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李花的事情,一家四口用過午膳,裴青山主動讓向晚晚留下,說是有事情要交代。


    兩個人雖是夫妻,但其實私下親密的接觸也不多,和向晚晚單獨在一個空間相處,裴青山不自覺有些緊張。


    裴青山先打開話匣子:“今日有勞你了。二嬸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你莫要吃虧了。


    “噢,沒事,她再難相處我也不怕,她不好相處我不好對付,半斤對八兩,她還欺負不到我頭上來。”


    想起今天李花被自己打的屁滾尿流逃走,向晚晚一臉得意。


    看向晚晚得意洋洋的仰著頭,好似打了勝仗的公雞,裴青山唇邊露出一絲笑意。


    從前裴青山隻覺得自己娶了一個母老虎,今日種種讓他第一次感覺:


    有一個彪悍霸道的媳婦兒也沒什麽不好的,至少不會吃虧。


    “對了,下個月要的畫你忘了拿過來,我今日可以開始畫了。我時常要吃藥,家中生活並不寬裕,能多畫一些總是好的。”


    “你說畫?哦,我幫你拒絕了,我還和你的同窗說了,從今往後都不接畫畫的事情了。”


    向晚晚一臉坦然的告訴裴青山,淡定的仿佛兩人隻是在討論天氣。


    裴青山眉頭一皺,滿臉不解,不明白向晚晚這是打算做什麽。


    難道是不想過日子,幹脆破罐破摔了?準備下個月一家四口出去喝西北風?


    看裴青山目瞪口呆的那樣,向晚晚耐著性子給他說明情況:


    “你身子骨不太好,畫畫賺的少不說,還極其耗費心神,以後你在家好好修養,保重身體便是,家中的開銷我來賺。”


    “你不知道今日我可賺了二百多兩呢,往後掙錢的事情就交給我吧,等攢夠了錢再把你你的腿治好。”


    向晚晚憧憬著未來美好的生活,裴青山卻滿嘴苦澀,他的腿真的能治好嗎?就算能治好,那也需要一大筆錢,二百兩或許隻是杯水車薪。


    況且野山參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進山也有危險,他總不能為了一己私欲讓向晚晚替他背負一切吧?


    若真是這樣,他也太自私了!


    發覺裴青山不說話,臉色還不太好,向晚晚還以為是剛才哪句話踩到他的雷點。


    想了想,她試探性的問道,“裴青山,我說你畫畫掙得少,以後我養家,你不會生氣吧?”


    啊?壓根沒聽清向晚晚說的什麽,裴青山一臉茫然。


    等反應過來向晚晚說了什麽,臉上微窘,剛才淨想著治腿那事了,忘了現在他已經成了一個靠女人的男人了。


    再怎麽飽讀詩書,可說到底裴青山也是生活在社會認同是男尊女卑的環境下,他多少還是有些大男主主義的。


    這件事兒,他需要思考才能給出迴答。


    深思熟慮後,裴青山躲避向晚晚的眼神,看著窗外喃喃出聲:


    “生氣談不上,我隻是感慨罷了。我堂堂男兒,如今生活卻要處處依靠婦孺,想來有些難以啟齒。”


    在裴青山看來,他一個男子理應掙錢養家。如今癱瘓在床也就罷了,掙錢也比不上自己的媳婦兒,吃喝拉撒還得依靠媳婦和弟弟妹妹。


    甚至自己媳婦還說要養著自己,裴青山心裏確實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


    他裴青山堂堂八尺男兒,如今也淪落到吃軟飯的地步了,還真是讓人又喜又悲…


    不喜歡看到裴青山這麽傷感的模樣,向晚晚拍拍他的肩膀,勸慰道:


    “好了你就不要別扭了,等我攢錢給你治好了腿,你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而且你該高興我掙的錢願意給你花,我可從來不給男人花錢的,你就偷著樂吧~”


    這麽說是隻給自己花錢?裴青山有些出神的想,那他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呢?


    *


    日子在又平淡安靜中偷偷溜走,離三伏天越發近,天氣也愈加悶熱起來。


    不知不覺向晚晚已經穿來這裏一個月,這些日子不辭辛苦的上山采藥換錢,家中的存款已有五百兩,說起來也算是小富婆一個了。


    吃穿用度好了,裴青河和裴青雨身上都長了不少肉,臉蛋肉乎乎的,氣色瞧著好了許多。


    穿上向晚晚給他們置辦的新衣服,簡直就像年畫上的娃娃一般可愛。


    也就裴青山是個石頭豬,不知道是身體太差還是怎麽迴事,光吃飯不長肉,這些日子瞧著好像更憔悴了。


    問他身體哪兒不舒服,也不肯說,尤其還是個驢脾氣,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夜裏,若是按照平時向晚晚一沾床就睡了。


    可偏偏這天她心情無緣無故的煩躁,翻來覆去睡不著,向晚晚隻好起身,看著窗外的月亮和星星發呆。


    感覺眼睛酸疼,好不容易有了睡意。


    拉著薄被正準備躺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嚇得向晚晚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誰?”向晚晚劃了一根火柴,把蠟燭點燃,燭光瞬間填滿了整個臥房。


    “是我,我是小河。”裴青河在門外哽咽著開口,“你快出來看看大哥,大哥生病了…”


    聽裴青河說裴青山生病了,向晚晚趕緊起身穿鞋,披上外衣跟著裴青河出去。


    見到向晚晚出來,裴青河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抱著向晚晚的大腿痛哭起來,整個人迷茫又無措:


    “嗚嗚嗚…壞女人,大哥身上好熱,他是不是著火了,大哥要死了嗎?我不要大哥死……”


    發熱?向晚晚心想,裴青山多半是發燒了吧?可他不就是腿有問題嗎?難道是著涼了?


    “不會,放心我不會你大哥死的。你聽話別哭了,我過去看看是怎麽迴事兒。”


    走到裴青山的臥房門口,裏麵裴青雨已經哭的泣不成聲。


    走進一看,正伏在裴青山被子上默默流淚呢,嘴裏嘟嘟囔囔:“大哥不要死,大哥你醒醒…小雨害怕。”


    裴青河擦擦眼淚,把裴青雨從被子上扒拉下來:“小雨你快下來,壞女人過來了,她不會讓大哥死的。”


    聽向晚晚來了,裴青雨一癟嘴,感覺更委屈了,張開嘴大哭:“大嫂,我不要大哥死……”


    得了,這倆是真怕裴青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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