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州城內。


    幾個糧商找到了韓昔,商談兩月後收購糧食的事情。


    糧商之所以找到韓昔,是因為葭州現在最大的地主就是他了,而且葭州城內的人都知道。


    這韓參將,種地是一把好手,那些不入眼的荒地,經過了他的手,那畝產比得上中等的良田。


    要是平常人,這些新開荒出來的地,哪個不是要養上兩三年才有收獲。


    “嗬嗬嗬!韓參將,今年恐怕又是個豐收年吧。”一精瘦糧商笑著說道。


    “是呀!我路過緩德州,米脂時,看到那些田裏的麥子都是枯黃的耷拉了下來,隻有參將的地鬱鬱蔥蔥的,看著喜人”另外一個肥胖的糧商也是笑著說道。


    “是呀!隻是不知道參將地裏種的都是什麽糧食,怎麽隻見葉子,不見果實的,”精瘦糧商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韓昔隻是笑笑沒有說話,他在沉思要不要出土豆給這些糧商,讓這些人將糧食帶去各地,能讓多點人活下來就讓多點人活下來麽。


    前一段時間倒是弄出了土豆澱粉和土豆粉條。


    不過產量有些不敢恭維,一百斤的土豆才出十五斤左右的粉。


    要知道一百斤的小麥是可以出七十斤的麵粉。


    也就是說,五百斤土豆才抵得上一百斤的小麥,要是這地裏的土豆沒有五百斤以上的產量,老實說還不如接著種小麥。


    如果直接將土豆賣給這些商人他又不放心,這些黑心的糧商商人,估計跟他們說發芽的土豆有毒他們照樣賣出去。


    到時出現說不得全推到韓昔身上。


    想了想,韓昔最終決定,等土豆收獲後再說,不過現在倒是可以讓這些糧商知道他種的是什麽。


    “諸位想必都想知道本官種的是什麽吧!”韓昔笑著說道。


    一眾糧商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現在正好是午時,我就請大家吃一頓吧,也算滿足大家的好奇心。”說著韓昔站起來向外走去。


    一眾糧商心一下被勾了起來,都是急步跟在韓昔身後。


    很快,韓昔帶著一眾人去到一家名字叫侯蘭酒樓的地方。


    此時酒樓內已是人聲鼎沸,進入大堂就是一陣香味撲鼻。


    這家酒樓是韓昔開的,酒樓一共有三層,越往上越貴。


    一層吃一頓飯可能隻需要要二三十文,二層則是幾錢銀子的價位,三層最貴,一頓下來最少十幾兩,葭州城內很少有人吃的起。


    韓昔帶著一群人上了三層,隨後對著掌櫃說道:“弄個土豆宴席上來。”


    “老爺,馬上就來。”高瘦掌櫃滿臉笑容說著,隨後急步跑向了後廚。


    “韓參將,你那地裏種的,不會是那些黃澄澄的果子吧!”肥胖糧商突然開口。


    聞言,韓昔微微點頭,有些意外的看了糧商一眼,看樣子這人應該是在這酒樓三層吃過了。


    周圍一眾糧商見肥胖糧商知道是什麽,馬上湊過來詢問。


    肥胖糧商頓時感覺倍有麵,頭也不自覺抬高了幾分,隨後侃侃而談起來。


    見此,韓昔隻是淡淡一笑,隨即帶著一行人去到三層。


    酒樓一層有五米高,整棟三層樓有十二米高,大概就後世四層樓高模樣,不過在現在,在葭州城,這種高度的建設就是鶴立雞群了。


    在酒樓的頂部可以清晰的看到黃河流水,可以說是一處上好的吃飯之地。


    過了片刻,一盆盆土豆做的菜肴被端了上來。


    片刻之後,一盤盤由土豆精心烹製的菜肴被陸續端上桌來。


    香氣四溢,引得在場的糧商們食欲大開。


    酸辣土豆絲、土豆燜鴨、土豆燒排骨、土豆燉牛肉、炸土豆條、土豆炒蛋、土豆燉湯、土豆拔絲、土豆粉燉白菜,以及那最樸實無華的烤土豆和水煮土豆,搭配上一盆白米飯,各種美味佳肴令人眼花繚亂。


    見到菜已上齊,韓昔招唿眾人開始享用。


    沒過多久,這些原本還舒適的躺在椅子上的糧商們一個個都摸著滾圓的肚子,笑嗬嗬地互相交談著。


    “這土豆燉肉真是美味,粉粉糯糯的口感讓人陶醉。”有人感慨道。


    “我更喜歡這炸土豆一些,外酥裏嫩,味道絕佳。”有人偏好這種口感。


    “這酸辣的感覺也不錯,對了,參將大人,這些辣椒看起來很新鮮,是不是從番邦那邊引進的新品種?”有人好奇詢問。


    韓昔見到眾糧商們吃得心滿意足,便笑著宣布:“好了,各位已經品嚐過這些美食,並且了解到耕地種的是什麽。那麽,今日的招待就先到這裏吧!”


    說著,韓昔便快步離開了酒樓。


    看到韓昔匆匆離開,原本舒適地躺在椅子上的糧商們都愣住了。他們滿心疑惑,接下來不是應該談談新糧食收購的問題嗎?怎麽才剛吃飯,他就走了呢?


    看著席步也要離開,眾商人紛紛圍攏過來,急切地喊道:“哎,席師爺,別急著走,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問你!”


    被眾人圍住的席步感到有些頭疼,他心想,參將跑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真是的。


    “各位,各位,”席步苦笑著喊著。


    “現在我無法給大家任何承諾,一切都要等糧食收上來再說。”席步試圖從人群中突圍,但無論他向左還是向右,都突不出去。


    如此。


    接下來一段時間,席步身邊都跟著一群的糧食商人,那可謂是形影不離。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很快,七月中旬已至。


    延安府的府城,從正月到七月,滴雨未下。


    稻田幹裂,麥稈枯萎,又是一個顆粒無收的秋季。


    在安塞,高迎祥遭遇了一陣妖風。那陣風成功地幫助他逃脫了韓立的追擊。


    然而,這股妖風卻將安塞田間作物全部連根刮起,又是一個顆粒無收的秋季。


    關中地區從四月到七月,滴雨未下。即使有井水持續灌溉,估計也難以避免減產的命運。為了爭奪寶貴的水源,幾個月來發生了數百起爭鬥,導致上萬人受傷,七十多人因鬥毆而喪生。


    韓昔聽到這些消息後,不禁感慨萬千。他感到自己並不是來爭霸的,而是來救災和維護秩序的。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今年沒有蝗災。相比旱災,韓昔更害怕蝗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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