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掉身上的血跡,言楓處理好臉上的傷口,順手將剛才用到的那些針線藥水塞迴係統空間。


    做好這些,言楓出外間洗了把手,隨後,將火堆裏麵燒的正旺的幹木抽出來。


    在一旁按滅,將旁邊的草木灰扒拉到火堆的紅木碳上。


    這樣,明天還有一些帶著火星的木炭可以起火。


    收拾好這些,言楓再次洗了把手,隨後走迴了隔間,在小崽子身旁躺下。


    剛一躺下,躺在一旁的小崽子感覺到這邊的熱源,突然翻了一個身,湊了過來,直接滾到言楓懷裏。


    “阿父。”睡夢中囈語。


    說著,小崽子在言楓的懷裏動了幾下,磨蹭了一會,終於找到了熟悉的位置。


    熟練地將腦袋窩進了言楓的頸窩,一手環過言楓將手搭在他身上。


    “在呢。”


    聽到小崽子叫自己,言楓輕聲地應了一聲。


    沒多久前還對自己喊打喊殺的小人,現在又如往常一樣,毫無芥蒂地窩進自己的懷裏。


    一時間,言楓有些恍如隔世。


    瞬間又有些慶幸,還好,還好沒事。


    “嘶。”


    突然,小崽子的發頂蹭了一下言楓,那一下不小心碰到了被咬傷的喉結。


    言楓小心地後退了一步,將小崽子窩在頸窩的腦袋往自己懷裏帶。


    離開了自己的安樂窩,懷裏小崽子不耐煩的哼唧聲。


    言楓失笑,你自己惹的禍,現在還生氣了。


    想著,言楓的眼神流轉到小崽子的嫣紅的唇瓣,瞬間,言楓轉開了視線,伸手拂了拂小崽子的後背。


    “睡了啊。”


    *


    言楓這邊已經睡下,但是在另一邊的一個山洞裏,閃電和可魯還在手忙腳亂地照顧著小金花。


    這個小娃娃出生到現在,已經長得像人類的一兩歲小孩一樣,咿咿呀呀地開始學會講話了。


    這娃娃長得像可魯,一張包子臉白白嫩嫩的,很招人喜歡。


    在部落裏麵咿咿呀呀地到處跑,嘴巴也甜,追著比她大一些的幼崽,張嘴就是阿姐阿兄。


    偏偏她口齒不清膽子還大,惹得部落裏麵的獸人,閑來無事時都喜歡逗逗她。


    原本白嫩的小臉,現在已經燒的通紅,小金花躺在可魯的懷裏,閉著眼睛睡得並不安穩,一時不時地出現驚顫。


    細長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鼻腔不時地發出哼唧聲。


    連小金花眉心的那朵金色小睡蓮,都染上了紅豔。


    可魯抱著滾燙的小金花,一顛一顛地輕聲哄著她。


    拿著浸濕的小獸皮放在小金花的額頭上,在山洞裏急躁地來迴踱步,不時抬頭看向山洞口。


    怎麽還沒迴來。


    可魯看著自己懷裏高熱降不下去的小娃娃,心裏焦急,時間流逝的一分一秒似乎都很漫長。


    心裏麵已經將閃電罵上了天堂。


    找個人像蝸牛一樣慢。


    終於,山洞外麵傳來了一些聲響。


    下一刻,閃電背著一個拿著黑木拐杖的老獸人,揮舞著大長腿,猛地朝著山洞衝進來。


    看見來人,抱著幼崽的可魯頓時鬆了一口氣。


    現在天氣很熱,幼崽發熱,被抱著很難散熱,到最後隻會形成惡心循環。


    老獸人剛被被進來,咋一眼就看見可魯懷裏還抱著孩子,連忙出聲。


    “天這麽熱,別抱著她,這樣不好,放石床那邊。”


    聽到祭祀的話,可魯愣了一瞬,本來她是看小金花難受,才抱起來哄著她。


    頓時,可魯手慢腳亂地將小金花放在石板床上。


    一閃身,閃電利索地將自己背上的老人放了下來,扶著她就往小金花那邊走過去。


    祭祀有些年老了,腿腳不方便,根本跟不上閃電的腳步。


    與其說是被閃電扶著走,不如說被他拖著走。


    祭祀見他是真的著急,也沒出聲阻止,踉蹌幾步走到床邊。


    站定後,祭祀一個反手給閃電膝蓋骨上來了一棍。


    突然被打,一時間閃電錯愕。


    “年輕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在前麵拉著祭祀的閃電,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行為,但是迴過頭的可魯,看見了祭祀被拉著踉蹌走過來。


