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已經學了幾套掌法,現在想學學刀法”。


    遊坦之曾經在西夏國和慕容複比拚,曾對降魔掌法有過一定了解,因此此時毫不猶豫選擇了燃木刀法。


    “好,坦之徒兒,武學一途貴在精研,任何一門我少林寺七十二項絕技均是博大精深,易學難精,你要用心研習,切勿好高騖遠。”


    玄苦說罷,拿出一本線裝小冊子,遊坦之雙手接過手一看,隻見封麵上寫著“燃木刀法”四字。


    翻開一看感覺應該亦不是原本,隻見每頁紙上麵都洋洋灑灑寫著有大字小字還有簡筆僧人練功圖形,細讀之下見大字乃是心法和招式,小字皆是玄苦大師的心得體會。


    遊坦之在此不便多看,旋即將冊子揣在懷中,躬身謝過師父。


    “好了,徒兒,這裏我和你師伯還有要事商量,你且先出去吧,為師一般每晚在證道院禪修,關於燃木刀法若有疑問,你可於每晚戌時後到那裏找我。”


    玄苦說道。


    “是,謹遵師父教誨,徒兒告退。”


    遊坦之當即辭別玄慈玄苦二位高僧,隨即出來,見空色小和尚還等在方丈室之外,有些詫異,便即說道:“空色,你怎麽還沒走?”


    “我也想走啊,可是方丈說施主是少林寺的貴客,讓小僧這幾日啥也不做,專門過來侍奉你左右。”


    空色說著,言語中還透著無比羨慕之色,自己來少林寺半年多整日不是端茶送水就是灑掃庭除,可你小子才初來乍到就讓我忙前忙後服侍,同樣是年輕人,在少林寺的待遇怎麽差的就這麽大呢?


    “額,這幾天少林寺我也有些熟悉了,齋堂位置我也知道,玄苦大師已經收我為弟子並傳我少林寺七十二項絕技,我要迴禪房修煉,沒什麽大事的話,這幾日你就不用過來找我了。”


    遊坦之想早點謄抄完易筋經並送迴原處,因此借著要練功的名義想打發掉小和尚。


    “什麽?你是說玄苦大師親自收你為徒,還傳了你少林寺七十二項絕技武功?我沒聽錯吧,據我所知,少林寺玄字輩高僧已經有十幾年沒有收徒了,更何況還親傳你七十二項絕技?”


    空色張大嘴巴,驚唿道。


    “是的,我先迴去練功了,記得沒事不要過來打擾我。”


    遊坦之一邊走一邊頭也不迴的說道,留下空色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接下來幾日,除了到點去齋堂吃飯,遊坦之就一個人待在禪房裏謄寫易筋經。


    其實易筋經文字不多,雖是梵文,但他也就花了一天多功夫就謄錄完畢。


    但他早知道易筋經書中除了文字以外,更重要的是其中隱含的僧人練功圖形。


    易筋經原本紙張曾用天竺藥草浸過,書頁中圖像幹時隱沒,濕時方顯,原著中遊坦之是因為身中武功劇毒,疼的涕泗橫流打濕紙張才誤打誤撞發現這個秘密。


    如今遊坦之當然可以體麵的解決這個問題,隻見他拿出絹布,用水蘸濕,一點點塗抹在紙張之上。


    果不其然,書頁上漸漸顯現出來一個僧人圖形,遊坦之內心驚喜,這幾日便不停蘸濕書頁,再仔仔細細謄繪,如此日以繼夜,薄薄的小冊子,竟花了三日時間方才謄繪完畢。


    這一日清晨,空色突然前來告知,玄苦大師讓他早上齋飯後去證道院見他,問其何事,空色小和尚依然一如既往的一問三不知。


    遊坦之這才突然想起,自拜師玄苦已經三四日了,自己這幾日隻顧忙於謄抄,既未來的及練習燃木刀法,亦未有去向師父請安,想來實不應該。


    想到一會要見玄苦大師,怎麽說也要有所交代。


    於是他也顧不上吃飯,趕緊取出燃木刀法,一目十行的匆匆翻看,便趕去證道院了。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徒弟這幾日一直研習燃木刀法,沒及時向師父請安,請師父恕罪。”


    遊坦之進了證道院,遠遠見到玄苦大師端坐蒲團之上,便快步上前叩首參拜。


    “徒兒快快起來。”


    玄苦大師看著眼前略有黑眼圈的徒弟,頗為滿意。


    他見遊坦之自得了燃木刀法之後,這幾日竟一直未來見他,心內奇怪便喚來空色詢問。


    一問之下才知,原來遊坦之自得了功法之後,除了吃飯,便把自己關在禪房之內苦苦研習,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他見遊坦之如此用功,便讓沙彌喚其過來,準備勸他要注意勞逸結合,不要過於疲憊。


    現在聽遊坦之親口說來,又見他竟有黑眼圈,顯然是夜間也是不停用功所致。前日就已見他有過人天賦,今日又見他如此勤奮,做師父的怎能不欣慰?


