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月隨後跟進來、皺眉不悅的看向如雪、今日有些反常的態度。


    平日裏,她是隻需要如雪把木盆交給自己就好。她是清楚左子涵起來時,很容易迷糊慵懶,不經意間露出那魅惑到骨子的妖嬈,可真是無敵的毒藥。


    左子涵不介意看呆的如雪,慵懶眸光看向在她身後、皺眉進來的上官雲月,柔聲輕喊:“月。”


    聲音酥麻勾魂,就是呆愣當場的如雪整個人渾身都酥麻個通透。


    她能理解為何小姐會愛上左子涵,如此妖嬈風情的美人,隻怕就是帝王見了,也都甘願為她送上萬裏江山,都隻為博美人一笑。


    上官雲月幾步走過去坐下,左子涵順勢靠近她的懷裏,慵懶道:“月,你幫我穿衣。”


    昨夜她是被上官雲月折騰的夠狠,今天都還覺得渾身有些酸。


    再是不解風情的如雪,也緋紅著臉、尷尬放下木盆離開。


    出的門外,如雪才稍是穩住有些急促的心跳,以及火熱的臉頰。


    她又在外等後近半盞茶的功夫,上官雲月二人才正式出來。


    左子涵打著哈欠,臉色略顯倦態。


    如雪昨夜是聽的清楚,一開始是小姐銀鈴的嬌喘。


    其後是左子涵半宿略夾雜著二人的嬌喘,還有二人一起攀到頂峰的聲音。


    “如雪,你今日怎麽迴事?”上官雲月問連收拾早膳殘局、都能打碎碗的如雪。


    又例如,今早隨她們去給爹請安,她竟都不看路,硬是一頭撞在迴廊立柱上,此刻她額上都還紅腫微消。


    如雪停下手,低著頭囁嚅說:“小姐,我今日……今日想出去一趟,夜間……夜間可能要露宿在外。”


    “露宿在外?”上官雲月狐疑的看著她:“你一個姑娘家,為何突然要露宿在外?難道你……”


    如雪突然雙膝一曲跪下,把頭埋在地上哽咽道:“如雪不想瞞著小姐的!可是……可是老爺突然把我指配給府中家仆。如雪……如雪不願!所以就在三天前,三天前,如雪偷偷跑出府在街道偶遇肖公子。可能是當時,肖公子也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之後……之後……”說到最後,如雪盡是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最後怎麽?”上官雲月臉色未變,腦子裏有種不好的念頭劃過。


    左子涵也是停下喝茶動作,看向始終低頭的如雪。


    “之後因為肖公子喝太多酒,錯把……錯把奴婢當成……當成小姐。所以奴婢已非完璧之身。”


    上官雲月聞言腦中轟鳴,左子涵亦是茶盞傾斜,不覺半杯茶水倒在自己衣擺上。


    如雪猶自說道:“今日奴婢要出府,是……是肖公子約奴婢談那日之事,說愧對奴婢要給……要給奴婢道歉認錯。”


    “道歉認錯就行了嗎?!”左子涵憤怒道:“他必須對你負責!區區一句道歉就想抵消。”她把茶盞重重放在桌上。


    她想起自己在左府為婢的時候,也差點被左天翔強上的事情。對於這種事情,她是十分的痛恨!也十分同情如雪的遭遇。


    如雪聞言一時語塞,她不知左子涵為何如此憤怒。


    “子涵,你怎了?”上官雲月也感覺到左子涵的戾氣,她的臉色也是同樣蒼白,忙伸手握住她微顫的手,眼裏滿是擔憂。


    左子涵迴握住她的手,神情略顯痛苦的說:“我隻是想起以前一些不好的事情。”


    上官雲月臉色一僵,看向她沉聲問:“是誰?!”


    左子涵卻是搖頭,道:“月,不重要了,都是過去的事情。還是先處理好如雪的事情再說吧。”


    見左子涵不願多提,上官雲月也不想多加追究,至少她的涵兒是好好的。


    如雪低垂著頭,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她本是不願意算計小姐,可是後麵一想,自己就算殷勤獻身,也不一定能得到肖成文的愛撫,既然小姐問起,她不如將計就計,至少這裏有小姐為她做主。


    她本是想,小姐不幫她,她就兵行險招,用最下三濫的手段把自己交給肖成文,然後在找肖成文哭訴。肖成文若不答應,她就找梁府小姐跟老爺,讓他們給自己一個交代。


    對於肖成文,上官雲月已不想多談更不想去管。尤其在聽到如雪說;肖成文把她幻想成自己強上她,她就更不想管這破事。她對如雪道:“你起來吧,這事情你自己出府處理吧。”


    如雪聞言僵立原地,這……小姐這是……她抬起紅腫的眼眶、看向默然轉身的上官雲月。


    “月!”左子涵叫住她問:“為何你不給她做主?”


