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蔣巡來到臥牛坡。看到胡一迴帶著一營的戰士,都待在坡頂的反斜麵上休息。


    胡一迴特意在反斜麵挖了戰壕,戰士們都在戰壕裏坐著。為了通往坡頂方便,通往坡頂的交通壕也挖好了。


    戰壕交通壕上麵,全部用偽裝網蓋上,從這裏去坡頂,在坡下絕對看不見。


    蔣巡到坡頂看了一眼,迴頭罵道:“胡一迴,你不過了,整這麽多炮?”


    好家夥,整整一溜十門,美式m2六零迫擊炮,後麵堆著炮彈,居然還擺開了20挺馬克沁。


    “司令特批的”,胡一迴來到坡頂,拿著望遠鏡,趴到蔣巡身邊。


    一邊觀察一邊說:“司令的意思是,別讓警備旅追的太緊,家夥事兒少了,我怕楊誌強靠上來。”


    “我這邊已經算好了距離 ,警備旅要是想出樹林,先用重機槍給他們轟迴去,在用炮彈,給他們立一片真空地帶。”


    看著胡一迴身上的紅軍軍裝,蔣巡羨慕的說道:“司令怎麽沒把這活交給我呀。”


    胡一迴斜了蔣巡一眼:“姓蔣的,早就知道你想投奔紅軍了。讓你指揮?你一頓輸出,紅軍都不用撤了,你一個營能把楊誌強的警備旅打光了。”


    咱司令可說過,這些兵,都算是我們的國防力量,能不損失,就不損失。”


    蔣巡頓時急眼了:“我什麽時候說要離開保安軍了”?


    胡一迴說道:“咱倆不太一樣,我是孤兒,打小就被葉老爺收留,我要留下報葉家的恩。”


    “你們哪?當初葉老爺,把你們從南方帶迴來,是答應過你們的。隻要是為了種花家,你們隨時可以選擇,迴到自己的陣營。”


    蔣巡大吃一驚:“你是怎麽知道的?”


    胡一迴得意洋洋的說:“老爺和你們,交代這件事的那個晚上,我就是房頂上的暗哨”。


    “咱可是正經的嫡係,要不怎麽我是一營長,你一個黃埔出身的,才是二營長哪”。


    蔣巡看著氣氛緩和了,就對胡一迴說:“我看咱司令這做派,一起投奔紅軍,是遲早的事,我不著急。”


    “再說了,還有楊大羊在那盯著,誰能帶走保安軍的一兵一卒呀”!


    胡一迴沒有接話,反而問道:“你準備的怎麽樣了?別露餡了,可別像楊局長安排的人,太熱情了。我可聽說了,那個帶隊的也是你同學吧?”


    蔣巡咯咯咯的笑著:“別提了,他已經沒臉見人了,司令讓他們來特勤團,給他們開課,學習戰略與戰術欺騙。


    胡一迴呦的一聲:“這可是因禍得福呀。唉,司令對你們這些南方來的,真親呀”。


    蔣巡先是說道:“再親我也是二營長呀。”


    看著胡一迴眉開眼笑的,蔣巡又開始說:馬是普通拉貨的馬,馬和板車都拴在水井邊上了,炊事班在邊上支鍋,準備烙大餅。”


    “怕紅軍反應不過來,讓炊事班的,看到紅軍來了,就跳到馬車上往迴跑。這樣,吃的喝的腳力紅軍就都有了。”


    “邊上還有個營指揮部,地圖都標好了,最佳路線就是,從頭水縣的西門插過去,進秦嶺甩開警備旅的追擊。”


    胡一迴說道:“你們動作一定要快,給司令多留點時間,感覺他有事情要做。還有,讓紅軍走遠點,別我這邊放炮,動靜太大不好解釋,他們在迴來看看,就麻煩了。”


    這時哨兵過來報告:“營長,那邊有動靜了,已經有紅軍出了黑風林了。”


    胡一迴拿起望遠鏡觀察了一下,下令:“全體隱蔽好,別讓紅軍發現了。白挨打不說,還不能還手。”


    又對穿著警備旅軍服的蔣巡說道:“白狗子,快迴去指揮,千萬別露餡。”


    蔣巡:“差不多還有三裏地呢,出不了錯。你呀,得跟我學,什麽叫做專業”。說完下坡去了對麵的陣地。


    胡一迴吩咐哨兵,盯好黑風林,等西安警備旅出現,立刻通知他。


    再說對麵的坡上,哨兵模樣的陸濤,慢慢爬到坡頂的斷崖處,,想偷偷往下看看,紅軍過來了沒有。


    沒想到剛剛把頭探出去,一隻手突然從他眼前揮過,緊緊抓住了他身前的石頭。


    然後一頂紅軍的八角帽冒了出來,帽子下的眼睛和他的眼睛四目相對。


    陸濤“嗷”的一聲,身子往後就倒,順手抬槍就打,隻是槍口故意抬高三寸。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名紅軍戰士動作太快了,雙手一按就上了崖頂。


