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愁悶之際,一錠白銀出現在二人麵前。


    “若是她輸了,這銀兩便給那位夫人拿去給孩子看病,如何?”


    塗山玉輕柔的聲音就像春風一般,傳進在場幾人的耳中。


    星月見塗山玉前來助陣,臉上欣喜萬分。


    戈墨見到眼前這個男子,溫潤如玉,肌膚如嬰兒般吹彈可破。


    身上的靈力氣場卻十分高強。


    不等戈墨開口,地上哀嚎的男子見到塗山玉手上的銀子,就說道:“好好好,我們賭我們賭。”


    他催促著自己的妻子:“還不快死過去將銀兩拿著,你還想不想給孩子治病了?死馬當活馬醫了,也不差這一次。”


    女子茫然的看著塗山玉等人,


    戈墨一把將銀兩拿到手上,笑了笑:“這銀兩先在我這保管著,待姑娘做到以後,這銀兩,我雙倍給這位大姐,你們意下如何?”


    “好。”


    星月一口應下


    塗山玉也微笑著點點頭。


    星月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從裏麵倒出一顆藥丸給小女孩服下。


    不出片刻,女孩的喘息就平穩下來。


    婦人見狀也是欣喜萬分。


    直給星月道歉,是自己有眼不識泰山。


    星月笑笑,將瓶子交給女子,囑咐道:“若是今日她還會犯病,你將藥


    丸在拿出一顆給她服用便可以切記不可貪多。


    兩天後我在這等你,還有你。”


    星月轉身指了指戈墨,說道:“兩天後,孩子若是沒有發病,你便要做到你答應我的哦。”


    女子接過藥瓶連連道謝,


    星月走到戈墨麵前,得意的說道:“兩天後的早上,我在那個包子鋪等你,到時候你可不要不來哦。”


    星月拍了拍戈墨的胸膛,領著塗山玉大步離開。


    戈墨看著眼前俏皮的女子,覺得甚是有幾分趣味。


    兩天後,


    星月早早就在包子鋪吃著了,塗山玉則坐在一旁,細心的用手扇動著包子上的熱氣。


    戈墨也如約來到包子鋪前,見到星月絲毫不顧及女子的形象,一個包子兩三口便吃了個精光。


    桌上的空籠屜已經足足擺上六個了。


    戈墨走進鋪子,不禁笑道:“姑娘,你那賭注還不知道結果,你就這般迫不及待了嗎?”


    星月看了一眼,沒說話。


    將嘴中最後一口包子吞咽,又隨手抓起塗山玉給她吹涼的包子塞進嘴中。


    戈墨也毫不介意,徑直走到桌前,也坐了下來。


    星月看向街道上,那女子正滿麵笑容的疾步而來。


    星月對戈墨說道:“那不是來了。”


    戈墨轉過頭,見到女子確實來了,而且女子那日哭哭啼啼的臉,今日已是笑的麵如春風了。


    見到星月早已經在包子鋪內,


    女子上前握著星月的手連連道謝:“姑娘,您可真是神醫啊!


    我這些年看過的醫師不下百個,每個都開了一大堆的藥讓我迴去給孩子熬煮。


    可是藥喝下不少,卻不見一絲好轉。


    反倒是姑娘的靈丹妙藥,僅僅一小顆,我閨女本來每日好幾次的症狀,都不在犯了,昨日也是一顆都沒有用上。”


    戈墨見女子這般高興雀躍,心中也是歡喜。


    對星月雙手抱拳,說道:“是我戈墨有眼不識泰山,今日願賭服輸。”


    戈墨朝老板喊道:“老板,今日這姑娘的包子要多少拿多少,都算我的。”


    “好嘞。”


    包子鋪老板上前將桌子上的籠屜清開,對星月讚歎道:“姑娘,那孩子的病我也聽說過,沒想到你居然那麽厲害啊。我們這清泉鎮有了姑娘這神醫,那真是福氣啊。”


    星月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塗山玉寵溺的看著星月,嘴角也掛著微微笑意。


    女子從懷中掏出一個玉鐲子,有些難為情的說:“姑娘,您幫我閨女斷根,簡直就是我閨女的救命恩人。我現在最值錢的隻有這一個玉鐲子,是當初我娘離世的時候給我的,今日我希望姑娘可以不嫌棄,用這鐲子頂替診金。”


    星月擺擺手,將鐲子推了迴去,說:“你不用給我這個,我替你閨女診治,診金這位戈墨已經給你付過了,你不需要在給錢了。”


    女子驚訝的看戈墨,戈墨也是一臉茫然。


    塗山玉歎息一笑:“你們別多想,星月愛吃食超過銀兩,她說的診金,就是戈墨公子賭注裏的那十籠屜包子。


    她說不要你的診金,那你就好生放寬心。


    迴家好好陪伴你閨女吧。”


    “這,這真是太謝謝星月姑娘了,以後隻要是您不嫌棄,您想吃豆腐腦,隨時來我小攤上吃,分文不取。”


    星月笑笑,擺手說道:“知道啦,我不會客氣的,你先迴去忙吧。”


