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歸社恐,真要做事,中村卻也有著超乎常人的行動力。


    不然他也不可能在毫無支持的情況下,憑借自身之力通過公務員考試。


    雖然隻是準職業組,卻也是眾多同齡人中較為優秀那一批。


    隻是降穀五人特征太過鮮明,還各有優勢,中村才沒那麽起眼。


    然而一脫離他們的光環,無論是誰仔細了解中村這個人都不至於討厭他,至少會給予平均水平以上的評價。


    最顯明的例子就是第四組成員,短短兩周就從抗拒轉變為接受。


    一個多月能放手讓中村拆彈,也完全能體現中村的能力,不過他自己毫無自覺罷了。


    這些年中村的朋友很少,學生時代為了生存努力掙紮,基本無暇與同齡人交朋友。


    倒是福利院出來的同齡孩子,很特別,算是“家人”。


    他們不算是很親密朋友,也稱不上默契十足的家人,卻也樂意互幫互助。


    現在俱都礙於生活壓力,各奔東西,聯係時卻仍然如以前一般,沒什麽太大變化。


    工作、任務兩頭抓,中村完全沒時間前往接觸工藤新一,他久違地聯係一位“家人”。


    “摩西摩西,山太郎,我是悠太。”


    “真是稀罕,大忙人竟然聯係我。”


    “抱歉,之前一直忙於工作,你最近還好嗎?”


    “普普通通在上班呢,是有什麽事嗎?直說便是。”


    中村也不跟他客氣,“是這樣的,我記得山太郎是在帝丹小學工作?”


    “是啊,現在是小學三年級b班的班主任。”


    “三年級?”中村喜上眉梢,“那你認識一個叫工藤新一的小孩嗎?”


    “工藤新一?知道,隔壁a班的一個學生。”


    山太郎批改著作業,漫不經心迴答。


    “工藤新一怎麽了?悠太你現在是已經進入警署工作了,那孩子該不會……?”


    “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是湊巧遇上了,發現那小孩不一般,就想了解了解。對了,聽說他的父親是工藤優作先生。”


    山太郎了然,“噢……是想通過那孩子接觸他父親嗎?”


    中村也沒有否認,“嘛,差不多。”


    “你還是歇了那個心思吧,工藤新一那孩子可不簡單。”


    “怎麽說?”


    山太郎這會停下批改作業,仔細迴憶,還真想到一件事情。


    “兩年前,他們一年級那會,工藤新一他們班的班主任江原老師突然去世,那一次工藤那孩子表現特別冷靜,還協助了警方破案。”


    中村追問道:“他幫忙提供了線索?”


    “那倒沒有,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中島老師在辦公室說過那孩子長大不容小覷,觀察細致,又沉著冷靜,敘事邏輯能力很強,遠超同齡人。”


    “這樣嗎?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不會被輕易說服?”


    “是的,而且作為一名警察,真要認識工藤優作先生,完全有正常途徑吧?幹嘛要找一個孩子。”


    山太郎頗為困惑,在他的記憶中,悠太可不像是會哄孩子的人。


    中村趕緊解釋:“其實我主要想了解工藤新一這個孩子,至於他父親,搜查課倒容易見到。”


    “好吧,”山太郎略一猶豫,又補充道:“悠太,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準備對他做什麽,但是我得提醒你,可得對你身穿的那套製服負責。”


    “嗨嗨,了解。我隻是單純對他好奇,又不會做什麽過分的事。”


    山太郎在腦海裏過一遍自家這位友人的所有經曆,確認這不是個會喜歡小孩的變態,也不是個拐賣小孩的壞人。


    猶豫良久,才透露一個消息,“這個周末,我們年級會組織同學們去附近公園秋遊。”


    中村等的就是這個,“太棒了,謝謝山太郎。”


    “別急著謝,如果學生出問題,我可不會坐視不管的。”


    “放心吧,我好歹也是警察。”


    中村好氣又好笑,幾乎從小一起長大的“家人”並不信任自己,另一方麵又為國家有這樣負責的老師而自豪。


    當然他從頭到尾也不準備做什麽過分的事,真的就隻是確認自己的猜想罷了。


    如果不是那三十多萬的欠賬,他也不至於動這個歪心思,不過現在隻能去蹭蹭主角光環了。


    等他將能量點補上,肯定給那孩子準備豐厚的謝禮。


    眼睛骨碌碌轉一圈,中村想起來歸根到底這些能量點又不是出於私人原因欠下的,或許可以找找真正的債主。


    就這樣,原本三觀正常的中村,為了還欠賬,不知不覺走了一條催債的路子。


    另一邊,萩原剛拆彈完畢,脫下厚重防爆服,被秋天的涼風一激,打了個寒噤。


    旁邊的隊員關心地遞上外套。


    “萩原隊長,注意保暖,別感冒了。”


