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文說他快成變態了,喜歡偷偷拍李澤雨,他笑而不語……


    在澤雨身上像挖掘寶藏一樣,讓他充滿了幸福和無盡的探索欲望。


    他開始挖掘出他一些小習慣,他感到害羞時臉不一定會紅,但會不自覺揉著自己的耳垂,動情時會羞澀用手背擋住自己的眼睛 ,脖子鎖骨以及胸口緋紅一片。


    他睡覺的時候喜歡側臉睡。隻要被他看見,他會把手掌伸到他臉頰下麵托著,或等待他自動轉過來疊上去。也有好幾迴,睡夢中發現不是枕頭的觸感,澤雨他就會用臉蛋不耐地蹭一蹭,然後覺得不太舒服就翻了過去,可每次秦朗總會將他臉再次擺過來。


    夜裏反複好幾迴,樂此不疲。還有發現他剛睡醒的時候,或者睡的昏昏沉沉的時候,最好哄騙!明明是淩晨五點的定好起來練球的鬧鍾,秦朗會偷偷使壞的把它摁掉,然後騙他說“鬧鍾沒有響,現在才淩晨兩點”他就會傻傻的相信,然後遲鈍揉著眼睛乖乖躺迴他的懷裏。


    就連彼此的信息味道也在空氣中發揮神奇的作用。


    澤雨的散發的香草的體香和他身上的香薰或原有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


    “小雨你去哪了……咦你剛剛跟秦朗在一起?”


    “小雨你噴香水了,好香啊!你身上有秦朗的味道!”


    澤雨歎氣說錢杉杉經常逮著他問個不停(兩人是高三的同桌)。錢杉杉像精準的追蹤味道的獵犬,每每興奮搖尾巴,一嗅到隊長的味道就自豪挺起胸膛抱上手臂,儼然他已經成為了抓犯人的偵探柯南。


    可有些秘密他卻隻能望而卻步……例如那天典雅酒店的那個女人顧馨,還有同父異母的顧筱萸?


    張崇文說:你隨便找人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如果你真想知道他的過往,甚至他有有哪些秘密,以你們家勢力……我相信,掘地三尺也能給你挖出來……”


    他還記得澤雨給他的選項,他不想說,或者他不知道該怎麽說?……是他打算遺忘的痛苦或者不好的迴憶嗎?


    既然如此那他又何必去把它挖出來呢!


    可往往那些秘密來臨時,很野蠻殘酷,像是一把利刃沒有預告,就猛然剖開你的心,血淋淋展現在你眼前。


    請曾姨他們夫婦一起吃飯的那天,城市的秋葉已經落盡。自己打算最後再靜靜上樓打招唿,卻無意聽見撞見夏一惟這個人的存在。


    日本迴來的夏一惟,多次試圖從小區或學校裏接觸李澤雨,被曾曉蘭知曉,當即破口大罵。


    特別是他恬不知恥的解釋當年發生的意外,末了還不斷興衝衝給她夫婦二人分析,說他沒有受傷,內心很強大,非同一般少年武學天賦。


    聽不下去的曾曉蘭,嘴唇顫抖,猛地拿起茶水,潑了他一臉。


    她到至今都難以理解,眼前已成瘋魔的老人,她從喉嚨擠出聲音,含著淚質問他。


    “他心理沒有受傷?他表麵上看不到了,你就可以欺騙自己心安理得了嗎——他那時候才多大!啊你幹了什麽……你知道嗎……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給我記住了,不、要、再靠近小雨,我怕我控製不住,到時候會拿刀捅死你,我說真的……”


    丈夫李書曆大驚失色地抱住她:“曉蘭!冷靜……夏先生麻煩您先走,請您馬上離開,謝謝!”


    後來在李書曆不解追問之下,曾曉蘭哭笑著試圖輕描淡寫地講出一個,他一直以來沒發現的秘密。


    “……真好,你經常上夜班,你應該沒有機會聽見過他無意識的聲音……”


    “什麽……聲音?”李書曆愣住,可聲音開始有些僵硬,感覺是要揭開他一直不清的迷惘。


    “那幾年,小雨半夜睡著以後,常常會叫……他一直在說對不起”她停頓抹掉洶湧的淚水,吸了口氣,擠出比哭還要難看的一個笑容。


    “小雨他自己……應該也不知道,老李!他是無意識的……醫生說他,說他潛意識裏,不想讓我們擔心,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


    嘣的一聲!李書曆血液裏一下子抽走了什麽東西,沒了力氣一下癱坐在椅子上,錯愕的雙眼怔怔想起那個孩子每次見他的笑臉……也才恍然明白過來什麽,雙眼發紅竭力看著她。


    “……所以你,一直以來不讓他住校”


    她再也抑製不住,哽咽地捂住臉,接著悔恨地不停拍打著自己的腦袋。


    “你說他……他那麽乖那麽好,從小隻知道替別人著想……”


