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言想自己拿自己的行李。


    卻被他接了過去。


    大半年,兩人沒有見過麵。


    發現,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都變得陌生了很多。


    她跟著他去地下停車場。


    “你自己開車來?”秦舒言看眼前一台很炫的黑色跑車,沒有司機。


    就他一個人。


    “嗯……”他想跟她一起待著,不想多餘的人在車裏。


    亂了快八個月的心,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又重新跳迴來。


    他不敢去想,他這幾個月裏都是怎麽過的。


    在沒有她消息的那段時間。


    他的心裏就像有一把小刀,在剜著他的肉,像一種鈍刀慢慢的挖著。


    鈍痛的感覺。


    可是他又是矛盾。


    一邊想念她,一邊又排斥她。


    他想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在車裏,鼻尖傳來屬於她身上一縷淡淡的氣息,很上頭,熟悉的感覺來了。


    車還沒啟動。。


    他做了思想鬥爭很久開口說:“言言,白芷研自從那次被幾個乞丐侵犯後。退出了娛樂圈,變得精神恍惚,還得了一身髒病,看到人就縮在角落裏不敢出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注視著她的臉。


    她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麽的好看,臉上的表情卻比之前更冷漠。


    自從他說起有關白芷研開始,她臉上的神情就開始變得冷漠無比。


    過了很久。


    他才聽見從她嘴裏說出的一句話:“你想說什麽?”


    傅硯辭還在期待什麽,期待她會有所改變?根本不可能。


    他是看出來了,她根本不可能覺得自己有錯。


    “你還是這麽的冷漠,冷漠到不近人情。”他這人是在想什麽,為什麽,越看透,反而自己的心口反而越疼的感覺


    越壓抑的難受。


    心口那位置更堵得慌。


    秦舒言算是看明白了,心底自嘲冷哼了一句:他這意思是想她低頭認錯。


    看來沒法談。


    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直接轉身離開。


    明明不是她的錯,他卻執意要她去低頭。


    他這是看誰弱小,看誰比較慘同情誰是嗎。


    真令她感到厭惡。


    傅硯辭看向她不帶半點感情,直接轉身離開,他氣的直接用力砸向方向盤。


    但是在看到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心口的位置更疼,更揪心。


    他扔下車子。


    跑過去追上她的腳步。


    握住她的手。


    “你怎麽迴事?說兩句,你就發脾氣離開。”


    “我們分手吧。”秦舒言原本以為用了八個月戒斷他,卻發現,戒不掉。


    一看到他,心裏是歡喜的。


    可是一聽到他說起別白芷研的時候,她對他的心就下降到冰點。


    這任務,她不玩了。


    愛咋的,咋的。


    傅硯辭聽見她親口跟自己說分手,全身上下好像被什麽東西一樣冰住了一樣。


    全身僵住。


    心底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一種陌生的疼痛,像是有一把小刀在上剜肉。


    仿佛像是過了很久一樣。


    他才開口:“分手,我不願意。”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說出這句話。


    他隻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聲音都在顫抖。


    他隻知道自己不想就這麽失去她。


    他現在能做的隻有,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不讓她離開自己。


    秦舒言低頭看著手腕上緊握著自己的那隻手,在日光燈下看見他眼底一閃即逝的疼,可這些跟她的痛比算得了什麽。


    她狠下心來,用力掙開他握住自己的手。


    “放開我。”


    “不放。”他幹著聲音迴應著。


    “你想做什麽?我沒功夫跟你一起耗。”她現在真的很累,很累。


    卻隻想用力掙脫他的禁錮。


    “下次不提了。”傅硯辭不想放手,那個月的等待對他來說,真的很難受。


    那種難受他不想再承受一次。


    “不是這個問題,是你的態度。”


    她又深深吸了一口氣,自嘲說道:“傅總,你忘了?最開始,你曾經說過,動身,不動心。 你現在挽留是什麽意思?是對我動心了嗎?”


    傅硯辭看著眼前自嘲又特別冷漠的女人,這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入了她的魔。


    他啞著聲音,眼睛一直看著她:“對,我對你動心。求你別離開我,好嗎?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說道:“隻是求你,別再離開我好嗎?”


