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謙湊了過去,仔細看了兩眼,“看著是挺像的,他們倆兒是不是同一個師傅教的?”


    以前舊時候,無論是醫館的大夫,還是手藝人,都很注重傳承,當然,從民國時期,人們的思想逐漸開明,不再糾結著血脈傳承這一條路,畢竟有天賦又有血脈關聯的接班人不易有,但挑選一個甚至幾個有資質的徒弟或學徒更容易些。


    所以,懷疑張大爺和馮一凡是同門,的確有幾分道理。


    張大爺認識馮一凡嗎?


    肖玲茫然。


    跟張大爺相處時間雖然不久,但一般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同門或熟悉的人功成名就,提起這些人言語間或多或少都順帶著驕傲。


    隻是,之前唐詔借著調查她那件誣陷事件,去接觸張大爺,閑聊間也提到張一凡這個人,張大爺卻無動於衷,表示不認識此人。


    唐詔也是覺得張大爺的雕塑手法跟張一凡很像,才提的。


    事後,他與肖玲碰過麵,肖玲打趣他有沒有從張大爺那學到些皮毛,畢竟張大爺是個很願意分享自己的手藝給別人的人。


    因為他也教過她一點小技巧,隻是自己實在沒什麽這方麵的天賦罷了。


    唐詔就激動得滔滔不絕地稱讚張大爺的耐心,幾乎要拜他為師的架勢了,但張大爺拒絕,覺得自己一個靠雕塑都沒辦法養活自己的人,平時當個興趣玩玩可以,但以此為生,他不認同,還勸他實在要拜師,也得找個有名氣的能拉扯他的人才行。


    所以唐詔提了張一凡,可惜,張大爺明顯不認識這位大師。


    思及此,她搖頭,“張大爺不認識這位張一凡大師!”


    “吃飯咯!”這時,小家夥的聲音響起,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至飯桌。


    隻見小家夥手裏捧著一盤糖醋裏脊,小嘴吧咂吧咂地嚼,嘴角還沾著點橙黃的糖醋汁。


    一看就知道剛剛偷吃,那滿足的小模樣直把幾個老頭子看化了眼。


    “哎喲,小天這麽小就會幫著哥哥做事了啊?”


    楚文謙家裏也有好幾個孫子,但最小的都已經上小學了,像小家夥這麽小的萌寶,他太久沒碰到過了,再加上小家夥長得好看又可愛,他稀罕得緊。


    他想幫忙接過小家夥手中的肉,卻被他躲開了,“您是客人,我來就行了,我可以的!”


    小家夥掂著腳,把手裏那盤肉穩穩地擱在桌麵,就轉身迴廚房了。


    動作嫻熟,看得出平時沒少做這種事。


    “小天以前在老家時,就經常幫忙喂雞喂鴨打豬草,現在來這邊不用幹這些,就經常幫我掃地,或者其他力所能及的家務,他真的很乖。”


    說起小家夥,真的很懂事的孩子,更小的時候就知道怎麽保護自己的媽媽,現在媽媽不在了,就開始疼對他好的嫂嫂。


    看著這三歲小家夥小小的身子,幾位老人感觸更多,他們家裏都有孫子孫女,但或許現在日子好了,他們的孫子孫女都被寵著慣著長大,有些已經養成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品性,有些品性雖然不壞,但身上多少帶著些嬌縱和任性,他們年紀都比小家夥大,但沒有一個像小家夥一般這麽會疼人。


    三個老人直接把自己代入到爺爺的角色,把小家夥拉到身前這誇誇那誇誇,小家夥一時間變成了團寵,身上還莫名多了幾個大紅包。


    “小天是韓越繼父的兒子吧,你們養得很好!”


    許江感慨,想不到韓越是自己老友的孫子,而當年那個可憐的女子竟然嫁到鄉下,還生了個兒子。


    肖玲點頭,見許江看著韓越從廚房進進出出的身影欲言又止,就知道他有話要說。


    “許教授,你有話直說!”她看了眼不遠處客廳沙發裏拉著小家夥玩的兩個老人,她和許江坐在另一邊,說話倒不用怕被那邊聽到。


    許江笑了笑,“丫頭,私下你還是直接叫我許爺爺吧!”


    肖玲從善如流叫了他一聲“許爺爺”,許江笑得很開心。


    “韓越......”他頓了頓,斟酌一下,“韓越本姓景,景家在京市政壇占了半壁江山,在軍方也有些關係,我不知道當初他和他母親如何離開景家的,但我知道景家那位老家夥可是最疼他的,他早晚會迴景家。”


    許江看了看肖玲,見她一臉平靜,驚訝地問,“你......都知道了?”


    “我並不知道,他本來說今晚會跟我講,但如果許爺爺願意先講,我也很樂意聽的。”


    許江歎了歎氣,拿起茶幾上的茶水抿了抿,“那由他來說吧,我來跟你講第二件事,就是謝柔......”


    “他娃娃親的未婚妻?”


    這下許江是真的很詫異,但他詫異的不是她竟然知道這事,是詫異她還這麽平靜。


    “謝家和景家是世家......”


    肖玲打斷,也知道他的好意,“那又怎麽樣?如果韓越對她有想法,早就認了這門親事,但顯然他沒有,他不認,他之前就告訴我,他當著他父親的麵拒絕了,隻是老人家一意孤行罷了,”她頓了頓,看著他一臉為她擔憂的表情,心裏一暖,露出安慰的笑容,“我和韓越是軍婚,受法律保護的,哪怕他家裏和謝家兩家對這門親事如何強硬,也強硬不過軍婚的效力吧。”


    所以,“我不怕的!隻要他不變!”


    許江突然想起了謝柔,真的有些感慨造物弄人,“謝柔和我在來這兒之前並不知道你們已經結了婚,哪怕京市那邊也沒人知道,謝柔跟著我過來這邊,顯然是知道了韓越的下落才跟過來的。”


    這個驕傲的學生,不知從哪兒得到韓越的消息,直接從國外提前結束那邊的交流學習趕迴來的。


    現在看到韓越已經成家的現狀,指不定現在在哪哭著呢。


    一想到後麵的日子,這丫頭和謝柔兩個要經常打交道,他就一臉頭痛。


    “謝柔雖然有些驕縱任性,但人不壞的。”他突然多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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