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9點多,秦淮如依舊沒有迴來。


    但四合院的眾人說實話,誰都不在意這件事情,本來嘛,秦淮如在四合院就不怎麽受人歡迎,所以更加沒人注意了。


    但總有人注意的不是,前院,鉗工老劉家。


    “老劉,這淮如怎麽還沒迴來?倆孩子都睡過去了。”劉大媽坐在老劉身旁問道。


    鉗工老劉頗為煩躁的抽著煙,他倒不是對於倆孩子在他們家有什麽意見,而是在擔心秦淮如。


    說實話,沒人明白為什麽這一家新來的住戶對於秦淮如如此關照,他們一家人哪怕是知道了之前秦淮如的所作所為也沒有和秦淮如劃清界限,反倒是對於秦淮如一家更為關照。


    “不知道,倆孩子在咱們這兒睡就睡了,不過我總是擔心秦淮如是不是在外麵出了什麽事兒了。”


    劉大媽看到老劉的表情一樣很是擔憂。


    “我今天早晨還看到中院那個何雨柱出門了,不知道為啥,總覺得會跟何雨柱有關係。”


    劉大媽沒好氣兒的看了他一眼,“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對人家意見這麽大,但人何科長哪天不出門了?”


    “還是上次搬煤的擠兌你的事?”


    老劉煩躁的揮了揮手,“不是,但我總覺得這事情不對。”


    “那你打算咋辦?今天淮如說的是去走鄉下的親戚了,你還能去鄉下找人不成?”


    老劉聽完頓了頓,“那不可能,這晚上也不安全,但我記得咱們四合院裏有個街道辦的幹事,我去給這個街道辦幹事說一聲還不行?”


    “然後動員咱們院裏的鄰居們,不行大家夥一塊兒出去找找嘛。”


    “隨你的便。”劉大媽說完便迴了臥室,反正她得去陪著這倆孩子睡覺了。


    老劉說幹就幹,起身穿上棉襖就往外麵走去。


    後院,吳幹事家。


    今兒個齊建國倒是跑大車迴來了,人家兩口子早早的睡著了,結果卻被人砸門給砸醒了。


    “怎麽迴事?有人砸門?”齊建國一打滾翻身下床清醒過來,身為大車司機,他們的睡眠還是很淺的,砸門這麽大的聲音肯定第一時間就能反應過來。


    吳幹事迷迷糊糊的從床上起身穿好衣服,被人打擾了休息任誰都不會有什麽好氣兒。


    “我倒要看看是誰?大半夜的不睡覺砸老娘家的門!”


    吳幹事氣唿唿的說道,然後直接把門打開,鉗工老劉的麵孔出現在黑夜中。


    “老劉?你半夜砸門幹啥?不睡覺?你不睡覺我們還睡呢!”吳幹事正在氣頭上,看到門外的人便張嘴噴了過去。


    齊建國神色不善的盯著這個前院的老好人,手裏還拎著一把鉗子。


    老劉自然知道打擾了別人休息,神色尷尬連忙擺了擺手,“吳幹事,真對不住,我這還真是有事。”


    “說。”吳幹事冷冷的吐了一個字,也沒邀請他往家裏來坐坐的意思。


    齊建國則是臉色陰沉的點上一支煙,也在等著這個傻逼開口,他也想知道這個傻逼是因為什麽來半夜敲門的。


    老劉把前因後果說了出來,隨後充滿期待的看向吳幹事。


    “就是秦淮如沒迴來,然後你擔心她的安危,所以希望我把院裏的鄰居喊出來去找找?”


    老劉點頭。


    “然後秦淮如是去的鄉下,所以你還希望能動員咱們這些鄰居,一塊兒多往外走走?”


    “沒錯,吳幹事。”


    吳幹事笑了出來,看著老劉,“秦淮如是你誰啊?你這麽擔心秦淮如你怎麽不去?”


    “你還讓我把咱們大院的人都喊起來,陪你一塊兒找秦淮如?你怎麽不去喊?”


    “哦,就因為我是街道辦幹事?我明天不用上班?就因為我是街道辦幹事所以我得晚上跟你去找秦淮如?”


    “老劉,我不知道你之前這大半輩子是怎麽過來的,但我告訴你,不可能!”


    “是,我是街道辦幹事,所以我會在被你吵醒的時候不罵你,因為我是街道辦幹事,所以我會陪你去找人,但你要是讓我去喊四合院的這些鄰居跟你一塊兒出去挨凍?那不可能!”


    吳幹事撂下這句話從家裏裹了一件大棉襖穿上就往外走去,老劉臉色不斷變化,也跟著走了出去。


    “欸,那個姓劉的,你辦的這事兒我記住了!”齊建國那充滿不爽的聲音從屋裏傳來,威脅之意滿滿。


    吳幹事聽到自家老爺們的話倒是笑了出來,她是街道辦幹事,所以沒辦法,但他們家老爺們可不是什麽好受人欺負的!


