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一步三迴頭地走了,李國慶從牆頭跳下來。


    他麽的,忍不了,老子先進去揍張建社那狗渣男一頓再說。


    李國慶拉下頭上的“蒙一抹”黑頭套,閃身就進了張建社的小院子,五姐走的時候沒關院門,這倒省了李國慶不少事。


    額,其實也沒省多少事啦,無非是少踹了一腳門而已。


    就張建社那個戰五渣,加上他那個老娘,也不夠李國慶一隻手打的,在絕對實力麵前,平推過去就行。


    彎腰弓腿,躡手躡腳進了院,不是第一次當賊了,這偷偷摸摸的習慣還他爹改不了了,李國慶悄悄走到堂屋,正準備推門進去,裏麵突然傳來了母子倆的對話。


    “老三啊,你是怎麽打算的?真要和這個鄉下土妞搞對象?”


    隻聽這一句話,李國慶就想打人了,還他爹鄉下土妞,你個活了一輩子,公社都沒去過的糟老婆子,就不是鄉下人了?


    “哪能呢,第一目標肯定還是徐麗麗,她爸爸可是咱們縣財政局局長。都怪咱家那幫人亂搞,連我的名聲也受到了影響,幸虧我及時登報跟他們斷絕了關係,要不然我跟麗麗肯定沒戲。”


    “亂搞?亂搞不是你們老張家的家風嗎?你小子就是個什麽好東西了?我警告你啊,你最近收斂點,別又捅出什麽簍子,我可不想去公社學習班給你送被臥。”


    辦“學習班”也是這個時代的特色,


    所謂的學習班,就是看守所的一種形式,一般關押那種還不夠資格進看守所的人。除了殺人放火的重刑犯,其他輕微罪行或者有犯罪嫌疑的,大多暫時扣押在學習班。


    學習班多設置在一些公家單位裏麵,選擇閑置的屋子,門窗要封閉起來,還有武裝民兵看管。


    “娘,揭人不揭短,你是我親娘嗎?有你這樣說親兒子的嗎?你兒子我不就多處了幾個對象嘛,我這麽優秀,條件這麽好,選定終身伴侶之前,不得好好挑挑嗎?”


    “處對象?你他麽那是處對象嗎?人家處對象最多拉拉小手,你他麽都是直接把人姑娘往炕上拉。”


    老太太也是個哏人,一張嘴含媽量挺高。


    不過她好像忘了一件事,張建社他媽好像就是她自己。


    “她們都是自願的。”


    “自願?你他麽倒是注意點,別搞出人命來啊。趙莊大隊的趙曉卉是怎麽死的,你以為你娘我不知道?”


    “你怎麽知道?”張建社聲音都提高了八度。


    “你他麽要死啊,嚷嚷這麽大聲幹啥,你是想讓全大隊都聽見嗎?還他麽我怎麽知道的,你以為你做的隱秘,小子,你還嫩著呢。”


    張媽說話這匪裏匪氣的,聲音也有點憨,不知道的還以為張建社在跟他爹說話呢。順便說一句,張建社他爹張福慶,也被抓走了。


    “應該沒人知道我跟她的關係啊。”


    “還他麽給我裝,你把趙曉卉肚子搞大了,又帶著人去土郎中那裏打胎,迴到家趙曉卉就大出血死了,要不是你爹和我登門給人家道歉,還賠了人家一大筆錢,你早就吃花生米了。”


    “我怎麽不知道有這迴事?”


    “還不是趙家怕鬧大了,壞了他家的名聲,悄悄找到我和你爹。”


    “你們傻啊?他們又沒證據,咱們完全可以不認的。”


    “證據,證據,要你麽的證據啊。這種事隻要鬧出來,不管有沒有證據,咱家的名聲都得臭了。你他麽最好給我管好你褲襠裏那二兩爛肉,你爹能不能迴來還不一定,老娘後半輩子還指著你呢。”


    “不是還有我大哥二哥嗎?”


    “別跟我提那倆窩囊廢,除了會挖地球,他麽的啥都做不了,你大哥那個廢物,托你舅的關係,去工廠當個臨時工嫌受約束,沒幹幾天自己跑迴來了,這種扶不上牆的爛泥巴,我能指望上他?”


    “是該結個婚收收心了。”


    “結婚可以,不過李來娣可不行,小學都沒畢業,連個工作也沒有,除了那張臉還湊合,可以說是要啥啥沒有,屁股也不大,一看就不是一個好生養的,我還等著抱小孫孫呢。”


    “娘,說這話你就喪良心了。你看不上人家李來娣,人家給你做的飯你別吃啊,人家帶來的白砂糖、雞蛋、布票你別要啊。”


    “不要?不要白不要,她是自願送來的,老娘又沒有找她要。還別說,這丫頭幹活還真是把好手,給咱家當個小保姆啥的,挺合適的。”


    “嘿嘿,我也是這樣想的。先吊著她唄,要是到最後我跟徐麗麗成不了,娶她也不是不可以。她大弟弟上完大學出來真當了幹部,我這個當姐夫的也能沾小舅子的光不是。”


    姐夫?