    婦人要走時,戈墨叫住她,從懷中掏出銀子遞給婦人:“這是我那日說好的,要是孩子的病治好了,這銀兩我雙倍給你。我戈墨說話向來說話。”


    婦人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幾位大恩我已是感激不盡,怎麽還能要銀兩呢?拿不得,拿不得。”


    戈墨見婦人推辭,便要強塞。


    一來二去,星月顯得有些不耐煩道:“行啦,推來推去的像什麽樣子。戈墨是吧,人家說不要就不要了,還得趕迴去做生意呢。”


    婦人再次謝過幾人就快步離去。


    戈墨見婦人離去,將手中的銀兩啪的一下放在桌上,說:“我戈墨說話向來算話。她不要,那就你們拿去,就當診金了 。”


    星月白了她一眼,朝老板催促道:“老板,包子怎麽還不來啊?”


    “哎,馬上就好。”


    星月望著女子越走越遠,伸出一根手指朝戈墨勾了勾,戈墨附耳過去。


    星月將銀兩往戈墨麵前推了推:“銀兩你不就用給了,就當今日請你替我去辦件事的辛苦費了。如何?“


    戈墨見星月這般神秘,顯然有了興致,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咧嘴一笑,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麽?”


    星月指了指婦人離去的方向:“你一會去她的攤子那守著,等她收攤迴家後,你也跟著她迴家。趁人不注意時,好好將她丈夫打一頓,最好半年下不來床那種,給他長長記性。”


    戈墨見星月這般狠辣十分意外,他覺得今日的女子和那日救人的女子顯然有著不同。


    再次定睛仔細看看了眼前的女子,還有一旁的塗山玉。


    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他說道:“你救那小孩,我還以為你很善良。怎麽今日卻要我對那男子下手?”


    星月不以為然的吃著包子說道:“我救那小孩是因為我有這本事,那男子的為人處事我實在看不慣,玉又不讓我對凡人動手,我隻能委托你去了。不然我心中始終不暢快。”


    “好,我答應你。對我胃口。”


    戈墨不禁對星月越發感興趣了。


    許是吃的有些急,星月打起了嗝。


    戈墨朝老板要來三個杯子,將隨身帶的酒倒在杯中,


    還未等戈墨開口,星月一把將杯中酒當茶水般,一口飲下。


    頓感口中火辣,不停用手扇動著辣出嘴的舌頭。


    塗山玉和戈墨二人見狀也是哭笑不得。


    轉眼半月過去,


    戈墨已然成了星月的小跟班,追隨者。


    幾乎日日都往星月的小院跑。


    桂花樹上的桂花隨著微風吹過,傳出陣陣花香。


    星月眯眼蕩在秋千上,感受著濃濃的花香飄進鼻中,微風輕輕拂過耳畔。


    樹上的桂花零零散散飄落在臉上,她時不時俏皮的伸出舌頭,將嘴角邊的桂花舔進口中細細品嚐。


    一旁的戈墨在桂花樹下高舉著竹籃,說:


    “星月,桂花收的夠多了,我可以放下了嗎?”


    星月說靈力的話采摘的桂花,做出來的桂花餅就不香了,所以戈墨在樹下一舉就是半日。


    塗山玉從房內走出,看著戈墨已經因為舉的太久,雙手都在微微顫抖了。


    搖搖頭說道:“星月,你又捉弄戈墨了。”


    戈墨這些時日,


    被星月捉弄的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戈墨也不知道是後知後覺呢,還是樂在其中。


    戈墨說道:“我家星月說了,桂花要親手收集,這樣做出來的才香甜,隻是她不讓我用靈力,說這樣會影響口感。”


    星月笑了笑,對塗山玉比了個“噓”的手勢。


    戈墨見狀,明白自己又被星月耍了,他抓了一把籃子中的桂花朝星月拋去。


    “星月,你又騙我。”


    星月跳下秋千,徑直朝塗山玉身後躲去。


    塗山玉事無巨細的將星月在此的衣食住行,一切安排妥當。


    告知星月自己要迴青丘一段時日處理事務,星月萬分不舍也想一同前去。


    塗山玉溫柔地摸了摸星月的頭,說:“月兒,現在,還不是時候。”


    千百年來星月就聽塗山玉說過自己與母親的不睦,家族內的紛紛擾擾,所以也能明白塗山玉不讓自己一同前去的原因,是怕讓自己受到傷害。


    星月扯了扯塗山玉的衣袖,說道:“那我這段時日就搞個醫館吧,閑暇時可以給村民們看看病,否則我這一身精湛的醫術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塗山玉覺得這法子很好,這樣自己不在的時候星月不至於太過無聊。


    雖然戈墨再三保證自己會保護星月,但是介於兩個人都是大大咧咧的人,塗山玉對他也不報什麽期許,隻盼二人不要闖禍便是好的。


    自那日救了小女孩的頑疾,星月救人的本事就在清泉鎮傳得沸沸揚揚。


    以至於聽說她願意開設醫館給人看病,慕名而來的患者日日排著長龍。星月都沒機會出去尋找合適的鋪子,隻能在院中的一個偏廳內簡易的搭了幾個架子,放上一套桌椅,就開始了她的醫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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