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威士忌屬於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格,赴他的約顯然比赴公安的約更加重要,事實也正是如此。“這是先生托我送您的禮物。”日本威士忌將一個四四方方的木頭盒子遞給威士忌。威士忌打開木盒,裏麵赫然放著朗姆的人頭,血淋淋的,瞪大的眼睛昭示著對方的死不瞑目。威士忌皺了皺眉,將盒子“啪”一下蓋上。日本威士忌顯然有些意外,問:“哥哥不喜歡嗎?”“影響胃口。”威士忌說著喝了口茶水,說道:“難怪你沒有點酒。”日本威士忌說道:“那是因為聽說哥哥昨天宿醉,所以才想請哥哥來喝杯下午茶。”日本威士忌知道他宿醉的事情,這說明日本威士忌一直在威士忌身邊派人監視,不過兩人顯然都沒有當迴事。“殺死朗姆是先生的命令,他希望我和哥哥說一聲,一直以來,朗姆不顧他的命令和先生作對,有這樣的結果是罪有應得,希望哥哥可以因此開心一些。”日本威士忌麵無表情地重複著烏丸蓮耶讓他給威士忌帶的話,顯然並不怎麽開心。威士忌麵色平靜,道:“如果他真的擔心我不喜,早就不該讓朗姆那麽放肆。”日本威士忌的臉上這才多了幾分笑容,說道:“朗姆是被先生指派去國外分部的,然後喊我去殺了他。”卸磨殺驢。因為朗姆完全沒有防備,因此日本威士忌行動起來絲毫沒有遇到困難。不過這也恰恰說明一件事……“哥哥,先生對你真的很好。”日本威士忌目光幽深地注視著威士忌,先生真的很不可信。表麵上,日本威士忌:先生對哥哥真的很好。實際上,日本威士忌:他連朗姆都騙,哥哥不要信他!第132章 叛變接下來的幾日,威士忌同霓虹的高層進行了詳細的談判,確定了摧毀組織的共同目標,並且給出了一顆a藥的半成品。威士忌也抽空陪著家人們瘋玩了幾天,或約飯或出去逛街,組織目前完全不管臥底的事情,就連蘇格蘭和萊伊都進出自由。終於,為烏丸蓮耶進行手術的日子到了。由日本威士忌進行篩選,研究所的人全部給他過了一遍,然後又安排了自己的心腹守衛,務必保證烏丸蓮耶的安全。烏丸蓮耶本來是想要在私下的研究所進行這次手術,卻被威士忌拒絕了,理由是不熟悉。一個必須精確到微毫的手術,有任何問題都可能是致命的,烏丸蓮耶雖然生性多疑,卻也不敢強硬要求威士忌過去,他無法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烏丸蓮耶不可能放心麥卡倫,因此這次威士忌的副手是雪莉,當然,如果威士忌提出異議烏丸蓮耶也會照做,但是威士忌卻並沒有要求麥卡倫參與,因為對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為了讓雪莉放心,宮野明美被釋放,並且烏丸蓮耶對雪莉保證,如果這次手術成功,將永遠不再追究她們姐妹之前的過錯。一切都安排好了,一切都盡量做到令威士忌、雪莉滿意,讓他們在一個輕鬆、安逸的環境下進行手術。終於,繼被烏丸蓮耶收養那時之後,威士忌再一次與烏丸蓮耶在現實中見麵了。“先生,很久不見。”威士忌態度如常地打招唿。烏丸蓮耶身體枯瘦,完全無法站立,是被日本威士忌安排人抬進來的。他抬了抬手,似乎想要拉住威士忌的手,威士忌自然不會讓他落空,反而先一步拉住了他。“威士忌,你是個好孩子。”“是的,先生,我是個好孩子。”“當年你的父母將你托付給我,我本來隻將你當作是個普通小輩看,沒想到你竟然會幫我這麽大的忙,我都不知道我們兩個是誰在照顧誰了。”烏丸蓮耶勉強的說出這樣一長串話。如果不是威士忌已經得知真相,這會兒恐怕真的會被當年的恩情要挾。知道真相之後,再聽威士忌說這些曾經的事情,真的很令威士忌感到嘲諷,這家夥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就不擔心他已經過世的父母從地底下爬上來朝他索命嗎?縱然心有所想,但威士忌還是開口:“當年我少不更事,是先生給了我成長的機會,這一點我始終對先生感恩。”他是真心的。如果不是烏丸蓮耶有意培養他,威士忌早已經死了,更逞論報仇。烏丸蓮耶卻沒注意到威士忌的潛台詞,隻認為自己仍舊牢牢掌控著這個人,於是滿意的等待手術進行。手術室清空,隻留了威士忌和雪莉在。日本威士忌和烏丸蓮耶派來的其他兩個心腹守在監控室裏麵,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實驗室內的情況。似乎一切正常,威士忌戴上了醫用手套,雪莉也在清點這次的手術器械了。在進行麻醉前,按照慣例,應該詢問一下患者是否準備好,讓患者放鬆下來。但是,當威士忌拿起麻醉劑的時候,開口卻是一句:“是先生殺了我的父母,對吧?”雪莉手指一顫,手術刀掉落在了地板上。烏丸蓮耶的唿吸也急促起來,他似乎想要對著攝像頭比個手勢,威士忌卻迅速為他做了麻醉,局部麻醉,麻醉了他的雙手。