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完油畫楚亦瀾的右手手指肉眼可見的比左手腫了一圈,沈應霖還是找人過來給他又做了一次檢查。


    被針紮出來的外傷早就愈合,但他右手好幾個指關節都落下了病根,已不長時間畫畫,陰天下雨還會隱隱生疼。


    楚亦瀾聽完並沒說什麽,左右學已經退了,他以後就是想畫畫也沒有大學那張文憑,隻能當做平常愛好,手癢了能有時間畫幾張就不錯了。


    荒謬的是,沈應霖在酒店辦公這幾天,白天幾乎在辦公室裏一整天都不會出來,他不出來楚亦瀾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找他。


    偏偏晚上處理完工作上的事就會到楚亦瀾的房間將他剝幹淨的又親又啃又咬,在他身上留下足夠的印記,便立刻拉過被子遮住那具布滿各種痕跡的身體,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的便頭也不迴的離開,從不做到最後。


    每次楚亦瀾被撩撥的渾身發燙欲|望燃起,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又走了,隻得忍著難受去衝個冷水澡。


    也不知道沈應霖是抽了什麽風,楚亦瀾心理抵觸,自然不願意被他碰,但他也是個男人,也會有欲|望,欲|望被燃,點火的人卻走了,擱哪個男人身上都會覺得難受。


    但每次洗完冷水澡又會覺得逃過一劫也算不錯,若是連親|吻啃咬撫摸也沒有的話,那就更好了。


    這一度讓楚亦瀾心底生出一種期待,他非常非常非常盼望著沈應霖已經對他厭倦了,能夠立刻放他走,兩人這輩子,下輩子,上下八百輩子,最好再也不見了。


    楚亦瀾洗完澡,頭發吹得半幹的側躺在床上逗著貓。


    他輕撓著貓崽的下巴,小貓崽被他摸的舒服的眯著眼,仰著頭,但凡楚亦瀾動作停下,貓崽子就會伸手將他的手撈過來非得繼續。


    “旺仔,你好胖,抱著沒一會兒胳膊就酸了。”楚亦瀾拽拽貓崽的胡子,貓崽不情願的喵嗚一聲,“貓罐頭你一天吃兩個,胖還不讓人說?”


    往常他是一星期才會給貓崽子喂個兩三次的貓罐頭和零食,可能是因為他經常不在,貓崽子餓極了竟然會自己開罐頭,現在是天天吃。


    他也沒有多少時間放在貓崽身上,今天才發現它一天吃兩個罐頭,罐頭吃多了對它的健康非常有影響,今天沒給吃,貓崽子還生氣了呢。


    被說胖,貓崽不高興的掉過頭屁|股朝著他,還一個勁兒的搖尾巴。


    “嗬,你還傲嬌起來呢?”


    酒店沒人願意跟他說話,他也隻能跟貓說說話,調侃調侃它了。


    楚亦瀾無奈扯扯嘴角,不言而喻的孤獨感湧上心頭,拍拍貓崽的肥屁|股,爬起來看向微敞著的房門。


    無比希望今天晚上開始沈應霖不要過來,最好也不要再試探什麽,能夠立馬認清對他的厭倦之心明天就將他連人帶貓的扔出酒店。


    快一點鍾,他今天應該不會過來吧?


    又等會兒,見門外沒有動靜,楚亦瀾鬆了口氣。


    太好了,今晚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一覺了,他將藍貓抱的緊了些。


    辦公室裏,沈應霖望著早已黑屏的電腦屏幕,旁邊椅子上坐著一位年輕貌美的男孩兒,男孩兒十八九歲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


    男孩戰戰兢兢地望了眼臉色難看的沈應霖,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問他。


    能爬上沈應霖的床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啊。


    可已經連續好幾天了,沈總每天晚上都會叫他過來,但從來沒有碰過他。


    沈應霖每次都會去二樓最角落的房間裏呆上一會兒,每次都忍著焚身的欲|望出來,偏偏二人在床上欠揍都還沒開始呢,沈應霖就對他失去了興趣,把他從房間趕了出來。


    糾結半天,男孩咬了咬唇還是問了出來:“沈總,您今天晚上還去那邊嗎?”


    男孩知道那間房裏有個男人,趁著沈應霖工作時,他去看過一次。


    那個人長相精致,容貌絕美,是他比不上的,但他總是清清冷冷的,漂亮是漂亮卻總覺得靈魂有些空洞。


    他喜歡抱著貓坐在窗口靜靜地望著窗外,單薄的背影看上去極其孤單落寞,他沒有笑過,也沒說過什麽話,一人一貓一坐就是一整天。


    最重要的是他對沈應霖從沒有過好臉色,臉上、眼底都是深深地抗拒排斥,可見他並不喜歡沈沈應霖


    所以……


    他是沈應霖放在心尖上的人,隻是沈應霖單方麵喜歡他,所以沈應霖不願意放他離開,將他囚在這裏了?


