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曄之抱著白禦,一臉怒氣的迴到了無極宗的後山。


    走到床邊,秦曄之有想把他扔下去,被白禦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師尊,我可是病患,可經不起你的這一摔。”


    “我有那麽不知分寸嗎?”,秦曄之輕輕放下他,轉身出去了。


    白鶴看到秦曄之麵色平靜的拿著劍,然後消失在眼前。


    隨之一聲巨響,遠處的那座山的山頂直接被削平了。


    白鶴優雅的姿勢被定住,然後睜著一雙眼睛看著遠處氣勢如虹的灰塵,腳都忘記放下來了。


    緊接著秦曄之又迴來了,“看什麽看!”


    轉身又進了屋。


    白鶴……


    這人發脾氣的時候,路過的狗都會被他踢一腳。


    白禦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突然被這一聲巨響給嚇醒了,“怎麽了怎麽了?”


    一雙手溫柔又強勢的把他按下去,“沒什麽,泥石流山塌了,睡你的覺。”


    白禦迷迷糊糊的想著,外麵下雨了嗎?哪來的泥石流?


    秦曄之用了靈力,白禦陷入了深度睡眠。


    看著白禦纖長的睫羽留下的陰影,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摸了摸,“一天天的也不安分點,真是能把我嚇死。”


    手指順著他的輪廓慢慢的描繪他的影子,片刻後來到那片嫣然的唇瓣,大拇指使勁碾了幾下,那蒼白上逐漸染出了紅潤的色澤。


    秦曄之的眼神不由得加深了些許,頭慢慢的低下來,唿吸相近,最後還是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白鶴站在窗子下,又不小心的看到了這一幕,啊,要被滅口了咋辦!


    關好房門,秦曄之看著白鶴那不安分的煽動著翅膀的樣子,“閑的話去給我把藥材弄好,我要煉丹。”


    白鶴…突然感覺自己以後沒有好日子可過了呢。


    白鶴把藥材放到籃子裏,然後又運到煉丹房,秦曄之把星辰草和龍涎果拿出來,又吩咐他看著火。


    然後又看著秦曄之把自己的家當都翻了出來。


    本來隻是煉製治療丹田的丹藥的,現在眼睜睜的看著看著他在裏麵加了一大堆的大補之物,完了怕是擔心味道不太好,又在裏麵混了一點甜味的藥草。


    這哪是治療的丹田的,這分明是十全大補丸吧。


    這個人沒救了。


    ……


    白禦在睡夢中感覺自己被人扶了起來,嘴裏被塞了什麽東西,他意識裏還有一絲警覺在,死活不肯咽下去,然後就感覺自己下巴被固定住了,有什麽柔軟的東西進來了,把他嘴裏的東西給他強行抵了下去。


    媽的他想要睜開眼睛看看是誰想害他,眼皮卻像是掛了千斤重的石頭一樣,死活打不開,意識昏沉之跡,聽到了一聲低笑,“還挺挑。”


    挑你媽呢挑,趁他不備竟然搞偷襲,等他醒了要他好看。


    秦曄之看著睡著了眉頭皺的死緊,眼睛不安的在那亂動,頓時沒好氣道,“我花了這麽久的時間給你煉丹,還親自喂給你吃,你還不滿意,真的是…”


    話是這麽說,他還是把白禦給扶起來,拍了拍他緊繃的身體,“放鬆點,是我。”


    看他還沒反應,秦曄之低頭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師尊來了。”


    身體驟然軟和下來。


    秦曄之……


    突然不想當這個師尊了,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睡著了都隻接受他師尊的身份。


    把人扶好,秦曄之盤腿坐到他身後,給他輸送靈力。


    現在丹藥已經喂他吃了,輸送靈力幫他吸收。


    ……


    白禦在床上睡了整整三天,醒了渾身舒暢,神清氣爽。


    伸了個懶腰,白禦突然發現身上的傷痛也沒有了,身體裏還有靈力在流動,他往裏看了一下,發現自己的丹田也修複好了。


    周圍好像都是靈氣在環繞。


    “這睡了一覺,有田螺姑娘給我把傷醫好了,還有這濃鬱的靈氣是咋迴事?”


    小酒開始為他解疑,“除了你的師尊還有誰啊,你睡著了他不光給你忙前忙後,還給你弄了一個陣法,你坐在那都有靈力往你那聚,嘖嘖嘖,有個爹係老公就是好,就差你上廁所給你擦屁股了。”


    “咦,你這個形容好惡心啊!”


