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剛剛那藥……”


    明雪擔憂地走上前,扶了扶白姌的胳膊。


    畢竟謝青賜為人不太好,她真的怕小姐被此人迷的團團轉。


    白姌把藏在舌頭下的藥丸吐了出來,傲嬌輕笑:“放心,我沒有吃哦~”


    要她性命的東西,怎麽可能吞下去。


    明雪拍了拍胸口,把提到嗓子眼的心髒吞了下去:“那就好,那就好。小姐您也累了一天了,明雪這就去給你準備熱水。”


    白姌揉了揉脖子,小聲“嗯”了一句,就上了樓。


    ————


    翌日,清晨。


    輝輝燭霞日,灑遍了灰色磚瓦。


    女子衣衫半解,絲滑的衣衫從肩膀慢慢滑落,露出裏麵繡著紅梅的粉色肚兜。


    胸前的美景更是美不勝收。


    “唔嗯~”


    白姌張開雙臂,打了一個哈欠,眼角微微濕潤,臉頰也有些紅。


    “小姐,您怎麽醒這麽早?時辰還早著呢,再睡一會兒吧。”


    明雪端著銅盆走進來,就看到自家小姐初醒的樣子,自然地嘻嘻一笑。


    “睡醒了。”


    白姌穿上繡花鞋,走到了衣櫃前,從裏麵找出一件清水藍同立繡校絲絮片緞裙。


    換上之後,幫她綰了簡單的發髻,再配上白玉梅花簪,倒是有幾分大家閨秀的味道。


    用完早膳,謝青賜就來接春樓白姌去參加君衍的生辰宴。


    “切勿記住,別失手了。”


    謝青賜睜開眼眸,望了一眼坐在角落發呆的女子,臉色有些凝重。


    白姌迴過神,淡淡一笑:“世子,這種事奴婢可不敢保證,畢竟君衍提防心很重,恐怕他府邸都布滿了暗衛,就等著我自投羅網呢。”


    畢竟刺殺君衍的人太多了,想要他的命的人也太多了。


    謝青賜把玩著手裏的紙扇,思索了半刻:“本世子不會讓你死的,你隻管做就行了。”


    今日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就算殺不死君衍,給他一個教訓也不錯。


    白姌瞄了一眼男子臉上的笑意,嘴角勾起一抹譏諷:“我知道了。”


    說完,她就閉上了眼睛,一點都不想理謝青賜。


    兩炷香時間,馬車就停在了督主府門口。


    謝青賜從車上跳了下來,伸手剛想扶白姌,就看到了不遠處來了一輛金燦燦的馬車。


    他二話不說就走了過去,露出一個風流倜儻的笑容:“妙妙,我扶你下來吧。”


    丫鬟掀起車簾,洛妙妙嬌俏的臉蛋露了出來。


    她莞爾一笑,臉頰微紅:“青賜哥哥,你來的挺早的啊。”


    洛妙妙抬起小手落在了謝青賜手心,踩在車凳子下來。


    可能是裙擺太長,她身子向前一傾,直接摔進了謝青賜的懷裏。


    “妙妙可還好?沒受到驚嚇吧?”謝青賜輕聲細語問道。


    洛妙妙站直身子,嬌羞地抓著手帕,搖了搖頭:“青賜哥哥,妙妙沒事,我們快進去吧。”


    謝青賜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好,妙妙你慢點,再摔倒,青賜哥哥就不一定能扶住你了。”


    曖昧的動作,帶著調笑的話語,直接惹得洛妙妙心花怒放。


    她跺了跺腳:“哼,青賜哥哥又笑話妙妙,我不理你啦~”


    女子氣鼓鼓地提著裙擺,直接跑進了府裏。


    謝青賜看著她嬌俏的身影,忍不住低聲悶笑起來。


    這邊,白姌下了馬車,看著兩人曖昧不清的互動,眼底滿是冷冰冰的譏笑。


    “小姐,明雪就說這世子三心二意,不是什麽好歸宿,您可不能被他騙了啊。”


    明雪對於白姌很是擔憂,前段時間小姐可是日日夜夜念著這個人。


    白姌淡然自若,抬手捏了捏明雪肉嘟嘟的小臉:“放心,你家小姐我不至於眼瞎到如此地步。”


    “嘿嘿,那就好。”


    明雪對著她扮了一個鬼臉,就跟在她身後,進了督主府。


    瓊樓玉宇,樓台亭閣,豪華又雅致。


    花園裏有一個大池塘,裏麵的蓮花開的很好。


    白姌並不想和那些富家公子小姐打交道,就和明雪來到池塘邊,拿著一些糕點捏碎,投喂給水裏的錦鯉。


    “令牌好用嗎?”身後傳來一陣男子的調笑聲。


    君衍今日特意穿著白色錦袍,頭發束起,用發冠固定,白玉梅花簪插於發間。


    他單手背在後麵,慢慢走進涼亭裏。


    白姌拍了拍手心,轉過頭,眨巴著大眼睛,莞爾一笑:“小女子不知督主這話是何意?什麽令牌啊?”