雪莉也連忙撿了起來,她看了眼烏丸蓮耶朝自己看來的求助目光,將頭壓得更低了,盡可能不讓上方的攝像頭注意到她表情的不對。“先生那是怎麽了?”烏丸蓮耶的其中一個心腹警惕起來。“是麻醉的作用,大概是身體不受控製讓先生感到恐慌。”威士忌的聲音很平淡,這反倒打消了其他兩人的懷疑。烏丸蓮耶很怕死,也擁有著過強的掌控/欲/望,因此日本威士忌所說可能性很大,應該是先生在無法掌控身體時的本能恐慌。而實驗室內,威士忌仍在質問。“你收養我,是看中了我的身份,希望我能夠繼承矢澤家的研究天賦,是這樣吧?所以你才會在我剛在研究所嶄露頭角的時候便帶我去研究所進行智力測驗。”威士忌望著烏丸蓮耶惶恐的眼睛,問:“當時你在想什麽?很得意是不是?”他的確擁有矢澤家超強的研究天賦,哪怕入門比較晚,卻後來居上,整個研究所的研究員加一起都比不上他。那個時候的烏丸蓮耶一定很得意。“先生,我不得不為您科普一個詞,那個詞叫養虎為患。”威士忌麵容平靜,語氣也很平靜,就仿佛深仇血恨完全不存在一般,任由外麵的人盯著監視器卻都無法從他的表情上看出端倪:“如果你當時可以幹脆利落的殺死我,就不會有今天了。”烏丸蓮耶被做了局部麻醉,但發聲還算正常,他沙啞著嗓音說道:“我不知道你受了誰的蒙騙,但是威士忌,我沒有殺死你的父母!”威士忌卻隻是用極為平靜的眼神看著他。“來人,來人啊!”烏丸蓮耶見騙不過威士忌,立刻朝著監控喊人。烏丸蓮耶安排的人的確有會讀唇語的,但是很可惜,會讀唇語的那個人是日本威士忌。監控室內,其他兩人也察覺到了,立刻有人問:“先生在說什麽?”另一個人也看向日本威士忌。日本威士忌麵不改色道:“他在喊我。先生的命令,讓你守在手術室門口,馬上就要進行手術,務必不要讓任何人進入。”被他吩咐的人明顯一愣,說道:“可是先生之前讓我收好監控室……”日本威士忌卻已經收迴視線,完全沒有為他解答的意思。那個人有些氣惱,但日本威士忌向來是這副鬼樣子,除了先生外和誰都不肯多說一句話,於是隻能黑著臉出去守門。“日本,大家同事一場,你太冷淡了。”留在監控室內的另一人開口說道。日本威士忌淡淡瞥了他一眼,說道:“先生正在進行手術,你確定要將心思放在團結同事上麵?”那個人立刻也不敢說話了,否則誰知道等先生手術結束日本威士忌會怎麽告他的狀。實驗室內,對話繼續。“不用叫了,沒用的。”“日本威士忌!”烏丸蓮耶顯然已經猜到了真相。“他是我的家人,你為什麽那麽自信他會為你所用?”威士忌冷淡地反問。烏丸蓮耶臉色陰沉,他當然也不是不清楚日本威士忌算是威士忌的家人,但他從小養在身邊,從小對日本威士忌進行洗腦,如今卻抵不過他們短短的幾日相處嗎?日本威士忌對威士忌該是仇恨的,根本不該有感情才對。或者說……不是因為威士忌,是日本威士忌想要背叛他!烏丸蓮耶的臉色變了幾變,死死盯著威士忌,冷笑道:“你別得意,你以為他是你的家人嗎?他隻是在利用你罷了。”“這個世界上,誰又不是在利用我呢?被家人利用總比被仇人利用要好。”“威士忌,你……”“我其實不一定要殺了你的,想要奪取組織我隨時都可以,但我真的很想見見你。”威士忌淡淡說道:“因為我不明白,當年你既然對矢澤家屠家滅門,卻為什麽有那樣大的自信將我留在身邊?是愧疚嗎?是負罪感嗎?”烏丸蓮耶嘴唇囁嚅。“都不是。”威士忌卻幫他迴答了這個問題:“當我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你從始至終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隻是想將我壓榨到最後罷了。”威士忌當然不會傷心,這本來便是他預想中答案的一種。當然,他也的確會感到諷刺,如果是他,是絕不會將這樣一個人留下來的。“您或許並不清楚我有多大的能力。”威士忌的手慢慢撫摸上烏丸蓮耶的頸部。而監控室裏,還留在裏麵的烏丸蓮耶心腹也立刻驚覺。“他在做什麽?”那人掏出了槍,快步要朝外麵衝去,才走到門口卻聽背後風聲襲來。心腹立刻閃躲,可惜日本威士忌速度太快,幾乎是瞬間下一拳已經砸了過去,狠狠砸在了他的右肩胛骨上,手/槍也因為受痛而掉落。日本威士忌沒有撿/槍,而是用腳將之踢到了一邊。“日本,你……”日本威士忌麵不改色,狠狠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胸口。心腹口吐鮮血地飛了出去。守在門外的幾人立刻一擁而上,卻是擒住了烏丸蓮耶的心腹,並且用刀子為他割了喉。“大人。”有人快速過來想要請示。日本威士忌卻一抬手打斷他,大步生風地走向實驗室的方向。“你怎麽來了?”守在實驗室門口的心腹有些驚訝。日本威士忌已經不擔心打草驚蛇,直接掏/槍給了對方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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