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兒買自行車開始需要票證,不過他不愁,何大清的身份應該能容易搞到。


    再不濟,他找師父幫個忙,也不是不可以。


    正思考著,何雨柱就到了四合院。


    他才到中院,就看見坐在地上啃拳頭的棒梗。此時的棒梗才三歲,模樣倒是比較討喜。


    但是何雨柱迴想起上輩子的事,對這孩子實在喜歡不起來。


    上輩子,自打賈東旭死了之後,賈家日子不好過,棒梗經常偷何雨柱的東西吃。


    每次偷,何雨柱都知道,他覺得孩子可憐,就縱容著。


    棒梗膽子大,還去軋鋼廠食堂裏偷。何雨柱記得很清楚的一迴,棒梗偷了醬油,還偷了許大茂的母雞。


    為了那事兒,全院開大會。


    結果秦淮茹求他幫忙給頂包,他傻不拉幾的真幫了忙,承認那母雞是他偷許大茂的,自己平白無故落了個偷雞賊的名聲。


    可如果棒梗知道感激的話,他捏著鼻子認也就認了。


    結果呢?棒梗不光不感激,在他要娶秦淮茹的時候,棒梗還拚死反對,不搭理他,跟秦淮茹置氣。


    那一賭氣,直接就是八年。他也被秦淮茹,被棒梗耽誤了八年。


    後來終於肯了,他跟秦淮茹結了婚。以為好日子要來了,哪曾想,這一家子吃人不吐骨頭的,占了他房子,在他沒了利用價值之後,將他趕出家門……


    往事就好像放電影一樣曆曆在目,何雨柱的情緒受了影響。


    再看眼前那小孩子,何雨柱更是厭棄。


    讓他沒想到的是,棒梗在看見他之後竟然站了起來,還挪著腳步往他這邊走。


    “吃好吃的,好吃的。”


    棒梗邊說邊伸著小手來抓何雨柱的衣裳,何雨柱哪裏願意給他東西吃?


    何雨柱假裝沒看見,在棒梗抓過來之前,他加快腳步走去堂屋。


    啪嘰。


    棒梗撲了個空,摔倒在地。


    “哇啊啊!”


    孩子的哭鬧聲讓何雨柱更加煩躁,秦淮茹慌張的跑出來,“怎麽了怎麽了?棒梗乖,不哭不哭。”


    秦淮茹把棒梗抱懷裏,迴頭看向何雨柱。


    “傻柱,棒梗這是怎麽了?你是不是欺負他了?”


    她的語氣很篤定,好像親眼看見何雨柱欺負小孩一樣。


    何雨柱迴頭看他一眼,“我這麽大人了,怎麽可能跟小孩一般見識?我可沒碰到他。”


    棒梗在此時依舊哇哇哭,小手指著何雨柱拎著的油紙包,“好吃的,要吃好吃的,媽媽,吃好吃的。”


    秦淮茹臉一拉,直接認定就是何雨柱欺負她家孩子了。


    “我說傻柱你怎麽迴事?你也說自己那麽大人了,欺負個孩子算什麽本事?”


    “棒梗還小,不懂事,你用那些好吃的逗他,有意思?”


    何雨柱差點兒被氣笑,他從來沒見過秦淮茹這麽會搬弄是非倒打一耙。


    “你哪隻眼看見我逗他了?這又不是我家孩子,我逗他幹什麽?吃飽了撐的?”


    “我這東西是給我妹妹買的,誰要都不給。明明是你孩子嘴饞,你想給他吃就自己去買,少打我主意!”


    丟下這話,何雨柱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秦淮茹抱著孩子站在院子裏,震驚氣憤又意外。


    傻柱到底是怎麽迴事?


    之前傻柱就算跟別人生氣,也從沒跟她急頭白臉過。


    而且她記得有好幾次,傻柱為了爭取到和她講話的機會,故意買了好吃的來給她家棒梗。


    還有些時候,傻柱也會主動來抱棒梗,目的也是接近她。


    今天卻這麽反常,拎迴來那麽多東西,愣是一點兒沒給她孩子,還說那麽難聽的話。


    秦淮茹都委屈哭了,她感覺自己好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丟失,心裏空嘮嘮的。


    可她又絕對不承認自己對何雨柱有什麽心思,在她看來,傻柱比不上賈東旭,不管從哪些方麵,都不如她男人。


    周圍的鄰居裏,年輕小夥子也多的是,那些對她有意思的她心裏有數。傻柱在她心裏的分量,連那些人都不如。


    哦不對,傻柱根本就沒被她放心裏。


    秦淮茹盯著何雨柱家的門看了半天,確定何雨柱不會出來,她氣唿唿的抱著哭鬧的棒梗迴了自己屋。


    而此刻,何雨柱在自家房間裏看著發呆的何大清,有些哭笑不得。


    “喂!”


    何雨柱大喊一嗓子。


    何大清嚇一跳,反應過來後,何大清氣的抄起雞毛撣子就要打人。


    “行了行了,又想女人呢?”


    何雨柱抓住他胳膊,直接戳破他的心思。


    何大清心虛的丟下雞毛撣子,他剛才確實在想女人,想小白。


    就在不久前,他下班路上遇到小白。小白拉著他去了住的地方,給他表演了一下口技。


    那感覺比之前還要命。


    他差點兒就沒忍住,答應小白跟她立即去保城了。


    何雨柱撇撇嘴,看著何大清那一臉不正經的笑。


    “昨晚上我做了個夢。”何雨柱開口,何大清的思緒再次打斷,他狐疑的看著何雨柱,“什麽夢?”


    “我夢見一個老光棍兒認識了個俏寡婦,那俏寡婦為了要老光棍養活她全家,就整天甜言蜜語的,還跟他睡覺。”


    “老光棍兒睡舒服了,賺的錢都給了俏寡婦。”


    “結果老光棍兒越來越老,俏寡婦感覺他沒了利用價值,直接把他趕出家門。”


    “老光棍兒舔著臉迴來找自己的兒女養老,還道德綁架兒子,不養老就是不孝順。”


    “那老光棍兒跟你有個共同點,都是廚子。”


    何雨柱的夢講完,屋裏半天沒動靜。他知道這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征兆,於是趕緊站起來,離得何大清遠遠的。


    緊跟著,何大清脫下鞋,直接對著何雨柱的方向砸。


    “砸死你個兔崽子,消遣你老子那!”


    “一口一個老光棍兒,我不是為了你倆,早找了。”


    “我願意當光棍兒?還不是你媽沒那福氣!”


    “你用詞兒也不對,一輩子沒娶過媳婦的叫光棍兒,我才不是!”


    何雨柱躲避過鞋子,哈哈大笑,“你看看你,心虛了唄,我都沒說老光棍兒的名字,你這不是撿罵嗎?”


    “滾滾滾,兔崽子!”


    何大清氣夠嗆,之前的心神蕩漾這會兒那感覺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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