    可魯瞬間明白了祭司的意思。


    現在時間緊急,見閃電張嘴想問,可魯立即出聲打斷。


    “祭祀快過來看看小金花,她不知怎麽了,夜食之後,她就一直燙著。”


    在部落裏麵,發熱的獸人不少,也積載了一些經驗。


    再加上後麵有言楓的界入,這種病症是有一定的藥草配方的。


    祭祀站在床邊摸了一下小金花的額頭,隨後又試探了一下她頸部和腋下。


    看著滾身燒得通紅的幼崽,祭祀眉頭皺了皺,朝站在旁邊的閃電伸出手。


    高熱得這麽厲害的也不多見,這藥恐怕是要下得重一些。


    “獸皮袋給我。”


    聽到祭祀的話,閃電連忙將掛在肩膀上的獸皮袋遞了過去。


    這個獸皮袋也不知道裝了多少年藥草,整個袋子都被草藥醃過似的,不斷地散發著中藥特有的苦味。


    不過,這些苦澀的味道,在這時候,倒是稍微撫慰了兩位父母焦躁不安的心。


    祭祀掏出幾樣幹草,看了幾眼,拿起來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隨後,又繼續掏出幾根放在一旁。


    沒一會,祭祀配好了幾樣的草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燒得通紅的小金花,轉頭看向閃電。


    “半夏沒有了,你現在去找。”


    聽到這話,閃電立即點頭,隨後一頭霧水地看向祭祀,張開嘴正要說話。


    祭祀沒有看閃電,直接接著描述著草藥的特征。


    “它們大概是一掌半的高度,它們隻有三張葉子,全部頂在草杆的頂部。”


    “還有,記住花和葉是不同杆生長的,去河邊找。”


    “我們要的是它們的根莖,不能搞錯了。”


    “好。”


    記住祭祀的話,閃電立馬跑了出去。


    隨後,祭祀讓可魯用冷水給小金花擦身,自己則是拄著拐杖在火堆旁坐下,搗鼓著瓦罐給他們煎藥。


    部落裏麵一般沒有這麽嚴重的高熱,之前采摘的半夏放了很久,已經用不了了,之後就直接處理掉了。


    後麵也沒著急采摘,就耽擱到了現在。


    閃電一直順著河邊找,一下一下地撥開河邊的雜草查看。


    走了好一段路,終於,在兩河交匯處的前一塊河段,看見了一條杆撐著三張葉的草了。


    閃電蹲下身迅速地拔了十幾顆,在水裏衝了幾下,洗幹淨。


    將成捆的草櫻子抓在手裏,正準備迴去。


    突然。


    前方哇啦的一聲傳來,這個聲音很像獸人潛泳的出水聲,接著又傳來了幾聲哢哢的聲響。


    閃電下意識地往那邊看了一眼。


    霎那間,閃電立成豎瞳的眸子一縮,仿佛見到了來自地獄的厲鬼,他的視線直直地被定在了,那顆被擰斷的頭顱上。


    阿父猙獰的麵孔一下子浮現在閃電的眼前,還有那些糊在他嘴邊已經沒辦法抹去的白漿,往昔曆曆在目。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白淵對他的一聲聲嘲笑,瞬間在他的腦海裏炸開。


    一股深埋在心底的憤恨直衝到閃電的天靈蓋,眸子裏麵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


    前麵,兩河交匯的大河灣邊,白淵隨手抓起一條鹹魚,雙手輕輕一掰,連接著身體和頭顱的脊骨瞬間被掰斷。


    隨後,白淵慢條斯理地轉動著鹹魚的腦袋,一下又一下。


    沒一會,兩邊相連的地方隻剩下一個點了,輕輕一扯,一條首尾分離的鹹魚順利完成。


    看著連接處開出的花,白淵伸手摸了摸,隨後嘴角微微彎起,綻放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


    真漂亮。


    在月光下,白淵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要不是不合時宜,看見的人要讚歎一句。


    真是清風朗月。


    明明隻要一爪子就能完成的事,他偏喜歡這樣。


    卡擦又一聲。


    又一條脊骨斷了。


    閃電瞬間醒神,抬起腳快速地朝那邊略去。


    精巧的耳朵微微一動,草叢中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有人發現了呢。


    白淵正要轉動的手一頓,臉上的笑意不減。


    看了一眼,自己拿在手上,首尾還連著一層皮的鹹魚。


    突然有點不開心了。


    白淵迅速地將手上的鹹魚夾在腋下,順手帶上剛才自己的傑作。


    一抬腳,朝著林子的深處瘋狂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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