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翻了個白眼,“院子裏的人誰不知道你找了個寡婦?剛才一大爺還在外麵喊呢。”


    “誰?老易?”


    何大清急了,站起來就要去找易中海說清楚。


    何雨柱喊住他,“行了,人家也沒說錯,你不就是找了個寡婦?怎麽樣?考慮清楚了,跟人家走還是留下跟兒女過日子?”


    “我、我想去保定一趟。”


    何大清說起這個就更心虛了。


    是的,他還心存僥幸,覺得白寡婦不會有孩子。


    如果白寡婦沒孩子,他倒是可以答應跟著去保定過日子。到時候這邊的房子給兒女,一個月寄錢迴來一次,兩邊都不辜負。


    何雨柱笑笑,就知道老爹沒死心。


    “行,去就去,你記得去開介紹信。到時候別說是去保城打聽事兒,就說帶著我們去走親戚。免得有誰聽見了,提前打草驚蛇。”


    “咱們坐火車去,可沒人家發電報快。”


    何大清一愣,“發什麽電報?”


    何雨柱看傻子一樣看他老爹,“還說我傻柱,你怎麽就轉不過彎兒來?我說你萬一走之前被別人知道去保定打聽事兒,白寡婦或者她認識的人知道了,指定會想隱瞞那倆孩子的事兒。”


    “他們怎麽隱瞞?肯定是想在我們到保城之前,讓那倆孩子躲起來,再叮囑知情人別說實話。”


    “什麽方式比我們快?發電報最快。”


    何大清眨眨眼,看何雨柱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柱子,你現在這腦袋怎麽長得?怎麽想的這麽通透?比你爸我都聰明。”


    “你是被寡婦迷的。”何雨柱白他一眼,何大清用擦腳布砸他,“去你個兔崽子!”


    何雨柱也不惱,他都忘了上次跟老爹這樣沒代溝的互動是什麽時候的事兒了。


    何雨柱站起來,把地上的擦腳布撿起來丟給何大清,“行了,你定好時間跟我說,去保城我跟你一起去,雨水先去她同學家住兩晚上。”


    從四九城到保城,單程最少十個小時,坐火車去再迴來,路上就得耽擱兩天,再有一天時間留那裏打聽事兒。


    也就是說,請假要請三天。


    何大清意外的看著何雨柱,“你也去?”


    “我當然去,萬一到時候你被坑,我還能當個幫手。再說,我去了還能當個見證。免得你為了那寡婦,到時候就算她有孩子你也願意跟。”


    何雨柱嫌棄的說著,重新迴到床邊坐好。


    何大清張張嘴,低著頭看腳丫子。


    “我沒那麽傻,不會幫她養孩子。她真有孩子,我就不願意了唄,就不找她了。”


    “你舍得?”


    “我、我當然舍得,我又不傻。”


    何大清說著說著,自己都有些沒底了。


    哎,剛才小白真賣力,看著他提不起興趣,小白還幫他那啥了。


    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啊,終身難忘,死都願意。


    “白寡婦會的,別的女的也會,你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何雨柱直接戳穿何大清的心思,何大清老臉一紅,“我可沒想你白姨。”


    “想沒想你自己清楚。”


    何雨柱一個翻身,丟個後背給何大清。他不再廢話,何大清也不再言語。


    睡覺之前,何雨柱又控製小何雨柱練習了下炒菜,隨後漸漸睡去。


    第二天上班,何雨柱才去,田福堂就告訴他已經轉正,主任昨晚上審批了,從今天開始,工資從原來的19塊8變成了正式工的28塊6,每個月額外還會有補貼。


    補貼金額不一定,會在五到十塊之間。


    除了這些,家裏遠的還能去宿舍居住,不過不是單人間。


    何雨柱並不打算住宿,他惦記妹妹,也惦記何大清被狐狸精勾了去。


    “柱子啊,下個月正好有考核機會,到時候你跟你師兄們一起參加,我給報上名。”


    田福堂說道。


    何雨柱再次感謝,“師父放心,我一定不讓你失望。”


    “成啊,幹活兒去吧。不過切配的活兒也別落下,你的刀工好,到時候能加分。”


    田福堂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隨後又去看別的徒弟。


    何雨柱走到自己的案子前麵,他旁邊是師兄趙亮。


    趙亮剛才聽見田福堂說的話了,他主動走過來,“柱子,你又要切菜又炒菜,肯定忙不過來,我幫你吧。”


    “下個月我也考試,咱倆一起。”


    何雨柱一訝,看著趙亮那實在憨厚的笑,他也笑了。


    “謝謝亮哥,你幫了我,自己能忙過來嗎?”


    “能啊,我來的早,我那活兒幹的差不多了。”


    趙亮笑著應聲,他比何雨柱早拜師一年,所以覺得應該照顧師弟。


    何雨柱感動的看著他,再次說了謝謝,心中暗想著以後一定跟趙亮好好聯絡師兄情誼。


    倆人開始忙活,何雨柱的注意力全都在刀工進步上,忽然,一個雞爪子落到他的菜刀邊上。


    何雨柱嚇一跳,看清楚之後樂了。


    嗬,還是個鹵雞爪。


    “快吃,才做出來,熱乎軟爛,味兒真正,大師兄給的。”


    趙亮湊過來,嘴裏嚼著雞爪子,說話有些咬字不清。


    何雨柱眼睛亮了亮,拿起來就啃,還不忘朝著大師兄張強那邊看去。


    張強剛好也看向這邊,對何雨柱點點頭。


    何雨柱邊吃邊傻笑,“謝謝強哥。”


    “客氣。”張強擺擺手,繼續工作。


    田福堂不是不知道他們這些小動作,但每次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句不該說的,他其實還挺喜歡這樣的氛圍,兄友弟恭的場麵,很溫馨。


    這一天,傻柱累的要命,中午下班都沒迴去,直接在廚房的空地兒上歇了會兒。


    下午下班,傻柱拿著飯盒去了供銷社。


    他爸一心被寡婦勾了去,妹妹還小,正是喜歡吃零嘴兒的時候,何雨柱想著給何雨水買點兒好吃的迴家。


    他選了半斤奶糖,又選了一斤糟子糕。買好了東西之後,吹著口哨往四合院方向走去。


    路上的行人有些瞧見何雨柱拎著的東西,不少都羨慕的多看了一會兒,有些年紀小的還流了口水。


    何雨柱全當看不見,心裏盤算著以後考了級,工資再高點兒,他也弄一輛自行車騎騎,威風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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