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後,麵試結果出來了,苟富貴在所有男生裏麵麵試成績第一,奈何他的筆試成績實在是太差,綜合成績還是屈居第二,而第一就是毋湘望,女生裏麵綜合成績第一的是李丹。


    最終名單貼出來了,毋湘望和李丹兩人獲得西漢斯國際交流生資格,將於10月赴慕尼黑進行為期一年的交流。


    其實上報名單的時候,係裏本來是上報的苟富貴。


    成績也隻是一方麵嘛,要選拔出最優秀的人才,肯定是要考慮綜合素質啊,苟富貴綜合素質可是比毋湘望那個“小鎮做題家”強多了。


    也是苟富貴運氣不好,這個名單本來由部裏一個司長來批的,可是剛好文件送到司長辦公室的時候,有個副部長也在那個司長的辦公室,那個副部長剛好又跟苟家不對付,親自過問然後否了文件。


    苟富貴還想故技重施,讓毋湘望“自動”放棄或者因傷因病而放棄國際交流資格,家裏人不讓他這麽幹,說是上麵有人盯著,讓他不要搞事情,家裏會安排他明年公派出國留學。


    苟大少爺不開心了,就想找點開心,拉著輔導員跑到醫院去看李國慶,美其名曰關心受傷的同學。


    拉著李國慶的手說了一堆沒營養的話,還摸了摸李國慶打著石膏的右腿,苟班長那叫一個情深意切,跟著一起來的學生會宣傳部幹事用租來的海鷗相機哢哢一頓拍,下期校報就見報。


    摸得很好,下次別摸了。


    李國慶疼得齜牙咧嘴,刀人的心都有了:“你他麽還在東北待過好多年,看病人也不知道給老子帶兩聽黃桃罐頭。”


    在東北人心中一致認為“病了就吃黃桃罐頭,吃完一準好。”


    “黃桃罐頭會保護每一個相信它的孩子!”


    這股神秘力量的源頭,就是金州。


    在遼東半島尖尖上的金州,是華夏黃桃的優質產區,東北人常吃的鮮果黃桃和成品黃桃罐頭,大多來自這裏。


    金州還專門培育出了罐藏黃桃“黃露”“豐黃”兩個品種,即專門用作罐頭的黃桃,這兩種桃子品種曾獲1978年全國科學大會重大科技成果獎。


    用這兩種桃子加工生產出的 “四星牌”和“紅梅牌”糖水黃桃罐頭,也曾榮獲國家銀質獎。


    國輝國嘉他們有戰友家就是金州的,知道國嘉受傷了,給寄過來一箱黃桃罐頭,嗜糖如命的李國慶不要臉的搶病人國嘉的罐頭吃。


    遭報應了吧,果然每口黃桃罐頭都不是白吃的。


    流程走完,慰問李國慶同學小分隊就撤了。李國慶剛想躺平,苟日的苟富貴又迴來了。


    “怎麽,班長落下東西了?是不是忘了給我慰問金了?”


    “學校和係裏都窮,哪有什麽慰問金。”


    “你可以發動全體同學給我募捐啊,這個是班長你的強項。”


    “別談錢,談錢多庸俗啊。”苟富貴暗戳戳想到:“你他麽要是得了絕症,老子可樂意給你募捐了。”


    “沒錢啊。”李國慶把臉往裏一扭,沒錢老子還搭理你個der。


    “你別給我裝睡,有事跟你說。”


    “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你知道這次國際交流生的名額落誰頭上了嗎?”


    “還能有誰,肯定是我們西語係德語班氣度不凡、氣宇軒昂、氣衝鬥牛、沆瀣一氣、意氣風發、頤指氣使、浩然正氣、陰陽怪氣、盛氣淩人、趾高氣昂、酒色財氣、灰心喪氣的苟大班長唄。”


    我擦。


    老子來之前,你他麽是剛翻了成語詞典吧?


    這氣性也太大了,每個詞都帶“氣”,還他麽好的壞的成語攙著用。老子是該謝你誇獎呢還是惱你罵老子呢?


    “不是我。”


    “哦?蒼天啊,大地啊,這是哪位神仙大姐、二姑、老祖奶顯靈了……”李國慶誇張的說:


    “額,對不起苟大班長,我有點失態了,我應該這樣說,除了您老人家,誰還有資格能代表我們全國9.6億人口,跟外國友人進行交配,sorry,sorry,口誤,交流。您又不是狗,交配用您身上不合適。”


    “你……”苟富貴強忍著脾氣,道:“你的好朋友毋湘望獲得了男生的國際交流生名額。”


    “真的?”