    鉗工老劉腳步一頓,也沒迴頭,帶著吳幹事就往中院走去。


    “吳幹事,我今天還看到何雨柱也出門了,心裏總感覺或許跟何雨柱有關係,我要去把何雨柱喊醒問一問,哪怕跟他沒關係,他是咱們四合院的科長,到時候動員鄰居們應該比我來的方便。”


    鉗工老劉誠懇道。


    “哈哈,你去,你去就行,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何雨柱和秦淮如的關係,他媳婦兒和倆孩子當初被秦淮如絆倒住院了好幾天,你去吧,我就看著你去。”


    吳幹事都要笑瘋了,這尼瑪是哪來的神經病?人何雨柱出去了,就跟秦淮如失蹤有關係?


    要是照著這個劉洪濤說的,那他媽的全中國人白天都別出門得了!


    沒錯,這人叫做劉洪濤,前院鉗工老劉。


    老劉臉色一滯,他知道何雨柱不好惹,所以打算給吳幹事說一聲,希望她也能同意,沒想到得到了一個這種迴答,直接給他架了起來。


    他能不知道秦淮如幹的事?但終究是沒造成什麽影響不是?最起碼他劉洪濤是這麽認為的。


    “咚咚咚!”


    砸門聲音再次響起,何雨柱從沉睡中醒來,兩個孩子聽到敲門聲後直接嗷嗷哭了起來。


    “媳婦,你先把孩子哄著,我去看看是誰砸門呢?不知道半夜敲門小點兒聲音?”何雨柱麵色不善道。


    李南枝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便開始哄著孩子。


    何雨柱穿好衣服把大門打開,入目就看到了劉洪濤這個前院老劉,神色更為不善。、


    “就你半夜敲我們家的門?知不知道半夜敲門聲音小點兒,知不知道家裏有孩子!”何雨柱麵無表情的盯著他道。


    劉洪濤尷尬的笑了笑,“柱子,這,這不是怕你聽不見嘛,再說了,孩子哭了哄一哄就行了,我這真有事。”


    何雨柱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老劉,你剛才說的我不滿意,我希望你接下來說的事情最好跟老子有關係,不然......”


    劉洪濤可真沒想到何雨柱對待孩子的方式跟他不一樣,或者說是跟目前這個年代的主流不同,好家夥,事情還沒說呢,合著他就已經把人得罪了?


    “這秦淮如上午出門迴鄉下探親了,到現在還沒迴來,我就想著你是咱們院的科長,想讓你組織組織大家夥把人喊起來,咱們一塊兒出去找找,畢竟都是鄰居嘛。”


    何雨柱聽完之後眼角直跳,扭頭看向吳幹事,“吳姐,這人就是用這種方式把您也折騰起來的?”


    吳幹事聳了聳肩膀,“老劉說我是街道辦幹事,所以......”


    何雨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莫說這件事跟他有沒有關係,秦淮如是個什麽下場他能不知道?


    結果眼前這個找死的東西因為這件事把他吵醒,把家裏孩子吵哭,然後還讓他組織人去找秦淮如,嗬嗬,還真是好得很。


    他現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低調了,低調到了什麽人都敢來找他何雨柱的事兒了。


    “對了,柱子,剛才老劉還說上午看見你出門了,就在秦淮如走後,他懷疑這事兒跟你還有關係呢,”吳幹事看熱鬧不嫌棄事大,而且確實是老劉說的。


    何雨柱忽然笑了起來,看向劉洪濤,“你說的?”


    “柱子,我,我這不是合理懷疑嘛。”劉洪濤沒想到吳幹事轉身就把這件事說了出去,臉色尷尬,一陣黑一陣紅的。


    “我今天上午吃完飯出去的,在外麵忙活采購了一整天,結果你說秦淮如到現在沒迴來跟老子有關係?”


    “我問你,秦淮如什麽時候出的門?”


    劉洪濤後退兩步,“天一亮她就把孩子送到我那兒了,柱子你別急,你聽我說先,我這就是懷疑嘛,畢竟你跟秦淮如關係不好咱們都知道不是?”


    何雨柱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老劉,你這是看我何雨柱好欺負啊,哈哈!”


    何雨柱懶得聽這個傻逼逼逼賴賴,扭了扭頭,又鬆了鬆手指,他算是被氣的一點兒睡意都沒了。


    “誒誒,你要幹嘛?”


    “你他娘的半夜吵醒我家孩子,吵醒我們一家,然後告訴我秦淮如現在沒迴來跟我有關係,我他娘的要幹啥?我他媽幹你!”


    何雨柱吼道,旋即一巴掌就拍在了劉洪濤的臉上,嘿,這一巴掌他何雨柱可沒省著力氣,雖然也沒下死手就是了。


    老劉應聲就被扇飛了出去,月色照耀下明晃晃的兩顆牙齒飛了出來,然後劃過一道帶著絲絲血跡的拋物線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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