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璠斥道:“放肆!政事豈是你能幹涉的?”


    昭鸞直言不諱,道:“他是我的二哥,我幹涉的是家事。”


    承璠臉色微變:“臨安王辦事不力,朕自然要降罪。”


    昭鸞冷笑,反唇譏諷:“皇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趙玉奴見狀,順勢趴在承璠的肩膀上,柔聲道:“皇上,長公主這語氣太過不敬,您可別動怒......”


    承璠的臉上有了幾分怒容,斥責昭鸞:“你這是什麽態度!”


    昭鸞的聲音字字如刀:“是啊,你是皇上,我自然要保持謙卑。可是皇兄,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般冷血無情的?究竟是二哥犯了錯,還是你忌諱那些流言欲將他除之而後快?”


    這些話紮在承璠的心裏,他愈加生氣,揚手將桌上的東西部推翻,喝道:“阿鸞,你如今是越來越放肆了!”


    昭鸞笑道:“那皇兄是不是也要將我趕到西北去?我樂意之至!”


    趙玉奴陰陽怪氣道:“皇上,公主殿下對臨安王真是兄妹情深。”


    承璠的臉色極其陰鬱,道:“你可別忘了,朕才是你嫡親的兄長,你就是仗著朕對你的縱容,才愈發無法無天!”


    昭鸞神色驟然感傷,道:“二哥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你為何不能留他?哪怕讓他在京都也好,為什麽非要將他趕到西北?他向來體弱多病,西北的風沙豈不是會要了他的命?”


    這個問題照射了承璠心底某處不為人知的秘密,他不得不用憤怒來掩飾那些陰暗,道:“出去!你給朕出去!”


    昭鸞牽唇冷笑,麵上流露的盡是失望,她拂袖轉身,跑出了禦書房,一路跑迴了鳳陽宮。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昭鸞悄悄地換了身男裝,避開了巡夜的人,走到一處偏僻的角落。她撥開牆角的枯草,從那個小洞鑽了出去。


    這個洞是她不久前偶然發現了,從這裏出去,可以離開皇宮。


    母後走了,二哥也走了,昭鸞不想待在這個冷漠殘酷的地方,或許,她是在生承璠的氣,她的皇兄從來沒有罵過她,可這次在趙玉奴的煽風點火之下,他對她動怒了。


    就這樣,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昭鸞帶著一袋銀子獨自離了宮,她想去追隨承臨的車馬,卻不知該怎麽走,一時間十分苦惱。


    從前雖然也多次出宮,但還是帶著君瑤她們的,這還是昭鸞第一次獨自出宮,她有些後悔沒有帶上君瑤了。


    “大叔,去西北怎麽走?”


    這個攤販也算好心,便道:“沿著前麵那條街,一直走,會看到一條荒蕪的古道,再沿著那條古道走,到時候你再問路吧。”


    “謝謝大叔了。”昭鸞買了匹小紅馬,打算騎著它去西北。


    她按著那個攤販的話,一路走到了古道上,因小紅馬餓了,需要吃東西。


    昭鸞便下馬靠在樹邊休息,或許是累了,不知不覺,她靠在樹邊睡著了,一縷奇異香味的煙鑽進她的鼻子裏,迷糊中,似乎有人將她的手腳捆住,還把她塞進了麻袋,可她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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