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鄴城。


    州牧府內。


    “真沒想到,他竟然贏了!”


    袁紹收到衛寧擊敗韓遂的消息後,一臉難以置信。


    韓遂的涼州軍可是有二十萬兵馬,竟然被隻有五六萬人的並州軍擊敗了,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主公,那呂布見利忘義實屬小人,韓遂所托非人才會大敗虧輸。”


    田豐搖了搖頭,歎口氣道:“那衛寧慣會用計,善於揣摩人心,確實不容小覷!”


    “主公!”


    沮授有些激動地抱拳道:“衛寧雖然擊敗了韓遂,但他的損失也不小,而且,那些降卒未必真心歸順,現在正是奪取並州的好機會!”


    “是呀!”


    “主公,我們不能再等了,一旦衛寧緩過起來,他的下一個目標必然是我們冀州!”


    高幹也跟著勸道。


    袁紹聽幾人這麽說,立刻皺起了眉頭。


    現在他控製著冀州和幽州。而衛寧則控製著涼州、三輔、並州以及常山郡,其控製的人口和地域麵積已經超過了他。


    而且,現在衛寧隻有幾萬兵馬已經這麽厲害,如果再讓他發展一兩年,那還得了。


    “好!”


    袁紹咬了咬牙,一揮袍袖朗聲道:“那我們兵發常山郡,務必在衛寧援軍到來之前,拿下真定城。”


    袁紹在田豐、沮授等人的勸諫下,終於下定了決心。


    此時的袁紹可謂謀士如雨,猛將如雲。


    謀士有田豐、沮授、許攸、審配、辛評、郭圖、逢紀等。


    將領有顏良、文醜、張頜、高覽、淳於瓊、高幹、蔣奇、麴義等。


    可動用的兵力達到十五萬,其中騎兵兩萬,重甲大戟士已經突破到五千人。


    滅掉公孫瓚後,袁紹已經消除了北方最大的隱患,沒了後顧之憂。


    雖然青州齊郡太守劉備,還在負隅頑抗,但對於大局並沒有什麽威脅。


    而兗州牧曹操,正忙著對付三十萬黃巾軍。


    環顧四周,現在是袁紹出擊的最好時機。


    要拿下並州,首先就要拿下常山郡。


    袁紹這次以衛寧挾天子以令諸侯,有不臣之心為借口,聯合烏桓,總共出兵二十五萬,對外詐稱三十萬大軍,兵分兩路浩浩蕩蕩殺向常山郡。


    ……


    “什麽,袁紹要攻打常山郡?”


    得知袁紹大軍準備進攻常山郡的消息後,郭嘉和張遼一臉震驚。


    此時,整個常山郡的兵馬不到兩萬人,而且重甲陌刀手都被衛寧調去打涼州兵,所以兵力十分空虛。


    衛寧還是高估了公孫瓚的實力,以為他像原本曆史上那樣,能堅持很成長一段時間,所以抽掉了常山郡不少兵馬,沒想到,公孫瓚敗得這麽快。


    郭嘉和張遼得知消息後,一方麵積極準備守城,一方麵趕緊命人通知衛寧。


    此時,地裏的莊稼還沒成熟,但為了不給敵軍留下軍糧,張遼不等下令提前收割。


    那些負責屯田的百姓和軍戶們,一邊哭一邊收割,把袁紹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在每日每夜的搶收下,人們終於將糧食全部收了迴來。


    不過,由於收割的太早,隻有六成糧食可以食用。


    此外,郭嘉還命人砍掉城外十裏以內的樹木,拆掉村落的房屋,填堵水井,堅壁清野,不給冀州軍留一磚一瓦。


    這樣一來,必然會增加冀州軍搭建營房和建造攻城器械的難度。


    冀州軍來襲的消息,令真定城內人心惶惶。


    有些官員和商戶蠢蠢欲動,想要逃走,但他們又擔心心衛寧秋後算賬,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甄家。


    若論家資,甄家可是冀州首富,而且其女甄宓還和衛寧有婚約。


    如果甄家要走,那他們自然也就跟著走,若甄家留下,那他們自然也留下。


    而此時的甄家眾人,也在為去留問題而糾結。


    真定城南城甄府內。


    “這次袁紹動用了三十萬大軍,我看真定城是守不住了!”


    甄雲一臉愁容地坐在廳堂中央。


    他對真定城內的情況還是很了解的。


    城內守軍不到兩萬,而真定城經過擴建後,比之前大了兩倍。


    這兩萬人看著挺多,但那要看攻城方有多少人。


    對方可是三十萬人,就拿人命往裏砸,也把城砸開了。


    現在重點是,這座城能守多久,衛寧能不能及時趕到。


    甄儼和甄堯聞言,麵麵相覷,聽族長這意思是要逃呀。


    “族長,如果我們離開的話,那些商人和民眾會紛紛效仿,到時人心浮動,士氣低落,我不敢想象衛寧知道後會怎麽想!”


    甄儼十分擔心。如果他們真這麽做了,城內的那些商賈貴族會紛紛效仿。


    “族長,我們如果走了,又能去哪裏?”


    甄堯苦笑,“並州、三輔已經是衛寧的地盤,我們總不能投冀州吧?”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如果真定城破了,我們可真就身死族滅了!”


    甄雲深深地歎口氣:“作為族長,我不得不為整個家族考慮!”


    他頓了頓,捋著胡須底氣十足地道:“再說,我們現在富可敵國,這天下哪裏去不得,以我們的財力,完全可以扶植出第二個,第三個衛寧!”


    “現在我們抽身事外,隔岸觀火,看他們最後誰能勝出。隻要我們有實力,我相信,衛寧還會找我們的,就像他當初找我們資助他一樣!”


    “族長,衛寧奪了匈奴和郿塢的財貨,現在未必缺錢呀!”


    甄儼認為甄雲太過樂觀。


    “哈哈哈哈!”


    甄雲大笑道:“你知道一場戰爭要消耗多少錢糧嗎?你知道安置流民,重建常山郡需要多少錢嗎?衛寧是有錢,但他步子邁得太大了,打仗容易,想要經營這麽多州郡,養活這麽多人口,他會需要我們!”


    甄儼和甄堯聽了甄雲的話,一時無法反駁。


    現在甄家在大漢十三州都有生意,其資產已經有近十億錢,所以甄雲才底氣十足。


    “那麽我們去哪裏?”


    甄堯問道。


    “這個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去你四妹婿那裏!”


    甄雲微微一笑道。


    “我們去荊州?”


    甄儼一臉驚訝。


    前不久,甄家四女甄榮,嫁給荊州劉表的大兒子劉琦為妻。


    去年,劉表單騎赴任荊州刺史,並聯合蒯良、蒯越及蔡瑁等人誘殺宗賊五十五人。雖然暫時穩住了局勢,但立足不穩,需要招兵買馬。


    甄家在荊州的商戶了解到這一情況後,立即寫信給甄雲。


    甄雲本著不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的想法,當即決定資助劉表,並與劉表聯姻。


    沒想到,現在這筆投資還真用上了。


    經過一番商議後,甄家最後決定連夜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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