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星拉過李秋池的手,雙眼深情的看著她:“娘子。”


    “嗯哼?”


    他一把把李秋池拉到懷裏,緊緊的抱著:“能遇到你,肯定是我八輩子才修來的福氣。”


    “那你可就要好好的珍惜我了哦。”


    顧文星把嘴唇放在李秋池的耳邊:“我顧文星在此發誓,必一輩子珍惜娘子李秋池,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溫情之後,自然便是激情。


    李秋池被放倒在床上,顧文星猴急的動作著。


    他擦到李秋池的耳邊說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李秋池條件反射的捂著嘴巴,不讓聲音傳出來。


    顧文星把她的手拉開:“咱們現在住的屋子和娘她們的隔得很遠,她們不會像在柳樹村一樣的聽到聲音。”


    李秋池喘息著,綿軟的手掐了他一下:“閉嘴……”


    “好,為夫這就聽娘子的話閉嘴。”


    嘴是閉上了,但顧文星更加的瘋狂了。


    一夜過後,李秋池睜開眼睛的時候,身上便有一種熟悉的疼痛感,她扶著酸軟的腰坐起來,朝著被子打了兩拳:“這個樣子我還怎麽出門,顧文星你壞死了!”


    空蕩蕩的屋子隻有她一個人,便是她再惱怒,也沒人迴應她。


    李秋池歇息了一會,才爬起來穿衣。


    外麵傳來楊柳的聲音:“夫人,你可醒了?”


    李秋池迴應了一聲:“醒了。”


    “奴婢把水給你送進來?”


    她檢查了一下自身,沒有什麽不妥之後才答應:“進來吧。”


    洗漱好後,楊柳便給她梳頭,一邊梳頭發一邊說道:“大人早上去衙門的時候,吩咐奴婢不要來打擾夫人你,還吩咐廚房燉了一盅紅棗雞蛋湯給夫人你準備著,起來後就吃。”


    李秋池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不吃,這是生了孩子的人才吃了,我才不吃。”


    楊柳笑著說道:“這也是大人的一番心意,我去端來給夫人你吃幾口嚐嚐味吧。”


    “行吧,那就端來吧。”


    紅棗雞蛋湯端來之後,李秋池也隻是吃了一半便吃不下了,大早上的吃這樣的東西,太過甜膩了。


    中午和顧母待在一塊的時候,她笑嗬嗬的問:“文星吩咐廚房給你做的紅棗雞蛋你吃了沒有?”


    李秋池點點頭:“吃了。”


    “文星這是想當爹了呢,你們成親也有大半年了,該努努力生一個孩子了。”


    “生孩子這事不能急,緣分到了自然就來了。”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你們做父母的也要好好努力呀,你們不努力孩子看不到希望就不來了。”


    李秋池隻得答應:“好,我們努力。”


    這天過後,廚房那邊每天早上都要給她端一碗補湯過來,說是顧文星吩咐的,而顧文星像是上癮了一樣,隔三差五的就要拉著李秋池來這麽一迴。


    李秋池隻感覺頭疼得不行,那補湯都吃怕了,以至於她看到一些甜膩的東西就要開始反胃。


    顧文星看她實在不想吃了,這才停了不叫廚房天天給她送,但隔個四五天的還是會給她送一碗過來。


    為了逃避補藥,李秋池馬不停蹄的開始張羅羊絨買賣。


    因為現在還是熱的時候,羊身上的絨毛還沒長出來,李秋池想要收集羊絨也沒地方收,隻能先做一些準備工作。


    羊絨要想利用起來,李秋池最先想到的是羽絨服,羽絨被這一類的東西,是不是可以把羊絨和羽絨一樣的使用起來呢?