    “嗨嗨,知道了。”


    這位木村隊員是萩原隊的輔助人員,才不過三十歲的年紀,未婚卻已經有嘮叨愛操心的趨勢。


    令萩原幻視自家的老母親,不過工作中有這樣一位關心人的同事還挺溫暖。


    這樣的性格無疑令木村婚戀艱難,畢竟大部分有意向跟警察結婚的女性,大多傾向喜歡有男子氣概類型的。


    木村帶孩子大概率是一把好手,遺憾的是沒辦法跳過結婚這一步直接帶上孩子。


    “隊長?”


    木村揮揮手,又輕輕推一下萩原,“隊長?在想什麽,那麽入神?難道剛才那個炸彈的結構很複雜?”


    萩原迴過神,“不,沒有,很平常的類型啦。對了,木村,你有沒有帶孩子的打算?”


    “什麽?”木村一臉懵逼,不可置信地再次確認,“帶孩子,我嗎?我連對象都沒有,去哪帶孩子?”


    “是嗎?遺憾。”


    萩原高漲的情緒瞬間低落,迴車上擺弄起新手機去了。


    木村呆呆注視著萩原走遠,問旁邊收著裝備的同事,“你知道隊長剛才要表達什麽嗎?”


    “誰知道,隊長有時候話題跳太快了,完全跟不上。”


    “肯定是為了調節情緒吧,隊長已經連軸轉了快半個月,都沒休假了。又不像我們隊員間,還可以輪流調休的。”


    “對,也就是年輕人還能這般有活力,要多多體諒隊長。”


    木村這會也認同道:“的確,隊長畢竟剛畢業不久,雖然技術精湛,連軸轉半個月,還沒歇菜,真是多虧底子好,如果是我,早得歇菜了。”


    “確實,老了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體力了。”


    這群平均年齡不超過30歲的隊員連聲附和。


    想當年,剛畢業那兩年他們也是幹勁滿滿。


    不過那會治安狀況相對良好,他們爆處班很少出外勤,日常工作就是平常地模擬拆彈、整理卷宗。


    文職工作做多了,年輕人地幹勁逐漸被消磨,骨子裏透露出一股懶散勁。


    誰知去年開始,治安每況愈下。


    高峰時期,爆處班的人全員動起來,八個小隊還不夠用。


    兩年時間緊急擴建三四兩個組,一共十六支小隊才能達成周末調休。


    不過像鬆田和萩原這兩個並稱雙子星的隊長,忙碌起來調休待遇都沒有。


    一方麵他們兩人技術實力強、年輕力壯能扛得住加班。


    一方麵爆處班警部預備將他們打造成招牌,自然讓他們多多處理案子,令他們快速成長。


    與之相對的,多勞多得,獎金和薪資水平也有所提高,年輕人曆練曆練也沒什麽不好。


    坐在車上的萩原確實累的夠嗆,平常那般注意形象的人,這會也是直接半癱在座椅上,打字發郵件。


    一封郵件過去,不到半分鍾手機響了。


    打開郵件一看,嘴唇不由自主上揚。


    [果然最懂自己的就是小陣平,沒有小陣平調節,hagi也要歇菜了。]


    隻見郵件上寫著短短幾行字。


    [兩分鍾,剛結束。


    未婚領養小孩條件很苛刻,你那個隊員明顯不符合作息穩定這一條。]


    萩原劈裏啪啦很快迴了一封過去。


    不一會果然又收到迴信。


    十來分鍾時間,來迴郵件倒是發了二十多條,平均每半分鍾一條。


    萩原也從一開始的鹹魚躺迴歸正常坐姿。


    眾位隊員上車發現自己隊長容光煥發,又迴歸賞心悅目地樣子。


    不由得感歎自家隊長那張臉是真的底子棒,警部把他當作爆處組招牌,準備有采訪或者外出講座就推出去真是明智之舉。


    順利返迴警署,湊巧在門口遇到收隊返迴的鬆田一行。


    萩原立即奔過去,非常流暢地掛在鬆田肩上。


    “小陣平,好累。”


