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


    “他是你姐夫。”


    “嗬嗬,你腦子沒病吧?”李國慶一把抓起李蘋,使勁搖晃:“他在利用你,利用你知道嗎?你對他來說就是一塊破抹布,用完了就扔了,人家有女朋友,壓根就沒想過要娶你。”


    “他不娶我,那是因為我還不夠好,我為他做的還不夠多。”李蘋咬了咬嘴唇,道:“大慶,就算姐求你了,就給他找份工作吧,找份工作對你來說,隻是舉手之勞,可是能救一個人的命。”


    “找個屁,信不信我把你的工作也搞沒了。”


    “大慶,我是個鄉下女人,我沒文化,我知道是我配不上小白哥啊,他是首都戶口,他還是高中畢業……”


    “狗屁,放你娘的臭狗屁,你他麽別忘了,你現在也是首都的戶口,你還有正式工作,是他配不上你。他就是一個無業遊民,他算個屁啊。一家十幾口人擠在兩間不足20平的小屋,他拿什麽娶你?”


    “別說了,大慶,他是你姐的男人,你姐的東西都是他的。”


    “我他麽……”李國慶眼前一黑,就要往地上倒去。


    眼疾手快的國輝趕緊扶住了他,把他扶到一塊石墩子上坐下。


    緩了好久,李國慶惡狠狠地對薑小白說:“你他麽從首都給老子消失,去哪都行,就是不能在首都待著。你要是敢不走,老子把你裝麻袋沉護城河,別以為老子嚇唬你,老子說到做到。”


    頓了頓,李國慶繼續說:“你也不許再聯係我姐,要是讓我知道你跟我姐還有聯係,我他麽殺你全家。”


    怕威懾力不太夠,李國慶吩咐國家軍道:“兄弟們,把你們的衣服脫了,讓他看看你們身上的軍功章。”


    “好嘞。”


    國輝率先摘掉了口罩,脫掉了衣服,身上橫七豎八的傷疤加上他那張恐怖的臉,跟地獄來的惡鬼似的。


    國琺把薑小白拉起來,指著國輝胸前,道:“那道疤,是花旗國鬼子的m7刺刀捅的;那道疤,是廓爾喀雇傭兵的狗腿刀砍的;那道疤,是m26手雷的彈片崩的……”


    “其實我早就是個死人了。”


    國輝指著自己的臉,露出森森牙齒道:“老板拿我當人看,我就是老板手下古時候說的死士。老板讓我殺你全家,我保證連你家的螞蟻都不會放過。我好久都沒殺過人了,還挺想念殺人的滋味的。”


    “死在他手裏的花旗鬼子和南猴子,沒有上百,七八十也是有的。”國琺繼續補充道:“他可是神經病,就算他殺了人,國家也不會製裁他,因為他是為國家得的神經病。”


    “什麽神經病,那叫戰場創傷應激綜合征。”李國慶賣弄著他的知識:“英文縮寫“ptsd,全稱是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我走,我明天就走。”薑小白被嚇破了膽,黃色的液體順著他的褲腿流了下來。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咱們走。”


    李國慶招唿眾人帶著五姐李蘋坐上來時的兩輛皇冠轎車一溜煙走了,留下薑小白像死狗一樣躺在廢棄工廠的地上。


    把五姐送到她租的房子附近,李國慶看著李蘋,道:“姐啊,你可長點心吧。凡是無緣無故對你好的人,都是帶著目的的。”


    “不用你管我,你一次又一次幹涉我的婚姻,你要做什麽?要不是你,我早就跟建社哥結婚了,恐怕現在我們的孩子都有了。小白哥多好啊,你為什麽非要拆散我們?”


    “你……”李國慶一口鮮血湧到了喉嚨口,腥腥的,鹹鹹的。


    “我什麽我?你給他一份工作怎麽了?一份工作對你來說,根本不算個事。有了工作,他把他表妹弄迴城裏,他會感激我,他就會娶我,難道你就不想看到你姐幸福?”