    正好被他一槍,從肩膀上擦過,肩膀的軍服立時紅了一片,害的這個紅軍戰士,差點掉下崖去。


    陸濤一看闖禍了,誤傷了紅軍,大喊一聲:“不好了,紅軍把我們包圍了,快跑呀。”喊完了雙手抱頭,連滾帶爬的,和其他守軍骨碌碌的,一窩蜂似的滾下山坡。一時間,山坡上到處都是“紅軍來啦”,“快跑呀”,“我們中埋伏啦”之類的喊聲。


    那個爬上坡頂的紅軍,剛想舉槍打死這個,敢把他打傷的白狗子。


    再一看,人都快跑到坡底下了。


    這會後麵的紅軍也攀爬上來了,見他負傷了,連忙用毛巾幫他包紮。


    一個小戰士說道:“徐營長,你太厲害了,一個人就把這麽多的白匪軍打跑了。”


    徐營長看著山下,跑的飛快的警備旅,說道:“立刻通知劉軍長,通道已經打開,讓傷員和大部隊快點通過,這的地形不錯,我們偵查營斷後,掩護大部隊撤退。”


    這時候,坡下有人大喊:“徐營長,你快過來看看。”


    徐營長連忙來到坡下的樹林,隱約還能看到四散奔逃的國軍,道路的遠處,還有一架馬車,車上坐著幾個國軍,拚命的趕著馬車逃跑。


    “營長你看”。


    徐營長往數林邊上一看,有一個軍營帳篷,可能是敵人的指揮部。軍用帳篷旁邊應,該是做午飯的地方。


    好家夥,這是好幾個餅鐺,裏麵還有大餅,唿唿的冒著熱氣。地上還有一個餅鐺飯翻落在地上,一張半熟的大餅也在地上躺著。


    一看就是跑的匆忙,來不及收拾。


    “快給大餅翻麵兒,別讓餅糊了”,徐營長連忙招唿大家上身,頓時偵察營改成了炊事兵了。


    戰士們高興壞了,在後麵還發現幾口大鍋,兩鍋骨頭湯,兩大鍋稠粥。


    戰士們紛紛說道:“這白匪軍太不禁打了,連飯都來不及吃,就跑光了。”


    這時,紅二十六軍軍長劉誌丹,已經率大部隊趕過來了。立刻下達命令:“重傷員先上板車休息,粥和肉湯留給傷員,吃不了的加水熬成肉粥,其他的同誌把餅分了吃”。


    徐營長走上前來:“軍長,吃完了你們先走,我們偵察營斷後。”


    劉軍長:“不用了。”


    劉軍長指著帳篷裏的地圖說:“咱們這邊過了頭水縣,我們就可以進山了。”


    “現在我們需要的,就是要一鼓作氣,全軍繞過頭水縣,進山在修整。!”


    休息十分鍾後,紅軍帶著傷員,躺在為數不多的馬車和大車上,繼續趕路。軍用帳篷都裁開,給傷員們蓋上。


    對麵遠處坡頂的胡一迴,在望遠鏡裏,看到了全部過程。


    看著陸濤的屁滾尿流,不禁感歎:“不愧是特勤團的精英級別的學員,這也太像了。尤其是傷人的那一槍,絕對是神來之筆(陸濤發誓:我當時槍口真抬高了,可是紅軍動作太快了。要不是我反應快,手往邊上歪了一下,就出大事了)”。


    還有蔣巡,平時真是小看他了。爬上馬車的時候,鞋都甩掉了一支。為了表現逃命心切,還把一個士兵踢下了馬車。


    那個士兵爬起來,還給了蔣巡一槍,打飛了他的帽子,才獨自一瘸一拐的,逃進了樹林,這演技絕了。在特勤學校的時候,我們確實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嗎?


    等看到紅二十六軍的戰士,喝著肉湯,吃著大餅的時候,胡一迴對著蔣巡逃走的方向呸了一聲:“拍馬屁。”


    旁邊的營督導員笑著勸導:“說不定哪天,我們也要換八角帽戴戴了。”


    胡一迴迴道:“隻要少爺一聲令下,換帽子就不是事兒。我是說這個蔣巡,也太周到了,一天不到的時間,詐敗、逃跑、肉粥、板車,這劇本寫的,嘖嘖”。


    在紅軍走了一個多小時後,哨兵跑了過來:“報告營長,能看見林子動了,警備旅的要出來了。”


    胡一迴立即下令:“機槍手、迫擊炮手進入陣地,觀察手注意矯正彈道,準備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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