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魚連夜將藥配了出來,這次的藥也是用靈泉水煎的,為了能看出藥效,她直接讓人找了兩個病情嚴重的病人過來。


    值得一提的是,鄭天賜的父親在中午喝了那碗泉水煎的藥後,唿吸已經平穩了許多。


    而那服藥和之前相比不同隻在於用的水不一樣,這足以可見靈泉水是有用的。


    現在如果藥再對了症,配上效果顯著的靈泉水,說不定能加快患者痊愈的進程。


    這一發現讓本來就不打算休息的許之魚更是精神亢奮,白林見勸不動幹脆也就不管了,兩個人就盯著喝了藥的重病患者,一天之後,這兩人開始退燒。


    身體狀態明顯好轉,而鄭天賜的父親在第二天一早也喝上了改善後的藥,如今甚至已經能睜眼說話了。


    “師傅...我成功了!”許之魚壓抑著心底的激動,看著師傅。


    擔心這次跟之前一樣還有可能會失敗,因此這兩個病人都是在一個小隔間觀察喝藥的,鄭父是靈泉水的緣故,就沒有被劃在觀察範圍內。


    隻是鄭父變化明顯的狀態卻被吳青看了去,他給鄭父把完脈之後狐疑的看了又看,還問了鄭天賜一些問題這才轉身離開。


    鄭天賜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站起身,“爹,我出去一趟,很快迴來。”


    鄭天賜躲躲藏藏的跟在吳青身後,看著他給幾個病人分別診了脈,自然大方,絲毫看不出有什麽問題,就在他覺得自己小題大做時,他看到吳青來到了後院的一處牆根底下。


    吳青左右看了看,隨後才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在牆根處掏去,明明方才還是實心的牆體,居然被他掏出來一個正正方方的洞。


    他從洞裏摸出來一封信,隨後又從地上抓了泥土重新將洞堵上這才匆匆離開。


    鄭天賜捂著嘴生怕自己發出聲音,在吳青離開後他立馬往許之魚的小屋子跑去。


    許之魚手裏沒有可用的人,她也不好隨意的離開這裏,想來想去,幹脆在心裏吆喝金金,讓它驅使一隻小麻雀來幫自己送信。


    也幸好師傅已經端著藥去找高大夫了,不然她也不敢在師傅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事。


    在金雕的淫威...啊不,雕威下,小麻雀不得不屈服,腿上綁了一張紙條後顫顫巍巍的飛走了。


    許之魚伸了個懶腰,準備去後院把井裏的水全換成靈泉水,門一開,就看到鄭天賜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許姑娘,那個吳青,不太對勁。”鄭天賜跑的有些急,雙手支著腿大喘氣。


    許之魚轉身進屋倒了杯水給他,“喝口水,慢慢說不著急。”


    鄭天賜一口悶完,咂吧了兩下嘴,總覺得這水似乎甜甜的。


    把杯子放到一邊,他說道,“剛剛他給我爹把完脈,問了幾個奇怪的問題,我覺得有些不對就跟著他,他一路去了偏僻的後院,後院的牆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掏了個洞,他從裏麵摸出來了一封信就走了。”


    吳青八成是把完脈發現鄭父前一天還病入膏肓沒得救的身體突然有了好轉,這才有了懷疑。


    “他都問了什麽?”許之魚問道。


    鄭天賜道,“他問我爹這兩天都吃了什麽,還問白神醫有沒有去看過,哦對了,還問了我的身體情況。”


    看來吳青也隻是猜測,他也不確定鄭父的好轉是否跟自己有關係,畢竟藥是每天都不斷的,而一直在前廳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藥方細微處的不同。


    許之魚思忖了一下,低聲對鄭天賜說了些什麽,很快他便離開了。


    吳青到底有什麽目的,很快就能見分曉。


    而他也確實沒讓人失望,當天晚上,空無一人的小院裏一道黑漆漆的人影輕輕的撬開了她的房門。


    人影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蠟燭也是拿的最小的。


    就著一點點的燭火他在屋裏翻找著。


    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張寫滿了藥名的紙張,他低頭仔細辨認了一下,裏麵的內容跟他從鄭天賜那撿到的藥渣都能對的上號。


    吳青眼底滿是癡狂。


    他要發達了!


    他拿著這藥方連夜就離開了這棟宅子,趁著夜色,他輕輕的叩響了一處房門。


    身後,一雙泛著光的眼睛盯著的他的背影。


    ‘小魚魚,那個人進了一個房屋,然後一晚上都沒出來。’


    ‘那個人好壞,他用你的藥方去邀功了!’


    ‘快醒醒啊小魚魚,要不讓我去撕碎他也行!’


    許之魚剛眯兩個時辰就被金金給奪命連環給喊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吳青偷的是他的崽子呢。


    “你不許現身,偷走就偷走了,不偷走這個戲還唱不下去呢,你繼續幫我盯著他們就行,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麽。”許之魚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


    話雖如此,能偷走藥方,隻有一種可能。


    搶功。


    說實話,許之魚也不在乎這個功勞,如果他們能一開始就老老實實幹活,不偷懶,搞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動作,她也不會介意分給他們一些功勞。


    可這群人連進都不進來,病人都不看,現在看她研究出了藥方就想獨吞她的成果,這就有點太過分了。


    這可是她熬了好幾個大夜熬出來的,頭發都不知道掉了多少。


    頭發是她最後的倔強!


    想當初在醫院的時候因為經常熬大夜,每天都是一把一把的掉頭發,來到這裏後她還欣慰過古人的頭發又長又厚呢。


    嘖。


    ‘哼,要我說就應該直接抓死他們!’金金身為天空的王者,腦子裏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可小魚魚這麽說,他也就隻能這麽做,語氣裏頗有幾分不服。


    ‘乖啦,你出現在城裏會引起恐慌的,讓你的手下跑腿就好,等我以後安頓下來天天給你烤肉吃。’


    金金那體型絕不能出現在城裏,他都是找來貓頭鷹,麻雀等鳥類來幫忙跑腿的。


    ‘哼,我要是烤雞,要撒上你那什麽然的東西!’


    ‘好好好,孜然嘛對吧?’


    ‘嗯...那就看到烤雞的麵子上有什麽事盡情吩咐我吧!’


    許之魚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真是個傲嬌的大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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