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琴子真的是一個很有天賦的選手,很難讓人不嫉妒,你好像不怎麽討厭我的打法?”


    流歌淡淡一笑:“每一個人的打法都不一樣,我隻是在尊重你的打球風格。”


    這時,有工作人員來請她們做好準備。


    冰見未來傲慢的從她身前走過:“我總不能事事都輸給你的。”


    流歌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等著人叫自己上台。


    沒一會兒,就輪到了她登台。


    偌大的舞台上,聚光燈打開照在她的身上,她緩緩抬手。


    一首cut in love在音樂大廳裏迴響。


    這本是一首鋼琴曲,但大提琴柔美深沉的音色,更像是在一個人在低聲訴說著情話。


    本該孤寂,絕望的愛又仿佛帶著某種希望。


    在虛擬過程中掙紮沉淪,又在真實結果的邊界被反複拉扯。


    兩種極端的感情被流歌演繹到極致。


    一曲完畢,眾人不禁還沉醉其中沒有迴過神。


    第一個掌聲響起,隨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冰見未來看著台上耀眼的女孩止不住歎氣:“又輸了,她們幾個天生克我的吧。”


    流歌很淡定的下場,迎麵而來的正是三條純夏。


    “今天的演出非常棒,這是十一月份比賽的通知單。”


    “評委們都說你去了,一定可以拿個好名次。”


    “這個比賽不是誰都有資格去的,這裏麵的評委老師可都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你會受益匪淺。”


    流歌點點頭,接過通知單,自己就是為了拿這個通知單才來參加這場比賽的。


    滾燙的鎏金字樣,華麗又高貴,顯示著它的與眾不同。


    流歌比完賽,剛迴到家把東西放好。


    就接到了仁王雅治的電話,聽著他的邀約,流歌心裏有些沒底。


    “你該不會又放我鴿子吧?”


    電話另一頭的仁王莫名心虛,上次不是被真田弦一郎抓去訓練了嘛。


    他們對訓練的事還是很上心的。


    他緩緩開口:“放心,肯定不會,我在商場門口等你。”


    流歌選擇暫時性相信他,她心想但凡她到那看不到人,一分鍾都不帶多等,她一定掉頭就走。


    她撂了電話對魯魯說道:“你把我床上的牙膏牙刷放進行李箱裏,我過兩天要去德國。”


    魯魯點點頭,它也要裝點自己喜歡的,聽著流歌的關門聲,它眼睛一眯,把一個粉色的信封放進了她的行李箱。


    流歌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戴著遮陽的漁夫帽,站在街上左右張望。


    不二周助和不二裕太並肩走在街上,弟弟難得迴家,他心情很好。


    一道靚麗的風景線進入視線,他的心情更好。


    “流歌,你怎麽在這?”


    聽到聲音的流歌緩緩迴頭,看見兩人不由得一愣:“周助,裕太?”


    不二裕太臉色一紅,這還是第一次先叫了他名字,而不是在那說他是不二的弟弟。


    不二周助眯著眼:“嗯,今天有時間嗎?姐姐做了好吃的藍莓派,酸酸甜甜的,裕太就很喜歡吃。”


    不二裕太漲紅著一張臉大吼:“我哪有?”


    聽著他們兩個人在那說,流歌的吃貨屬性又暴露了。


    她饞了,她想吃,但是小臉上滿是糾結可惜。


    看著她的饞貓樣,不二周助直接就是一記歪頭殺:“怎麽了?是有什麽問題嗎?”


    “雖然我也很想吃,但是我今天有約了。”


    話剛落,仁王雅治已經向流歌走來,他微微弓著身子。


    但在她的身邊,和不二周助視線對上的一瞬間,他挺直了脊背。


    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極淺的笑意:“青學的不二,你來這裏做什麽?”


    不二周助微眯著眼睛,純淨的冰藍色透過睫毛的縫隙落在他身上,帶著無形的壓力。


    “遇到流歌,邀請她共進晚餐。”


    仁王絲毫沒有被他的氣勢壓倒,反倒是得意的挑著眉,盡顯玩世不恭的態度。


    “那真遺憾,她今天是我的。”


    一陣風在流歌麵前打了個轉,又無情的劃過。


    好像正在嘲笑臉色青黃不接的她。


    不二裕太看著勢同水火的兩人,他捂住臉,誰能來告訴他要怎麽辦?


    流歌無奈的攤著手:“今天已經和雅治約好了,下次我一定嚐嚐由美子姐姐的手藝。”


    好一幅冰川融化,春迴大地的場麵。


    兩人變臉之快,流歌都忍不住豎大拇指,你倆不去演戲可惜了。


    和不二周助分開後,仁王拉著她就往地下通道裏鑽。


    流歌一臉疑惑:“為什麽不走上麵?天橋多快啊。”


    仁王雅治隻任性的迴了一個字:“熱。”


    他帶著她先是到一家水吧門口給她買了一個冰淇淋。


    兩人站在一個大劇院門口,流歌一點點的舔著吃,清新的香草味冰淇淋,沒有那麽甜膩,是她喜歡的味道。


    等到他買完票迴來時,她吃的正嗨皮。


    仁王雅治看著她,冷不丁來了一句:“你都沒想著給我留一口?”


    流歌傻眼,她呆呆地開口:“你剛剛不是說你不吃嗎?”


    明明買的時候他自己說不要的,現在又來搶她的,這是不是過分了。


    流歌護著自己的冰淇淋往旁邊挪了挪。


    警惕的盯著他,他敢搶,她就敢咬。


    仁王一臉受傷的看著她:“我問你幾個問題?”


    流歌:“你問吧。”


    仁王:“栗子還是核桃?”


    流歌:“核桃。”


    仁王:“飛機還是列車?”


    流歌:“列車。”


    仁王:“冰淇淋還是仁王雅治?”


    流歌:“仁、仁,冰淇淋。”


    話到嘴邊讓她硬生生來了個緊急刹車,拐了個彎。


    眉尾上揚,黑色的睫毛上沁上一層水潤,仁王雅治就用這一雙充滿著悲傷的眸子望向她。


    “在你的心裏,我還沒有一個冰淇淋重要嗎?”


    流歌心裏瞬間多了一抹負罪感,她舉起手裏的冰淇淋遞到他麵前。


    “給你吃一口。”


    仁王雅治抬起頭,俏皮的衝她吐著舌頭:“噗哩。”


    流歌氣的火冒三丈,咬了一大口的冰淇淋來泄憤。


    這個仁王雅治天生就是跟她作對的,隻會騙她,欺負她。


    仁王雅治看著她氣唿唿的樣子,奶油不經意的掛在她嘴角。


    他用手指輕輕劃過她的唇瓣,讓她柔軟的身體忍不住一陣顫栗。


    仁王吃了一口手上的奶油:“吃過了,很甜。”


    流歌的耳尖染上櫻花一樣的粉色。


    吃完冰淇淋,他細心的拿出濕巾幫她擦手。


    流歌感歎一下:“我估計,我將來,大概,應該,生活不能自理。”


    仁王戳了下她的腦袋。


    魔術表演正好開場,他領著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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