    “坦之徒兒,我知你勤奮異常,這是好事,但為師要告訴你的是,武學一途,路漫漫其修遠兮,你還年輕,不要急於求成,以致弄壞了身體。”


    玄苦看著遊坦之,言語中透著無比的慈愛。


    “徒兒感謝師父關愛,徒兒隻是熱愛武學,又得此絕技,也不想讓師父失望,因而不分晝夜習練起來。”


    遊坦之知道玄苦大師誤解了,然而隻能順著他的話厚著臉皮說道。


    “竟是不舍晝夜?”


    玄苦心中深深震撼了,其實他自己年輕之時,亦是尚武之人,遇到武學難題,常常日以繼夜習練,說是武癡也不為過。聽到遊坦之如此說來,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自己,一時間又是好感倍增。


    “為師年輕之時,也是和你一樣,終日以武為伴,直到後來有次為了琢磨一道武學上的難題,一連七日七夜沒有休息,後來雖然問題解決了,但身體也累垮了,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好。此後,方才意識到勞逸結合的重要性。前車之鑒後事之師,坦之,你可明白?”


    愛之深,責之切。


    遊坦之聽到玄苦一時之間語氣竟頗為嚴厲,看著玄苦大師蒼老的麵容,竟是無比慈愛。


    他深知師父良苦用心,一時感動不已,說道:“徒兒謹記師父教誨。”


    “徒兒,這燃木刀法甚是精奧,你這幾日研習下來,可有什麽疑問,但說無妨。”


    玄苦見勉勵目的已經達到,就談及正事。


    “稟師父,徒兒粗略研讀,隻覺這燃木刀法之精要,應在二字之上,一為“快”字,一為“勁”字,這就要習練者內外雙修,快需練體,體健則招快;勁需練氣,氣足勁足。”


    遊坦之練了小無相功之後,思維敏捷,記憶超群。


    他雖僅僅翻了一遍燃木刀法秘訣,但其大部分招式和心法已然記住,再結合自己練習多門功夫的心得,道出了此番見解。


    “短短幾日,你能理解到如此份上,也算是孺子可教了。”


    玄苦大師勉勵一句,接著說道:“燃木刀法,顧名思義,此刀法練成之後,可以在一息之間劈出九刀,九息之內就可劈出九九八十一刀,可以說是速度極快,同時自身內力附於刀上,用其獨特運氣之法以至刀身散發出炙熱之氣,可以點燃幹木。”


    “師父說的弟子神往不已,弟子知師父素以燃木刀法聞名,不知可否展示給弟子一看?”


    遊坦之被勾起了興趣,出言問道。


    “也罷,你我師徒之間,也不必藏著掖著,走,我們出去演示。”


    玄苦也不謙讓,帶著遊坦之走出證道院。


    正好門前不遠處一株古樹,此時天氣早已深秋,一陣秋風掃過,落葉飄零,一時間地上滿是枯黃落葉,古樹隻剩光禿禿的樹幹樹枝孤兀兀直插天空。


    “徒兒,你且看我出招。”


    遊坦之初見他秋風中身形枯瘦,身子竟有些佝僂,但自他說罷,猛然間雙目中精光一閃,渾身氣勢陡然一變,隨即以手掌為刀,單臂立時削出,向著古樹狠砍狠斫。


    他出掌速度極快,數息之間,但聽得無數輕微喀喀之聲響起。


    餘日抬頭看去竟是古樹之上細枝蔓椏盡皆被斬斷,紛紛掉落下來。


    而玄苦絲毫不受影響,揮掌速度越來越快,直至八息之後,已看到樹幹之上微微冒起青煙,而此時玄苦出掌速度之快竟已化為殘影,直至九息後八十一掌出完,但見偌大古樹,竟從正中樹幹部分微微燃起星星之火。


    此時恰好一陣微風刮來,星星之火竟一下竄的老高,不到一會功夫,竟已成燎原之勢。


    玄苦此次演示,先是以掌力砍斷小枝,顯出速度極快,隨後再潛運內力,點燃樹幹,真是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遊坦之瞥見玄苦手掌掌緣,已是紅如朱砂,顯是功力已運轉到了極致,不禁大為折服。


    “阿彌陀佛,師弟果然是寶刀未老。這燃木刀法使得愈加自如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遊坦之迴頭一看,見來者乃是達摩院首座玄難大師。


    “師兄過獎了,小僧隻是給徒弟演示一番而已。”


    玄苦施禮道。


    “遊施主,聽說玄苦師弟已經收你為徒。這燃木刀法極為難練,你既然天賦異稟,不知道你學會幾成了啊?”


    玄難話鋒一轉,突然向遊坦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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