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對二麻兩人說:“你們二人不用去西院,前麵就有個未開苞的美人,還不快去糟蹋?”


    二麻兩人瞬時兩眼賊溜溜盯著上官雲月,一邊搓手一邊咧嘴大笑。


    沒有開苞!這個又美!他們真是要爽歪歪。


    上官雲月看著兩醜陋家奴朝自己奔來,她麵上顯得慌亂不驚,心裏早已開始後怕。


    左夫人雙手抱胸,臉上掛著陰惻惻的笑意。


    她倒要看看,現在誰還能救這賤人!


    左子涵始終呆若木雞跪坐在地,不敢抬頭看任何人。


    左夫人見左子涵癡呆似得跪坐在地,也已不再管她。


    她陰沉笑著,一步步走向上官雲月。


    她要親眼看著,這個嬌滴美人如何被毀,又要如何向她開口求饒。


    眼見兩醜陋家奴朝自己撲近,上官雲月當即轉身進房,拉上門閂,把兩人及左夫人通通關在門外。


    “美人!開門!快開門!我們會很溫柔對你的!”二麻和二狗撲在門上用力敲打房門。


    左夫人臉色陰沉站在一旁,她現在也不急,她要等獵物心理防線一點點崩塌,這樣才有樂趣。


    上官雲月拉上門栓,也不坐以待斃。


    趕緊在房中找尋可用物件,好在,左夫人房中該有的女紅都有,她很快找到一把剪刀握在手中,可當做武器,也可是自裁利刃。


    找到武器防身,她也就不再慌亂後怕,冷然看著劇烈響動的門,做好同歸於盡亦或是自裁的準備。


    二麻兩人在外麵大喊大叫,卻也不敢踢打壞門。


    左夫人見狀說:“你們踢打壞門也無妨。”她笑得詭異,不給壓迫感,獵物是永遠不會受驚害怕。


    得此言,二麻兩人手下在不容情,兀自抬腿使勁踹門,都想先一步進房,第一個得到上官雲月。


    左夫人在一旁看著也有些熱血,她笑得越發扭曲。


    心裏喊著:快一點,再快一點破門而入!她等不及想看獵物瀕死掙紮。


    左子涵看似呆滯在地,實則一直在埋頭苦思。


    該找誰救雲月?如今還能救雲月的,也唯有一直沒有露麵的老爺,他臨走時那句話,那個眼神,明明是在示意夫人不可對上官雲月施暴!


    對!就是這樣!我得趕緊去找老爺過來!


    左子涵立刻從地上站起,直奔左賢常待的書房。


    左賢待在書房內,書案上堆著厚厚一疊書籍,他翻過幾頁就摔在一旁。


    怎麽都無法定下心看進眼裏,他內心掙紮,一直在想夫人會如何處置那兩個孩子。


    左子涵畢竟也是他的骨肉,他多少還是顧念一些父女情,想起今日見到母女二人的模樣,他心中愧疚又浮現上來。


    隻在心中懊惱,憤恨,捶著自己腦袋憤慨:子涵若是男兒身該多好!該多好!


    他就不用被夫人欺壓得透不過氣,偏偏她是女兒身!女兒身!


    在左賢陷入極度暴怒中,他聽到急迫的敲門聲,以及左子涵的喊話聲。


    “老爺,您若在不去夫人庭院,上官小姐怕是要死在左府!若她死在左府,上官府絕不會輕饒左府上下一百人口!您和夫人所謀劃之事也將落空,您是知道的。上官府可是跟皇家曆代都有生意往來,也有上官家的人在朝為官。此刻夫人一心想要毀掉上官小姐清白,上官小姐若是以死相逼造成人命,我將如何迴上官府交代?請您開門!快點過去救她!”


    左子涵喊得聲淚俱下,門框上更是留下她雙手斑斑血跡,她無助的跪在地上,希望這番話,能說動左賢出麵。


    倘若上官雲月真在左府出事,她願以死謝罪,還她恩情。


    左賢聽到夫人要毀掉上官雲月時,立時站起身打開門,死死盯著跪在地上的左子涵:“夫人此刻在哪?她又在做什麽?”


    當他看清左子涵那渾身肮髒,滿臉血汙,他眉頭緊皺一團。


    夫人到底對著孩子做過什麽?


    見到左賢打開門出來,左子涵一抹臉上淚痕,抓出他的褲腳,把之後的事情,一五一十講述給他聽。


    尤其左夫人三番兩次揚言要把母親賣到青樓之事,也一並告知左賢。


    聽到左子涵說夫人要把蓮兒賣到青樓這話,左賢眼神瞬時冷成冰渣,他冷聲質問:“是確有此事?還是你杜撰出來汙蔑夫人之言?”


