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山風與有色延賓四人看著公輸隱和含光劍,心裏漬漬稱奇,旁山風心想自己當初拿著含光劍,怎麽沒有這種異象。


    這時候飛電看著公輸隱周身的異象,忽然呲著牙唬唬叫著,全身的毛發又炸了起來,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哪裏滋擾於它。


    隨著公輸隱身邊的輝光越亮,飛電的反應則越大,要不是旁山風在一旁唿喊,飛電恐怕早已撲上去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公輸隱猛地站了起來,又用那爛麻布將含光劍給蓋了起來,這樣一來,飛電才重新臥了下去。


    “公輸爺爺,您沒事吧,飛電似乎不太喜歡您,阿風怕它會傷害您。”


    旁山風一邊安撫著飛電,一邊對公輸隱說出心裏的擔憂。


    公輸隱又重新找了塊新布,將那舊布包給包了起來,用麻繩捆紮好,才對旁山風說:“阿風,你錯了,飛電並不是對討厭爺爺我,而是它在對這把劍示威!”


    “示威?對劍示威,這是為什麽?”


    有色延賓摸著脖子問。


    公輸隱看了一眼飛電,又看了一眼含光劍,道:“這個中具體之因,爺爺我不清楚,隻是感覺飛電特別不喜歡這含光劍,尤其是這把劍在吞吐日光之時,飛電像是如臨大敵一般。


    其實這也難怪,但凡靈物其性皆相同,或許是因為飛電身具靈性,而這把含光劍也是得天地造化,兩者相衝相克而已,所以飛電才會將此劍視為大敵,向其示威!”


    “那這麽說這把含光劍和厲害嘍,那豈不是您和阿風就有救了?”


    有色延賓快人快語問出了心中最為期待的問題。


    “若說想憑這把含光劍就能衝出重圍,可能還有點難度,不過有了這把劍作為依仗,爺爺我與阿風逃出去的希望是大大提高了。


    隻不過……”


    公輸隱似乎有所擔心,想說什麽卻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隻不過什麽?公輸爺爺,您擔心什麽?”


    旁山風問。


    公輸隱定了容,道:“阿風,雖然我們此刻有了這把含光劍作為憑仗,但是我們也不必與那些人拚命不是,畢竟我們我們此刻有了飛電,其能日行千裏是沒問題的,隻要阿風乘著此虎,衝出這片林子還不是易如反掌,我們又何必與那些個人硬碰硬?”


    有色延賓此刻雙手一拍,驚唿道:“對呀,我們的目的就是送您跟阿風逃出去,並不是為了與那些人拚個你死我活。


    阿風,事不宜遲,你趕緊帶著公輸爺爺乘坐飛電走吧,從這裏出去,一路往西,不要迴頭。”


    有色延賓剛說完就要把旁山風往飛電身上推,


    似乎非常著急的樣子。


    旁山風被有色延賓這麽一推,就騎在了飛電背上。


    而這時,有色延賓又拉著公輸隱,也讓他坐在飛電背上。


    公輸隱帶著含光劍剛要跨上飛電的背部,卻不想那飛電沒來由的彈起,將公輸隱與旁山風都摔下了地來。


    “公輸爺爺,您沒事吧,這飛電是發病可還是發狂了,果真是個畜生!”


    有色延賓罵道。


    “延賓,爺爺無妨,我沒事,你也無需責怪飛電,爺爺猜的沒錯的話,問題仍舊出在這把含光劍上。”


    “什麽?怎麽還是含光劍,這飛電不會是跟這把劍有仇吧!”


    旁山風歎道。


    五人目光都看著飛電,而此刻飛電卻悠閑的靠著石壁臥著,像是很得意的樣子。


    公輸隱擺了擺手,道:“看來這把含光劍是與飛電難以相容了,阿風,你坐上飛電,爺爺我騎馬即可。”


    “不行,公輸爺爺,您騎乘飛電,我來騎馬。”


    旁山風說完一手奪過公輸隱手上的含光劍,放在地上,將他推上了飛電背上。


    當公輸隱坐上飛電的後背後,四人都睜著眼睛看著公輸隱。


    說來還真奇怪,公輸隱此刻沒有執含光劍,坐在飛電背上竟絲毫沒有任何異樣,而飛電此刻也異常乖覺,不鬧不嚎。


    “看來這飛電還真與這把劍犯衝啊,簡直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有色延賓不可置信的說。


    這一次眾人終於準備出發了,而有色延賓在離開山洞時,旁山風告訴他,這山洞裏有很多玉晶,都是上好的籽料,讓他日後若是有需要可以來此掘取。


    五人六驥整裝後,全速朝西奔去。


    要離開良城,隻有從山洞在的山梁上一路往西才可,這個方向地廣人稀,且多山陵樹木,十分適合隱匿身形,躲避耳目。


    五人一路疾馳,一口氣行了三十多裏路,走了將近半個時辰。


    而這地方叫迴望峰,按照計劃,此地便是有色延賓與旁山風分手之地,繼續往西行一日路程,則可逃出唐國,往東則仍舊可以迴到良城。


    有色延賓與旁山風紛紛下馬,二人手臂相纏互道珍重。


    “阿風,此處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方可再見,為兄隻能送你到此處了,萬望珍重,替我照顧好公輸老爺子,他老人家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延賓兄,阿風謝謝你們有色一族對阿風的照顧與幫協,有色一族的大恩大德,我誓死難忘,待阿風他日有了力量,定當償報。


    不過阿風臨別之前,還有一事寄托於延賓兄,還請延賓兄照顧好阿公和燕兒,阿公年邁,燕兒還小,又是個女孩子,最是令我放心不下,還請延賓兄力保二人周全,阿風在此叩請了!”


    旁山風說完就要跪拜有色延賓,可有色延賓豈能令他如願,迅速的將他扶了起來。


    “阿風,即便你不說,我有色一族也會保二人安危,一個是我的六叔公,一個是我得堂妹,我有色延賓豈有不護之理。


    阿風,你好生去吧,別忘了,燕兒還在良城等你,希望他日你能夠揚眉吐氣,左右自己的生死,給燕兒以快樂。”


    旁山風此刻眼眶有些濕潤,狠狠地抱了一下有色延賓,爾後翻身上馬,給有色延賓留了一騎,駟馬一虎向西而去。


    有色延賓目送著四人離開,心中祈求幾人能夠平安的渡過此難。


    旁山風等人沿著山峭剛行了十裏路,突然斜刺裏射出一根箭羽,將旁山風攜的馬匹閑馬射翻在地。


    突來的變故讓四人心中大驚,飛電更是驚吼一聲,震得山林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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