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念著她是霍老夫人的嬤嬤,向晚晚說話已經算是留有餘地了。


    沒成想這個嬤嬤,居然還想借霍老夫人的勢,壓自己一頭。向晚晚不能忍了。


    正準備再整治整治眼前這個嬤嬤,沒想到一旁的霍老夫人坐不住了,掙紮著要起來。


    想著自己怎麽說也是霍老夫人說話,又照顧了霍老夫人這麽多年,加上知曉霍老夫人正是向晚晚氣病的。


    嬤嬤一看,理所當然的以為,霍老夫人這是準備要為她出氣了,趕緊走過去把霍老夫人扶起來,諂媚的說道:“老夫人,你先喝口水,可別氣著。”


    霍老夫人喘了一口氣,對著嬤嬤擺手,讓她把杯子拿遠一些,隨後說道:“跪下!”


    都準備在一旁看戲了,沒想到霍老夫人反倒讓她跪下,嬤嬤徹底傻了眼,難以置信的輕喃:“老夫人?”


    “跪下!”霍老夫人用盡力氣的駁斥。


    不敢忤逆霍老夫人的意思,嬤嬤直愣愣的跪下來,眼圈通紅的看著霍老夫人。


    不去看嬤嬤的眼神,霍老夫人厲聲說道:“你記住,這個家是以後少夫人做主。今日念你初犯,自行下去領罰,若是再犯,休怪我不講情麵!”


    聽著霍老夫人的表達,嬤嬤低下頭,暗地裏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以為霍老夫人對向晚晚隻是假裝的喜歡,沒成想霍老夫人居然動了要把掌家權交給向晚晚意思。


    這就是對向晚晚身份最大的認可。


    想到以後在這府裏混,最後還得看向晚晚的臉色,嬤嬤再也不敢輕視向晚晚,趕緊對著向晚晚求饒。


    霍老夫人這樣懲戒她也足夠了,向晚晚擺擺手,“嬤嬤下去吧。我和祖母說幾句話。”


    聽向晚晚不和自己計較了,嬤嬤感激的連連道謝,接著麻溜的出去了。


    臥房裏隻餘下向晚晚和霍老夫人,一時之間空氣靜謐的有些尷尬。


    “咳咳咳……”突然霍老夫人不受控製的彎腰咳嗽起來。


    向晚晚看了,上前輕拍霍老夫人的後背,語氣很是擔憂的問道:“祖母,你好些沒有?”


    說實際的,向晚晚上前去幫霍老夫人拍背純屬是下意識的動作,就跟看見錢掉了,就想撿起來是一個道理,絕對沒有半點其他意思。


    可到了霍老夫人眼裏,向晚晚這就是關心她啊,關心她,那就是對她有愧疚,會愧疚向晚晚那就是一個好孩子,那就證明她沒看錯人。


    “沒事,我沒事,好孩子你不用擔心。”霍老夫人躺在枕頭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想要完成任務,和霍少虞建立起感情,那肯定也得和霍少夫人搞好關係,畢竟她是霍少虞唯一的親人了。


    有意想讓霍少夫人原諒自己,加上對霍老夫人印象不錯,向晚晚擠出幾滴眼淚,哽咽的說道:“祖母,是我不好。都怪我,昨日我不該說那些話氣你。”


    談起昨晚的事,霍老夫人幫向晚晚拭去眼淚,歎了一口氣,滿懷愧疚的說道:


    “孩子不怪你,是祖母對不起你,那日見你一麵,祖母每日渴求,想讓啟安娶你為妻。你說的沒錯,啟安確實算不上良配,我霍家終歸是虧欠你了。”


    啟安是霍少虞的字,和他親近的人常如此喚他。


    向晚晚握住霍老夫人的手,搖搖頭,柔聲說道:“祖母,你別這樣說。昨日我想了一夜,過往,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對婚事不滿,我已嫁到霍家。


    “事已至此,我也應當試著和將軍好好相處,往日的一切,還希望祖母不要和我計較,以後…我會試著和將軍好好過日子的…”


    聽著向晚晚願意跟霍少虞試著相處,霍老夫人緊緊抓住她的手,激動的快要落淚,開始細數霍少虞的過往:


    “好好好,好孩子。啟安性子別扭,但心不壞,從前他最是心善……”


    ……………………………


    ……………………………


    霍老夫人細數霍少虞從小到大發生的事情,細小到他的一言一行,但凡他有一點做的好都要拿出來講給向晚晚聽。


    聽來聽去,向晚晚也明白了。


    霍老夫人主要是想說霍少虞有多麽多麽不錯,讓自己不要嫌棄他跛腳?


