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口的事情很好解決,在這次查賬完成後,至少在未來一月裏,都不會再有人敢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更何況無三省還沒有失蹤。


    哪怕無三省之後也會去西王母地宮。


    但旁人不知道,他們隻會對外放出消息去探一個油鬥。


    無邪這次也不會像上一次那樣連裝備都是蹭阿寧的。


    他在道上發了話,找人夾喇嘛,隻要好手,且危險程度高。


    預付定金二十萬,能活著迴來的尾款二十萬,鬥裏的東西可以挑一件。


    不能活著迴來的尾款三十萬,無法收屍,錢會打到家人的卡裏,也是一次性結清。


    下鬥裝備自帶,無邪隻準備食物和帳篷。


    高迴報往往意味著高風險。


    在這個十幾萬就能在長沙買套房的年代,雖然無邪的名號在那裏擺著。


    但有能力的土夫子一向自視甚高。


    他們隻會認為那些人活著出不來是沒本事,要怪隻能怪他們命不好。


    那些跟著無邪的活著出來的人,每個都賺的不少。


    沒有什麽錢是能躺著就能掙到的。


    道上的人知道這個道理。


    而且雖然無邪要去的鬥兇,但小三爺拿人命當迴事這點大家還是知道的。


    隻要你不背刺他,不起二心,他就不會要你的命。


    因此消息剛放出來不久,留在長沙的潘子處就收到了不少人的意向。


    不出兩日,便籌備好了二十人的可靠隊伍。


    隻等三日後無邪迴來就能出發。


    ——


    關根麵前的房門被打開了。


    在關根餓到暈厥後。


    有兩個身穿防護服的人推著一張病床走了進來。


    關住他的人算的很好,或者說他們對人體的極限狀態掐的很死。


    關根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


    毫不誇張的說,連續多日的未進食,讓他現在就是想抬起一隻手都是奢望。


    關根被轉移到病床上推到了急救室。


    為了防止關根反抗,關根從頭到尾都是被拘束著的。


    他被再次吊上了葡萄糖。


    胃裏也被強插了胃灌入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麽的糊糊。


    他暫時死不了。


    但這群人從頭到尾依舊沒有跟他說話。


    就像是一出無聲的冷暴力,在不斷的折磨和逼瘋著關根。


    一天後,關根的生命體征脫離了危險。


    在經過一係列的檢查和取樣後,關根的被打了一針送迴了房間。


    關根再次醒來的時候,胃部由於之前灌入的食物被消化掉後,已經重新擁有了極強的饑餓感。


    房門口放著餐食,上麵是正常的食物。


    關根跌跌撞撞的走過去將食物吞進肚子裏,沒有再把餐盤藏起來。


    沒有必要了。


    他現在節食抗議難受的隻能是他自己。


    在他們對人體數據極為了解,且無時無刻都在監控著他的看管下。


    關根隻會一次次在瀕死之前被救迴來續命。


    與其這樣折騰自己,倒不如好好的活著。


    隻是他們準備精神控製關根的想法已經破滅。


    雙方初步的試探下,關根算是在絕境中取得了一點微弱的優勢。


    填飽肚子後,關根才開始分心關注他身體現在的情況。


    在他被送迴來時候打的那一針絕對不隻是簡單的麻藥。


    劑量太多了。


    對這群數據研究到幾乎變態的研究員來說,絕對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藥裏有東西。


    關根做了幾個俯臥撐,起身去擦洗了一下身體。


    他身上起了一些紅色的疹子。


    不大,現在看上去跟雞皮疙瘩的大小差不多。


    關根短時間內沒感受到不適。


    如果不是特意觀察的話,甚至隻會覺得不小心碰到了什麽地方,導致這片區域變紅。


    但關根現在的生活環境,這樣的情況不可能發生。


    這些紅疹還在不斷生長。


    關根又在房間裏吃了兩次送過來的飯菜,這些疹子就已經變了一副模樣。


    就像是臉上長得青春痘一樣,不斷的生長,長出白色的膿包,就算是衣服輕輕刮碰到就會疼。


    且疹子生長的地方還在不斷擴大。


    不過外界一天的時間,關根身上除了臉和手還能看外。


    其餘被衣物遮擋住的地方已經沒了一塊好肉。


    這些東西不癢,隻是疼。


    關根強忍著不去擠,根據經驗,這些東西一旦擠了,很容易在身體上留下印記。


    關根知道自己在被觀察著,但這些疹子被衣物摩擦著帶來的細密疼痛實在難忍。


    為了讓自己舒服一些,他隻能被迫的給自己隻留下了一條褲頭,以一種近乎裸奔的狀態在屋子裏站著。


    隻要不碰,就不會難受......


    與此同時,汪家。


    老癢也同樣被帶到了一間屋子裏。


    跟關根待著的實驗室不同的是。


    老癢被帶到的房間是審訊室。


    牆上掛著各種密密麻麻的刑具,老癢被放在一張椅子上固定好。


    有個穿風衣的人走了過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汪家的首領,你可以叫我汪先生。”


    眼前的人手裏拿著文件,認真的打量著老癢。


    “解子揚,男,二十七歲,與寡母相依為命,生活交際圈好友為無邪,曾在吳山居任職夥計,三年前因盜清朝將軍墓被抓,入獄三年,後與無邪秦嶺一行後與母親突然出國。”


    “出國後記憶力下降並出現憑空變物能力,運算機構評分二十八,高危且不可信任。”


    汪先生簡單的說著對老癢的評價,老癢聽著臉色一變。


    “你,你是什麽人,你們抓我來這裏幹,幹什麽!”


    “你說的那,那些話老子聽不懂。”


    老癢在椅子上掙紮著,這群人竟然知道了秦嶺,他們那一行明明已經那麽保密了。


    這群人究竟是怎麽得知這些信息的。


    “聽不懂沒關係,我們來說些你可以聽懂的。”


    汪先生看著老癢這樣也不急。


    這樣的人對他們來說很好對付,根據他們調查的資料顯示。


    這個人沒有什麽道德和價值觀,甚至在很多方麵行事上可以說毫無底線。


    身邊的交際圈也簡單,隻要威逼利誘一番,根據運算機構的數據,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能直接吐口。


    “泰叔你還記得嗎?他是我們的家人,能不能告訴我他是怎麽死的?”


    汪先生拿出了一張照片,上麵是泰叔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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