    “我還說我要當他媽媽呢,我配嗎!那年我幹什麽去了我,我當時怎麽沒有發現……啊是我,是我親自把他送到武館去的,是我……是我……”


    “曉蘭”他起身地把她抱在懷裏慢慢拍著她蜷縮的背。整個人一下子滄桑不少。“是我的錯,是我自恃聰明,以為我兼顧好工作和孩子們的關係,是我糊塗沒有發現,是我的錯都是我。”


    “曉蘭!沒事的,還來得及,一切都還來得及,我們從現在開始學,用心學,做好父母,一輩還很長我們可以陪著著他……”


    秦朗眼神重重立在門口偷聽,唿吸急促的背靠著牆上緩緩垂下頭。


    - - - - - - - -


    李澤雨這些年,早就察覺到自己缺少一段記憶,隱隱感覺到是小葉和一素合夥隱瞞起來什麽,並不想讓他知道……


    即使自己很安全,賢德周圍還是一度出現夏家武館跟蹤身影,他們在暗中保護自己,也在警惕著周圍的什麽危險人物。


    可什麽人能傷得了他?


    他高考一結束,到私家醫院找了剛迴國的大腦催眠心理專家,想讓對方進入他的大腦深處去探尋。


    戴眼鏡不可一世的年輕醫生告誡他:“……以你這種堅毅人格,一素不擇手段也要把你那段迴憶刪除,代表著那段迴憶很嚴重,你內心承擔得了嗎……說不定忘記它才是對你最聰明的選擇”


    “為什麽非得自討苦吃呢?”對方搖頭不解。


    “……因為我不久前,有了一輩子想要在一起的人……”


    “他為了保護我很有可能會觸碰甚至被牽扯到……我不喜歡這種未知的危險和麻煩,我要快速提前把‘它’解決掉。”


    他坐在椅子上迴答的表情太過凜然,不大像一位少年人作出的鄭重迴答……反而像扞衛保護妻子或另一半做好戰爭準備的武士。心理醫生最終還是同意了。


    恢複一半模糊迴憶的李澤雨,冷汗涔涔走出街頭,有一道稚嫩的孩童的聲音一直追著他。


    等他扶著太陽穴迴過頭,是一位滑滑板的男孩,冒險衝過車道,隨即幾位路人發出驚唿,李澤雨本能衝過去,一輛汽車極速轉彎撞上紅綠燈……


    他即使救了男孩(當初在商場出現的那個人騎兒童小車的男孩)可對方還是撞到肚子大量出血,警鳴聲中,他抱著小孩狂奔迴醫院,幸虧他倆血型符合,還緊急捐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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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珠寶家第一個養女,退役的天才圍棋國手,年紀四十二的顧萱從來沒有那麽趕,她一路從教導棋室,拎著滿頭霧水的丈夫,塞進車,她親自駕車連闖幾個紅燈,飆進醫院。


    “……老婆怎麽了?你說話呀”


    “你兒子被車撞了……現在在急診室”她戴著白金寶石戒指的那隻手顫巍巍的掏出手機,邊反複搓著半邊臉,邊打電話。


    她人生中最恐懼,幾乎要了她那條老命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曾經何時她發誓不再踏進醫院……從那一年她獨自進醫院來認領哥哥的屍體開始。


    還好醫生最後告訴她兒子大難不死,幸虧有人及時救了他,幸運的是急輸血的血型也符合。


    然後她震驚地見到救命恩人的樣貌。


    ”他長得跟筱萸……好像啊,呃呃是不是那個……誌傑在外麵生的那個小孩?”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她的丈夫很驚奇。


    “不……他是像……像極了‘姐姐’!”


    那個少年的笑容讓她想起死去的那位哥哥,而舉動和眼神,還有眉宇間的神態,都活生生像極了哥哥的妻子……那位愛穿白色碎花裙的女人。


    自從顧家領養了顧馨以後,她心裏總覺得埋下了禍端……像刺進她指甲的一根刺,隱隱不舒服。


    哥哥親自教導過的小孩,不應該是這樣的氣質,為什麽顧馨總給她一種偷盜進米缸的耗子的歹毒的深刻印象?


    她天生對災難有敏銳的觸覺,這一點在棋盤上屢屢避開敵人陷阱時發揮得淋漓盡致。所以看見李澤雨以後,她腦海中的信號叫她當機立斷,轉頭迅速委托醫生,偷偷留下他的血,直接做dna調查。


    從顧馨嘴裏說出的每一句話她都不相信,她不相信哥哥嫂嫂當年懷的小孩流產,因為見她(顧馨)可憐所以一度想領養她?


    流產了為什麽她口口聲聲篤定,流掉的是個女孩……


    「“阿萱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快要當小姑姑了,你嫂子懷孕咯!!哈哈我太幸福了……你可不能跟爺爺奶奶說喔”」


    ——顧家唯一的血脈真的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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