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體上和心靈上受到雙重打擊的李國慶,迴到招待所就“病倒”了,讓毋湘望給他請了幾天假,躲在招待所裏泡起了病號。


    好不容易消停了兩天,人厭狗嫌的苟富貴上門了。


    “起來,我知道你沒病。”苟富貴故意開著房間門,大聲道。


    “苟大班長,你可冤枉死我了,我昨天發燒燒到40度,額頭都能煎雞蛋了,怎麽可能會沒病呢?哎喲,哎喲,燒死我了,到現在我還渾身上下腦袋疼呢。”


    李國慶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行了,別裝了。”


    “誰裝了?你這當班長的也不能隨便汙蔑人啊,誰裝你是誰孫子,我這還有醫生開的診斷證明呢,這個總造不了假吧?”


    診斷證明,李國慶還真有,不過是他花了一包煙隨便找了個醫生給開的。隻要錢到位,你讓人家往證明上寫你得了艾克斯病,人家也敢往上寫,被查出來了大不了說誤診了唄。


    苟富貴知道李國慶是在裝病,不過他還真拿這個刺頭沒什麽辦法,誰讓他做事滴水不漏呢。


    “沒工夫跟你廢話,有人找你。”


    “找我?誰找我?班長,你瞧我這樣,肯定是接不了客了,不是特別重要的人,你就幫我推了唄。謝謝你啊,苟大班長,我感謝你八輩祖宗,哎不對,我替我們家八輩祖宗感謝你……”


    “客人在2210房間,你愛去不去。”


    苟富貴甩下這句話就走了,不敢在李國慶的房間多待,再待一會兒,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揍李國慶,這小子氣人的功力越來越深厚了。


    一步三晃從三樓下到二樓,整個二樓都被大會籌備組包下來用作辦公室,2210就是其中一個充當會客室的房間。


    “我對貴國充滿了憧憬,那是一個美麗、富饒、自由、平等……”


    李國慶站在2210房間門口,等了足足有好幾分鍾,聽完苟富貴對裏麵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鷹鉤鼻子老外先是國家後是人的吹捧,才敲了敲開著的房門:“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快進來。”


    鷹鉤鼻子老外,李國慶也認識,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吉姆·格林。


    前幾天李國慶沒少跟吉姆在一起,也算是老朋友了,吉姆從屋裏迎出來,跟李國慶站在房間門口,進行了長達十來分鍾的美式尬聊。


    尬聊嘛,自然都是些沒營養的東西,可是屋裏感覺被忽視了的苟富貴臉上堆滿了微笑,看向李國慶的眼光卻帶著一絲絲的陰狠。


    “dog先生,麻煩請迴避一下,我有些事情需要跟李先生單獨聊聊。”跟李國慶尬聊完畢,吉姆收起笑容,客氣地對苟富貴說,客氣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


    “請便,請便。”苟富貴訕笑著退出了房間。


    關上了房門,吉姆給了李國慶一個熊抱,笑著說:“李,你拒絕了我媽媽,她很傷心。”


    “我很抱歉,格林夫人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可是我更喜歡同齡人,或者比我小的女人。”李國慶來了個美式聳肩。


    好家夥。


    你爹還沒死呢,你媽找小情人,你不但不幫著你爹製止你媽,聽你這意思,你還想著幫你媽拉皮條唄。


    老子要是有這樣的逆子,當場打死。


    “可以理解,不過你知道你損失了什麽嗎?”


    “什麽?”


    “你如果答應了我媽媽,她會把你的名字加入她自己設立的家族信托基金裏麵,到時候你每年至少能得到數百萬美元的分紅。”


    “那還真是遺憾。”李國慶嘴上說著遺憾,臉上一點懊悔的表情都沒有,這讓吉姆又高看了他一眼。


    “迄今為止,隻有三個不屬於我們家族的男人的名字加入了我媽媽的信托基金,給他們分配的份額,比我們這些當子女的都多,這就是我媽媽,她對她的愛人從來都不會吝嗇。”


    你媽夠博愛的。


    還是人家老美的家庭關係有意思,好好的一個家,這基金那基金的,搞得跟他麽有限合夥公司似的。爹不是爹來,媽不是媽,老公不是老公,老婆不是老婆,反正誰對誰都是有限責任。


    說著,吉姆還從黑色公文包裏掏出兩遝富蘭克林,放在了桌上。


    “什麽意思?難道你媽媽的一條命,就值兩萬美刀?”