    鬆田聳聳肩,試圖擺脫負重。


    “放開我,我也很累。”


    一番拉扯,進入警署才分開,各自恢複精英模樣去自家組長那邊匯報情況。


    兩人身後的隊員們都見怪不怪,“友好”交流起自家拆彈時長。


    不知道從何時起,萩原隊和鬆田隊的隊員們有了攀比誰拆彈時間更短的習慣。


    為了贏,都是分秒必爭,仔細卡著秒表,連0.5s這樣的計量單位都用上了。


    爭論歸爭論,兩隊的關係其實還不錯,畢竟有接觸才有關係變好的先決條件。


    另一邊,中村確認一遍自己的行程,決定先去北村前輩那邊探探口風,關於周末是否加班的問題。


    之前中村算是實習生,完全無需加班。


    鑒於現在已可以自主拆彈,按照這一周的忙碌程度,指不定需要加班,還是確認清楚更好。


    北村麵對他的疑問,無奈道:“現在無法確定,畢竟案子不等人,不可能按照我們想要的時間發生。”


    “不過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周末發生的案子不在少數,所以我們爆處班才有周末調休製度。”


    中村確認道:“這周我們能調休嗎?”


    “很遺憾沒有,我們上周剛調休過,”北村仔細觀察著中村,“怎麽,你這周有要緊事嗎?倒是可以向齋藤組長請假。”


    麵對一直帶著他的北村,中村還算自在,但是要麵對齋藤,他卻是萬萬不樂意的。


    連連擺手,“沒什麽重要的事情,我隻是確認一下。”


    北村瞧出他的慌張,“齋藤組長很好說話的,而且即使有一兩位請假的,問題也不大,忙得過來。”


    中村立即追問,“真的嗎?”


    “自然,”


    這下北村也瞧出來中村的真實想法,卻不妨礙他逗一逗。


    “不過……請假必須跟組長親自說明才行。”


    中村瞬間收迴就要脫口而出的話,靜默不言。


    北村看著眼前年輕人肉眼可見地低落,無法抑製地噗嗤笑出聲。


    “哈哈哈哈。”


    他這一笑,周圍同事都看了過來。


    站在他身前的中村背後瞬間沁出冷汗,不自在極了。


    北村很快收斂好情緒。


    “沒事沒事,中村給我說他還想去拆彈,我高興呢。”


    坐北村對麵的是同為第四組的另一位小隊長野田,聽了這話恭喜道:“可以啊,北村你這小徒弟帶一個月就可以幫忙幹活了,弄得我都想帶個新人了。”


    “哪裏哪裏,是組長給了機會。”


    這話,對麵的野田隊長沒法酸了。


    想當初聽說要來一個名不見經傳地新人,其他幾位隊長那都是非常堅定拒絕。


    最終北村這個脾氣好的人隻得接下這個“拖油瓶”。


    那會其他小隊的可是沒少背地裏嘲笑北村隊,怯懦不敢拒絕,如果新人實力不濟,出現紕漏指不定會害死整支隊伍。


    現在看到培養成才了,說不嫉妒是假的。


    隻有當隊長的人才會知道,有人換手幫忙拆彈是多麽令人期待的一件事。


    尤其在當下,逐漸邁入連軸轉巨坑的隊長們,更加期待有人能換手。


    不是每個人都如同萩原兩人將拆彈當作樂趣,也不是每個人上了三十歲還像二十歲出頭那般年輕富有活力。


    二十來歲連軸轉好好睡一覺就能緩過勁,過了二十八歲那個坎,身體機能明顯下滑,連軸轉是真的累到恨不得立即拉上隊員頂上。


    都在不斷祈禱,相關部門管理好炸藥,不要讓罪犯有偷到炸藥的機會。


    事與願違,炸藥源源不斷湧出,炸彈犯也愈發猖獗,都不知道那些人組裝炸彈的技術都從哪學到的。


    當然這背後許多事情,不可能放在明麵上來講。


    每個小隊之間雖有競爭關係,卻也會合作。


    北村也隻是針對性的嗆迴去,沒有乘勝追擊。


    多虧這頓嗆聲,其他隊員都安靜如雞,低下頭幹自己的事去了。


    那位小隊長自知理虧,也沒接口。


    等待整個辦公室再次恢複平靜,開完會的齋滕組長姍姍來遲,完全不了解前麵發生的那場小風波。


    中村尷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這會見組長迴來,找個借口溜迴座位。


    至於請假,隻能隨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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