    “醒了?”秦曄之拿著碗走過來,眉眼柔和的看著他。


    這人眼神變化好明顯啊,之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現在怎麽這麽溫柔似水了。


    白禦從床上直接一個起跳,安穩的落在地上,給他行了個大禮,“多謝師尊,弟子已經全好了。”


    秦曄之……


    把碗塞在他手裏,“自己吃。”


    然後轉身就出去了。


    白禦拿著碗樂嗬嗬的舀了一口粥,竟然還在裏麵吃了肉絲,嘖嘖嘖。


    “瞧你那個作死的樣子,醒了就開始膈應人,你老公都被你氣跑了。”


    白禦三兩下把粥喝完了,豪放的用袖子一抹,“說什麽呢,我這不是感謝師尊嘛,你會不會說話。”


    然後嘿嘿直笑的跑去找師尊去了。


    “嘿,鶴兄,你好啊。”白鶴依然悠閑高雅的在那散步。


    看到白禦出來了,頓時用那喙啄了一下白禦,又點了點秦曄之,好像要表達什麽。


    白禦一頭霧水,走到秦曄之身邊坐下,“師尊,鶴兄在說什麽?”


    秦曄之拿著一本書在那裝樣子,想到他剛剛那死樣子就來氣,不理他。


    白禦……


    這人一大把年紀了怎麽的如此幼稚。


    倒了杯茶,白禦遞給秦曄之,“師尊,喝茶否?”


    依舊不理他,白禦把茶杯抵到他嘴邊,“啊,張嘴。”


    秦曄之忍不住了,掃了他一眼,順著他的手喝了。


    白禦嘿嘿的笑出了聲,“原來師尊是要我喂啊。”


    秦曄之放下書,一把拉過他,“你就不能安分點?”


    白禦差點一個趔趄歪倒在他懷裏,眼疾手快的扶住桌子,“我分明很乖的啊。”


    白鶴又在後麵叫,聲音更大了。


    白禦想扭頭看看白鶴到底是咋迴事,就被秦曄之捏住了下巴,“你一天不氣我,我就阿彌陀佛了。”


    這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他睡著的時候就是這個力度。


    此時兩人的距離確實是有些過於近了,白禦一動嘴,就能吻到他的鼻尖,他不由得往後仰,“師尊,說話就說話,挨這麽近幹啥啊,你聽鶴兄在那抗議呢。”


    嗯?白鶴是在叫這個?


    他突然想起來什麽,“師尊,鶴兄該不是在說你…”


    秦曄之又使了巧勁,白禦一下子跌倒在他懷裏,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看到白鶴這下反應更大了,翅膀扇的都比上風扇了,心裏頓時明白白鶴想要表達什麽了。


    “說我什麽?”


    秦曄之把人抱在懷裏,眼睛盯著他,“嗯?”


    白禦仰頭看著他,這人是想挑明關係?還在這跟他裝矜持,要他先開口,他偏不。


    “我猜鶴兄是想說這幾日師尊照顧我辛苦了吧,看到我終於醒了有些激動。”


    秦曄之看他喋喋不休的嘴巴,說的話卻這麽不中聽,額角青筋暴起,磨了磨後槽牙,想一口咬死他。


    白禦忽然感覺有些危險,還是這個任人宰割的姿勢,他掙了掙,想跑,卻被人察覺,腰身徹底被他禁錮住,隨後陰影落了下來。


    白禦睜大了眼睛,這個人今天破罐子破摔了?


    感受到嘴唇上傳來的刺痛,白禦悶哼出聲,“師尊,你這…”


    “不準叫我師尊。”


    不叫師尊叫什麽?


    “叫夫君。”


    白禦……


    這人還真是不要臉啊,強吻了他,還讓自己叫夫君,想的美!


    “師尊…唔唔……”


    秦曄之不想聽他的廢話在,直接堵住了他說話的可能性,一手扶住他的後腦勺,順便給了那個大叫的惱人的白鶴給噤聲了。


    終於安靜了,秦曄之給周圍布了個結界,然後直接攻略城池…


    “等等…”,他氣喘籲籲的開口道,


    “我說,你能不能歇會兒,我嘴都麻了。”


    白禦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抗議道。


    秦曄之置若罔聞,徹底的陷在他的味道裏了,還有那種熟悉到靈魂的味道,讓他的心猛地一顫,“又沒死,繼續。”


    白禦……


    瞧瞧您說的是人話嗎?


    “我懷疑你把我治好,就是為了幹這事的,畢竟不用唿吸,方便了你的動作。”


    秦曄之被他的話逗笑了,“你這人…我花了這麽長的時間就是為了一個親親嗎?突然感覺有些不值,本都沒要迴來,繼續。”


    白禦被他磨得嘴巴都腫了,腦袋一直往旁邊偏,“你不能這樣,師尊怎麽能對徒弟做這種事情呢,你…”


    “我做了不就有了,沒有一哪來的二,不想讓我親你,那我幹點別的吧,正好你的丹田也修複了…”


    槽多無口,無從說起,難怪剛剛這個家夥布了結界,原來早都想好了。


    白禦被他一把抱起,進了屋裏就開始扒他的衣服,他還想掙紮一下,自己才剛醒,一開始又得睡過去。


    “師尊,我大姨媽來了,今天不太適合侍寢,不如改天吧。”


    看他那睜眼說瞎話的樣子,秦曄之繼續解開他的衣襟,“正好,我看看嚴重不嚴重,你躺好…”


    白禦……


    剛起床沒多久,白禦又在床上躺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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