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聖人才是決定問題的關鍵。


    正所謂無聖不成國,沒有人皇印的大夏沒有聖人是難以立足的更不要說在幾個國家的夾縫中立足,這是難以想象的。


    目前為止,王清流還沒有直麵過任何聖人,雖然進過聖人的小天地,但是對於聖人的威勢還是沒有直觀的感受。


    這也倒是王清流並不能具象化,說是能翻雲覆雨也不知道有沒有誇大。


    這也就導致大夏如今的局勢全係聖人一身。


    而其他人,甚至是夏皇王清流都覺得並不能改變什麽,尤其是上邊還有一個聖廟存在,皇權就好像是束著手腳的。


    尤其是這還是聖廟成立以來第一次聖隕,所以大夏這塊蛋糕首當其衝,如果各國高層足夠清醒的話,未嚐不是集中皇權的機會。


    而九國有三個國家比較特殊,


    其一秦國,擁有人皇印的趙氏一族收成有餘,進攻不足,雖然有著道統上的絕對高地,但是他國也處處提防,而且沒有聖人是其絕對的硬傷。


    其二魯國,作為聖廟的所在,皇權可有可無,聖權好像也是可有可無,境內大儒,亞聖眾多,但是歸屬感不強。


    其三景國,童聖作為一個比較特殊的聖人,算是聖廟口中的異端,雖然聖廟承認其身份,但是卻並不受待見,尤其是景國之內不傳儒道道通,景國子民無論男女皆行蠱道,皆想成為童聖之後第二人,這也導致景國被聖廟從外部封鎖,民風彪悍,生活困苦,也是九國之中僅有的尚不能滿足溫飽的國家,而且是唯一一個母係社會為主體的國家。


    所以這三個國家是最不可能對夏國出手的國家,而燕趙,齊楚是最有可能對夏國出手的,至於商國對於領土並不在意,因為這是一個喜歡流動的國家,甚至將商業發展到了妖族,雖然商國商業繁榮但是並不富裕,因為其國家整體實力太弱,因為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賺錢之上,其儒道實力是所有國家中最低的。


    而燕趙的北境壓力還是比較大的,所以王清流猜測,訾伯前往北境應該就是試探燕趙兩國的態度。


    所以大夏的壓力主要來自聖廟和齊楚,而齊楚都是比較強盛的國家,所以大夏的主要壓力來自冬眠。


    以往王清流以為至關重要的種族矛盾,現在卻顯得沒有那麽重要了。


    王清流想了很多,但是完全是庸人自擾,目前王清流卻是什麽忙都幫不上。


    還真是世事無常啊!實力,現在缺的就是實力,王清流喃喃道。


    重新拿出《左傳》重新看了起來,其中有一個文法,是王清流最想要的,其名曰——咫尺天涯,比《封神演義》中的縮地成寸要好太多,甚至比王清流的“遁”字都不遑多讓。


    最近王清流攻讀的除了《左傳》,還有《神光燦》,其中的唇槍舌劍也是比較實用的。


    至於守口如瓶和信手拈來,雖然相對簡單,但是這不是王清流目前最急需的,王清流最急需的就是實力。


    這也是王清流思慮之後做出的選擇。


    文法確實是比較難以領悟的,自躍龍門以後,王清流就苦讀了半個月,但是仍舊不得其門,完全沒有感覺。


    自從陸書方開解以後,王清流也算是看開了,並沒有再吹毛求疵,而是專注其中的意和理,雖然收效甚微,但是王清流隱隱感覺出了其中的希望。


    期間溫浩然也去看了一次溫浩然,沒想到這家夥已經被分走了,至於分到哪裏王清流就不知道了,隻有溫浩然來信才能了解了。


    而趙蘇和白正陽已經確定了離開的日子,三月初三上巳節,算是比較好的日子。


    上巳節,也叫女兒節或者情人節,一方麵民間大多將這一天作為女兒成年禮也就是“笄禮”的日子,另一方麵這一天又是極其適合踏青遊玩的日子,所以這一天又是男女相會,表達愛意的日子,著名的第一行書《蘭亭序》就是在這天寫的。


    倒也是個送別的好日子。


    王清流收到信的時候已經是二月底了,離會試沒有幾天了。


    至於陸佐也在送別之列,趙蘇的信就是陸佐送來的。


    “怎麽樣?有沒有什麽驚世之作問世”陸佐沒有了往日的沉穩模樣,反而有點耍寶,王清流現在還記得他在玉門關詩會還是挺穩重的。


    這也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王清流不免感慨。


    對於家裏來客人這件事,王母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三天兩頭的早已經習慣了,王家也能借此改善夥食。


    “哪有那麽容易?”王清流沒好氣地說道,在陸佐的嘴裏就好像喝水吃飯一樣,王清流有點無語了。


    “別人是別人,你是你的,我對你可是充滿了信心”陸佐誇張的說道。


    也確實,一人三鎮國的含金量還是足夠高的,也難怪陸佐如此誇大其詞。


    陸佐如今也是舉人文位,兩人又討論了一下會試和會試之後的打算。


    沒想到,陸佐這家夥也是準備會試過後就服役,到時候說不定還能一塊服役,相互之間也能有個照應。


    陸家今年服役的年輕人不少,畢竟作為世家,陸家的適齡子弟不少,而在大夏,基本沒有人抗拒服役,畢竟這已經成為人們生活的一部分了。


    甚至人們會在十八歲之前安排好所有的事情,然後安心服役。


    通常這種事情是包括成婚的,比如李涿王清流猜測他大概率會在今年成婚,明年服役。


    “家裏沒給你安排婚事?”王清流問道。


    “啊,嘿嘿”看到陸佐的樣子,王清流就知道這家夥肯定被安排了。


    “哪家的姑娘”王清流問道。


    說到這時,陸佐表情一暗“家族聯姻,右相家的姑娘”


    雖說已經定親,但是陸佐卻是連人也沒見過,隻有到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才會見到。


    “什麽時候的事?”王清流問道。


    “昨天剛定的,我這不是順道給你送請柬嗎?”陸佐說道,說著從文宮中取出一份請柬,時間定在三月十五。


    陸佐這次提前迴來,未免沒有準備聯姻得到意思。


    “陸勝呢?”王清流問道。


    “四月份”陸佐說道。


    王清流了然了。


    他自己知道的比陸佐知道的多得多,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也很理解,危難之時,抱團取暖才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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