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迴大聲喊道:“1、3、5、7、9號位重機槍250發鏈,標尺2600米,打!”


    這邊警備旅剛剛鑽出黑風林,一陣暴風雨般的重機槍子彈刮了過來。


    雖然離他們還有幾十米遠,根本打不到警備旅的士兵。


    但是也打的地上的石頭樹枝,到處亂飛。嚇得他們撒腿就跑,撤迴到黑風林內。


    觀察手報告:“彈道準確,不用調整。”


    一營的重機槍手打光彈鏈,坐在坡頂休息。等著警備旅的人出林子,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林子裏的西安警備旅,終於等來了他們的長官楊誌強。


    楊誌強叫來一團長楊火根罵道:“楊火根,你們團不去追紅軍,窩在林子裏幹什麽”?


    一團長楊火根委屈的說道:“旅座,不是我們不追,是外麵紅軍有埋伏。”


    楊誌強拿起望遠鏡,往外麵看了一眼怒道:“這林子外麵一馬平川的,哪來的埋伏?”


    楊火根委屈的說道:“紅軍就在在前麵的臥牛坡,你不知道,那重機槍打的像潑水。”


    楊誌強懷疑的看了楊火根一眼:“在派人出擊,我還不信了,重武器都被我的人炸了,哪來的什麽重機槍。”


    楊火根看旅長不信,命令手下再次出動。


    剛出林子不遠,就被一陣重機槍子彈,貼著腳後跟給轟迴來了。這還不算完,緊接著下,又是一陣迫擊炮洗地。


    退迴林子300米,楊誌強就不讓退了。嚇得楊火根求道:“旅長,紅軍火力太猛,咱們先撤吧。”


    楊誌強不為所動:“怕什麽?看距離,這迫擊炮和重機槍應該是到極限了,在這根本傷不到咱們。”


    隻是楊誌強想不明白,為什麽紅軍隔這麽遠就開火,等我們進入開闊地在開火,不好嗎?


    臥牛坡上,胡一迴看著警備旅又退迴去,吧嗒吧嗒嘴:“可惜白準備這麽多炮了。”


    迴過頭,命令讓一營的帶著武器裝備撤,“抬不走的裝備,藏在坡下林子裏準備好的大坑中,坡頂留兩挺重機槍,兩門迫擊炮,全要舊的 ,布好詭雷,咱們撤,可勁跑,別讓警備旅的兔崽子追上”。


    這邊的楊誌強突然想道:“紅軍這麽遠就開火,是不想讓我靠近他們呀。還不過日子似的傾卸彈藥……”


    楊誌強一拍大腿:“壞了”。


    楊火根問:“旅座,怎麽了”?


    楊誌強哈哈大笑:“紅軍這麽個打法,是不想讓我們貼近他們,這夥紅軍裏麵有大魚呀,快追。”


    等他們追到臥牛坡,紅軍已經走了快3個小時了。


    楊火根派人上坡頂查看,快到坡頂的時候,士兵探到了詭雷的引線,坡頂的迫擊炮和重機槍,瞬間迴歸成了零件。


    楊誌強喝到:“別看了,留下一個排,把炸壞的武器拿迴西安報功。”


    楊火根疑惑道:“紅軍怎麽連重機槍和迫擊炮都不要了。”


    楊誌強指著地下空了的彈藥箱說道:“彈藥沒了,重武器扔了不是跑的更快嗎。”


    下令,全速前進,按照腳印,衝著頭水縣的方向,狂追過去。


    時間迴到一個小時前,不到2000人的紅軍隊伍,終於趕到了頭水縣城西的十裏鋪。


    從這裏一直往南,就可以從頭水縣和三水縣之間進山了。


    “報告……”,一個偵察兵氣喘籲籲的,迴來向劉軍長匯報。


    “報告軍長,前麵頭水縣的保安軍,把路堵了。他們說要進行軍事演習,想過去的話,讓軍長親自過去,和他們葉專員談。”


    邊上的偵察營的徐營長頓時怒了:“他葉子厚長行市了,一個地方保安團的,敢讓劉軍長和他談,看我不把他的胳膊擰下來。”


    劉軍長沉思了幾息,“走,去看看這個葉專員,能有什麽手段”。


    徐營長帶著偵察營,陪著劉軍長來到隊伍前。


    就看到戰壕前,一個油頭粉麵的小夥子,正在和紅軍戰士自顧自的說話。


    “同誌哥,你們這槍也太破了,這槍栓還拿布條綁著。”


    “呦呦呦,這子彈帶夠鼓的嘿,全是短樹枝吧,是不是所有子彈都在槍裏麵呢。”小夥子欠欠的說著 。


    氣的紅軍小戰士要拿槍托揍他,被他的班長攔了下來。


    小夥子也不理會,迴頭喊到:“柱子,把箱子抬過幾個來。”


    幾個保安軍把箱子抬了過來,小夥子當著紅軍的麵,打開箱子。


    紅軍戰士一看,十支嶄新的步槍躺在箱子裏。


    小夥子拿出一支步槍介紹道:“這就是著名的《水連珠》,奧,就是蘇製的莫辛納甘式步槍,這是蘇聯的槍,比你那老套筒強多了,打的還遠,你看,用彈夾……這麽上子彈……”


    看著紅軍小戰士,不錯眼珠的盯著新槍,小夥子笑道:“把你那支扔了吧,用我這支怎麽樣”?


    紅軍小戰士迴頭,看了看他的班長。


    小夥子喊道:“你看他幹嘛?……嗷……這是你班長吧?”


