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明因為疼痛眉頭皺在一起,哼唧了幾聲,抓著琴酒的頭發往他身上鑽。


    “羅伊,看著我!”


    琴酒薄唇緊抿,更加收緊了手上的力道,渾身散發著冷氣,似乎下一秒就能捏碎德川明的頭蓋骨。


    聽到熟悉的聲音,德川明疲憊的睜開眼睛,眼前出現琴酒的殘影。


    確認過沒有危險,重新閉上眼睛,無視了被掐的疼痛,張了張嘴,聲音略微有些沙啞,“你活著真好...”


    琴酒鬆開手,神色更加陰鬱,周身幽暗的氣息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吞噬,“你透過我,看誰?”


    但是德川明向八爪魚一樣扒在他身上,無奈也不想和一個喝醉的人計較,重新躺下閉上眼睛,任由他在為所欲為。


    隻是安靜不過三分鍾,德川明開啟了蠕動,翻滾,扭曲,在陰暗中爬行...


    琴酒深吸一口氣,打開床頭櫃上的台燈,昏暗的燈光下德川明還在不斷向他身邊拱,恨不得把他從床上擠下去。


    他坐起來靠在床頭,伸手從床頭櫃拿起一根煙叼在嘴裏,但是下一秒,德川明緊緊抱住他的大腿開始瘋狂亂蹭,手法像極了rua狗。


    “伯萊塔...”


    琴酒:.......


    當德川明手上rua到了不該rua的東西,琴酒唿吸一滯,迅速將嘴裏的煙丟到一邊,去撈那雙不老實的手。


    他迅速握住德川明的手臂,才發現少年身上的肌肉緊實充滿力量感,小腹上的腹肌明顯,腰線誘人,擁有著完美的身材比例。


    而他的身體正處於少年和青年之間,平常裝的紳士儒雅,確實很受女性歡迎的。


    被禁錮住的德川明從喉嚨裏發出不滿的哼唧幾聲,一個翻身幾乎將自己扭了一百八十度,這種擁有著不俗的柔韌性,很難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


    柔韌性?


    琴酒墨綠色的眸子閃過幽深,重新把人緊固在懷裏,控製住他的手腳,防止繼續翻來覆去。


    在昏黃的燈光下,少年臉上的淩厲被弱化,漂亮分明的下頜線顯得更加清晰流暢。


    若是臉上沒有這股狠厲之氣,少年應該是十分漂亮的。


    但若是如此,卻又失去了那股獨特的氣質。


    就在琴酒看的失神之時,德川明腦袋湊到他的頸窩咬上了他的下巴。


    “嘶~從小就不讓人省心!”


    伸手將他的頭推到一側,沒一會兒又湊過來,犬齒在他脖子上輕輕撕咬。


    這次琴酒眸子裏蘊含著波濤洶湧的幽暗,反客為主壓上那張不老實的嘴,用力咬在德川明的唇角,擴散在口腔的血腥味將他的意識拉迴。


    “羅伊,是你先招惹我的。”


    而17號安全屋中的波本和蘇格蘭相對而坐。


    安室透抱著頭,眼神中透露出迷茫,“hiro,怎麽辦?好像又因為我害死了人。”


    “一開始是你,然後是班長,現在是西尾議員的兒子...到底什麽時候,什麽時候才能將他們全部抓起來!”


    蘇格蘭眼神中透露著溫柔,細聲安慰,“zero,堅持下來,這個國家還需要你。”


    安室透的眼神逐漸有了焦距,將頭發往後捋了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波本威士忌一飲而盡。


    “你說的對,帕德裏諾以為這樣就能摧毀我的信仰,嗬嗬,他太小看我了。”


    安室透重新找迴了理智,隻是他沒有察覺到,如今他已經陷入了灰蒙蒙的混沌之中。


    “hiro,我決定在抓捕朗姆之前,先讓帕德裏諾成為組織的叛徒,屆時將他和朗姆一並抓獲。”


    諸伏景光垂下了大大的貓眼,看不出心裏在想什麽,現在他不希望能夠重新迴到光明,隻希望zero不要出事。


    如今的他已經徹底成為了傀儡,帕德裏諾沒有對他有任何約束,甚至沒有限製他和警方的聯絡。


    越是這樣,他越不敢輕舉妄動。


    那個少年,行事作風太可怕了,沒有人知道他想什麽,甚至無法判斷他的行為邏輯。


    “zero,我被放棄了吧!”諸伏景光聲音很輕,但是透露著難以言喻的溫柔,“我隻希望你不要有事,如果可以,找機會...結束這個任務,由我來延續你的信仰。”


    “畢竟你對帕德裏諾一無所知,我們兩個,至少要活一個,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諸伏景光拉開高領運動衣領,一個精致的項圈緊貼皮膚出現在脖子上。


    “我已經永遠都不可能脫離他們的手掌心,而你還有機會。”


    安室透瞳孔聚縮,“這是什麽?”


    “炸彈,離開控製的磁場十分鍾就會爆炸,我不知道炸彈被波及的範圍,也不想冒險傷及無辜。”


    “hiro...”安室透眼神中帶著掙紮,hiro知道他被放棄了,但是...但是...


    “我是一定會死的,如果讓我換你能夠平安,我是願意的,我希望你是生活在陽光下的降穀警官,而不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波本。”


    安室透緊握著拳頭,精神狀態逐漸不穩定,惡狠狠地宣誓,“帕德裏諾,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他。”


    破曉初露。


    德川明緩緩睜開眼睛,嘖了一聲捂住自己的嘴角,由於動作過大,驚醒了身邊的琴酒。


    “誰...”


    猛地,發現身邊還躺著琴酒,他臉上還掛著明顯的困意,隻是下巴和脖子上的齒痕證明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什麽。


    德川明倒吸一口氣,頭皮發麻,一個可怕的想法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來不及思考,嗖的一下從床上蹦到地上,拎起一件浴袍胡亂披在身上,雙手合十不斷彎腰鞠躬,開始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陣哥,我真不知道走錯了房間。”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我記得我應該什麽都沒做...做吧?”


    說到最後,德川明聲音越來越小,自己都不太相信這個說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陣哥,我會補償你的。”


    “不不不,我會負責的。”


    說完不給琴酒反應,嗖的一下子跑出房間。


    琴酒睡眼惺忪的望著德川明消失的背影,忍不住發出嗤笑,看了一眼手機上沒有任務消息,而且時間還早,揉了揉眉心繼續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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