    “幸福你嗎個批。”


    李國慶衝著李蘋喊道:“你他麽愛咋咋地,老子再也不管你的事了。我他麽要是再管你,我就是你養的。”


    把李蘋趕下皇冠轎車,李國慶開著車一溜煙跑了。


    迴到“李老莊”,李國慶跑到地窖裏,隨便打開了一瓶也不知道哪一年的台子,對著瓶就是吹。


    吹完一瓶還不算完,又打開了一瓶,喝了一半,實在是喝不下去了,朦朦朧朧間,他仿佛看到了那年五姐李蘋冒著寒氣拉著排子車把他往公社衛生所送的場景。


    “姐啊,我的傻姐姐,我該怎麽救你啊?”


    李國慶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繼續把酒往嘴裏灌,灌著灌著,頭一歪,瓶子掉在了地上。


    “老板!”


    守在地窖口的國琺他們趕緊下到地窖,把李國慶抬了上去。


    好一通折騰,才把李國慶安頓好。


    “我要是娶了老婆,說啥也不要生閨女。”國輝幽幽道。


    “我也是,我老婆要是給我生了閨女,我當場就把她扔尿盆裏溺死,省得看她被人欺負,我受不了。”小啞巴國嘉說……寫道。


    “人家國嘉有對象了,可以說這話,哪個姑娘會嫁給你這個沒麵目鬼?除非是個瞎子。”國琺毫不留情地“打擊”國輝道。


    “那可不一定。”國季伸出右手,做著數錢的動作:“咱輝子醜是醜了點,可咱輝子有錢啊,他要是放出風去說出1萬塊錢彩禮,願意嫁給咱輝子的,不得擠破門檻啊。”


    “我要是女人,給多少錢,也不嫁他。”國奇來潑冷水了:“一輩子很長,還得過好幾十年,讓我天天對著輝子那張臉,我肯定是吃不下去飯的,早晚得餓死。”


    “餓你妹啊,你那形象比輝子強不到哪去。兄弟們,報告你們一個情況,國奇這小子有對象了,就是勾搭的咱們那邊那個家隔壁音樂學院的老師,倆人都快領證了。”


    “真的假的?人家老師能看上國奇這個獨眼龍?”


    “獨眼龍怎麽了?就算是獨眼龍,咱也是個有錢的獨眼龍。實話跟你們說,我跟嶽老師都睡過了,嶽老師誇我厲害,持久力強……”


    ……


    怕李大老板喝多了睡覺不老實,夢裏打醉拳啥的,也怕他嘔吐把自己給嗆死了,國家軍們安排了值班表,每人四個小時,跟他麽站崗似的給李大老板守靈……啊呸,守護。


    開始還算正常,李老板隻是靜靜地睡著,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是漸漸地就有點不正常了,李大老板嘴唇發紫,時不時還抽搐幾下,當班的國琺去摸他,感覺他皮膚濕冷,心跳的速度都快趕上電動小馬達了。


    “艸,全體集合,老板酒精中毒了,趕快送他去醫院。”


    國琺“嗷”地一嗓子,把“李老莊”全體人員都給吵醒了,一陣兵慌馬亂之後,國家軍們輪流背著他往最近的醫院跑。


    不到十分鍾就跑到了醫院,值班的醫生趕緊給安排催吐和洗胃啥的,效果還不太行,就給他進行了透析治療,還給他插上了氣管。


    一直折騰到快天亮,才把李大老板從搶救室裏推出來。


    “家屬,不用太擔心了,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


    過來送藥的女護士看到國琺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輸液管上的藥葫蘆看,安慰道。


    “對了家屬,你們怎麽知道他是酒精中毒了?酒精中毒一般都會被認為隻是喝醉了,等送來的時候,往往已經晚了。”


    “我他麽怎麽知道?”國琺心裏冷哼一聲,心說:“還不是見過酒精中毒的死人。”


    國琺有個戰友,也是從軍多年的老兵,就好喝口酒。在國內的時候,紀律嚴,還收著點,出境參戰以後,徹底放飛自我了。


    後來他收到老家來的信,說是他未婚妻實在是等不了了,隨便找了個人嫁了。那老哥情緒激動之下,一口氣喝了好幾斤高度酒,然後就掛了,掛之前的症狀跟李大老板一樣一樣的。


    那是替國琺擋過子彈的兄弟,多少槍林彈雨都闖過來了,最後死在了小小的口腹之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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