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


    幹部們聽到院子外麵突然湧進群老百姓,好像在起哄著什麽。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施振堂已經扛著傻丫頭走進了辦公室。


    這是什麽情況?


    陸娟娟就坐在對門的那張桌子前,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站起來:“振堂,你這是在做什麽?”


    施振堂把傻丫頭放下來,平時沒什麽表懷的麵容上竟難得有幾分春風得意:“章書記,麻煩你,我和玉珠要來辦結婚證。”


    章書記笑語:“好啊,好事兒!”


    陸娟娟則感覺到心髒一陣絞痛,手裏拿著的筆撲嗒掉到桌麵上。


    她趕緊走出去:“振堂,你說啥?”


    怎麽這麽突然說要領證,她拿來的藥還沒捂熱乎,美人計還沒有使呢?


    不可能,她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


    麵對她,施振堂也隻是冷淡迴應:“我的證明已經打下來,早領早好。”


    說話還迴頭看了眼傻丫頭。


    小東西來的路上一直掙紮,現在反而沒力氣了的樣子。


    田玉珠確實感覺到有點累,這男人力氣出奇的大,不過她抬起眼,看到的是陸娟娟那刀人的眼神。


    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換了個思路,如果施振堂真的喜歡陸娟娟,那幹嘛不跟她結婚。


    難道就是為了可憐她,顧及她田家這點娃娃親?


    這時陸娟娟氣急道:“你不可以和田玉珠結婚,她是個傻子,根本就沒有自主意願,如果你強行和她領結婚證,那就是違背婦女意願。”


    就因為這一句傻字,讓田玉珠心裏特別不爽。


    現在村裏還當著她麵叫傻子的也就三個,楊大花母女兩,還有這位小陸同誌。


    說好聽點,人家還是個幹部,可就這點素質?


    “誰說我不願意,我願意。”清雅的聲音,田玉珠揚了揚下巴,神情堅定。


    沒錯,她就是要和施振堂領證。


    但凡能氣死這位小陸同誌的事情,她就樂意去做。


    眾人懵了:“……”


    呃,這是那位傻丫頭嗎?


    怎麽她突然這麽會表達了?


    別說旁人,就連施振堂都滿腦子問號。


    陸娟娟吃驚到瞪眼。


    短暫的寂靜之後,章書記迴過神來打破沉默:“既然這樣,振堂,你把證明拿過來,我現在就給你們辦。”


    施振堂視線從傻丫頭臉上收迴來,上前遞證明。


    在這種情況下陸娟娟再阻止就顯得太不要臉了,人家一點都沒把她放在眼裏,是自己自作多情。


    淚水,瞬間在眼裏打著轉。


    憤怒的看向田玉珠,恨不得撲上前去狠狠抽她的臉。


    田玉珠卻淡然地往前兩步,音色軟糯說道:“振堂,這位娟娟姐總是在沒人的時候叫我傻子,我是傻子嗎?”


    看熱鬧的村民頓時嘩然。


    “不會吧,原來娟娟背後是那樣的人?”


    “不過剛才她確實叫人家傻子來著。”


    “這樣不好吧,玉珠怎麽說也是軍屬。”


    在大家的議論聲中,施振堂英俊的麵容似覆上薄冰,他視線如冰地看向陸娟娟:“陸同誌,希望你以後管好自己的嘴巴,懂得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


    “我……”陸娟娟有口難言。


    讓她難受的是,施振堂竟然叫她陸同誌。


    這是把他們兩的距離拉得更遠了啊,在新義鎮的時候還說他倆是朋友,現在連朋友都不是了?


    那邊章書房也略有不滿的沉眉:“小陸,你身為幹部要給老百姓做好表率,這種話以後都不許再說了,如果再發現有類似情況,你自己寫檢查。”


    陸娟娟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書記,她冤枉我。”


    章書記壓壓手:“你們去新義鎮發生了什麽,村支書全都告訴我了,聽說那時候你對玉珠就有很大的意見,現在你說冤枉,怕是有些牽強。”


    聽到章書記的話村民們又開始議論紛紛。


    都覺得陸娟娟這人怎麽兩麵三刀的,跟平時在大家麵前的樣子完全不一樣,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陸娟娟惱羞成怒卻無從辯解,索性嘴一捂,哭泣著跑出了辦公室。


    “她走了更好,不用再胡攪蠻纏了!”


    章書記搖搖頭。


    現在的年輕人呀!


    迴頭他繼續給小兩口辦證,非常簡單,看過證明填張表格,讓施振堂簽字和代簽字,之後小兩口再按個手印。


    章書記拿出公章來一按:“成,現在你們是合法夫妻了!”


    大家都樂嗬的鼓起掌聲。


    “恭喜恭喜。”


    “振堂,快親媳婦一口。”


    “去,一邊去。”村支書這會兒走進來驅趕大家夥:“人家可是軍屬,得注意形象,你們不可胡弄。”


    村民們都笑了,不過也確實不敢再說那些渾話。


    軍人確實得注意形象。


    施振堂正想跟章書房和村支書道謝,誰料還沒開口,村支書卻問了句:“對了振堂,你奶奶她老人家是不是有啥遠方親戚?”


    “應該沒有吧!”施振堂還記得小時候奶奶曾經說,她娘家人全死光了,怎麽會有親戚呢。


    村支書和章書記對視了一眼。’


    章書房這才緩緩道:“是這樣,在你們進來的半個小時前,我接到一個電話,對方點名要找呂煥英,那不就是你奶奶的大名嗎?”


    施振堂點頭:“這到是。”


    章書記說:“因為去叫她來不及,對方約定好晚上七點在這裏接電話,他再打過來,到時候,你把奶奶帶過來。”


    “好。”


    不得不說竟然有人打電話來找奶奶,事情實在蹊蹺。


    更奇怪的是迴到家後,施振堂問老太太,人家也是滿臉不解:“我還有啥親戚,要說親的,也就村裏的幾家本家了,娘家早就死光死絕,哪來的親人哩。”


    老太太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是誰。


    她甚至都不想去接電話,不過施振堂好說歹說她才同意。


    事情總得搞清楚,否則心裏不得疙疙瘩瘩的嗎?


    於是下午飯後施振堂就把老太太背去了公社接電話。


    小屋炕上,就剩下蘇珍陪著傻丫頭了。


    桔黃的燈光微微搖晃,蘇珍看著他兩的結婚證,滿臉喜氣:“玉珠,以後你和振堂一定和和美美的,多生幾個娃,帶不過來就領迴老家,讓大嫂幫你們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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