    “肖成文已是梁府姑爺,這事情要如何處理,還是得任憑梁府決定,我無權過問亦或是做主。”上官雲月說的實話。


    如雪隻是上官府上小小丫鬟,就是吃了虧,誰敢說梁大官爺女婿的半句不是?


    就算上官府在如何財大氣粗,上官邢也不會為如雪出頭討要說法,甚至還會把如雪重罰,之後在趕出上官府。


    如雪雙手緊握,輕咬自己的下唇無比委屈。


    難道伺候這麽多年的小姐,就這樣眼睜睜看到自己受辱,而不幫她?


    一瞬間,她腦子裏有什麽轟然倒塌,心底的憤恨猶如決堤的洪水泛濫成災。


    左子涵心中亦是覺得上官雲月有些太過無情。


    畢竟之前,上官雲月還信誓旦旦說如雪跟她形似姐妹,這才剛剛出事,就甩手隨她自己去。


    如雪憤恨的從地上起身衝出庭院。


    左子涵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隻能黯然輕歎,迴身對上官雲月道:“月,為何……”


    “這事情,隻能她自己處理,若是被爹爹知曉她會被重罰,且會被趕出上官府。我也隻能暗中助她,我不希望她因為我幫她,有對我心中抱有幻想。如此這般,雖然有些過分,但是……”上官雲月輕歎一聲,說:“總比她一直得不到而鬱鬱寡歡,這能讓她看清我的為人,而放下對我的執念。”


    聽上官雲月這麽一番解釋,左子涵心中對上官雲月剛剛泛起的一些情緒消失無形:“月這麽做,如雪定是不會知道的。”


    上官雲月隻是笑笑不答,笑問:“涵兒這會對我沒有怨念了吧?”


    左子涵麵頰一紅,頗有些尷尬道:“我哪有對月有怨念,是月想太多。我……我去書房溫習書本。”說著逃也似得跑走。


    結果身後傳來上官雲月那銀鈴般的輕笑聲。


    左子涵麵頰更紅,走的也更快,心裏更是溢滿甜蜜。


    如雪心有不甘的出府,先到藥鋪,買了強效劑催*藥。


    小姐肯不幫自己出頭,她自己做!她如雪才不要默默無為過完一生,她要做高枝上的鳳凰!她要讓上官雲月將來跪著求自己幫她!


    肖成文自得到如雪說上官雲月約他三日後客棧會麵。


    三日來,他整個人一直處在高度興奮中。為了不引起梁心怡的猜疑,他努力讓自己每天表現的都很自然。


    且三天時間一到,肖成文大清早就跟夫人慌說:“今天侯府公子找他出去商量事情。”


    梁心怡疑心問:“商量什麽事情?”


    “說是,他該怎麽處理一個丫鬟的糾纏。”


    “丫鬟?丫鬟還敢糾纏他侯家大少爺?”梁心怡更疑心起來,看向肖成文的眼裏滿是不信。


    肖成文隻得向她坦白三天前發生的事。當然,他巧妙忽略甜兒投懷送抱自己的事情。


    “是上官府的丫鬟,她怎麽能找到客棧裏去的?”梁心怡不笨。


    侯府的公子,根本不認識上官府的人,說直白些,還有些看不上上官府,他又怎會認識那丫鬟?


    肖成文見夫人冷厲的看著自己,他隻好妥協道:“她先是來找我,後麵看到侯府公子,就跟他攪和上了,這個侯兄可以作證。”


    “好!我暫且信你,你出去跟他會麵吧。”梁心怡不再追問。等他走後,就叫來其他人讓他們跟著姑爺。


    不出意外,三人又被看門的家仆喊住,還各自塞給他們五兩銀子說;讓他們出去好好喝個酒,姑爺他去跟著就行,他之後迴來在向他們報告。


    那三人猶豫一會,後麵一想,量那肖成文也鬧不成什麽浪花來,拿著銀子直接走人。


    等肖成文到得酒樓,如雪早已在樓上等候他多時。


    肖成文上樓,見到是如雪,他心裏歡喜雀躍涼透半截。但還是自我安慰說;“或許雲月是派如雪跟他先見麵。”便走上前作揖:“如雪姑娘。”