    “這樣吧,見麵就是緣分,我做主,這幾箱子槍支彈藥都送你們了”。


    說完就把手裏的新槍,塞進紅軍小戰士的手裏。


    又從子彈箱裏,掏出大把的子彈,塞滿了一個軍綠的書包,掛在了小戰士的脖子上。


    小戰士又看向班長,生怕班長不讓拿。


    是呀,平時紅軍就彈藥不足,就他們尖兵班,也不過10發子彈,現在也所剩無幾。


    班長想了想:“謝謝這位……義士,支持工農紅軍作戰。這些武器,我們收下了,我代表勞苦大眾感謝你。”


    “喲,可以呀,你們現在連班長,都這麽有水平嗎”?


    小戰士一邊看著其他戰士換武器,一邊不服氣的說:“我們班長可是教導員……”


    小夥子話沒說完,就被趕過來的徐營長打斷了:“老馬,誰讓你自己做主拿白狗子的東西了。”說完,眼圈都紅了。


    迴頭一看那個小夥子,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葉!子!厚!你個小白臉子反動派,敢害紅軍。”


    葉子厚沒想到,竟然被人家紅軍認出身份了。剛想上來打個招唿,忽然聽到對方說自己,是小白臉子。頓時就不高興了,瞪著眼睛說:“你好好看看,你比我還白淨呢。你才小白臉子呢”。


    氣的徐營長就想拔槍,此時後麵傳來了“哈哈”的大笑聲。


    “原來是葉子厚葉專員當麵,失敬失敬”!


    葉子厚迴頭不禁一愣,邊上的柱子,立刻從挎包裏,拿出一摞紙,看了一眼對著葉子厚低聲說:“這是劉誌丹軍長”。


    葉子厚也反應過來了,怎麽能不認識劉誌丹軍長。


    他上一世在地球的老部隊,追溯到根上,就是劉誌丹的部隊,他的畫像葉子厚見過,和現在的劉誌丹一模一樣。


    葉子厚“哎呀”一聲,繞過了徐營長他們,跑到劉誌丹軍長麵前先是敬了個禮,不等劉軍長迴禮,搶先一把,握住他的手搖了起來。


    “劉軍長,早就聽說了您的大名。您在陝北這一帶,辦農會,聚紅軍,打土豪,分田地,要帶著窮苦的哥老百姓,誓要打爛這個舊世界,建立共產主義的紅色中國。今日一見,我真是三生有幸呀。”


    劉軍長本是個見多識廣的人,此時此刻都想問一句:你是我們打入敵人內部的地下工作者?


    柱子摘了軍帽,把帽子上的民黨黨徽藏在身後。雙眼望天,腳下都扣出了十個窯洞了。


    心裏想:“少爺,中正劍我可是剛領迴來,大家都看見你掛在身上拍照,還把照片送南昌行營了,你到底是哪邊的?”


    後邊戰壕裏的保安軍,都坐迴去了,個個發呆。他們的連長更是雙手捂住耳朵,嘴裏念念有詞。要是看得懂唇語的人,一定能看的懂他在說:“我聽不到,我聽不到。”


    一邊的徐營長沒有看葉子厚的表現,而是走過來,輕聲問柱子:“你剛才看的是什麽?”


    柱子正在走神,也沒看清是誰,隨口迴答道:“是共軍首腦的通緝令”。


    徐營長頓時火大,剛好鄭小山從城裏過來,看著徐營長要急眼,連忙問道:“陳侍衛長,怎麽了?”


    柱子把剛才的事情學了一遍,鄭小山也被柱子氣笑了。


    連忙和徐營長解釋:“誤會誤會,這是怕誤傷了貴軍的重要領導,葉專員特意囑咐,讓保安軍連以上的軍官,都備一份通緝令,以方便確認,不信你看。”


    聽著鄭小山這麽說,戰壕裏的幾個連以上軍官,紛紛從斜挎的皮包裏,拿出了厚厚的通緝令,證實鄭小山沒有說謊。


    這時葉子厚和劉軍長,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葉子厚高興的喊到:“老鄭,你快來看看這是誰,這位就是劉誌丹軍長。”


    鄭小山愣了愣,也是眼眶濕潤,激動的過來。


    先是敬了個禮,又好像自覺得不妥,一把緊緊握住了劉誌丹的雙手:“劉軍長,早就聽說了您的大名。您在陝北這一帶,辦農會,聚紅軍,打土豪,分田地,帶著窮苦的老百姓,誓要打爛這個舊世界,建立共產主義的紅色中國。今日一見,我真是三生有幸呀。”


    葉子厚呆住了!


    陳柱子呆住了!


    徐營長呆住了!


    連劉軍長也呆住了!


    這時候戰壕裏,有的保安軍實在憋不住了,紛紛低聲的哄笑著。


    鄭小山不明所以,看向旁邊的葉子厚。葉子厚低聲用後槽牙說:“你剛剛說的話,我幾分鍾前剛剛說過一遍,都不帶差字的”。


    鄭小山一臉幽怨的看著葉子厚,心說:“你搶我詞幹嘛?這幾句話是你一個《陝西綏靖專區》專員能說的嗎?”


    邊上的徐營長和柱子小,倒是同樣認為:這葉子厚說這些話,看著就不正經。這鄭小山說這種話,倒是顯得特別的真誠。


    此時劉軍長率先打破了尷尬局麵,問道:“葉專員,聽說你要和我麵談,請問什麽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早入亮劍許多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說相聲的左心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說相聲的左心房並收藏早入亮劍許多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