準確的說,是越來越不像是以前在南梁的那個她,她甚至都不太清楚現在的自己處在哪個階段了,但是不管怎麽說,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或許就像是展子虞說的那樣吧,已經過去三年了,她真的要隨自己的性子活著了吧。


    但是更令人費解的是年前的這個小郡主,竟然也真的會“屈尊”跟著她去那個練武場,怎麽看都不太對吧?


    千水依舊抱著那盆茉莉花,直到旁邊的萬雲提醒了他一聲,才默默地將東西放到了一邊,有些不滿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低聲問道:“郡主在姑娘麵前也太乖了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萬雲顯然也這樣覺得,點了點頭道。


    覃亦歌仔細端詳著麵前的易蘭衣,停了好一會兒才湊過去低聲說道:“那個陸雲,果真對郡主這麽重要?”


    “你閉嘴!”易蘭衣瞪了覃亦歌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是我來這裏就要要跟郡主聊一聊的,閉嘴了還怎麽聊?”覃亦歌好像一個耍流氓的人一樣。


    “你……”易蘭衣無話可說,隻好跺了跺腳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聊一聊罷了。”覃亦歌說罷直起來身子朝著外麵走去,絲毫不顧及自己現在是在郡主府,更不在乎後麵的易蘭衣是不是跟了上來。


    雖然她還沒清楚這個陸雲到底是個什麽人,但是光看易蘭衣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之間必定有點什麽關係,不過這麽看來,玉生樓竟然沒被滅口,也算是好運。


    練武場上,覃亦歌隨意地坐在旁邊用來休息的桌子前麵,看著易蘭衣說道:“看不出來,像郡主這樣的女子,竟然也能夠將芳心暗許。”


    “你什麽意思?”易蘭衣抬頭看著她,生氣地叫道:“我這樣的女子如何,我難道就不能有自己喜歡的人,就不能像平常女子那樣嗎?”


    覃亦歌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她看著易蘭衣似乎又委屈又憤怒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說話有些重了。


    昨天她是因為看到郡主遷怒別人,所以嘴上絲毫不留情麵,但是今天卻是為了男女之事來的,她是不是不應該太過帶著成見?


    但是她隨即搖了搖頭道:“我隻是有些驚訝,我本以為郡主這樣,不拘小節的女子,喜歡上誰家的男子都是可以……”


    “可以直接收為男寵是嗎?”出乎覃亦歌意料的,易蘭衣直接將她要說的話接了下來。


    “……”覃亦歌頓了頓,也沒有反駁。


    她的確是這樣想的。


    但是易蘭衣聞言卻將身前的手掌握緊,咬著下唇道:“所以呢,就因為這個,天下的人都要避我如蛇蠍嗎?我就沒有接觸我喜歡的人的權利了嗎?”


    覃亦歌眨了眨眼睛,她都有點覺得這個易小郡主可憐得緊了。


    因為她的身份,恐怕不止沒有男子會主動接近她,她也沒什麽可以交心的朋友吧。


    當然,這不是可以傷害別人的理由。


    覃亦歌笑了笑,往易蘭衣的方向湊了湊問道:“那既然郡主不願意將他直接收為男寵,又何必為了他,砸了青樓呢?”


    “……”易蘭衣抿了抿唇,抬眸看了覃亦歌一眼問道:“難道我應該任由他留在那種地方嗎?”


    “那種地方?”覃亦歌微笑著搖了搖頭,“郡主自己不也把自己活成了別人不喜歡的樣子嗎?”


    “你,輪得到你跟我說這些嗎?”易蘭衣真是無話可說了,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麵前的這個女人總能輕而易舉地挑起來她的怒火。


    覃亦歌好像沒聽到她說的什麽一樣,繼續說自己的:“那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郡主,說不定都不知道郡主是喜歡自己的,他去哪裏,又跟郡主有什麽關係呢?”


    這話說得好像是有道理,易蘭衣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又突然驚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叫道:“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教訓我?”


    “我剛剛隻是在說客套話罷了。”覃亦歌的臉色微微冷了起來,淡淡地說道,“我之前也教訓過郡主,也沒見郡主聽話啊。”


    她頗為不解地攤了攤手。


    “你……”易蘭衣默默在心裏咬牙切齒,她若是不殺了這個人,此生都不得安寧。


    覃亦歌好似完全不在乎她在想什麽,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後說道:“客套話說完了,我們來說正事吧。”


    “什麽正事?”易蘭衣微怔,剛剛那種話也算是客套話嗎?


    另一邊被留在練武場上的幾個男人看著那邊似乎氣氛並不是很好的兩個人,章青有些糾結地問道:“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嘴上功夫而已。”萬雲淡淡地說道。他還沒看出來這兩個人有想要打起來的樣子。


    “嗯,而且是蘇姑娘占上風。”千水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別說郡主了,我還沒遇見誰能說的過她的。”章青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


    “嗯……”萬雲很認真地想了想,並沒有認同,但是也沒有否定。


    另一邊覃亦歌露出來冷漠的微笑,看著易蘭衣說道:“正事就是,我想請郡主放棄一些東西。”


    “比如?”易蘭衣不屑地問道。


    “比如你的特權。”覃亦歌說罷站了起來,俯視著易蘭衣說道。


    “你算什麽,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殺了陸雲。”覃亦歌往後退了一步,說得風輕雲淡。


    “你說什麽!”易蘭衣也猛地站了起來,抽出來自己腰間的鞭子,瞪著覃亦歌道,“你別逼我殺了你!”


    “有本事你便試試,你看看是我先殺了陸雲,還是你先殺了我。”


    “你去死吧!”易蘭衣手中的鞭子往下,直接講兩人中間的桌子抽成了兩半。


    覃亦歌不慌不忙地躲了過去,淡淡地說道:“我也不是什麽好人,也不認為陛下會沒有查到這個人,但是他沒有動手,你知道為什麽嗎?”


    易蘭衣隻想殺了她,幹脆不迴答,隻是瞪著她,咬緊了牙關,將手中的鞭子再次抽了過去。


    覃亦歌微笑著躲過去:“因為他還念及他跟你父親,跟你的情分,所以不想用這種方法動你。”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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