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維禹很注意這個後水堀的風水。他走了一裏多路,又迴首凝視著這一潭清清澈見底的水,總覺得水底有鱷魚聖光在閃爍。


    他拉著葉亥的手,示意不出聲,貓著腰悄悄往迴走。


    原來這對聖光,是從清潭後靠山墓頭磕一片茂密的樹林裏發出的,和潭底深處發出的對光匯聚了,閃爍的光芒,


    陳千金感應到了,其實是潭底的一顆蟒珠和墓頭磕的金蟒相遇了。真是千年修得共枕眠,我那黃金蟒流連忘返了。


    陳千金立即拋出身上的蟒珠,唰地一溜煙,山上的黃金蟒吐出蛇信,卷住蟒珠,闖進深潭……,水底纏纏綿綿。


    蟒珠是信物,黃金蟒騰蛟化龍的的情侶出現了,浪花撲騰著。


    不久將來,黃金蟒子子孫孫誕生了,守護著這後水堀、墓頭磕,巡視著朝天山脈。幾千年以後,這裏還時常可見十幾丈長的黃金蟒蹤影。


    葉亥已經確定,墓頭磕山頭埋下的秘密,進出口機關在後水堀,心中已經了然了。


    除了山門這個地點,引出了墓頭磕。張天仁說淘江流域還有另一個村,叫東門,是不是也有可能新的驚喜。


    他想起了和江騰蛟一起的謝雁鳴,就是當時指點他娘親更名謝安茹,投奔閩慌的禦前侍衛。


    葉亥主動和他取得聯係。


    他深信,謝雁鳴不會無緣無故指點林宛如更名換姓千裏奔波來到福建。


    再說,唐王李梘駕崩,唐朝滅亡。以他的人脈關係和武功水平,也不至於從京都落荒迴到這旮旯之地,必定有特殊使命。


    謝雁鳴既然和江騰蛟投奔閩王,自然知道葉亥除了節製泉州的身份,還有國資特勤組總指揮的使命。


    兩人英雄相惜,在牡丹亭備酒言歡,湧泉滴滴如伴奏音樂、美酒杯杯是坦蕩胸懷…..無所不談。


    謝雁鳴也坦誠相待,說出了自己確實是保護休儀林宛如。


    同時身負重任,昭宗在世時旨意,配合已經先前到達的江騰蛟,尋找那批國寶黃金,用於開發欽天監記錄在案的神秘金屬資源,用於中興唐朝。


    葉亥也把自己對閩王的忠誠和欽佩閩王的憂國憂民好帝王崇敬,坦誠交心。


    也說出了擔憂閩王的身體健康和帝王繼承人的看法……


    兩人誌同道合、決定聯手打探東門是否有埋藏車架黃金的蹤跡。


    根據圖像顯示的凸出部分,竟然就是地形圖上標明的東門村。


    為啥稱為東門,必有原因。


    經查府誌、和地方長老諮詢,有一個傳說,這東門地理位置,實際上是在淘江支流東溪岸畔,土地肥沃、民心淳樸。


    這裏很早以前是個渡口,很多人從這裏直接乘舟渡海,跨洋通商。很熱鬧,沿著東溪流出淘江,經常有客商匯聚交流物資。


    逢每月初一十五,鄉民不約而同把土特產擺在路邊和來往客商交流。逐漸形成墟日。


    後來外來人多了,為了方便,沿路邊也搭起帳篷,本地人也占地建成商鋪,久而久之不斷延伸,和官壩墟街都快連接起來了。


    葉亥此時豁然明白,這裏就是消失了的上墟街,也叫頂墟。


    帶著東門這個地名疑惑,葉亥和謝雁鳴再次來到天湖山門壺口,順著地形圖指引方向,那東門位置竟然和後水堀墓頭磕成一條中軸線。


    看來,奇異石指的並不是墓頭磕,而是東門。山色盡收眼底,墓頭磕小山頭影子竟然是被遠處東門位置的一座大山覆蓋著,真真正正如蒼天圓蓋下的一個大饅頭,


    立即探訪東門中軸線,兩人順著舊路沿途勘查。


    在東溪拐彎處,也就是要進入東門地段,發現一座小廟,很簡陋。


    葉亥不放過一切蛛絲馬跡,還是踏著草叢走到這個小廟,就是那種沒有廟門的、單間房、一塊案桌,供奉土地公的燒香祈福之處。


    這很普通,可一對聯卻引起葉亥的關注:


    廟堂開放兩邊兩根方形石柱上刻著隸書對聯:


    案前金剛雕苦海


    高蓋為屏有慈航


    葉亥精通對聯,今個怎麽也看不出這對聯的工整對仗。


    謝雁鳴說出:“高蓋,這東溪畔的這座山,就叫高蓋山。”


    是啊,可有慈航,隱喻著什麽意思。而這座廟,看樣子年日已久了。


    問一些老前輩,他們說,打他們孩子時,這座廟就有了。


    葉亥迴到上聯思考:金剛、苦海,字麵上是勸善


    讓人們用慈愛之心,走出人生的苦海。


    這麽高深莫測的對聯、雕刻在這個路邊小廟,就不一般了。


    葉亥在四處尋訪交談中,並無特別收獲。這時土地廟後走出個老人,銀發白須,白眉毛特別引人注目。宛如土地公真像,如果不是他主動開口,還真以為廟裏得土地公活了。


    “嗬嗬,土地公、白目眉,不請自己來。”這個老頭兒挺爽朗,嗬嗬地用很土的閩南話土腔與葉亥兩位打招唿。


    葉亥很有禮貌地作揖,特地問鄉老:“大爺,請教一下,這地方以前是叫上墟街嗎?”


    這位白發鄉老,也姓謝,說是本鄉本土。穿著簡樸,可眼神卻透出很有毅力和閱曆豐富得餘光。


    “你們可不是過路人啊!看你們的身板神采奕奕、言談謙恭有禮,也是官場上官場上混的。應該不是閑著無聊,必有大事。”


    說完還盯著謝雁鳴,:“聽你口音,京都腔夾雜著本地地瓜腔,是這裏的娃兒吧!”


    謝雁鳴給說對了,頻頻點頭微笑。


    謝老伯冷不防順手拔出廟前一杆“管真”,就是葉像鐮刀帶杆的蘆葦,朝兩人腳下膝蓋骨橫掃。


    這麵對麵僅有兩尺距離,麵對白發蒼蒼的老人,反擊不敢,退步來不及了。


    兩個人並列,左右閃不開,這蘆葦葉子如鐮刀,覺得速度如閃電一樣,被掃如刀割,那不批客人則,也會衣裳破爛不堪。


    葉亥是王府影衛,戰場上死人堆裏活過來的戰將。謝雁鳴是禦前帶刀侍衛,身經百戰百裏挑一的。


    臨危不懼,應對自如,感知對方善意,並不反擊。


    瞬間,輕輕一提,蹦腳離地就勢腳底踩住蘆杆,順勢下沉,把蘆杆踩在地下,輕功淩駕在葉子上,不損一絲一毫。


    勁力橫貫蘆杆傳到謝老伯手掌,不得不放開蘆杆,不然就會裂掌受傷。


    “不愧是禦前帶刀護衛,我們謝門有望。王府影衛不尋常啊!老朽放心了。”


    謝老伯一聲感歎如霹靂,震驚了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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