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許久,沈應霖像是饑餓已久的野獸,不斷啃食吞咬著好不容易吃到嘴邊的獵物。


    隻為看楚亦瀾那雙眼睛裏流出痛苦的眼淚,隻為撕碎他堅硬的外殼而後在自己懷裏瑟瑟發抖的模樣。


    偏偏楚亦瀾死倔死倔,除了無法控製流出的生理鹽水,哪怕嘴唇咬爛了也不發出聲音,愣是硬生生的扛了過去。


    他越是這般倔強不屈服,沈應霖便越不會留情。


    直到東方日出升起,楚亦瀾徹底昏死過去,米白色的床單被血染紅,那具雪白的軀體每一寸都留下他的痕跡,他的氣息……


    這場在怒火之下,以懲罰為目的的情|事才算停了下來。


    冷瞥了眼床單上的血漬,沈應霖拽過被子將楚亦瀾的身子包裹起來抱到浴室。


    若非怕他渾身是汗到時候又受涼生病,他是絕對不會那麽好心抱他過來洗澡。


    剛一沾到溫水,一聲痛苦的呻|吟便從楚亦瀾的口中溢出。


    意識仿佛還停留在身體被沈應霖無情掠|奪之中,隻發出這麽輕微的一聲,他又立刻死死咬住自己嘴唇,不願意發出丁點兒聲音來。


    沈應霖穿著睡衣側坐在浴缸邊上,沉冷的黑眸注視著從頭到尾被淋濕透的蒼白麵容。


    看著血從咬破的唇角緩緩流下,滴落在水中,而後暈染開來消失不見。


    他這眼神,就像是在欣賞一個藝術品,一個由自己一點點描繪出各種|曖|昧|痕跡的藝術品。


    露在外麵的手指平放在浴缸兩邊,沈應霖伸手握住楚亦瀾纖細的手腕,看著上麵礙眼的關節夾板皺起了眉,“這麽漂亮的一雙手若是毀了,著實可惜。”


    握著手腕的力氣越來越重,像是在彌補某種缺憾,沈應霖幾乎是偏執的想要聽到從楚亦瀾口中溢出的疼痛聲。


    “嗚!”


    浴缸裏的身體因疼痛微顫著,但精神實在太過疲倦,沾滿水珠的睫毛顫的厲害想要睜眼,沉重的眼皮卻是無論如何也睜不開來。


    好不容易憑借本能睜開一絲縫隙,背著光的情況下除了看到一個高大模糊的身影之外,什麽都看不清楚。


    沈應霖眸子一冷,幾乎要將楚亦瀾的手腕折斷:“這樣,你還是不願意出聲?”


    纖細的手腕被扭的發紅,嘴角邊的那層肉都快要被他咬穿了,除了唿吸加重之外,楚亦瀾始終沒有吭聲,沒有疼的叫出來。


    “無趣至極!”


    沈應霖頓時失了興趣,手指略過布滿痕跡的身體,冷漠的看了眼指縫間的血,眼神霎時又變得猩紅起來,他一把拽過毛巾扔到了楚亦瀾身上。


    沈應霖叫來服務生過來給楚亦瀾擦身子,自己則是靠在旁邊等待著。


    看著服務生一點點幫楚亦瀾把身體擦幹,然後彎腰打算準備把人從水裏抱起來,沈應霖的眼神又變得陰沉冰冷起來。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一想到楚亦瀾的身上的痕跡馬上就要被別的男人看到,沈應霖心底便揚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雕刻出的藝術品馬上就要暴露在旁人麵前似的。


    服務生摟在楚亦瀾脖頸上的手忽然被人一把握住,他還沒來得及看向這隻手的主人,手腕處乍然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手腕愣是被沈應霖給擰斷了。


    “沈總……”


    服務生疼的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一臉驚慌失措,明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沈應霖一把將他拽到身後,將他手裏的浴巾搶過來蓋在楚亦瀾身上,而後冷漠的衝他點了下下巴,命令道:“出去讓人把床鋪換掉,然後自己去領醫藥費。”


    服務生看都不敢再看沈應霖一眼,趕緊低頭說了聲‘是’後離開了浴室。


    難受到發疼!


    很想要繼續!


    沈應霖咬緊牙關,低頭望著楚亦瀾的睡顏,又皺起眉頭,“你倒是睡的挺香!”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不知是在嘲笑著被人這般對待還死咬著牙關不吭出聲的楚亦瀾,還是在嘲笑為顧慮到他身體死死忍著欲|望的自己。


    沈應霖將人從浴缸裏撈起來,用浴巾包裹著重新抱到換了新床單被子的床上。


    不得痛快,沈應霖心情自是糟糕透頂,看什麽都不順眼,迴頭看了看那張緊閉著的薄唇,沈應霖眯了下瞳孔,眼裏迸射出一種危險的光芒。


    一聲冷笑,沈應霖自認從不是善類,為了一個他把自己忍的這麽辛苦實在是不值。


    大手一翻,將楚亦瀾的身子翻過去,拽開了本就隨意披在身上的鬆散浴巾。


    結束時天已大亮,沈應霖饜足的抬頭重重的唿了口氣,而後低頭看著那雙過於通紅的雙唇,拇指用力磋磨著楚亦瀾的殷紅的唇角。


    果真是累的很了,即便他折騰成這樣,楚亦瀾也沒醒過。


    看著楚亦瀾身上又多了一層鮮紅的印記,沈應霖身心得到滿足,隨意拽過被子蓋在楚亦瀾身上,將睡衣係上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房間。


    去隔壁洗了個澡,邊擦著頭發邊坐到辦公桌前將電腦打開,而後登錄郵箱,瞳孔在看到那幾封郵件後又變得冰冷,深不可測。


    將郵件刪掉,沈應霖拿過手機看著上麵的幾條短信,“越州早已布下天羅地網,我倒要看看你這次還想往哪裏逃。”


    除了白管家的線索之外,短信上還有幾個人的名字,多虧了這上麵的幾個名字,城南工廠的抓捕計劃才會失敗,他們才會損失的如此慘重。


    白家到底在越州盤亙已久,根深葉茂,想要徹底拔除還需要不少的時間。


    那就陪這些螻蟻繼續玩玩兒吧,看看他們到底還能堅持多久,隱藏在他們背後的那條大魚什麽時候才能冒出頭來。


    正想著接下來的陷阱該如何布置,喬亦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未擦幹的水珠從發梢滴落,流進冰冷的瞳孔之中,沈應霖臉上沒有半分溫度,“什麽事?”


    聽到喬亦的話,沈應霖濃眉微蹙,“柳家?你確定他與柳家的人有所接觸?”


    “是的,自城南工廠抓捕失敗後,我們的人便一直關注著越州剩餘幾家的人員動向,發現白管家確實與柳昊謙的心腹走的很近。”


    “知道了,繼續留意。”


    掛了電話,沈應霖將手機往桌子上一扔,他還沒有開始著手對付柳家呢,他柳昊謙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也好,既然柳家這麽急著為白家殉葬,那就怪不得他先下手為強了。


    記得先前,柳修承是想要找楚亦瀾拍戲來著?


    俊朗的臉上隨即閃過一抹高深莫測的神情,沈應霖唇角上揚,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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