    左子涵一頭磕在地上,誠懇說:“子涵不敢造謠。將來我願為老爺唯命是從。不過也請老爺念在昔日情分,不要讓母親在多受苦楚,她若有事,我不會再為左府效力,更不會讓左府將來的日子好過。”


    左賢臉上顯露一絲欣賞笑意,語氣淡漠卻不生硬:“你倒是翅膀硬了,開始跟我談條件?”


    他很欣賞左子涵有這份氣魄,不似自己軟弱無能,隻能受夫人各種欺壓。


    左子涵始終叩頭在地,沒有迴答他的話,隻道:“老爺若是在拖延,我怕上官小姐性命不保。”


    “那就不耽擱。”左賢也不再磨蹭,繞過她,大步流星朝夫人院落趕去。


    左賢何嚐不清楚左子涵所言非虛,他沒想到夫人竟是如此魔怔,勢要毀掉上官雲月清白,如此事情一做,左府必將滿門被滅。


    那還談什麽之後計劃,他必須盡快攔住夫人,免得她壞事,鬧得滿盤皆輸。


    左子涵從地上起身,緊追在後,希望一起還來得及。


    雲月還沒有出事。她心裏慌得滿身虛汗,腳下跑的也有些虛浮。


    左夫人的房門,在二麻兩人使勁踢踹下,哢嚓一聲從中扯斷,半邊門框更是斜斜掛著,另一邊轟然倒塌。


    “嘿嘿!美人!終於讓哥哥們逮著咯!嘿嘿嘿……”二麻兩人嘿嘿笑著,看著上官雲月搓著手慢慢靠近。


    左夫人懷抱雙臂,一臉竊笑看著臉色蒼白,慢慢後退的上官雲月,陰惻惻說:“哼哼!我看你還往那躲,敢傷我兒命根!就該清楚會有現在這番境況!不過,這還隻是開始,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二狗,你先等會!我來開苞!”二麻拉住急著脫衣,就要欺上去的二狗。


    “你走開!當然是我先開苞,你在上!”二狗那肯,毫不客氣甩開二麻胳膊。


    “哈哈,美人,我的美人!”二狗一抹嘴角,邊脫著衣褲,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二麻不甘示弱,硬來他打不過二狗,要上那就看誰先得手!也不甘示弱邊脫衣,邊靠近上官雲月。


    看著兩醜陋家奴越靠越近,衣服一脫,那股刺鼻惡臭,熏得左夫人捂鼻退到房外。


    上官雲月顧不上惡臭,手中緊握剪刀,也已退無可退。


    打不過這兩家奴,她還不能傷害自己嗎?既然無力保全清白,何不玉石俱焚!


    上官雲月把剪刀抵在喉頭紮進一分,冷然看著門外左夫人:“左夫人,我上官雲月就是死,也不會受你脅迫。我若死!你們左府上下誰也別想逃脫,我要你們全部給我陪葬!”


    “美人不要啊!”二麻兩人腳步停下,不敢在逼近。


    上官雲月喉嚨處的鮮血,順著剪刀尖端流淌進她胸前衣襟。


    左夫人看著上官雲月那冷然決絕的態度,也陰沉著眼死死盯著她。


    半晌,她譏笑道:“當真好大的口氣!你當真以為,就你們上官府是京都首富,又跟皇家往來,就可獨攬權勢?而不把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放在眼裏?可真是笑話!那你現在便死啊!我倒想看看,他上官邢是如何為他寶貝女兒複仇!敢頂著滔天大罪,殺盡我左府百口之人為你陪葬!”


    說時,她又轉頭衝二麻兩人怒斥:“你們還顧慮什麽?!她不過是狗急跳牆恐嚇你們!你們就不想美人在你們身*承歡,隻為你們矯情氣喘嗎?得此跟美人一夜風流,就是死,你們也無憾今生!還不快上!”


    此話一出,二麻兩人頓覺血脈膨張,哪還顧忌上官雲月死或不死,非要把她壓住蹂躪百迴不可。


    上官雲月緊咬銀牙,纖細修長的玉指緊握剪刀,目眥欲裂盯著左夫人,嘴角掛著冷笑:“好,你會看到的。”說時,閉上眼就要結束自己性命。


    “雲月不要!”


    左子涵剛跟左賢趕到,就見上官雲月正準備剪刀入喉。


    不及多想的她,飛身直奔房內,推開擋路的二麻兩人,伸手一把奪過上官雲月手中剪刀。


    左賢一路趕來,還有些不信夫人會做到如此地步,當他親眼所見這一幕,也著實嚇出一身冷汗。


    他快步進屋“啪啪!”兩個響亮耳光扇得二麻兩人腳下踉蹌,怒聲大吼:“兩個畜生!還不穿上你們的衣服滾出去!”