    她死不承認,看君衍奈她何。


    女子靈動的雙眸帶著水霧,在陽光下微微閃爍著,狡黠又好看。


    君衍望著她死不承認的可愛模樣,嗤笑一聲:“月黑風高夜,美人水中浴,半解衣衫露美肌……唔……”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白姌踮起腳尖,伸手捂住男子的淫語。


    她臉頰微微有些臊得慌:“堂堂東廠督主,竟出口豔詞淫句,倒真是讓小女子大開眼界。”


    好好一個太監,怎麽好這麽一口?!


    白姌柳葉眉微蹙,抹了口脂的小嘴嘟起,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惱怒。


    兩人距離很近,君衍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香,以及唇上的溫熱觸感。


    他微微勾起唇角,唿出的熱氣在白姌手心劃過,就像軟軟的羽毛,癢癢的。


    “登徒子!”


    白姌收迴小手,放置胸前,一臉防備瞪著君衍。


    君衍挑挑眉,打開手裏的玉骨扇:“本督主閑來無事吟詩,怎麽在白姑娘口中就成了豔詞?”


    故意逗逗她,卻發現小丫頭真是不禁逗。


    至於令牌,兜兜轉轉又迴到他的手中,就是虧損了幾萬兩黃金,多少要討迴一點好處。


    “你……”白姌氣鼓鼓地握緊小拳頭,話還沒說完。


    “督主,原來你在這裏呀,讓本公主好找啊。”


    洛妙妙嬌俏的身影往這邊來,滿臉都是淺笑盈盈。


    君衍聽到這笑聲,眉頭不自覺就皺在了一塊兒。


    白姌也不想多待,剛想抬腳離開涼亭,手腕就被君衍拉住了。


    她疑惑地側過頭,盯著男子完美的下頜線有些出神。


    “公主殿下尋本督主所為何事?”君衍麵無表情,語氣僵硬又冷淡。


    陛下特許他不用給他人行禮,這也彰顯了東廠督主位高權重。


    洛妙妙微微愣了一下,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督主生辰,本公主聽說你喜歡血玉,特意尋來的血玉,還望督主喜歡。”


    她對身後紅棗一個眼神示意,丫鬟立刻雙手捧著錦盒,低著腦袋,送了過來。


    “多謝公主美意。”


    君衍捏了捏白姌的腰肢,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姌兒打開看看喜歡不?”


    腰上的手掌又寬又大,似有若無地摩挲一下。


    若不是君衍用內力掐著,她早就遠離這種場合了。


    白姌拿著手帕的小手錘了一下他的胸膛,嬌羞地掐著嗓子:“喜歡,隻要是督主送的,奴家都喜歡~”


    這嬌聲軟綿,清淡的體香慢慢撲過來,讓君衍有些心亂如麻。


    他幹咳一聲:“那就好,快收下吧,公主送的可都是好東西。”


    君衍整個注意力全都落在白姌身上,並沒發現洛妙妙難看的臉色。


    她緊緊咬著下唇,強顏歡笑看著白姌把血玉拿走。


    洛妙妙緊緊攥著手帕,在看到白姌發間的玉簪,再也笑不出來了。


    那玉簪和君衍發冠上的是同係列的,這不就是表明兩人的關係了嗎?


    “本公主還有事兒,先迴宮了。”


    “公主慢走。”


    洛妙妙有些落荒而逃,著急地離開了此處。


    看著一眾人離開,白姌推了推君衍的胳膊。


    君衍鬆開手,似笑非笑看著眼前的女子。


    “你竟然把本小姐當做擋箭牌?!”白姌眯了眯眼睛。


    剛才那洛妙妙一看就對君衍感興趣。


    皇室之人總有幾個人會有特殊癖好。


    君衍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平靜道:“你幫了本督主趕走公主,令牌的事情本督主就不和你計較了。”


    留著這句話,男子握拳背在身後,往涼亭外走去。


    白姌甩了甩手上的帕子:“哼!我可沒有拿什麽令牌!”