    但她在空間裏查閱過資料之後,得到的迴答是不能。


    因為羊絨和羽絨從根本上就是不同的,它們一個來自於羊,一個來源於鴨鵝,羊是哺乳動物,也就是獸類,而鴨鵝是鳥綱動物,也就是禽類。


    禽、獸在“毛”的構成上有天然的不同,羽絨可以用一朵來形容,但羊絨就真的隻是光禿禿的一根了,這也就導致她們的使用方法不是一樣的。


    李秋池立馬放棄了用羊絨做羽絨服,羽絨被的想法,直接轉移到羊絨衫上麵。


    羊絨衫便是羊絨做的,一定可以做,沒問題。


    在空間裏查找了很多的資料之後,李秋池確定了自己努力的方向。


    那就是要先把羊絨紡成羊絨線,再用打毛衣的方式用這些羊絨線打一件毛衣出來,不僅可以打毛衣,也可以打毛褲。


    同州這裏的冬天極其寒冷,每年都會下雪,羊絨毛衣褲應當是有很大的市場的,同州的市場吃不下,那就賣去其他寒冷的地方。


    因為暫時沒有羊絨,李秋池便用普通的麻線,開始跟著空間裏找來的打毛衣視頻學習打毛衣。


    也是這時候,李秋池才對打毛衣有了個新的認識,原來,打毛衣竟然有這麽多的學問,光是針法就有好多種,在上麵打圖案出來的,針法便更加的複雜了。


    李秋池每天晚上進去空間裏就開始學,她地裏的活計都暫時放在了一邊,隻專心學習打毛衣。


    為此,空滄跳腳了好幾次。


    她偷懶不幹活的後果,就是那個被抓來空間裏的暗衛被當牛使,每天被空滄盯著幹活,沒個停歇的時候。


    等她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學會了打毛衣之後,她就迫不及待的教給了顧文萱。


    顧文萱是個心靈手巧的,在李秋池的指導下,她隻用了七八天就學會了李秋池學了一個月的東西。


    李秋池能怎麽辦呢?隻能接受自己的不足啊。


    此時,顧文星已經處理完了別駕的事情,一邊應付亳州的宋濂,一邊籌備羊脂皂作坊,他把要收羊油的消息散播了出去,陸陸續續的有膽子大的牧民,帶著積攢來的羊油過來交易了。


    羊脂皂作坊茲事體大,顧文星不敢交給其他的官員,便隻能自己親力親為,他每天往返於州府和作坊之間,每天迴家都要帶著一身的羊膻味迴來。


    剛開始的時候,李秋池還能忍耐,因為他身上的氣味也不是很大。


    直到羊脂皂作坊的事情傳開了之後,每天來賣羊油的人越來越多,他身上沾染的氣味也就越多了。


    有幾次,李秋池已經被熏得幹嘔想吐,隻是她一直強忍著不發作而已。


    李秋池苦著臉,陷入了自我懷疑:“這羊膻味這麽重,我做得來羊絨買賣嗎?”


    她再是自我懷疑,時間也一天天的過著,她也沒有放棄羊絨買賣的打算。


    在天氣漸冷,冬日就快要來的時候,李秋池的羊絨作坊也建好了,甚至在還沒有開始收羊絨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粘貼告示招女工了。


    把羊絨紡成線可以用紡車,李秋池從空間裏兌換了圖紙出來,對現有的紡車稍微改動一下就行了,使用紡車的基本都是女子,另外,要把羊絨線打成毛衣毛褲,也需要女子來做。


    因此,李秋池招工的時候便隻招女工。


    整個同州的人都過得比較辛苦,這裏並沒有女子不能拋頭露麵的說法,因為她們要和男子一樣,每天幹活為家裏出一份力。


    甚至有些勞動力嚴重短缺的家庭,女子必須頂起半邊天,像楊柳家那樣老的老小的小的,全家人就隻能看到一個婦人過活。


    因此,在李秋池的招工告示貼出去的當天,就有很多人來報名,把整個作坊圍得水泄不通。


    李秋池本人也在現場,她看著那些激動的女子,隻能爬到高處一遍遍的高聲讓她們不要擁擠。


    等人群安靜下來之後,李秋池才說道:“我能理解大家想幹活掙錢的苦心,但我的作坊就這麽大,要不了你們全部人,我隻要五十個。”


    下麵的人當即吵鬧了起來:


    “夫人選我,我幹活利索。”


    “選我,我的家都快要揭不開鍋了。”


    “救救我,讓我做工吧。”


    “夫人……夫人……”


    李秋池連忙喊道:“大家安靜安靜,聽我說。”


    “我的作坊現在才剛剛開始,這門生意能不能做下去還是未知數,所以現在隻能要五十個,若是我的生意好,我自然會擴建作坊,招納更多的人手,大家別急,再等等,等我需要大量人手的時候,還要招工的。”


    縱使那些女子再是不願,李秋池刺史夫人的身份擺出來,她們也不敢脅迫她做什麽。


    李秋池坐在作坊門口,搬了個桌子,像現代的招聘會現場一樣,詢問來應聘的這些女子問題,也把作坊能給的待遇和要求和她們說清楚。


    若李秋池覺得還不錯的,對方也願意來的,李秋池便讓她們三天後再來一次,那些她看不中的便直接讓她們不要來了。


    第一輪的選拔,持續了三天,這三天裏,李秋池從早到晚的坐在作坊門口親自把關,選出來了一百多個人。


    第四天的時候,這一百多個人也按時過來了,李秋池花了不少的精力,眼睛都挑花了,才終於從中選出來五十個人。


    被選中的,欣喜若狂,沒被選中的則是痛哭流涕。


    李秋池不住安慰落選的,說讓她們等等消息,若是她的生意好的話,第二次雇人就雇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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