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規負重跑結束,他們今天需要進行摩托車技能訓練。


    這項技能並不難,基本上鬼塚班的學員開上兩圈就可以順利過關,訓練結束就各自離場。


    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唯有降穀四人留在這邊等待最後考核的萩原跟鬆田兩人。


    萩原剛啟動摩托車就發現他那一輛車不能正常運轉了,這一點自然難不倒他們搞機械的人。


    萩原停下修車,鬆田更是直接通過聲音就判斷出故障所在。


    他們兩人就在這時收到了一位警部的邀請,降穀四人不好留在現場聽他們的談話,後麵才聽他們提起,那位警部來自爆炸物處理班,邀請他們畢業後前去就職。


    鬆田當場答應,萩原卻還在猶豫中。


    其他幾人都給予了祝福,如果選擇去爆炸物處理班就職,他們將無需去地方警署做交番工作,前途光明。


    雖然爆炸物處理班危險性較高,但是鬆田和萩原的確有拆彈方麵的特長,在拆彈理論課上表現不俗,會收到邀請也是理所當然的。


    中村在拆彈理論課上表現也還不錯,甚至超過降穀,他沒有收到邀請,十有八九是因為他實際操作水平還有待磨煉。


    不過當天他們也沒有時間去過多糾結,是否去爆炸物處理班的事情。


    中午休息時間,中村繼續加練的時候就接到諸伏他們的電話,說是讓他們去阻攔卡車事故。


    中村匆忙出了校門,遇到早上見過的跑車,萩原從裏麵探出頭,招唿他上車。


    在車上中村才知道了原委,諸伏和伊達出校門辦事,正巧見到一輛小轎車被卡在大卡車後麵拖行,卡車司機因病昏迷,現在處在失控狀態。


    諸伏和伊達叫了警察,借了輛摩托車追著那輛卡車,指揮著交通。


    雖然目前情況還算穩定,但最好在警方來臨之前將卡車逼停,才是最妥當的。


    萩原開車迅速追趕上,幾人非常默契,分工合作。


    萩原將車幾乎開得立了起來,鬆田和降穀趁此機會驚險跳上小轎車頂。


    降穀從卡車頂上去了司機室,鬆田用工具將小轎車前杠拆下,讓小轎車平穩停在路邊。


    中村緊緊抓住後車座旁邊的拉環,被萩原的車技帶著在車內暈頭轉向,最後更是來了一場驚險飛躍,心髒都快跳出嗓子。


    不過最終結果是好的,卡車成功飛躍斷橋,降穀僅僅受了點輕傷,卡車司機及時送往醫院就醫,小轎車人員也很安全。


    他們六人也都平安無事,幾人攙著降穀,笑得開懷。


    中村又迴憶起曾經被便利店事件支配的恐懼。


    中間兩個月,跟萩原他們待在一起,經曆的事情都比較尋常,他都快忘記了,這五個人可是風雲人物,遇到的事情總會讓普通人膽戰心驚。


    然而,他這個小透明已經上了賊船,不可能中途退出,隻能努力變強,跟隨他們的節奏。


    這次卡車事故救了人,也沒有造成過多的財產損失,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他們迴校後卻仍然被鬼塚教官大罵一頓。


    警校生還不是警察,沒有擅自處理案件的權利,雖然結果是好的,卻並不符合規定。


    罵歸罵,倒也沒有其他嚴重處罰,顯然鬼塚教官也是幫他們說過情的。


    最後以示公平,鬼塚教官罰他們六人打掃男生浴室。


    鬆田雖然不滿,卻胳膊擰不過大腿,一行人隻得委屈巴巴前去打掃。


    中村感覺自己才是最無辜的,他分明除了被驚嚇一番,什麽也沒做,卻也被波及。


    不過其他幾人都老老實實地打掃,他也沒了申辯餘地。


    隨著警方陸陸續續有邀請發出,他們的警校生活正式步入尾聲。


    為了最後那場運動會,他們被要求每個班製作一麵班旗。


    鬼塚班班旗的製作者是諸伏景光,經過幾天的忙碌,景光已經完成了底稿,交給鬼總教官審核後,拿去製作了實物。


    一天下午,慣例打掃澡堂,中村看見鬆田奇怪地打扮,好奇道:“鬆田,你背上的是什麽?”


    鬆田喜滋滋的解下,展開給大家看,“這是hiro製作的班旗,今天早上我取到後,本想展示給大家看看,卻被吹下樓。”


    “哇,真不錯,配色很漂亮。”


    “很有我們鬼塚班的風格。”


    “謝謝。”


    伊達抽動鼻子,“好像有什麽奇怪的味道。”


    “對啊,都怪那隻可惡的小貓,班旗掉到樓下,被一隻腳上踩過屎的野貓蹭過,就變成這樣了。叫上hagi一起去抓,結果我的手指頭也變成了這樣。”鬆田展示出被包紮有繃帶的食指和中指。


    萩原恍然,“原來你叫我去抓貓是為了這個啊。”


    “對啊,當我想把旗子送去洗衣店清洗的時候,鬼佬就把我們叫過去了。”


    “所以,你才直接將班旗綁在身後啊。”


    “沒錯。”


    “可惡,我們要幹到什麽時候啊?不如來聊點什麽有趣的話題吧。”


    “有意思的話題啊……對了,諸伏。”


    景光轉過頭。


    “關於剛才那個失蹤小女孩的事,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麽?”