    ……………………


    汀雪苑的書房內


    霍少虞伏案處理著公務,心中卻始終掛念著病中的祖母。


    看了看天色,他終於緩慢的起身,準備推門出去探望霍老夫人。


    自從霍少虞跛腳以後,霍家敗落,從從前門庭若市常有人登門拜訪,到如今門可羅雀,一片蕭條。


    想著十有八九也不會有人來找,小六守著書房的門,光明正大的跑神。


    正在門外上班摸魚呢,小六壓根沒聽到霍少虞裏麵有動靜,等霍少虞這麽一推門,頓時把他嚇了一大跳,心髒仿佛都要從胸口蹦出來。


    小六拍了拍胸口,彎下腰深唿吸,等緩和了一下,抬起頭便對上了霍少虞似笑非笑的表情。


    下意識躲避霍少虞的眼神,小六心虛的垂下頭,結結巴巴的解釋:“將軍恕罪,奴才並非有意如此,春困秋乏…”


    看小六嚇得要尿褲子了,霍少虞收迴自己威嚇的表情,冷冷的打斷他,“下不為例。”


    走了幾步,見小六還在原地,霍少虞挑眉,冷笑一聲,“本將軍要去茱萸院,還不跟上?”


    知道霍少虞沒和自己計較,小六跪謝以後立馬跟上他的步伐。


    霍少虞左腳雖跛,但好在他還算幸運,除了不能跑跳,走起路來還是沒什麽問題。


    人長得高,腿又長,步子邁的大,頻率還快,用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霍少虞就從汀雪苑到了霍老夫人的茱萸院。


    受霍老夫人特許,霍少虞進茱萸院從不用通報,這一次也是沒有例外。


    讓小六守在外麵,霍少虞一個人大搖大擺的進了臥房。


    剛走進臥房,霍少虞就聽到霍老夫人微弱的笑聲,似乎精神頭特好。


    明明早上過來看霍老夫人時還是有氣無力的樣子,怎麽下午就笑的如此開懷?


    想到某種不好的可能,霍少虞心裏倒吸一口涼氣,嘴角緊抿,臉上的神情越發嚴肅。


    怕霍老夫人這是迴光返照了,霍少虞腳下的步伐變得慌亂,大步的往裏麵走。


    更走近了一些,霍少虞終於聽到了裏麵的交談聲。


    霍老夫人:“孩子,你別看啟安表麵看著冷心冷肺,其實他也知人疼人。啟安幼時你公爹二人就去了,府裏拮據,祖母帶著他過活,那也是舉步維艱。可那時,凡府中有吃食,啟安皆念著我,緊著我先嚐…”


    正當霍少虞好奇,霍老夫人是在和誰說話時,向晚晚說話了:


    “祖母,孫媳明白。日後我一定和將軍好好相處,你且放心吧。”


    聽出是那熟悉的嗓音,再結合女人往日對他的羞辱,霍少虞整個人如遭雷擊。


    想起女人往日言語中對自己的鄙夷,仿佛和自己站在一起就已經是莫大的恥辱,此時,霍少虞對向晚晚說的話壓根不信。


    既不信,也不敢信,甚至是一個符號都不敢相信。正因為不解,隔著屏風,霍少虞感覺自己的眼前也被蒙上了一層紗。


    實在想不通向晚晚這是要鬧哪樣,霍少虞慢慢的從屏風後麵走出來。


    “啟安呐,你什麽時候過來的!快坐到這兒來,和綰綰一起坐,祖母有話囑咐你們。”


    看霍少虞來了,霍老夫人先是驚訝,接著趕緊招唿他也坐到床邊邊上來。


    沒理會霍老夫人的話,霍少虞看著她臉色不好居然還不注意休息,臉色瞬間差了,不讚同的說道:“祖母,禦醫讓您好生養病,您這是做甚?”


