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算起來,的確有點頻繁了。


    他打消這個念頭,準備緩一會兒再和烏桃一起出門。


    烏桃盯著遲弈看了半晌,突然道:「遲弈。」


    遲弈抬頭:?


    她繼續說:「你知不知道網上很多人都覺得你不行?」


    遲弈的臉色先是一沉,最後反倒氣笑了:「怎麽,他們試過?」


    說完以後他的眸子眯起來,看得烏桃背後發涼:「你以前也這麽覺得?」


    烏桃溫聲反駁:「我可沒有。」


    她從手機上找出當時那張截圖給他看:「你看,好多人都可惜你不行呢。」


    遲弈差點就打算把她扔到床上再讓她看看自己行不行,想到她還腰酸才勉強忍住,黑著臉把截圖看完,嗤了聲:「解讀的跟真的一樣,要不是我本人說的話,我差點就信了。」


    烏桃好奇起來:「那你當時幹嘛說那句。」


    【我要是行我能忍?】


    遲弈盯著烏桃看了半天,反問道:「不是你不讓我碰?」


    烏桃的臉倏地紅了一片。


    原來他的意思是,當時的自己不讓遲弈碰,所以才……


    那她當時說了什麽,遲弈才會這麽迴?


    不過她現在親身經歷後,她還是覺得。


    嗯……遲弈挺行的。


    作為始作俑者的烏桃訕訕地收迴了手機,問:「你……」


    她往下看了眼:「好了嗎?」


    遲弈麵無表情地站起來:「能不好?」


    烏桃抿唇偷笑起來,主動湊上去牽他的手。


    「你生氣啦?」


    「沒有。」


    「可是我覺得你表情不太好。」


    「沒有。」


    「老公~」


    「行了行了,敗給你了。」


    第32章 喜歡


    烏桃並沒有直接下到拍攝場地去觀看。


    聽人說今晚的大部分戲份是在古堡外的院子裏進行, 她可以和遲弈一起走幾步,到邊沿的露台去看。


    既不影響拍攝又不會引人耳目。


    遲弈提出這個意見的時候,最重要的想法是為了烏桃不被人不慎拍到, 也就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正好海邊風大, 烏桃出門的時候,他順手給她帶上了口罩,美名其曰不易生病。


    兩人一起走到露台上, 腳下忙碌的劇組熙熙囔囔, 不遠處一群人圍著, 應該就是主演了。


    烏桃不知道為什麽特別喜歡看別人拍戲。


    被溫暖輕柔地晚風吹著,沒有一點想走的意思。


    遲弈摸了摸她的手。


    不涼。


    他放下心,微微側臉去看烏桃的容顏。


    外界的嘈雜仿佛遠去, 唯有他和身邊安靜的人是唯一真實存在的。


    遲弈有些恍惚, 生怕這一切都是夢境。


    他迴了迴神,將她攬進懷裏問:「夭夭。」


    烏桃沒有收迴目光, 清軟的鼻音嗯了一聲, 靠在遲弈的懷裏舒服地微微眯上了眼睛。


    遲弈默了一瞬, 抱著她的胳膊收緊了些, 下巴抵在她的頸窩:「你怎麽從來不問關於你自己的事情?」


    烏桃的語氣並不很在意, 輕輕笑了:「我們不是分手了好幾年嗎?這你也知道啊。」


    她迴眸看遲弈:「你一直有在關注我?」


    遲弈沉默著搖搖頭:「沒有。」


    這句是實話。


    他和烏桃分手以後,一方麵是集團出了大問題, 沒有時間。


    另一方麵是, 哪怕忙裏偷閑有那麽一丁點時間, 他也不願意主動想起烏桃。


    工作已經讓他焦頭爛額。


    再去想她, 隻會疼得鑽心腕骨。


    更何況。


    他是遲弈。


    他也有自己的驕傲。


    對烏桃他已經付出了一切。


    可換來的還是這樣的結果。


    那這段感情, 沒了也罷。


    當時的遲弈就是這樣的想法。


    海風微鹹,抱著烏桃的遲弈自嘲地笑了下, 聲音低得仿佛風一吹就散了:「我怎麽敢關注你。」


    縱使腳下的噪音不小,遲弈的聲音也夠輕。


    可烏桃卻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那句。


    「我怎麽敢關注你。」


    在聽到的那一瞬間,心口猛地一疼。


    她微微扭過身子,仰頭吻了吻遲弈的唇角,清冷的眸裏帶著疼:「遲弈。」


    遲弈看著她沒說話。


    「愛我是不是很辛苦?」


    她這麽問。


    遲弈心中突然鈍痛難當。


    他啞聲迴:「不辛苦。」


    隻要還能夠把你抱在懷裏。


    所有辛苦都算不得辛苦。


    烏桃轉身鑽進他懷裏,雙臂環抱著他,低聲說:「其實我猜得到我們以前不是和平分手。」


    「不管是我剛從醫院醒來你說的話,還是之前你對我忽冷忽熱的態度,還有很多次你的避而不談,我都感覺得出。」


    「以前的我,一定傷害過你。」


    「遲弈,以前我們還沒戳破心事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曾經想著,五年了,你就算不愛了也是很合理的事情,愛一個人本身就很辛苦了,何況是愛一個心心念念的念想呢。」


    她說著說著聲音有些哽咽,抱著遲弈的手也抓緊了他的襯衫:「你剛剛不是問我為什麽不問我自己的事嗎?」


    「如果是一般人失憶了,可能都想知道自己是誰。我也想過,如果我醒來沒有看到你,或許我也會是這樣正常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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