    “肖公子。”如雪也躬身一禮說:“小姐暫時被左子涵拖住脫不開身,就先要奴婢過來告知公子一聲,說讓我們在酒樓後院客房等候她。房內,奴婢早已讓小二哥備好茶水,肖公子不如去房裏等候一會,在著大庭廣眾之下,小姐麵薄,怕是會不願出現的。”


    “好好好!我們去客房等她!”肖成文哪裏細想其他,在說如雪說的合情合理,他更沒什麽好懷疑的,直接跨大步就朝酒樓後院客房去。


    事情也順理成章按著自己謀劃的計劃在走,如雪心裏笑得不可抑製,臉上依舊淡然如水。


    肖成文一進到房中,如雪當先給他倒上一杯事先準備好的茶。


    肖成文道一聲謝謝,接過就毫無顧忌的仰頭喝下。


    隻是他喝下不久,就覺渾身燥熱難耐,有一股邪火直竄腦門,眼前事物也開始變得模糊。


    “如雪姑娘,這茶……”他話沒說完,一個軟香就投進懷抱,跨坐在他的腿上,更環住他的脖頸,輕喊:“成哥哥。”


    “雲月。”肖成文聽得心頭一顫,抬頭看向笑的嫵媚的女子,覺著是上官雲月可又覺著不是,他猛力搖頭再看,麵容還是模糊似真似幻,讓他分不清真假。


    “成哥哥,我好想你。”如雪靠在他的肩頭細語說著。


    “我……我也……好想你!雲月!”肖成文管不住心裏的思念,那股邪火在如雪有意的貼近下更加難以控製。


    他不再管思維,擁進懷裏的如雪瘋狂索取,之後抱起她,把她放倒在客棧榻上,粗魯的解衣相隨。


    第一次的痛,如雪咬牙忍住,她的身體被肖成文肆虐的摧殘發泄,她的臉冷漠如霜,心底的痛和恨都追加在上官雲月身上。


    上官雲月!以後我要你十倍百倍的奉還!你喜歡左子涵!我就毀了她!讓你們此生終難相守!我要把你留在身邊折磨一生,糾纏一生!得不到你的心,那我永遠得到你的身!哪怕是不擇手段的禁錮,也在所不惜!


    肖成文縱情發泄著,嘴裏叫著喊著的都是雲月,直到最後脫力軟倒在如雪身上睡下。


    如雪同樣疲憊不堪的推開壓在身上的肖成文,她身上大大小小全是淤青,都是被肖成文狠掐重咬留下來的


    她給自己蓋上被子,忽視身上所有的不適合和痛苦,強迫自己合眼睡下。


    此時,外麵再度響起打更聲。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咚!咚!咚!”


    肖成文昨晚勞耕到半夜,隻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轉。


    忽感覺胸口有些壓的慌,不快的想要伸手推開,就覺觸手摸到一條光滑胳膊,他順著手臂摸上那女子同樣光潔的後背。


    瞬時他腦內轟鳴滾雷,昨日之事,由似走馬燈般在眼前一一浮現。


    他似被毒蛇驚蜇般猛得從榻上彈起,看著被自己推到一旁、此刻也悠悠轉醒、滿臉冷然看著自己的如雪,他腦內轟鳴不決,指著她怒斥:“你算計我!為什麽?!”


    如雪從榻上坐起,拿起被褥蓋住自己身體說:“說不上算計,隻是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肖成文稍是放下怒火反問:“何來所取?”


    如雪聞言冷笑一聲看向他,說:“你不是想跟小姐在一起嗎?有我幫你可以事半功倍,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我要嫁給你為妾,這樣我才能幫你。”


    “不可能!”肖成文立即反對。


    梁心怡是死活都不會讓自己納妾的,更何況她還隻是上官府邸一個小小丫鬟!


    “肖公子態度如此決絕,不後悔嗎?”如雪麵色一沉。


    “後悔?哼!”肖成文起身穿衣,不屑道:“你不過是個區區下賤丫鬟,本公子玩玩也就算了!你還想攀上那高枝做鳳凰不成?”


    “肖成文你可別後悔!”如雪狠決的看著他。


    肖成文聞言,拿起外袍不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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