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這副放鬆樣子陸娟娟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走過去彎腰惡狠狠地逼視著傻丫頭:“田玉珠,你給我記好了,無論誰問你是不是打狼救了娃,你都得說是,如果你害咱們拿不到先進大集體,小心我打爛你這張臉。”


    田玉珠表情平靜無波:“……”


    她剛才聽到陸娟娟幫自己講話了,但肯定是有原因的。


    怎麽能指望這個女人好心呢?


    不過此時她也不會輕饒她就是了。


    於是在對視了片刻之後,田玉珠故意學著陸娟娟的樣子:“小心我打爛你的臉。”


    說話的時候還快速抬起手來捏了陸娟娟臉上一下。


    “你起開。”


    這個動作可把小陸同誌嚇得急忙退後了兩步。


    說到打,她想起了施為強和施小麗的下場,聽施小麗說這傻子的力氣非常大,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想想就牙疼,陸娟娟摸著臉反思片刻。


    覺得對待她隻能來軟的,硬的行不通,於是改變了語氣道:“玉珠,隻要你乖乖聽話,照我說的話去做,我就給你買糖葫蘆吃。”


    田玉珠立刻露出笑容:“我記住了,我打狼是為了救娃。”


    “……”


    這什麽人呐?


    陸娟娟翻了記白眼,聽到有吃的,她這腦子怎麽突然不卡殼了?


    ……


    在三樓走廊上。


    憤憤不平的王蘭把內心的懷疑告訴了田旺。


    “支書,咱們是一個村的,你也知道傻丫頭以前是啥樣,她連自己的名字都弄不清楚,又怎麽會懂得救人呢?而且以前在咱們田家村的時候,也沒見她救過哪個娃呀?我估計這件事情就是一公社在搞鬼,他們為了縣裏給的獎品,才會扯出這麽個天大的謊話。”


    說到獎品,田旺當然也想讓三公社奪得。


    可是他也清楚傻丫頭確實有變化,於是就把在食堂裏遇到田玉珠,還有那兩句簡單的對話全都說出來。


    “現在玉珠變化很大,換了水士就開竅了。其實這種事情我也聽老一輩子的人講過。還有人說,有些腦瓜子不清楚的人,那是胸口裏有鬱氣憋著呢,隻要找個合適的時機一巴掌拍他背上,把那口鬱氣吐出來,就不傻了,人也就恢複如初了。”


    王蘭吃驚的張大嘴巴:“支書,這你也信?”


    畢竟這件事情關係著三公社的百姓利益,田旺也不想把這個黑鍋背在自己身上,於是便道:“你要是不信,就去試試玉珠有沒有變化不就知道了。”


    王蘭像打了雞血針似的:“試就試,誰怕誰。”


    下午是公社代表們的交流學習活動。


    兩點鍾開始在招待所會議室裏舉行,主要由縣領導講話,再請代表上台講公社生產方麵的心德體會。


    等這個流程走完,大家就可以互相走動交談了。


    整個過程田玉珠都覺得腦子有些發漲。


    她不是聽不懂,而是覺得枯燥無味。


    後來開始自由交流環節的時候,陸娟娟被一些代表圍住問問題,孔興柏也托自身長相的福,被圍得連起身都困難。


    村支書則和老同誌們聊一塊兒去了。


    唯有田玉珠坐在角落裏,雖然沒有人來找她交流,可那些男青年們灼熱又好奇的目光,她還是能感覺得到的。


    人長得好看,可咋是個腦子不清楚的呢?


    男青年們都覺得可惜了的。


    就在這時候,田玉珠的麵前突然坐下一個女人來。


    隻見女人頭頂兩條麻花辮,穿著件藍色的短棉襖,圓臉盤子小眼睛,表情一看就來者不善。


    “玉珠,你知道我不?”


    聽著聲音耳熟,田玉珠想起來就是這個女人先前去宿舍門口質問陸娟娟。


    當時,她說了句咱們村,可見她也是原主娘家村裏的人。


    無奈原主的腦子實在不太好使,竟然對她沒有記憶。


    田玉珠老老實實的搖頭。


    但這個小小的動作就讓王蘭愣了愣。


    咦,她竟然會有反應,有反應說明聽懂自己的問話了?


    難道村支書說換了水土會開竅是真的?


    王蘭帶著吃驚繼續再試探她:“玉珠,你真的打了狼,救了那小孩兒?”


    這個問題容易,畢竟陸娟娟教過,她照著迴答也不會引起陸娟娟的懷疑,此時咱們的小陸同誌看到王蘭過來,正有意無意的盯著呢。


    “是我打的狼救的娃。”田玉珠的聲音很清脆。


    陸娟娟鬆了口氣,還好自己事先教過她。


    王蘭可就懵了!


    問題的本身還是次要,讓她覺得有點嚇人的是,這傻丫頭竟然懂得怎麽迴答。


    要是擱以前在田家村的時候,她是三拳打不出個冷屁,別說會迴答問題,跟她簡單交流都做不到。


    這就尷尬了!


    王蘭隻好悻悻的站起來打算離開。


    可她剛站起來,陸娟娟已經來到身邊,冷笑著小聲問:“王同誌,現在你死心了?”


    王蘭氣急,轉身就走。


    因為這個小小的插曲,村支書在交流會後把大家集起來開了個小會議。


    一共就四人,他和孔興柏,還有傻丫頭和陸娟娟。


    “咱們不要管別人的目光,玉珠做的是實打實的好事,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件事情當天晚上章書記就匯報給縣裏了,半點沒做假,怕啥,隨他們說去。”


    話是這麽說,但村支書還是氣憤。


    為啥一個傻丫頭做好事就要被質疑呢?


    那些質疑她的人,又有誰能做到像她一樣的拚命的隻為了救娃。


    孔興柏也緊蹙眉頭:“明天玉珠上去領獎不能出錯。”


    陸娟娟立刻嘩啦一聲,抖出張她早就準備好的稿子:“明天她不用上台,我去替她領,你們看,稿子我都準備好了。”


    她也不管別人的意見,就自顧自的念了起來:“各位尊敬的領導,各位公社的代表同誌們,大家早上好,在這個二月七日的冬天清晨,我們……”


    二月七日?


    某七十年代二月七日?!!


    就在這瞬間,這個時間表像道閃電在田玉珠腦海中擊中。


    她迴憶起了那個微小的細節。


    當天在先生的報紙上,她不僅看到了那張照片,還看到了一個最關鍵的標題。


    【新義鎮鯤鵬小學遭遇後山雪崩,死者多為公社代表】


    我天!!


    雪崩,明天?


    田玉珠內心波動,表麵卻平靜地看向陸娟娟。


    她還念得挺起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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