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太史將軍求見!”


    衛寧正在墨玉的服侍下準備休息,突然聽到震天的鼓聲和喧嘩聲。他正要派親衛去詢問,這時親衛在帳外稟報道。


    衛寧向墨玉使了個眼色,墨玉慌忙躲到內室屏風後。


    “主公,我們的船都被楚軍鑿沉了!”


    太史慈一臉羞愧地跪伏於地道:“請主公責罰!”


    “什麽?”


    “全都鑿沉了?”


    衛寧一臉驚訝。


    太史慈將對方如何鑿沉船隻,如何躲避箭矢逃之夭夭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自責道:“都是末將大意,中了敵軍聲東擊西之計,請主公責罰!”


    衛寧聽了太史慈的講述,心裏鬱悶極了,沒想到對方竟然使出這麽一招。


    本來他就這麽點船,這下可好,一條都沒留下。


    不過,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而且太史慈跟隨他多年,他也不能太過苛責。


    “子義,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不過,畢竟今天是你當值,不處置你恐難服眾!”


    衛寧將太史慈扶起一臉為難。


    “主公,我願接受一切責罰,絕無怨言!”


    “好,那就罰俸一年,降半級以觀後效,不過,以後行事要更加仔細,不可再出紕漏!”


    衛寧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正色道。


    “謝主公!”


    這樣的處罰已經很輕了,太史慈自然知道衛寧的用意,心中感動。


    太史慈走後,衛寧深深地歎了口氣。


    沒有船就無法渡河,造船又來不及,自己到哪裏去找這麽多船。


    這時,一具彈軟嬌軀從身後抱住他。


    “主公,辦法總會有的!”


    墨玉靠在衛寧寬闊的後背上柔聲道:“說不定,明天一覺醒來就有辦法了!”


    衛寧摩挲著她有些微涼的手道:“但願如此!”


    就在衛寧正為尋找船隻發愁之時,楚軍中軍大帳內卻傳來文聘粗豪的笑聲。


    “哈哈哈哈!”


    “張兄這次可是立了大功!”


    文聘舉起酒杯對張允和蒯越朗聲道:“來,讓我們為張兄浮一大白!”


    “好!”


    張允、蒯越聞言,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蒯越擦掉胡子上的酒水讚道:“張兄這次聲東擊西,鑿沉唐軍船隻,重挫其銳氣,令人欽佩。”


    “哪裏,哪裏!”


    張允十分謙虛地向兩人拱了拱手:“兩位謬讚了。”


    他雖然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十分得意。


    這次偷襲成功,他終於能在兩人麵前挺直腰板。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洗刷了不戰而逃帶來的恥辱。


    “張兄不必謙虛!”


    文聘正色道:“現在唐軍無船渡河,每日糧草消耗巨大。隻要我們堅持五六日,等吳國兵馬一到,屆時,唐軍即使再有多少船也休想渡河。”


    說著,他眼睛微眯冷笑道,“等他們糧草難以為繼隻能退兵。”


    “對,都督所言極是,我看他們這次隻能無功而返!”


    張允幸災樂禍地道。


    ……


    翌日,衛寧從睡夢中醒來,伸手一撈,旁邊空蕩蕩的。


    他摸了一下被褥,已經沒了溫度,墨玉已經離開一會兒。


    為了不被人發現,墨玉每次都是天還沒亮便偷偷跑迴自己的營帳。


    兩人的營帳距離很近,而且大帳內室還開有側門方便墨玉進出。


    衛寧的親衛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沒看到。


    衛寧起身後,穿好衣服,活動了活動筋骨。


    這時,墨玉已經端著食物走了進來。


    “玉兒,辛苦你了!”


    衛寧看著墨玉精心準備的飯菜,心裏十分溫暖。


    昨晚他心裏有事,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害得墨玉也無法入睡。沒想到,墨玉一大早又花心思給他準備了飯菜,這怎麽能讓他不感動。


    “玉兒不累,主公快嚐嚐味道如何?”


    墨玉笑顏如花一臉期待地看著衛寧。


    “主公,有一位叫水鏡先生的人求見!”


    衛寧正要品嚐,這時一名親衛稟報道。


    “水鏡先生!”


    “司馬徽!”


    衛寧大感意外,不知司馬徽怎麽會突然來軍營。


    上一次和司馬徽見過一麵後,就再也沒見過他。期間,衛寧也給司馬徽去過信,表示會親自前去拜訪。但,一直抽不出時間。


    其實,說到底,主要是因為他收服了諸葛亮,所以對謀士的需求沒有那麽急切。


    令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去拜訪,對方主動找上門了。


    “快請水鏡先生進來!”


    衛寧剛說完,又叫住親衛:“等等,還是我親自去迎吧!”


    他有預感,司馬徽前來,肯定有大事相告。


    衛寧讓墨玉給自己整理了一下儀表,飯都沒顧上吃便迎了出去。


    “水鏡先生別來無恙?”


    衛寧一臉欣喜地對司馬徽抱拳道。


    “唐王親自相迎,實在是折煞草民了。”


    司馬徽慌忙躬身行禮。


    他沒想到,衛寧會出來迎接他,心裏對衛寧又多了幾分好感。


    “上次去信說要親自登門拜訪,怎奈軍務繁忙,還望水鏡先生莫要見怪!”


    衛寧一臉歉意地道。


    “在下一介草民,唐王竟如此看重,實在令草民慚愧!”


    司馬徽對衛寧更有好感了,心裏暗歎,怪不得衛寧能成大事。


    二十四五便成為九州之主,更是擁有千萬丁口數十萬兵馬,居然還能做到不驕不躁,禮賢下士,看來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兩人寒暄了幾句後,便進了中軍大帳。


    此時,墨玉準備的飯菜還未冷。


    衛寧便請司馬徽一起用飯。


    “草民惶恐,豈能與唐王同坐!”


    司馬徽受寵若驚。


    這個時代等級分明,衛寧是唐王,而他是白身,按道理是不能同席的。即使一起吃飯,他也應該坐在下首,而不是坐在同一張桌案上。


    不過,在衛寧的堅持下,司馬徽推讓不過,還是在衛寧的堅持下,與其一起用餐。


    衛寧也不管食不語、寢不言那一套,大大咧咧地和司馬徽邊吃邊聊。


    還別說,墨玉的手藝見長,這飯菜還挺可口。


    “不知水鏡先生來軍營所為何事?”


    兩人閑聊一番後,衛寧終於問道了正題。


    司馬徽捋了捋長須,微笑道:


    “唐王,我是來送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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