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一眾新兵怒吼著向烏桓人揮下軍旅生涯的第一刀。


    衛寧冷眼看著這些烏桓人被斬殺,沒有絲毫憐憫。


    再過七八十年,這些人的子孫會南下大肆屠殺漢人。


    他們將漢人女子稱為兩腳羊。


    不分白天晚上的淩辱,等餓了就殺了她們做軍糧,其行徑和野獸無異。


    更何況,為了保密,這些人必須死。


    很快,此起彼伏的慘嚎聲中,烏桓人被屠戮一空。


    看著橫七豎八倒在血泊中的屍體,有些新兵身體顫抖,臉色慘白,還有一些新胃中翻湧吐了一地。


    看到這一幕,衛寧微微點頭。


    殺過人見過血的兵,才叫真正的戰兵。


    這個烏桓部落有近一千多人,牛羊萬餘隻。


    他們的牛羊牲畜成了衛寧大軍的軍糧。


    清理完屍體,衛寧命人埋鍋造飯。


    不多時,營地內便彌漫出陣陣牛羊肉的香味。


    兩萬人美美地吃了一頓羊肉大餐。


    那些新兵都是窮苦出生,還是到了軍營才吃上豬肉。


    但羊肉可從來沒吃過。


    在這個時代,因為豬肉太腥膻,富人不願吃,而牛又要用來耕地,所以羊肉成了富人的最愛。


    也因此,羊肉的價格非常昂貴,老百姓根本吃不起。


    這下可好,近萬頭牛羊,不管是烤的還是煮的,放開了隨便吃。


    那些新兵吃得滿嘴流油,樂得合不攏嘴。


    “報——”


    “啟稟主公,距此十五裏發現大量鮮卑騎兵!”


    衛寧正嚼著一個烤羊蛋,這時探馬飛奔而來。


    “咳咳咳!”


    衛寧心中一緊,被羊蛋噎了一下,趕緊打開水囊灌了幾口才順過氣來。


    “他們有多少人?”


    衛寧擦了擦嘴慌忙問道。


    “有六七萬人。”


    探馬擦了把汗氣喘籲籲地估摸道。


    “這麽多!”


    眾人聞言一臉驚訝。


    “快!”


    “趕快滅火!”


    衛寧慌忙下令。


    完了還提醒一句:“用土滅火不要有煙!”


    隨著命令下達,所有人都忙碌起來。


    很快,所有火堆都被掩埋。


    還好,敵軍出現時,他們的飯食已經做完。


    如果是剛開始做的話,會有大量濃煙,對方一眼就看到了。


    不過,草原上一馬平川,也不知道對方看到了沒有。


    “主公,我們要不要埋伏起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太史慈提議。


    “不行,我們不能暴露!”


    衛寧搖了搖頭。


    他們根本吃不下這六七萬騎兵,隻要一動手,這次突襲烏桓柳城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


    “主公,如果他們發現我們怎麽辦?”


    “隻要他們看到我們的馬蹄印,就會追過來,那樣我們同樣會暴露!”


    霍風有些擔心。


    聽了霍風的話,衛寧點了點頭。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全軍戒備,將所有戰馬的嘴都綁上,保持安靜!”


    衛寧肅然道:“如果被發現,我們隻有拚死一戰!”


    很快,將士們紛紛用布條將戰馬的嘴綁住,然後做好戰鬥準備。


    兩萬騎兵,凝神靜氣,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衛寧派人繼續打探敵軍動向,每半炷香打探一次。


    他坐在草地上,咬著一截青草,靜靜地等待著。


    太史慈和霍風則一臉警惕地眺望遠方。


    “轟隆隆!”


    地麵震動,遠處傳來密集的馬蹄聲。


    衛寧吐掉青草,猛地站了起來。


    將士們全都一臉緊張,尤其是那些新兵,更是臉色發白,攥緊了手裏的兵器。


    “弓箭手隨我來!”


    太史慈聽到馬蹄聲後,立刻帶著兩千多名弓箭手開始布置箭陣。


    漢軍所有將士都繃緊了神經,準備隨時上馬作戰。


    馬蹄聲連綿不絕,持續了一個多時辰。


    剛開始,蹄聲如暴風驟雨,漸漸地變成了雨點,之後整個草原重新恢複了寧靜。


    “報!”


    “啟稟主公,敵軍已經向東而去!”


    探馬跑過來高興地道。


    原來是一支過境軍隊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向東!”


    衛寧想了想道:“看來鮮卑正在調兵,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與烏桓大軍匯合。”


    說著他看向太史慈、霍風等將領:


    “讓大家帶上糧食,我們繼續趕路!”


    就在大軍準備出發時,探馬匆匆來報:“大將軍,有一小隊人馬向咱們這邊衝過來了!“難道是鮮卑探子!”


    衛寧想了想對霍風道,“你帶人去一趟,留幾個活口用來審問,其他人全殺了!”


    “喏!”


    霍風答應一聲,立刻領數千騎疾馳而去。


    不多時,霍風領著大隊人馬返迴。


    令衛寧詫異的是,隊伍裏竟然多了近百名鮮卑人。


    “長生!”


    衛寧看著這些鮮卑人正要詢問霍風究竟怎麽迴事,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和玉紅著眼圈,望著衛寧。


    “和玉!”


    “你怎麽會在這裏?”


    衛寧愣住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


    和玉之前在信裏告訴他,六月初軻比能會娶她。眼看六月臨近,衛寧正擔心此事,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她。


    “軻比能反叛,夜襲王帳,我逃了出來,哥哥被他們抓了。


    風塵仆仆的和玉,鼻子一酸,乳燕投林般撲到衛寧懷裏。


    感受著衛寧寬闊的肩膀和溫暖的懷抱。


    這一刻,和玉繃緊的神經終於得到了放鬆。


    她這一路逃亡,可謂受盡了苦頭。


    當夜,她在護衛的保護下,一路向南逃,想去幽州找衛寧。


    結果,通往幽州的道路上,全都是烏桓人的哨卡。


    沒辦法,她隻能往迴跑,打算先向西,然後再向南,繞過烏桓領地。


    沒想到,剛來到烏桓與鮮卑的邊界,就遇到了鮮卑大軍。


    還好沒有被鮮卑的探馬發現。


    等鮮卑大軍通過後,她終於鬆了口氣。


    剛準備離開就被霍風包圍。


    “吉人自有天相,他會沒事的!”


    衛寧撫摸著她柔順的發絲溫言安慰。


    按照原本曆史,和連正是死在了自己人手裏。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支大軍準備去哪兒?”


    衛寧幫和玉抹掉眼淚,一臉疑惑地問道。


    “剛才那支軍隊是軻比能的!”


    “軻比能!”


    衛寧聽了和玉的話大感意外。


    他沒想到自己和軻比能竟然險之又險的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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