    李國慶一蹦三尺高,額,想象中的,形容內心的喜悅,他都瘸了一條腿,還蹦個毛啊。


    “真是太替老毋高興了。等我好了,得讓他請我好好搓一頓,替他好好慶祝慶祝。必須去老莫,幫老毋提前練習練習吃西餐。”


    莫斯科餐廳是燕京第一家對外開放的特級俄式西餐廳,好多老燕京人對它情有獨鍾,大家親切的叫它“老莫”。


    多少年過去,不論時代如何變幻,莫斯科餐廳仍然堅持每天上午11點至14點營業,下午17點至21點結束,固執的使用1954年的菜單,少有變動的提供俄式西餐。


    李國慶帶著國輝、國嘉還有吳二喜吃過一迴,味道也就那樣。


    “你高興個什麽勁兒啊。”苟富貴一臉惋惜地看著李國慶:“如果你腿沒受傷,參加了那天的麵試,這個資格應該就是你的。”


    “沒有那麽多如果,咱沒那個命唄,誰讓咱運氣不好,遭遇了搶劫了呢。就算我參加了麵試,也不見得一定能比老毋成績好。”


    “搶劫?”苟富貴冷哼一聲:“搶劫遇到反抗,最多打幾耳光踹幾腳,有斷人腿的嗎?我看啊,你的腿就是被人故意打斷的。”


    “故意?不能吧?我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人間小可愛,從來不跟人結仇,誰會故意傷害我呢?”


    “噦……”


    苟富貴幹嘔了一聲,道:“誰受益最大,誰最有動機。搞不好就是毋湘望同學怕正當競爭,爭不過你,才撈偏門的。”


    “老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沒什麽事是不可能的,你可是毋湘望最大的威脅,不幹掉你這個第一名,他那個第二名怎麽能上位呢。”


    “我還是不相信老毋能幹出這種事。”李國慶語氣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麽堅定了。


    “言盡於此,信不信由你。”苟富貴“噠噠噠”踩著皮涼鞋走了。


    he~tui!


    跑這來給老子玩挑撥離間來了,老子都是考上燕大的人了,iq卡又沒欠費,餘額還是夠用的。


    李國慶看了一會報紙,眼有點累了,就把報紙往腦袋上一蓋,不到一分鍾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說話,還是熟悉的鄉音,再豎起耳朵仔細一聽:臥槽,這不是我那親愛的老爹老娘嘛。


    “我那可憐的兒啊,雙腿粉碎性骨折,醫生說他往後都站不起來了,隻能坐輪椅了。”老娘劉玉香哭天喊地,跟死了爹似的。


    話說,當年李國慶他親外公死的時候,也沒見老娘劉玉香這麽傷心啊,幹嚎了半天就是不掉淚,看熱鬧的紛紛指責她不孝。


    “他這不能上班了,單位不會把他開了吧?”老爹李二柱難得頭腦清醒一迴,兒子要是丟了工作,他們就沒法在首都立足了,那他往後還怎麽跟他老王妹子嘮嗑呢。


    “那不能,不是說國家的單位,生老病死都管嗎?都怪你這當爹的沒用,管不住老二,大晚上的還跑出去喝酒,才遭遇了搶劫。”


    “他娘,我怎麽感覺這搶劫來的這麽湊巧呢,不會是老大故意找人報複老二的吧?”


    “那更不可能了,老大雖然性子強,但他不是個心狠的。”


    “做手術就花了一大筆錢,往後的住院費、護理費、康複費要花得更多,咱們就是土裏刨食的老農民,上哪去找那麽多錢啊。”


    李二柱現在心疼錢了,他完全忘了前幾天陪他老王妹子逛供銷社的時候,“一擲千金”的豪氣了。


    老王妹子也不容易啊,一個寡婦,還要養三個未成年的孩子。


    “老二也真是的,上班都那麽長時間了,都沒攢下什麽錢,交了手術費,錢就花得差不多了。馬金枝那狗東西也夠心狠的,自己家爺兒們腿都斷了,也不來醫院陪著,去下鄉做什麽調研。”


    “要不咱們去找老大?”李二柱終於想起來他還有個大兒子。


    “老大?”


    “他考上大學那會兒,縣裏、公社裏不是給了他700塊錢獎勵嗎?這才不到兩年,他應該還沒花完吧?”


    “那老大會願意拿錢出來嗎?”


    “長兄為父,咱們這當父母的沒本事,他當哥哥自然要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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