    左賢不敢動手打自家夫人,隻能把滿腔怒火全發泄在家奴身上,那兩巴掌扇下去,他自己的手都發麻不聽使喚。


    “老……老爺!老爺……這一切都是夫人……夫人指示我們做的!”二麻兩人哆嗦跪地,衣服都不敢穿,趴伏在地求饒。


    知道老爺發火,他們的飯碗怕是不保。


    “滾!”左賢怒吼,黑沉著臉看向門外臉色驚變的夫人。


    “是是是……”二麻兩人連滾帶爬,拿著衣服滾出去。


    上官雲月渾身脫力往地上載倒,喉間傷口還好不深,若在深兩分,怕是大羅神仙都救不迴來。


    “雲月!”左子涵上前一步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同時伸手按住她喉間流血傷口,帶著哭腔說:“雲月,你一定要振作些,老爺已經答應讓我們離開。”


    上官雲月支撐著身體,想要自己站好,奈何身體實在虛脫無力,便隻能不情願的靠在左子涵懷裏,卻不想理會她的話語,隻是閉上眼休整。


    “老爺,你怎麽過來了?”左夫人笑的有些僵硬。


    左賢怒視夫人,咬牙切齒問:“你是真想逼死我不是?還是想逼得左府滿門抄斬不成?她上官雲月若死在左府,你當上官邢會放過我們?你現在趕緊跟我迴翔兒房中去!”


    第一次,左賢怒發衝冠訓斥夫人。


    “老爺這話說的賤婦不明!”


    左夫人同樣怒斥:“區區一個上官府,就把你嚇成這般?翔兒得傷就不管了嗎?若不是翔兒命大,你當你左府還有後代延續?!”若不是她,他左賢能有現在的身份。


    “你還待怎樣?!真要逼死她不成?若她死,上官府該怎麽交代?翔兒的事,我自會讓上官府百倍償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快叫晚霞去放了那丫鬟,讓她們離開便是。”


    左賢知道夫人執拗,有些話,上官雲月還在,他不便說明。


    “哼!”左夫人冷哼一聲,自知理虧,若在蠻橫下去,指不定上官雲月真會來個魚死網破,到時真就得不償失。


    她目光死死盯著靠在左子涵懷裏的上官雲月,恨不得拿萬箭穿透那賤人心窩,好解她心頭之恨。


    見夫人妥協,左賢又轉身對左子涵,露出一抹微笑說:“左子涵,你的話我記住了,你可要說到做到。”


    這是他父女倆,第一次心平氣和的說話,且達成一致共識。


    見左賢對自己微笑,左子涵心底不由升起一絲暖意,她迴以微笑說:“我會做到。”


    如今有左賢保證,左子涵不再擔心母親會在受到苦楚,也不再擔心,夫人動不動就說把母親賣到青樓來威逼她。


    看著兩人打啞謎,左夫人臉上怒氣更甚,她陰沉著眼看向左賢:“老爺,你是背著我做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西院那個該死的賤人!


    左賢麵無表情說:“我們先去翔兒房中再說。”


    聽左賢如此說,左夫人倒也不在追問。


    之後,她也按照左賢吩咐,讓晚霞把如雪放了出來。


    “是。”晚霞雖不明夫人為何要放人,但她不敢多問,轉身放下手中布巾離開。


    等晚霞一走,左夫人再也耐不住性子,問:“好啦!晚霞那賤婢已走,你快說說你跟左子涵那賤奴,到底達成什麽共識?”


    左賢背身而立站在窗台前,頗有怨言道:“你對蓮兒所做事情我一清二楚,她已經那般,你又為何還不肯放過她?”


    “砰!”左夫人一掌擊在圓桌上,怒斥道:“莫不是你跟左子涵達成的共識,就是你會護住那賤婢?!”


    “放過蓮兒吧,夫人。”左賢轉身滿目柔情看向她,背在身後的手,卻緊握成拳。


    他傾慕蓮兒,隻因那人兒處處為他著想,為他侍從,對他更是溫柔體貼。


    哪像現在,自己懦弱到處處受夫人鉗製,讓他一點都過得不快樂,一點都沒有男人的尊嚴。


    “你讓我放過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左夫人陰沉著臉,見左賢聽到自己說放過蓮兒後,那眼裏一閃而過的喜色。她心中冷笑。


    左賢忙問:“什麽條件?”隻要他能做到,他一定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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