    “不不不,李,你誤會了。這兩萬美刀是我媽媽付你這幾天陪伴的報酬,你的服務她很滿意。至於你對她的救命之恩,她會以合適的方式迴報你的。”


    “謝了。”


    李國慶美滋滋地把兩遝富蘭克林揣進了兜裏:老子掙點錢容易嘛,差點連色相都搭上,真真錢難掙、翔難吃啊。


    “李,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說話、做事,完全不是你們華夏人那種內斂含蓄的性格,怪不得我媽媽對你如此迷戀。”


    說得不錯,可以再多說幾句,爺愛聽。


    把爺哄開心了……爺也不會賞你一毛錢。


    李國慶已經在合計著要不要把黃四發那個振坤玉鐲買下來了,8萬港幣,按照當前的外匯牌價,好像也就1.4萬多美刀。


    買?不買?現在買?等手頭寬綽了再買?


    一幫小人開始在李國慶腦海中打架。


    還是他麽的窮啊,為了這點錢,還得精打細算、斤斤計較。


    老漢娜也是的,給都給了,也不說多給點,才兩萬刀,夠幹啥的啊,早知道你這麽大方,某些服務,老子也不是不能提供的啊。


    按照國際慣例,五分鍾一次,一次2000,你是老美,肯定得收你美刀,老子要掙100萬!


    想多的繼續麵壁去,李國慶說的是古法按摩啊、中醫正骨啊等具有民族特色的服務,就算不會,李國慶也可以現學啊。


    “李,李……你在想什麽?”


    吉姆推了推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李國慶。


    “沒什麽。”李國慶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突然想起來我帶格林夫人去吃的一頓粵菜,那滋味,真讓人迴味無窮啊。”


    “你們華夏的飲食的確是挺有特色的,我就挺喜歡吃你們的粵式點心的,配上茶水,對了……”


    吉姆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激動得李國慶又想搓手了,難道這好兒子吉姆仔也要孝敬你小爸爸我了?


    “啪!”


    一張照片拍在了桌上,李國慶瞬間不開心了,照片上是個紫砂壺。


    老子要錢,錢,錢,你他麽給老子一張照片幹蛋啊?哪怕是你媽的出浴照,老子也不稀得看的,怕辣眼睛。


    “我爸爸30年代來過華夏,在魔都一家洋行工作,初到魔都水土不服,染了重病,要不是他住的公寓隔壁鄰居照顧,恐怕他早就沒命了。病好以後,我爸爸和他鄰居成為了好朋友。”


    “女鄰居?”


    他二大爺三大爺的,馬蚤老美都快死了也不耽誤當隔壁老王。


    “男的,那個人是一個製壺匠,我爸爸臨迴國之前,他贈給了我爸爸一個紫砂壺,我爸爸珍藏了一輩子。”


    “so?”


    “我這次來華夏之前,爸爸專門囑咐我一定要找到他那個故友。”


    這他麽上哪找去啊?


    全華夏會製紫砂壺的人那麽多,那時候又兵荒馬亂的,死個人比死條狗還容易,都他麽過去好幾十年了,那人還活沒活著都不好說。


    “那個人姓朱,跟我爸爸說過他的老家是陶都丁蜀鎮。我希望你能陪我去一趟陶都丁蜀鎮,看能不能找到他。跟他再一起用紫砂壺喝一壺茶,是我爸爸一輩子的心願。”


    一輩子,一輩子,你爹還沒死呢,就說一輩子了,你就這麽盼著你爹死啊?你爹死了對你有啥好處?


    還他麽完成心願,老子又不是許願瓶,也不是阿拉燈神丁,更不是許願池裏的王八,沒義務幫你爹實現願望。


    “去可以,得加錢。”


    李國慶搓著手指頭做了一個數錢的手勢。


    “錢沒問題,隻要你陪我去一趟,不管我們最後能不能找到那個人,我都會付你兩萬美刀。”


    “成交。”


    早說給錢啊,別說找個人了,就是找個墳,老子也一個墳坑一個墳坑給你刨開,把裏麵的大骨頭掏出來給你聞味兒,看是不是你要找的死鬼。幹這個,咱有經驗。


    臨出發前,李國慶跟吉姆迴了趟羊城賓館,去拿他的行李什麽的。


    上樓拿完行李,吉姆還去樓下咖啡廳去跟他媽告別。


    “honey,我感覺你跟我初戀男友長得很像。”漢娜女士坐在咖啡廳裏拉著一個年輕的華夏小夥子的手,深情地說。


    得,這老太太臉盲,看誰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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