    霍老夫人咳嗽幾聲,笑了一會,打著哈哈:“無礙,今日好多了。何況有綰綰在這兒陪著我,我心甚悅。”


    談到向晚晚,霍少虞立馬臭起臉,想起中午向晚晚說他是細狗,他就來氣。


    霍少虞瞥了向晚晚一眼,好似才看見向晚晚這個大活人在旁邊,語氣帶著凜冽:


    “夫人,怎的來了?是來探望祖母?,本將軍還以為夫人犯了錯不知悔改呢,氣的祖母病成這樣,今早還心安理得出去閑逛。”


    看來罵男人細狗確實招狠,這會兒霍少虞不僅臉臭,說話還帶著刺,簡直恨不得紮死向晚晚。


    已經和霍老夫人說過要和霍少虞和平相處,一口唾沫一個釘,向晚晚這時候斷不能打她自己的臉。


    忍住想要怒懟霍少虞的衝動,向晚晚低下頭,矯揉造作的說道:


    “將軍誤會了。祖母身體抱恙,我心裏已是愧疚,早晨出門正是為了尋求破解之法,並未出去閑逛。”


    霍少虞可不笨,據下人說“向晚晚”的馬車後麵裝了一堆東西。


    迴汀雪苑的時候,忍冬她們抱著東西迴來,早就被小六看見並且告訴他了,這像是想要補償霍老夫人的樣子嗎?


    這個家裏處處都是他的人,向晚晚想要說謊那也得看看他同意不同意。


    最不喜別人說謊,霍少虞不滿的和向晚晚嗆聲:“滿嘴胡話!下人們可是議論紛紛,說夫人你可是買了一堆玩意兒迴來,難道他們欺瞞本將軍不成?”


    “將軍所言極是。可妾身確實並非閑逛,若是閑逛,妾身自當空手而歸才對…”向晚晚伶牙俐齒的解釋道,主打和霍少虞玩文字遊戲。


    霍少虞:“………………”


    這就是故意語言的鑽空子,霍少虞不服氣。剛想開口和向晚晚辯論,一旁的霍老夫人看不下去了。


    “啟安,夠了!綰綰年紀尚小,有些孩童心性,乃人之常情。男子漢大丈夫,與妻逞口舌之快,成何體統?你休要多言。祖母抱恙更與綰綰無關,是祖母思慮過重所致,此事你莫要再說了。”


    霍老夫人幾句話,把向晚晚護的死死的,既不讓霍少虞再和向晚晚吵架,也不許他再說自己生病和向晚晚有關,把所有錯攬到自己身上。


    看霍老夫人寵自己,向晚晚感動的快要落淚,趕緊抱住霍老夫人的手臂。


    示好的同時,也不忘記表現一下自己的寬容大氣:“謝祖母作主。將軍罵我也罷,誤會我也罷,還望祖母不要和他置氣才好。”


    聽向晚晚居然這樣體貼霍少虞,還維護上了,霍老夫人不僅沒覺得向晚晚落了麵子,反而十分高興。


    “好好好,好孩子。祖母不置氣。”霍老夫人拍著向晚晚的手,柔聲說道。


    頓了頓,看著一旁的霍少虞對向晚晚也沒個表示,就知道跟個傻大個似的站著,霍老夫人眼神中閃過一抹嫌棄,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啟安,還不謝謝綰綰?”


    霍少虞:“……………”


    沒空和霍少虞計較這些,正好現在霍老夫人也在,霍少虞也在一旁站著,向晚晚趁熱打鐵:


    “如今將軍也在此,妾身想和將軍說幾句,過往我們二人皆有錯,從今往後妾身願與將軍好好相處,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霍少虞剛被向晚晚氣的不行,這會兒聽向晚晚的意思這是要和自己和好?


    想著成親前,還有成親後,他都是奔著把日子過好去的,更是想著要把家庭組建好,對姻緣負責,是眼前這個女人嫌棄他霍少虞的…


    如今好了,自己對婚姻死心了,她居然說要和自己好好相處了?


    難道這會兒就不嫌棄他是個跛腳了嗎?是個沒用的人了嗎?難道這一切隻是為了戲耍他?


    辨別不出向晚晚說話的真假,霍少虞陷入深深懷疑,遲遲給不出迴話。


    向晚晚不著急,霍少虞看起來也不急,但是卻把一旁吃瓜的霍老夫人給著急壞了。


    霍老夫人眼神死死的盯著霍少虞,看著他遲遲不張嘴,氣的猛烈咳嗽起來,恨不得自己能代替霍少虞迴答。


    等了一會兒,霍少虞終於開口了。


    到底是不敢相信向晚晚會和自己好好過日子,霍少虞帶著懷疑,故作冷淡的說道:


    “向綰綰,你在搞什麽鬼?是還想羞辱本將軍嗎?本將軍可不會一直中你的圈套,玩過的把戲,再用可就不管用了。”


    (卡文了…寫不出……感覺古言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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