    秦舒言聽見他的表白,臉上勾起一抹不以為意,朝他笑了笑:“你對我動心?”


    她穿了一件拉鏈修身上衣,她湊近他,當著他的麵。


    伸手將拉鏈往下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你不是對我動心了,你是對我身子,你在饞我。誠實點不好嗎?傅先生。”


    她向前朝他伸出手,指尖落在他下巴。


    指腹在他下巴上摩挲著。


    傅硯辭被輕佻的話給氣怒,她就是這麽想他的嗎。


    原來他在她心裏就是這樣的人。


    眼神很落寞,伸手將她拉下拉鏈的衣服給拉上去。


    “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秦舒言看著他在自己麵前落寞,又哽咽的聲音,她心裏的確很難受。


    說不難受那是假的。


    他心碎的聲音再次再她耳邊響起:“別離開我好嗎?”


    她覺得跟他在一起真的很累。


    她明白傅硯辭隻想她服軟一次,去道歉一次。


    可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也沒有辦法去做。


    即使她現在心軟答應他,但是,白芷妍的事。


    也會一直橫跨在他們兩人中間,會像個定時炸彈。


    或許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這件事就會成為刺她心的一根針。


    與其,那麽折磨自己。


    不如早點斷的幹淨。


    眼前的傅硯辭哪裏還有在人前一副大佬的派頭,卑微的像是一隻被主人遺棄在街頭的小貓。


    她緩緩閉上眼睛,不在看他。


    鬆開他的手。


    “我們不合適。”


    秦舒言抬起腳步往地下停車場的電梯方向過去。


    電梯門關門的那一刹那,她看見傅硯辭雙眼猩紅,眼眶好像蓄著淚水。


    落寞的身影,她覺得他身上有一種易碎的破碎感。


    她紅著眼眶,將自己的臉轉向一旁,不再看他。


    她在電梯裏,心口好難受。


    她平複了很久,才將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看向電梯的反光鏡,她認真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用力擠出一抹笑容。


    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的悲傷。


    迴到大廳。


    鼻子裏傳來一股熱流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用手擦了擦,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傳來。


    手全是血。


    她想從包包裏拿出紙巾擦鼻子下的血,發現沒有摸到紙巾。


    能感覺到鼻子裏頭的那股熱流正流出來。


    路邊的行人,被眼前漂亮的小姐姐驚豔住,鼻血在她白皙漂亮的臉,顯得很突兀。


    忙拿著紙巾遞給她:“漂亮的小姐姐,用我的紙巾。”


    “謝謝。”


    一邊抱著娃娃的寶媽,看見小姑娘一個人在機場,鼻子一直流鼻血。


    “小姑娘,濕巾擦的幹淨點,我這包是新的。”


    “謝謝姐。”秦舒言接過好幾個人送來的水,濕巾,紙巾的幫助。


    鼻血流的很多。


    給周圍陌生人送來的必需品給溫暖到了。


    沾滿鼻血的紙巾被她扔到地上好幾張。


    過了很久才感覺鼻血止住。


    她緩過勁來。


    彎腰將剛剛扔在地上有鼻血的紙撿起來扔到垃圾桶裏。


    “小姑娘,你親人呢?”


    “沒有親人。”她搖了搖頭,她是孤兒,在這個世界裏她除了認識傅硯辭,就隻有劉姐。


    劉姐孩子還小,離不開劉姐的照顧。


    她不想因為這點事去打擾劉姐的生活。


    “我們送你去醫院?”幾個熱心的大姐,見她一個人流那麽多鼻血,身邊還沒有親人好友,覺得她怪可憐。


    “謝謝各位姐姐,我沒事了,可能最近吃的東西比較熱氣。”


    “嗯嗯,沒事就好。你剛剛流鼻血的樣子好嚇人哦,好像止不住的感覺。”


    “對對,你啊,要好好照顧自己,姐姐迴去了。”


    “謝謝姐姐們。”


    秦舒言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心情好受多了。


    這世上,好心人還是挺多的。


    “係統,出來一下。”


    “來了,宿主大大。”


    “你那有沒有能檢測出我身體有什麽問題嗎?”她覺得自己剛剛流鼻血,流的有點多。


    很不正常。


    “大大,我這裏沒辦法檢測你身體的不同。”


    “嗯,那我隻能去一趟醫院檢查身體。”


    許久沒檢查身體。


    她總感覺自己身體出了什麽毛病。


    累,又很疲憊。


    從機場出來,來到門口叫了一輛出租車。


    剛上出租車,她頭就有點暈。


    “姑娘,準備去哪裏?”


