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子瞬間被一股酸意充盈,眼眶泛著淚光,有些破防,但也不至於在人前落淚。


    這女人,總有辦法讓她失態,她嗔地拍了她一下。


    此時她才意識到,她竟為韓越這個男人提心吊膽這麽久,之前聽到他出任務,仗著自己那麽一點先知,覺得他應該不會有事,才沒心沒肺搞事業。


    可當他重傷正在搶救的消息一來,她才知道自己慌亂得一批,突然對這些了如指掌的劇情有些不自信了。


    萬一,自己的出現把韓越領盒飯下線的劇情加快了呢?


    萬一,自己的出現才導致他這次的重傷的呢?


    ......


    反正,她已經開始自我否定了!


    韓越這個男人,怎麽說,除去她要報恩這個理由,他也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人,相處的點點滴滴曆曆在目,這個男人其實是個麵冷心熱的人。


    富有責任感,慢慢地不難發現這人看著糙,其實內心很溫柔,心也細!


    待冷靜下來,她驚覺自己對韓越的感觀竟好了這麽多。


    竟也慢慢地有點喜歡上他了!


    可惜,她答應過要放他自由!


    她要的婚姻,必須做到兩人雙向奔赴。


    “玲姐,韓營長肯定會沒事!”丁海腦海裏翻來覆去就會這麽一句安慰人的話,幹巴巴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讓肖玲好受點。


    “你的心意,我懂,也心領了!”她淡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後把他拉離人群,給他交待了一下明天賣鹵肉的事情。


    “醫生出來了,醫生出來了......”


    清晨,昨晚下過一場雨,空氣中透著幾分涼快,清風拂過窗台,吹起窗簾的一角,也把窗外的一片殘葉卷了進來,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鬥才飄落在地上。


    借著這股冰涼,陽光溫和中帶著安撫人的柔和,陽光下的塵土肆意地信馬由韁在空中飛舞。


    韓越微微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片安詳。


    耳邊聽著外麵的人間煙火,他知道自己終究活了下來了。


    他張了張嘴,才發覺自己嗓門幹啞,想喝水,扭頭看到病床邊床頭櫃上放著一隻搪瓷杯,他想起身,卻發現自己一邊手被重物壓著。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臂,才發現自己被人壓著。


    多日未見,初見到她的臉,他有些恍惚,最後一次見她的尷尬場麵,直至今日,他已經不再躁動臉紅了,反而徒增了幾分思念。


    說來奇怪,這次任務緊迫,沒日沒夜地參與搶險救災當中,但每每空閑下來,她的臉總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裏,或笑,或哭,或乖張任性,或甜美溫順,各種表情都突然變得鮮活起來。


    這是這些天以來,在枯燥疲倦的任務中唯一的念想。


    或許,是這個女人給他下的蠱吧。


    看著她側著頭雙手枕在頭下麵,美麗睡顏,乖巧可人,她似乎變漂亮了,長長的睫毛像把扇子一般,皮膚潤白,雙頰透著粉紅,連臉上的疤似乎也淡了。


    突然察覺到她鼻尖幾顆汗珠,他竟有伸手幫她抹去的衝動。


    可惜手動不了,被壓著,另一隻手倒是自由,可惜身體實在太虛弱,身子剛一動,先別提有沒有力氣,再說一動就牽扯著腹部的傷口,疼得他直冒冷汗。


    無奈之後,隻好盡量輕柔地把壓著的手給抽迴來。


    可惜,他隻稍微一動,壓在上麵的女人已經有清醒的跡象。


    那對如扇子一般的睫毛此時就像蝴蝶一般輕盈眨了幾下,半開的眼眸透著如泉水一般的清澈透亮,嘟著嘴,帶著一半不滿一半慵懶的媚態。


    眼眸似是習慣性地轉過男人的方向,半睡半醒側著眼,那上揚的眼尾似帶著魅惑世人的風情。


    像極了一隻慵懶迷人的狐狸。


    韓越不禁喉結翻滾,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唔......”女人初醒時不經意的呢喃,啞啞的,嬌嬌軟軟,像在撒嬌,更像是撩撥他的那根羽毛,撩撥得心都跟著顫了顫。


    “嗯?”肖玲一邊頭發被壓得有點亂,同一邊的臉頰還留著幾道壓痕,剛醒的她還有點呆萌,呆呆地看著麵前男人清亮的雙眼,頓時還沒反應過來。


    估計是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韓越輕咳出聲,“有水嗎?”聲音還有些沙啞,幹渴得厲害。


    “你醒了?”肖玲似乎沒接收到他的問話,激動得直接撲了過來,“你終於醒了,等等,你退燒了?”


    說著,趕緊從他懷裏起來,非常熟練地直接用額頭探向他的額頭。


    兩人離得非常近,韓越都能聞到她香軟的氣息。


    他甚至還未從剛剛那個突如其來柔軟的擁抱迴過神來,就直接落到下一個更為親密舉動所帶來的悸動當中。


    他有些不知所措,為了防止驚嚇到她,他選擇屏住唿吸,哪怕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臉。


    “真的謝天謝地,你終於退燒了!”肖玲現在忘乎所以,緊張得崩緊的神經一鬆,身子直接滑迴他的懷抱當中。


    咦?他的心跳怎麽這麽快?


    “你......”韓越忍不住,艱難地開了口,但隻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女人已經從他懷裏彈了起來。


    對,確實是彈!


    肖玲滿臉漲紅,手足無措,“我......我我,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是是是......”她尷尬得想原地去逝,她長這麽大,真的沒什麽跟男人相處的機會,更沒有跟異性貼貼,還投懷送抱呢。


    “你你你......”她一緊張就結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幸好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每天早上醫生例行查房來了。


    主治醫生徐教授一進來見到韓越醒來,非常高興。


    “韓營長,你可終於醒了,”徐教授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肖玲,“你知不知你當初多驚險......”


    那日,徐教授從手術室出來,跟她說了韓越的傷勢,他傷得實在太重,除了身上多處大大小小的傷,最要命的是腦部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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