    沈應霖沉著臉沒發話,每天晚上忍著欲|望從楚亦瀾屋裏出來時,他都忍的極其難受,但他想忍,他不想這輩子隻能鎖在楚亦瀾身上。


    這次去乾州,名義上是出差,實際卻是耿嚴的實驗有了一點眉目。


    通過研究,耿嚴發現蕤雪族人血液裏有一種特殊的引誘基因。


    不管男女,一旦碰過他們,身體就很難再接受旁人。


    如果說楚越是蕤雪族人,那楚亦瀾身上必定也流淌著蕤雪族的血。


    睡了楚亦瀾,他這輩子就沒辦法再有第二個人,男女都不行。


    他也覺得這樣的說法很荒謬,簡直荒謬至極。


    可事實證明這幾天他不斷的撩撥楚亦瀾,在他那裏點燃了渾身的欲|火,重新找人時卻怎麽也接受不了,不消片刻性趣自然而然的就退了下去,怎麽也……


    想到此,沈應霖煩躁的揉了揉眉心,瞅了眼還等著他迴答的男孩,他就連這個男孩身上的味道都有些接受不了,好似隻能接受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楚亦瀾,到底給他下了什麽魔咒?


    到底蕤雪族人身體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難不成這就是白家抓他們做研究的原因?


    “沈總?”男孩被沈應霖陰沉的目光盯的心裏發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怎,怎麽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沒有!”沈應霖起身,低頭看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明天就不必過來了。”


    從身體到心理,他根本就接受不了這個男孩兒。


    哪怕這個男孩兒幹幹淨淨,長得不錯,但他就是接受不了。


    男孩兒吃驚的半張著嘴,呆呆地看著沈應霖離開的背影,不敢大聲說話隻敢小聲嘟囔:“就,就這麽走了呀,那我這幾天不是白來了嘛,什麽嘛。”


    沈應霖下樓直奔向楚亦瀾的房間,房間與往日一樣都是半掩著,床頭櫃上的小台燈亮著微弱的光。


    楚亦瀾抱著貓已經睡著了。


    沈應霖走路向來很輕,無聲無息的坐到床邊,哪怕動作再輕還是驚動了異瞳藍貓。


    藍貓抬頭看他一眼發出細小的一聲喵嗚,在楚亦瀾懷裏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又閉上了眼睛。


    目光停留在楚亦瀾的睡顏上,他還是喜歡蜷縮著身子睡,一隻胳膊墊在臉下,一隻胳膊圈著藍貓,下頜線與胳膊之間形成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


    沈應霖到底還是拎著藍貓的後頸將他從楚亦瀾胳膊裏拽出來扔到一邊。


    伸出手指,輕輕地觸碰楚亦瀾眼角的那顆紅色淚痣,緩緩往下,手指按在已恢複血色的嘴唇上。


    楚亦瀾睡的迷迷糊糊的察覺有人在觸碰自己,微微睜開眼,眼皮子剛翻開,黑影便籠罩上來,下巴被人抬起,熾熱而強烈的吻落了下來。


    眉頭皺了皺,楚亦瀾沒有掙紮,身體往中間挪了一下,任由著男人在他嘴唇上又啃又咬。


    楚亦瀾剛睡著沒一會兒,還以為他今天晚上不過來了呢,心底又開始抵觸沈應霖的觸碰,他閉上眼睛任他隨意折騰。


    被子被掀掉,睡衣被撩起,男人整個人覆了上來,將他壓在身下……


    男孩本以為今天還能再住一晚上,結果剛迴到自己房間侍應生便過來說車已經準備好讓他把東西收拾一下,要送他走。


    他真的是無語了,一連在那侍應生後麵翻了好幾個白眼。


    他拎著行李箱下樓,鬼使神差看向二樓最角落的房間,不知道沈應霖和那個男人在裏麵做什麽,為什麽每天晚上沈應霖都會去一趟那兒,然後又滿身欲|火的出來……


    好奇心驅使著他往前走,等他迴過神來已站在房間門口。


    由於男人喜清冷安靜,沒有應允基本不會有人來這裏打擾,所以門是半掩著的。


    聽到某種怪異的聲響,男孩壯著膽子往裏麵看了看,他震驚的捂著嘴巴不敢發出聲來。


    卻見那清冷的男人正被沈應霖抱在懷裏,雪白的後背上全是紅色的咬痕抓痕,二人正激烈正酣。


    雖看不到男人此刻臉上的表情,但能聽到他咬牙隱忍的聲音,時不時夾雜著幾聲抽泣……


    這些天沈應霖總是做到一半兒就攆他走,男孩還以為沈應霖那方麵不行呢,原來隻是對象不同而已。


    “沈應霖,放過我,我,我求你了,嗚……”


    男孩頭一次聽到男人的聲音,同樣清清冷冷,如寒冬臘月裏細細流淌的冷泉,但卻夾雜著幾分痛楚、哀求。


    直到旁邊又多了一道身影,男孩慌張看去,侍應生黑著臉無聲對他做了個‘請’的動作,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男孩偷看被發現囧紅了臉,也不敢發出任何動靜,趕忙跟著侍應生離開了二樓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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