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許之魚究竟做了什麽事情?


    林蘭可都聽那個叫吳青的大夫說了,她在這宅子裏美其名曰研究藥方,實際上躲在裏麵連麵都不露。


    甚至還拿吳青大夫研究出來的藥方改了兩味藥就說是她自己研製的。


    說什麽為了嶺南百姓,呸!簡直就是貪生怕死,膽小如鼠!


    許之魚聽得頭上全是問號,什麽叫她娘的死不怪她?什麽叫死得其所?


    林寡婦死了,她不止不傷心,反而要放鞭炮慶祝好吧。


    許之魚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來,就沒說話,在林蘭眼裏,就是自己說破了她的秘密,她無話可說了,她心中得意,嘴上義正言辭的說道,“你研究不出來藥方我們也不會怪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用百姓們的身體去嚐試啊,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楊大夫和吳大夫已經研究出了藥方,你怎麽能因為嫉恨他們就換了其中的兩味藥,還讓裏麵的病人喝,你是想要害死他們麽!”


    “小魚,以前你不是這麽虛榮的人啊...”


    許之魚目瞪口呆的聽著林蘭張口就是一大串的指責,如果不是她是當事人還真就信了呢。


    “我說林蘭,你說的倒是言之鑿鑿,你是親眼見到了?”


    林蘭撥了撥垂落的發絲,“是吳青大夫親口告訴我的,他親眼見到的。”


    人群外的吳青臉色一黑,還想著這個女人能頂點用,這也太蠢了。


    許之魚點點頭,“吳青啊,我還想說今天怎麽一大早的就不見人了,原來是去找你了。”


    許之魚引導大家懷疑吳青的事情,偏偏林蘭還聽不出來,得意洋洋。


    圍觀的人也議論起來。


    “說起來這宅子裏收了不少患病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在裏麵怎麽樣了,不會真的被用來讓這姑娘練手了吧?”


    “當時官府的人說要集中救治,該不會就是直接扔到裏麵不管了吧?”


    從頭到尾都是林蘭一直在說,許之魚沒有說過一句辯解的話,也不怪百姓們有這樣的懷疑。


    林蘭聽到周圍人的懷疑,底氣更足了,更加堅信自己說的是對的。


    “是啊,要不是吳大哥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你給害了呢,再說了,我們一起長大的,你會不會醫術我可是清楚地很呢咳咳。”


    林蘭本來是想在這大門口人多的地方把許之魚的名聲搞臭,尤其瑾公子也在,更是不遺餘力的抹黑,隻是她忘了瘟疫肆虐,命都保不住了,誰還有功夫關心其他的。


    “林蘭,看你這樣子,生病有兩天了吧,你是真不怕死嗎?”


    “咳咳,我可是有吳大哥的藥的。”


    許之魚把這當做調劑,站在後麵的明瑾川卻越聽臉越黑,這哪裏來的瘋子,他的小姑娘自己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她卻一句接一句還說上癮了?


    之之還跟她聊起來了?


    “墨影,把她丟出去。”


    許之魚也不阻止,林蘭就是個沒事找事的,能在這聽她說一堆有的沒有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墨影顯然也很是嫌棄,拎著她衣領的手都快翹成蘭花指了。


    許之魚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這個墨影看起來呆呆愣愣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麵。


    林蘭直接被扔到了另一條街道上,許之魚伸手,後麵站著的鄭天賜往她手上遞了個東西。


    這是她提前拿出來的呈漏鬥形狀的簡易擴音器。


    許之魚將擴音器抵在嘴邊輕咳兩聲,方才林蘭的動靜並不小,從古至今,八卦都是人們的天性,即使是病痛纏身,也阻擋不住他們的好奇心。


    許之魚的聲音透過塑料喇叭傳了出來,“我是許之魚,瘟疫爆發開始我就在這裏了,這個宅子裏到現在為止,收治的病人有兩百三十八個,裏麵的每一個人,每個人的症狀,我都一清二楚。”


    明瑾川看了她一眼,這個圓形的東西不知道之之有沒有多餘的,可以考慮用在軍營裏。


    “就在昨晚,我和我的師傅終於找到了能治愈這次瘟疫的藥方,更巧的是,今天一大早,一個在我這裏幫忙的大夫不見了蹤影,同時傳來了他和楊大夫研製出了藥方的消息。”


    許之魚沒有辯解,隻是語氣平淡的說出了這幾天來所經曆的事情。


    剛開始的無措,眼睜睜看著病人離去的無能為力,後來沒日沒夜的鑽研藥方,再到發現藥方起了作用時的驚喜。


    平鋪直敘,甚至情緒都沒有多大的起伏,卻讓聽的人莫名的紅了眼眶。


    明瑾川眼神複雜的看著許之魚,這段時間他也很忙,即使把處理公務的地點搬到了孫縣令府上,卻隻能騰出一點時間在牆外看看她。


    他發誓,從今以後,再不會讓她這麽辛苦。


    林蘭好不容易重新擠進人群,就聽到許之魚三言兩語就把她剛剛說的話給帶過了,甚至連點水花都濺起來。


    “你...”


    話還沒出口手腕突然被人拽住,“你閉嘴吧,再說下去我也救不了你!”


    轉頭,吳青正惡狠狠的瞪著她,跟之前麵容溫和的樣子完全不同,猙獰的麵孔瞬間把她嚇得什麽都忘了。


    吳青才不在乎她在想什麽,本來這事最難的就是偷藥方的部分,誰知道沒敗在偷藥方上,卻被一個女人給搞砸。


    早知道他就不自作聰明了,本想著能順便把許之魚的名聲搞臭一點,早知道還不如什麽都不幹。


    在許之魚說話的期間,白林已經將熬好的湯藥全部端了出來,後麵還跟著好幾個前幾天就來到這裏的病人。


    站在台階下的一個婦人突然指著其中一個人說道,“哎,那個好像是住我隔壁的鄰居,當時他病的床都起不來了,還是被人給抬走的呢。”


    這個宅子他們也知道,剛開始得了病的人都會往這送,後來大家都覺得來了這就是等死了,除了病的爬不起來的,但凡還能動的都不願意來。


    眾人隨著她的聲音看過去,那個被她稱作鄰居的人正站在大鐵鍋後麵,手中的大勺子看起來可不輕,一點也不像是一個重病的人能拿得動的。


    隨著這個婦人的話,旁邊的人接二連三的發出了驚唿,他們跟那個婦人一樣,都在那群人裏發現了自己眼熟的人。


    明明幾天前都是奄奄一息半死不活了,今天居然看著跟正常人一般無二了。


    難道都是被那個叫許之魚的小姑娘治好的?


    眾人又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大門口的許之魚,這個看起來不大點的小女娃居然說的都是真的?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都不會死了?


    這裏的人有的是剛染上病的,有的還沒有染上病,可這瘟疫隻要還在一天,他們就始終會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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