    我他媽讓你當寡夫。


    額,好像不對,死了丈夫的女人是寡婦,男的要是想當寡夫得死老婆,這不是咒我五姐嗎這不是。


    呸,咒什麽咒,俺那花一樣的親親好五姐,能嫁給這混蛋?


    李國慶腦子都混亂了,被氣得。


    悄咪咪往屋裏一看,娘倆正躺在床上,鑽一個被窩裏:“臥嘞個大馬槽,要不要這麽勁爆啊,難道小社社就是傳說中的二十多歲還沒斷奶的媽媽的好寶寶?”


    不行,咱姓李的,就要勇於和一切不正常行為作鬥爭。


    呸你一臉,想搞事情就去搞,沒人攔你,找什麽借口呢,你他麽又不是李國一郎,進個宛平城還得打著你們村東頭那個叫麻辣個巴子的小子竄稀找不見人了,你要進城給他送草紙。


    李桑,你故鄉的櫻花開了嗎?


    推開房門,快步走進屋裏,還沒等娘倆反應過來,李國慶抱著倆人的腦袋,狠狠地一撞,娘倆一聲都沒發出來,就暈了過去。


    “媽呀。”


    李國慶掀開他們的被子,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娘倆不但啥衣服都沒穿,連距離都是負9-18cm。


    這讓李國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中,難道是自己學藝不精,上次給張建社紮那幾針白紮了?


    看著桌上放著的幾瓶土燒酒,李國慶頓時有了主意。


    把幾瓶燒酒的瓶蓋都擰開,往地上、床上、娘倆身上,不要錢似的倒,額,本來就不要錢,反正也沒花他姓李的錢。


    然後掏出祖傳的繡花針,在娘倆昏睡穴上各紮了一針,這繡花針也用了不少次了,從來都沒消過毒,無所謂了,反正就算交叉感染引起什麽醫療事故了,也找不到李國慶這個沒證的遊方郎中頭上。


    老子給你們紮針,又沒收你們錢,這叫見義勇為、樂於助人,又不是有償服務,隻要老子沒收費,就不用負責售後。


    錢?


    突然想到了什麽,李國慶隨手在幾層褥子下麵一翻,就從裏麵翻出厚厚一遝錢來,也沒數,隨手就塞進了大衣口袋裏。


    哎,藏錢藏得一點新意都沒有,也就是房梁上啊褥子下啊枕頭裏啊那幾個常規的點兒,讓第一次做賊的李國慶,都找不到什麽驚喜感。


    “哼,老子這可不算偷錢,紮針就算給你們附贈的,俺姐可是實打實給你們幹活了,這些錢,就當俺姐給你們當小時工的費用了,我替你們給俺姐捎迴去啊,老子不收你們的跑腿費,不用謝。”


    “哎,一不小心又做了件好人好事,我這麽優秀的人啊,最後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小娘們。我他爹快愛上我自己了。”


    請叫我李優秀,謝謝。


    大寫加粗加斜杠的優秀!


    出了院門,李國慶去牆根取他的二八大杠,順手還用從塗山那裏順來的z炮打火機點燃了蓋自行車的玉米秸稈。


    這打火機還是土豪塗海外的親戚來國內探親的時候被他昧下來的,還是防風的呢,在李國慶麵前顯擺了一次,就被李國慶沒收了。


    過河拆橋、雁過拔毛,上牆抽梯、混水摸魚,額,管他成語用得對不對,押韻就行,反正就是剛剛給他立了汗馬功勞的玉米秸稈就被李國慶無情地給火化了。


    “著火啦,快來救火啊……”


    騎著自行車,邊騎邊大聲叫喊,還一個勁按車鈴,李國慶製造出來的動靜屬實不算小,唯一遺憾的是沒有從張建社家裏順個鐵盆出來,不敲個盆啥的總感覺氣氛沒拉滿。


    很快,衣衫不整的男女老少社員們,拎著桶端著盆從各家各戶跑出來,奔到著火點,一盆水潑上去,剛出生沒多久還沒長大的小火苗就被消滅在了萌芽中。


    “就這?”


    大夥頗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有好事者看到張建社家院門打開,徑直走進了院子裏,這年頭在農村串門可沒有敲門的習慣,從來都是直接登堂入室。


    “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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