    景光停下打掃的動作,“為什麽這麽說?”


    伊達也道:“的確,僅僅在街上見過一麵,你就能記得這麽清楚嗎?”


    “其實,那個女孩跟我小時候的一個玩伴長得很像,不過她後來生病去世了,所以我才會……”


    降穀好奇道:“既然是你小時候的玩伴,這麽說我以前是不是也見過她?”


    中村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沒有,那是我在長野時的朋友。”


    “聽起來很有趣啊。”


    “你展開講講唄。”


    “無論是什麽,我們都願意聽的。”


    中村這會兒也意識到,他們應該是想了解諸伏父母的事情。


    添了一把火,“我們很想聽聽看。”


    見幾人都如此好奇,諸伏似乎想要講點什麽,卻不知為何變了臉色,旋即露出個勉強的笑容,“算了,也不是什麽有意思的事。”


    一貫隻會踩油門的鬆田當即道:“真是的,我忍不了了。 zero之前說,要等諸伏你自己告訴我們一切,所以我們才忍著沒問。”


    鬆田湊到諸伏身前,鄭重道:“你很想找到那個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為他們報仇對嗎?剛才那個失蹤的女孩和你小時候的玩伴長得很像,所以又讓你想起了那個案子,沒錯吧?”


    “對,是這樣沒錯。”


    諸伏堅持道:“不行,那個案子必須由我自己去解決,我不想連累任何人,要是有誰因此而遇害的話……”


    其餘幾人都圍上前,“怎麽可能。”


    “這麽長時間以來,一起經曆了那麽多困難,我們幾人一起都順利走過來了,才不會輕易去死的。所以你就放心吧,老實交代我們又不會對你怎麽樣。”


    諸伏失笑,“你這話怎麽聽著,怎麽一點都不像個好人。”


    中村認同的點點頭,剛才鬆田講那番話的模樣,就跟強硬逼著人做事的犯罪分子一般。


    鬆田眨眨眼,沒預料到諸伏會有這樣的反應。


    不過,好歹諸伏也有了講下去的勇氣。


    “那好吧,我告訴你們。”


    接下來,諸伏講述了他兒時家中發生的那次事件,那場造成他家破人亡的慘案。


    他家生活原本很平靜,父親是教師,母親是家庭主婦,有個讀中學的哥哥。


    一家人的生活雖然算不上富裕,卻也過得和樂安寧。


    直到他七歲那年,某天晚上一切都變了。


    先是有陌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父親前去開門,發生了爭執,他被母親藏進壁櫥,並叮囑他沒有聽到父母或者哥哥的聲音,不許出來。


    然後是慘叫,猩紅的血跡,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謠。


    他在衣櫃中,因緊張和憋氣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他失憶,因為家中隻剩下兩個小孩隻得分開,他被寄養到東京親戚家,哥哥則留在長野由附近的親戚照拂。


    他是來到警校,最近才緩慢恢複了記憶。


    “難怪hiro之前的狀態不對勁。”


    “問你還不告訴我們,讓我們擔心也找不到幫助你的方法。”


    “大家……謝謝。”


    “不過我們已經查到了一部分信息哦,你之前對那個紋身有反應對吧,所以我們查詢了這附近有紋身的幾位店家。”


    鬆田、萩原和伊達班長各自公布自己查到的情報。


    三人各自闡述完畢,降穀跟伊達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要細說,又一時想不起來。


    不過他們也有了很重要的入手點,就在於手臂上的高腳杯紋身。


    然而他們調查的幾人手臂上並沒有完整的高腳杯紋身,幾人百思不得其解。


    中村是裏麵了解信息最少的一個,反而旁觀者清。


    了解到其中有一個人,手臂上的紋身竟然是相對的觀音,他若有所思。


    如果是紋得很逼真的觀音,縫隙處橫著看,倒是挺像高腳杯的形狀。


    發現沒有比較好的突破口,萩原好奇道:“ hiro的哥哥是長野那邊的警察,他那邊沒有線索嗎?”


    “其實我之前恢複一點記憶的時候,就有打電話給兄長。”


    “不過兄長卻說,我們老家那邊的裝修是西式的,根本就沒有壁櫥,我藏身的地方是一個對開門的衣櫃。”


    這個線索令中村確認了,“那個……如果是衣櫃的話,它的縫隙是橫條的對吧,所以諸伏你看到的高腳杯,會不會是那對觀音留下的空白部分呢?”