    “去中心醫院。”


    “好,小姑娘坐好了。”


    “嗯。”


    她半靠在椅子上,身體上升著一種很無力的感覺。


    司機聽見小姑娘聲音很疲憊,唇色很淡,關心問著:“小姑娘,你臉色看起來很差。”


    “嗯,這段時間總感覺很疲憊,想去醫院檢查看看。”她流鼻血是從前兩個月開始流。


    剛開始流的不多。


    兩個月流鼻血流了三四次。


    她一直以為是可能天氣幹燥引起。


    直到今天她鼻血流的有點多。


    她才引起注意。


    “你那麽年輕漂亮,一定要注意身體。別熬夜,身體才是本錢。”司機語重心長的說著。


    “嗯,謝謝大叔。”


    司機聽她聲音就很累,不敢多跟她聊天,開車的速度加快了點。


    很快來到醫院。


    秦舒言給了打車錢,來到醫院。


    剛掛號的時候。


    她頭腦一陣眩暈,暈倒在醫院裏。


    嚇到周圍病人。


    護士快速反應過來,將她抬起擔架床上,喊著:“這位病人家屬在哪裏?請跟我們來一趟。”


    “我看見這小姑娘從進醫院來,就她一個人,身邊沒有其他人。”


    “那怎麽錄入她的信息。”


    “她手裏有掛號單。”


    “走,快推進急救室裏。”護士從病人手上拿走她的掛號單。


    秦舒言緩過神來,喉嚨幹幹的:“我好點了。”


    “你還是躺在這裏,對了,小姐姐,你家屬呢?”


    “沒有,就我一個人。”


    護士聽完覺得很心酸,同情說道:“那我陪著你過去。”


    醫生目前看不出她身體出了什麽問題,安排她住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辦完住院手續。


    她住進醫院。


    換洗的衣服,還有吃用的東西,她讓劉姐有空給她送過來。


    給自己點了一個外賣,吃了兩口,發現自己卻不想再吃。


    沒什麽胃口。


    看著自己的手背,蒼白還比之前瘦了一些。


    劉姐聽說她剛迴來就住院了,把孩子交給保姆帶。


    自己買了一些女孩子洗漱用的東西,還有衣服著急往醫院趕過來。


    剛來到舒言住的病房。


    劉姐看見幾個月沒見的人,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唇色淡淡。


    唯獨一雙眼睛看起來很有靈氣。


    一個人住院落寞孤獨的樣子,瞬間讓劉姐感到很心疼。


    又心酸。


    提著東西。


    走到她病床,心很酸罵了一句:“你拍無道這部戲,需要這麽拚命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


    秦舒言能感覺得到劉姐真心的關心她,心裏升起一抹暖意。


    起碼,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在關心她。


    那她活得也不算很失敗。


    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帶著撒嬌語氣說著:“劉姐,你看看我,都住院了,就別罵我了好不好。”


    李姐原本一直很緊繃的內心,被她這一撒嬌,也鬆了一口氣。


    “不罵了,不罵了。改日我去問問徐導劇組夥食是不是真的很差,瞧把你養成什麽樣。”


    “沒,我吃的也還好,跟之前沒什麽差別。”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身體體重下降的快。


    “姐給你送好吃的,保準把你養得白白胖胖。”


    “好,謝謝姐。”


    “我給你帶了燉湯,你嚐嚐看,合不合你胃口。”


    劉姐邊說,邊打開食盒。


    秦舒言喝了一口,發現味道很鮮甜,好吃到她眉眼彎彎:“好吃,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


    “不對,劉姐。我看別家藝人的經紀人,都是讓她少吃點, 你怎麽還讓我多吃點。我要是長胖點, 影響上鏡怎麽辦。”她一喝著湯,一邊打趣笑著說道。


    “你啊,也不看看你現在氣色都差成什麽樣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先好好吃飯。”劉姐心更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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