    殊不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君衍眼底的笑意愈發濃烈。


    ————


    院落裏,擺放了十來張桌子,各個富家公子小姐圍在桌前,欣賞著台子上的舞蹈。


    白姌站在台子後麵,看到正座之上的男子,目光移向左側位置,謝青賜正麵色凝重盯著台子。


    摩挲了兩下手心裏的暗器。


    她穿著紅色紗質抹胸裙,顯示出她火辣的身材。


    女子赤著腳,白皙嬌嫩,腳腕上綁著的紅繩,上麵的小鈴鐺一動一響。


    伴隨著悅耳動聽的曲子,翩翩起舞。


    台下的幾個公子直接捂著流血的鼻子,雙目癡迷地盯著台上的美人。


    就連那些小姐都一臉嫉妒看著白姌。


    “不愧是風花雪月樓的頭牌,看得本公子欲火焚身。”


    “嘖,這細腰,這長腿,這小腳……每個地方都好對胃口啊。”


    “這張臉百看不厭,美而妖,騷氣十足,想想就口幹舌燥。”


    聽著那些公子嘀咕,有些女子不淡定了,咒罵起來:“狐狸精,就知勾引男人!”


    四周嘈雜的吵鬧聲傳入君衍耳中,男子端著酒杯的手背,青筋暴起,麵色也陰沉沉的。


    他眼眸微抬,有些煩躁地吩咐:“文七,去換個人跳舞,把她給本督主叫過來!”


    穿的什麽破衣服,露腰又露腿,難看死了。


    立在那裏的文七看著他的臉色,似乎明白了什麽,立刻抱拳:“是,屬下這就去讓白姑娘過來。”


    所有人不明所以地看到文七把人帶下台子,等白姌坐在君衍身旁,瞬間恍然大悟。


    君衍渾身散發的冷氣,以及能殺人的目光,沒人再敢看過來。


    “督主這是何意?”白姌意味不明地對他挑挑眉,指了指身上的披風。


    一個太監如此細心,還真是挺挺讓人意外的。


    君衍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遞到了她的麵前:“為你解圍,那麽多男子虎視眈眈盯著,本督主覺得你會不太舒服。”


    “多謝督主,小女子感激不盡。”白姌眸子彎彎,對著他嫣然一笑。


    他壓抑心中那股異樣,目不轉睛盯著白姌喝下這杯酒。


    清酒暖心,緩緩滑進胃裏。


    白姌眉頭微微舒展開,捧著酒杯,感歎道:“還挺好喝的。”


    君衍眼眸帶笑,又給她倒了一杯:“喜歡就多喝一點。”


    就這麽,他倒酒,她喝酒。


    整整一壺酒全被白姌喝個精光。


    她坐在地上,醉醺醺地搖晃著腦袋,雙手緊緊抱著君衍的腿不放開。


    甚至把今天的刺殺都拋之腦後了。


    君衍實在受不了她粘人勁,當著眾人的麵,攔腰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往後院走去。


    有幾個經常混跡春樓,一臉看好戲地盯著遠處的兩人。


    太監也喜歡美人,可惜苦了那美人。


    白姌迷迷糊糊中,感受到自己躺進了一個軟軟的被褥裏。


    她滾了兩圈,抱著被褥唿唿睡著了。


    床榻邊上,君衍居高臨下看著床上的女子,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他完全沒必要管這個醉鬼的,為何帶她迴自己的院落?!


    君衍有些想不明白,抬腳想要出去,袖子卻被人拽住了。


    “你……你不許走!我可以給你更多錢,你陪我睡一夜……嗝……我可是很有錢的。”


    白姌睜大雙眼,眸子帶著水霧,傲嬌地嘟起小嘴巴。


    君衍嗤笑一聲:“哦?有多少錢?”


    他坐在了床榻邊,望著她從床上爬起來。


    白姌張開雙臂直接抱住了君衍的脖子,嘿嘿一笑:“噓……我偷偷告訴你……你可不能和別人說啊。我、我把君衍那個小太監的令牌賣了,賺了五萬兩黃金……”


    她還在那裏一直說,完全沒看到君衍黑如碳的臉頰。


    君衍舔了舔後槽牙,伸手捏住白姌的下頜,冷笑:“小太監?偷了本督主的令牌,還敢辱罵本督主,小丫頭你膽子還挺大!”


    他的力氣有些大,白姌隻覺得下頜有些酸痛。


    她搖了搖腦袋,嘟囔一句:“就罵你,登徒子,小太監……唔……”


    君衍不想聽那些難聽的話,直接低頭咬住她的唇瓣。


    這一觸碰,他微微一怔,更加瘋狂地探取。


    二十幾年從未觸碰過女子,為了複仇忍辱負重,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對一個女子如此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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