    伊達和降穀也恍然,“我們上次在便利店救的那個洗衣店大叔說過,他要給女兒買吃的。”


    萩原道:“但是我調查到的情況來看,他的女兒應該15年前就去世了,他的父母和妻子也早已身亡,這麽多年來都是獨生,哪裏會有什麽需要買吃的女兒。”


    線索對完,眾人齊齊奔出門,快速跑向外守洗衣店。


    諸伏在路上想起來,他小時候的玩伴全名叫做外守有裏。


    如果外守有裏的父親,將外守有裏的死怪罪到諸伏父親身上,那麽15年前的慘案就有了作案動機。


    因為當時帶著他們一起去郊遊的老師,就是諸伏的父親,有裏在那次郊遊中突發疾病,雖然及時送醫,最後卻沒能救迴來。


    到達洗衣店,樓下沒有人,鬆田卻辨認出洗衣機裏麵裝有連成一體的炸彈。


    鬆田和萩原的手指頭都因早上抓貓受傷,拆彈理論課程中表現最好的降穀和中村留下,嚐試在鬆田的指導下拆除樓下的炸彈。


    萩原前往商業街疏散附近的居民,諸伏跟伊達則上樓去尋找外守大叔。


    上麵的動靜,拆彈中的兩人也無暇多顧,趕在拆彈時限的最後兩秒鍾,截斷最後一條線,降穀長出一口氣。


    鬆田也感覺比他自己拆彈還累上百倍,中村也是精神疲憊,雖然主要指導人和拆彈人分別是鬆田和降穀,他卻也幫了不少忙。


    此前,他極少經曆這樣刺激的事件,雖然理論學得不錯,真到自己上手,卻仍然感覺兩股戰戰。


    幸虧降穀穩得住,最後才能順利拆除。


    這會兒諸伏帶著眼熟的洗衣店店員下來,伊達手中則抱著那個失蹤的小女孩。


    在眾人慶幸這次事件完美解決時,那個看著老實下來的外守大叔卻突然撞開諸伏,飛奔上樓。


    緊接著樓上一聲爆鳴,熱浪滾滾襲來。


    “該死的,上麵竟然還有炸彈。”


    諸伏反應極快,直接轉身跑上樓。


    “諸伏,別上去,來不及了!”


    “hiro!”


    “快迴來。”


    麵對同伴的唿喚,諸伏隻留下兩個詞,“外麵,櫻花。”


    中村還一臉懵,其他幾人已經反應過來,快速奔出去。


    鬆田一把扯下身後的班旗,伊達要將熟睡的小女孩放下,中村這會終於明白要做什麽。


    疾步上前,與降穀、鬆田、萩原各牽起旗幟一角,展開做了個簡易吊網。


    一分鍾不到,穿著藍色製服的人摟著另一人從窗口躍下。


    “快,那邊。”


    幾人挪動到預估落點,將掉落的人接住,有這個作為緩衝,總算平安到了地麵。


    降穀按住哭嚎著讓他死去的外守大叔,萩原幫忙撥打報警電話。


    諸伏急促地咳嗽,聽得出來被裏麵的煙傷了嗓子。


    “真虧你那麽相信我們能反應過來呢。”


    “當然啦,你們可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們!”


    外守案告破,意味著諸伏父母的案子終於解決,景光也會慢慢釋懷。


    不過在高興之前,他們最緊急的要務是迴學校將澡堂打掃幹淨,否則鬼塚教官肯定會發飆的!


    晚上十點,中村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到宿舍,洗漱中迴想起今天的驚險遭遇,也是心緒難平。


    看到床頭的人偶,他思索片刻,將手掌放上人偶的額頭。


    立即就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中村君,你終於想起我了。”


    中村黑線,如果不是有事,才不願意祂來破壞自己平靜的生活。


    “所以,你找我做什麽?”


    “在之前,我想確認一件事。”


    “你說。”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的馬甲是用於維護世界線穩定的,也就是說其實每個世界都有一個固定的運行軌跡,是這樣嗎?”


    “沒錯,果然不愧是我的馬甲,竟然能敏銳地察覺這一點。”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是有一個主線的,或者說有主角?”


    那個聲音沒有立即迴答。


    中村卻明白了,這大概就是事實。


    “我的同期生中,誰是主角?很像是降穀,他幾乎每一項技能都是數一數二的。不過鬆田也有點像,從小父親受挫,然後奮發圖強。”


    那個聲音幽幽道:“我還什麽都沒說吧,你就開始猜起主角了?”


    “所以我猜的正確嗎?”


    “很遺憾,全是錯的。”


    “那主角是誰?”


    “這個嘛,如果你還是願意當我的馬甲,倒是不介意告訴你。否則,你是沒有權利知道的。”


    “那算了。”


    中村立即躺平,反正主角跟他又沒關係,有了這個猜測打底,最後他肯定能自己找出那個主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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