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原本就是幽州人士,家中有人曾經死於突厥人的刀下,本來就對突厥人充滿了仇恨,這次因有事這才來到京城辦理。


    沒想到今日吃飯的時候聽到鄰桌的突厥人大放厥詞,老者一時沒忍住,憤而出手,於是就發生今日的之事。


    幾個突厥人臉色陰沉,手裏提著的刀也垂了下來。


    武侯走到武侯麵前問道:“你們是突厥使團的人?”


    “沒錯,我們幾個都是突厥使團的人。”領頭的人強行壓住心頭的火氣。


    武侯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為難你們,和我們去一趟衙門,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了。”


    領頭的突厥人冷著臉說道:“行,我們和你去。”


    說完收刀入鞘,隻是大家沒注意的是,被老者砸的頭破血流的家夥隻是把刀靠近大腿,並沒有入鞘。


    武侯見局麵已經得到了控製,揮揮手大喊一聲:“兄弟們,把所有人全都帶去衙門。”


    武侯們也收刀入鞘,心情放鬆下來。隻是械鬥而已,沒出大事就好。


    突厥人跟在校尉身後往外走,當走到老者麵前的時候。


    忽然,那名頭破血流的突厥人眼神中寒光一閃,忽然暴起,手中彎刀直刺老者,猝不及防之下,所有人都沒有防備。


    “噗”的一聲,彎刀透體而入。頓時鮮血直流,老者連氣兒都沒吭一聲就倒地氣絕身亡。


    這名突厥人放開刀把,那把刀就留在老者屍體上,哈哈大笑:“我突厥人有仇必報,誰也阻擋不了,哈哈.....。”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傻了,程非悲憤異常,剛剛還好好的,轉眼之間老者就死在自己麵前,這讓他無法接受,激憤之下程非趁著突厥人得意的時候,大喊一聲,用盡全身的氣力,手中橫刀用力一揮。


    隻見刀光瞬間劃過,這名突厥人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緩緩的伸出手捂著自己的脖間,然並卵,鮮血已經從他的指縫中汩汩流出。


    “噗通。”


    突厥人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脖子一歪,沒有了氣息。


    現場當時就鴉雀無聲。程非把橫刀一扔,緩緩扶起老者的屍體,豆大的淚珠嘩嘩的往下流淌。


    程非想不通,現場這麽多人,有的人孔武有力,有的人身上帶著兵刃,可是見到突厥人如此囂張卻沒有一個人挺身而出,反倒是一個頭發胡子都白了的老人敢於憤而出手。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熱血的人,可是也有很多冷眼旁觀的人,他們麻木不仁,看待這一切都隻當看一個笑話。


    武侯校尉們這個時候也麻爪了,現在死人了,不是他能處理的了。


    剩下三名突厥人見同伴被殺,大喊一聲,把刀又拔了出來,眼睛通紅就要衝向程非。


    校尉急忙拔出刀攔在三人麵前,其餘武侯趕緊將三人圍在中間,隻要他們有所異動,必定讓他們血濺當場。


    校尉急的冷汗直流,大喊:“還不快點去往上報。”


    一名武侯馬上去通知了上官,得到消息的長安縣令嚇的直接從椅子上摔下來,這件事他處理不了,連忙跑到大理寺去找張正倫。


    張正倫一聽,心說完蛋了,這事兒大了,突厥使團的人當街殺人,殺人者又被人反殺,反殺的又是魏國公的世子,未來的國公。


    可是事情發生了,還在光天化日之下,蓋都蓋不住,張正倫沒有辦法隻得進宮去報告陳建民。


    陳建民得知此事的時候都有些呆了,還沒等他想出什麽對策,一大群文臣武將紛紛跑到皇宮,武將求情,文官要求重罰程非,雙方爭吵起來,就差點大打出手。禦書房亂成一團。


    氣得陳建民把桌子都掀了,最後來一句:“先把死者入殮,通知家屬,程非關進大理寺大牢。改天再議。”


    於是程非就和王休來作伴了 。


    程非歎氣道:“哎!就這樣我就被關進大理寺了。”


    王休氣得把桌子拍的啪啪作響,嘴裏大罵:“混蛋,都是一群混蛋,他們是瞎子嗎?看到突厥人行兇就這樣無動於衷嗎?”


    “王八蛋,王八蛋,我@#$%^^&.......。”


    王休指著天大罵起來。


    “是誰跑到皇帝那要處罰你的。”


    程非恨恨的說道:“還能有誰,崔文王鶴那幫人唄,還有鴻臚寺卿那群混蛋。”


    王休罵道:“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這群小人全部弄死。”


    程非無奈道:“弄不弄死的那是以後的事情了,可現在這茬怎麽處理還不知道呢?充軍發配都是輕的,說不定我還得被砍了腦袋。哎!”


    王休忽然問道:“那個老人家呢?身後事怎麽辦?”


    程非更憤怒了:“他媽的。說到這個我就更來氣了。事後那個武侯校尉找到老人家的家人。”


    “哎!老人家也是一個可憐人,他是幽州的一個商人,全家都死在突厥人手中,隻有一個女兒嫁到京城,夫家在朝中還是一個小小的主事。”


    “那女子見到老父親屍體的時候, 哭的那叫一個慘。她丈夫當時也是非常氣憤,嚷嚷著要去四方館找突厥人要一個說法,可是還等他有所行動,他的上級來到現場,直接就給他壓了下來,聽說最後突厥人隻是給了一千貫錢就打發了,那主事最終敢怒不敢言。”


    王休簡直是不敢置信,詢問道:“媽的,他是哪一部的?”


    程非咬牙道:“禮部的。”


    王休罵道:“王鶴那個王八蛋。”


    王休都氣的臉都有些扭曲了:“合著我大齊的一個百姓就隻值一千貫錢?媽的,那憑什麽把你抓進來?”


    程非哀歎道:“王鶴說死的隻是一個商賈,身份低下,而突厥人死的是使節團的人,還是一個什麽部落的小首領,所以.......。”


    程非說不下去了,王休氣的唿吸都急促了,胸膛起起伏伏。


    兩個人都沉默了,坐在一起不發一言。這個時候夕陽西下,陽光穿過大牢的窗戶,照在二人的身上,將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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