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拿著小木棍,開始敲打那個小夥計:“平時就和你們說了,要注意細節!細節!細節。你們是一點也不用腦子嗎。”


    小夥子不服氣的說:“那我們和他們換換,我們也能行。”


    教官:“嘿,不服氣是吧?我就喜歡這麽硬氣的漢子,你們換換。”


    然後這個教官,對著圍觀的紅軍戰士們喊到:“過來學習的都站遠點!往後退,都站白線後麵去,小心別傷著你們。”


    大家一看,腳下還真有一道白線。


    在參謀長的指揮下,大家都退到了白線的後頭。


    隨即兩撥人互相換了服裝,站好了位置。演老百姓的保安軍, 開始了闖卡,沒想到一闖就闖了三次。


    第一次過關卡的時候,小夥計先是緊走兩步,超過了長袍,走到了哨兵的麵前。


    一邊掏出一塊大洋,在哨兵能看見的地方晃了一下,悄悄把錢塞進哨兵的兜裏。


    一邊說道:“軍爺,我們少爺剛從省城迴來,還請您行個方便。”


    哨兵一看:呦,敢賄賂本軍爺,我正等著你們呢。


    剛想翻臉抓人,邊上的幾個等候檢查的老百姓,忽然吵了起來。還越吵越兇,最後又動手打起來了。


    哨兵都忙著去驅趕勸架,等人散開了才發現,那個拿皮箱的小夥計,還有那個長袍,早讓他們混過去了,這會正給教官點煙呢。


    教官他們三個人,抽著煙卷,走了迴來。“怎麽樣?這迴看明白了嗎?都說說?”


    哨兵低著頭說道:“看明白了,中了他們聲東擊西的計了。”


    “行呀,有進步,這成語都用上了。”


    哨兵:“可我還想再試試。”


    教官:“那行,各就各位,再來一次!”


    第二次,哨兵根本不搭理他倆,直接就要搜查。


    主仆兩人一開始,並不同意他們檢查。等那幾個哨兵,也圍過來幫忙的時候,突然動手下了哨兵的槍。


    邊上的幾個老百姓,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貼了上來,同時動手,製住了幾個站崗的哨兵。


    還有一個老百姓打扮的,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枚手榴彈。


    一個翻身滾進了路邊的掩體,就要拉弦。逼得裏麵的機槍手,隻好高舉雙手,放開機槍,退出了掩體。


    控製好哨兵後,又有一個一個老百姓,衝進來哨所。伸手拿起了電話線,還用刀背,做了一個用刀割的動作。


    教官又一次喊了暫停。


    哨兵這邊不幹了:“教官,他們太耍賴了吧,哪有一點情節沒有,就直接動手的呀?”


    教官問那個夥計:“你說說看,為什麽直接動手?”


    小夥計:“教官,你看他眼珠子都紅了。一看就是要真搜呀,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我們不得果斷動手呀。”


    教官:“……好吧,算你有道理 ,還有什麽?”


    夥計:“我們這邊也有問題,攻入機槍掩體後,不應該用手榴彈威脅,應該直接用刀捅。”


    “本來割電話線,就是為了怕暴露行蹤。你拿著手榴彈過去,要是真炸了,爆炸聲就會引來,其他方向守軍的注意。”


    “而且那個機槍手開槍,隻用兩秒鍾就能打響。”


    “你手榴彈拉弦了,還要等5秒,夠他打死一大片的了。”


    教官一愣:“嗯?這邊都紮著堆兒呢,你的機槍開槍準備打誰呀?”


    夥計:“當然是無差別掃射了!他們都混在一起,我又沒辦法分開他們。”


    “自然是能打死幾個,就打死幾個。而且機槍的連續掃射聲,比較明顯,還能起到,給其他哨卡報警的作用。”


    “無?差?別?非要這樣嗎?”教官皺著眉毛問道?


    不但是教官,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那個瘋子般的夥計。


    那個夥計縮了縮脖子:“幹嘛?他們奪槍衝卡,不是為了送人,就是送重要文件。”


    “這可是重要目標,有可能會給我方,造成重大損失。”


    “作為哨卡的哨兵,當然要優先處理他,拚死也不能放他過去。”


    教官:“可你為什麽,對自己人也打呀?”


    小夥計委屈的說:“這不是情況特殊嗎。”


    “首先他們因為失誤,被敵人控製住了,才導致的被動局麵。”


    “第二,機槍掩體裏的我,就成了是最後一道保險。”


    “而我的身後那片土地,住著我的家人,也有他們的家人。”


    “隻要槍響報了警,我們的家人,就會有活下去的機會。”


    “我們加入保安軍,不就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家人嗎?”


    “不能因為我們的失誤,而讓他們再受到傷害。”


    “對著他們一起開槍,可以殺敵報警。這就成了當時,最好的選擇。”


    “還有你們都忘記了一點,當他們搶了槍對準我們的時候。”


    “看著是敵人控製住了我們,可也等於我們控製住了敵人的位置。”


    “對於我們來說,這會兒的機槍掃射,和我們捆著手榴彈,去和敵人同歸於盡,是沒有區別的。”


    “對於敵人來說,這子彈就是避無可避了。”


    聽他這麽解釋原因,連張普景都感歎的說道:“你們保安軍,都是這麽悍不畏死的嗎?”


    沉默了一會,那個哨兵又問道:“要是機槍手被嚇住了,不敢開槍了呢?”


    小夥計你對哨兵說道:“你永遠不知道,當你碰見一個愣頭青的時候,他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所以,你也不要做出選擇,隻做最正確的那個辦法。”


    “所以嘛,與其用手榴彈威懾他,不如用匕首直接幹掉他,才能做到一勞永逸。”


    教官說道:“很好,我覺得這一案例,可以進教材了。”


    “讓後麵演習的人,也一起學習一下,這種攻防之間的最佳選擇。”


    那個穿長袍的嘟囔了一句:“新教材已經寫上去了,隻是還沒有下發呢”


    教官說完又問那個哨兵:“怎麽樣,服了吧!”


    哨兵敬了個禮:“報告教官,服了,就是想……在學習一下。”


    教官:“你想個屁,你就是想累死我。”


    “再來最後一次啊,然後做戰術總結。今天是咱們去炊事連幫廚,別讓他們等急了,耽誤大家吃飯。”


    第三次演習就有點誇張了,還是哨兵上來盤查,隻不過明顯集中了精神。


    其他角落裏的哨兵,都隱隱的用槍,指著那幾個,準備排隊接受檢查的老百姓。哨兵喊道:“說你呢,把箱子打開,接受檢查。”


    長袍戴著墨鏡,背著手走了過來。後麵的小夥計把箱子放在桌子上。


    哨兵剛要打開箱子,隻見小夥計一個耳光打過去,對著哨兵罵罵咧咧的說道:“你是什麽東西,閆長官家的親戚你也敢搜查?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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