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了一上午的教導,吃過午飯,張若虛和年小鯉躺在沙發小憩,電視裏播放荒野求生節目。


    張若虛躺在沙發上,手裏拿著平板看著這個星球修真界和修能界的材料。


    修真界:


    修真界分為“一宮五係”:一宮是稷下學宮,稷下學宮是修真界的聖地,稷下學宮內有上古時期遺留的眾多傳承,每年會招收修士入宮學習,三年一屆,名額甚少,也不是名額少,是通過招收考核的人少,但是從這裏走出的修士無一不成為修真界的佼佼者。


    五係分為:功法係、丹藥係、陣法係、煉器係、靈獸係。萬年前,五係以一宮為源,五係並不是特定的宗門,而是一種獨立的修行理念。五係內的宗門會各選一位共主,稱之為‘聖人’,共有五位聖人,並組成‘宗係長老院’,長老院由係內強大的宗主擔任,但是聖人和長老院對係內的門派並無管理權和實權,隻是會定期論道、傳道、集會、納員、除名等‘有名無實’的管理工作,也會清除係內敗類的工作,其影響力的大小源於自身實力和背後宗門的實力。一個宗門的實際性權力仍然在本宗宗主和長老的手中,一個宗門也不單單修一種係,也會修其他係,但分為主次,比如流風宗主修功法係,但是也兼修陣法係,但是掛名在功法係內,如果宗門內有敗類出現,危害凡間人類,宗主又徇私庇護,則由功法係聖人和共法係長老院出手清除。


    修能界:


    修能界主要分為“一殿八教”:一教是教皇殿,至於其他八教和零散宗教,張玄並未給出信息。


    早期,修能界亦來源於稷下學宮,隻是修行理念不同,不被學宮認可,並被五係驅除追殺,導致了其獨立為教,教皇殿的初代教皇則參考了稷下學宮的傳道方式,在西歐大陸創立修能界。其不擇手段,嗜殺無度,以殺戮傳教,有教則無類等教義讓其在千餘年間,以最快的速度興起,成為能和稷下學宮分庭抗禮的傳教聖地。


    修真界和修能界的對立,也造就了凡人帝國的勢力劃分。


    張若虛懶散地躺在沙發上,想起了荀老頭的話,‘這裏的修真和修能本質上並無區別,隻是追求不同,理念不同,所展現的修行也不同,藍星上的修能界其實和靈界的妖族很相似。’


    不愧是仙尊,站得高,看得遠,能夠平視眾生,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大概就這個境界了。於凡人而言,隻是想如何安穩地度過這百年一生而已,可不想平白無故被嗜殺無度的修能人士殺戮。


    “張若虛!”年小鯉手裏捧著一本書,輕輕地喊了一聲,兩人頭是相對的方向,距離很近,張若虛清晰地聽到了話裏的遲疑和不安。


    “嗯,我在!”張若虛隻是很平靜地迴複。


    “荀先生,他真會教我修行嗎?”


    “嗯,我和荀先生昨晚說好了,他每天會教你半個時辰,其他時間你就和我在靈溪山上修行。荀先生還說,以你的天賦,以後會成為很強大的修士。”


    “那我是不是可以像你一樣,可以禦空飛行。”


    “嗯,可能比我還厲害!”


    “那我今天什麽時候過去?”


    “晚上吃完晚飯,和我一起過去,然後你先等一個半小時,等我和荀先生下完棋,他再教你,你可以在靈溪山附近轉轉,那裏景色挺好的。”


    年小鯉欣喜一笑,她在想,如果能夠禦空飛行,那麽以後尋找父母就會方便許多,以前出行,她受限於沒有路費,未來她就可以跟著記憶去尋找,任意去一個地方。


    自從知道張若虛飯量增大後,每次年小鯉淘米都會多加兩個人的量,買早餐也會買一些粗糧饅頭能扛餓的食物,張若虛也總能夠吃完。


    隻因凡界靈氣稀薄,所產出的食物沒有靈質含量,若是靈界的靈米靈獸肉,則會緩解一些,不需要如此大量進食。但是即便在靈界,隨著境界等級的提升,張若虛的需求量也隻會隨之增加。


    吃過晚飯,張若虛帶年小鯉進出廚房的傳送通道,自從上次知道隻能傳送一個人的弊端後,張若虛就改良了陣法,把傳送陣的傳送量增加到了五人,唯一的弊端就是,現在靈石見底了,昨晚布陣耗費的靈石太多了。


    用金剛石做傳送陣的星陣,每次傳送後都會頭暈目眩,像是坐了一場急速過山車,用來做聚靈會存在雜質,攻擊陣和防禦陣的功效也會降低,那百餘枚金剛石也隻能用來做些忽悠人的小陣法了。


    戌時準點。


    一起見過荀老頭後,年小鯉有時候在琉璃樓裏看書,有時候會去靈溪山附近遊玩,因為靈氣聚集的緣故,讓她的神魂和精神力自然提升,就像唿吸新鮮空氣一樣愉悅,年小鯉甚至不由自主坐在溪邊冥想。


    荀老頭在涼亭中下棋,一邊觀察著年小鯉,滿意道:“不愧是日月並存的超靈根,主宰陰陽之道。”


    張若虛嘴角上揚明白其意,淺淺一笑道:“荀先生要不收年年為徒?”


    荀老頭微微蹙眉道:“靈界無數天驕,比年丫頭好的天驕也曾求拜入老夫門下,可都被老夫一腳踢飛,老夫最煩收徒了,平白無故擔上一副因果。”


    張若虛也不惱,依舊淺笑,隻要荀老頭不反感教年年修行即可。


    弈棋收尾。


    張若虛正色道:“荀先生,請您暫時不要把年年的身世告知她,我怕她看不到迴家希望而放棄修行,放棄生活的樂觀。”這兩天年小鯉的變化,張若虛全部看在眼裏,她的眼神多了光亮,對生活、對未來多了期待和欣喜,這和以前的她完全不同,如果知道迴不了靈界,張若虛不知道她會變成什麽樣子。


    一時四刻後。


    荀老頭開始教導年小鯉修行,修行方式和張若虛截然不同。


    荀老頭沒有像傳授張若虛一樣先傳授本質的納靈原理和納靈七步法(製欲、養身、調息、離相、執持、禪寂、入定),而是直接傳授功法,隻因為年小鯉天資聰穎,根本不需要講述原理概念,直接給出一本絕頂功法,並告知重點,她就能反推原理,融會貫通。


    荀老頭給的功法,也不是《功法卷宗》,而是對應年小鯉日月雙超靈根的係統功法,荀老頭甚至量身編製了不同階段對應的不同功法,避免其修行不專,導致周天紊亂,靈根對抗,遭到反噬。張若虛則不同,他是全屬性靈根,資質差,修煉慢,沒人知道這種修行廢材適合什麽功法,所以之前荀老頭幹脆扔出《功法卷宗》,讓他自己看著學,能學會什麽就算什麽。


    雖說張若虛是全屬性靈根,也有日、月靈根,但是資質卻年小鯉相差百倍,就如同星星的光和月亮的光,雖同屬光明,然而亮度卻是雲泥之別,作用在修士身上的資質也自然不同。


    靈溪山的白石群上。


    荀老頭又傳給了年小鯉兩柄靈劍:一柄呈漸變青色,作為常用劍,喚名:青淵。是荀老頭在青溟洲斷山天淵獲得的至寶,年小鯉本就來自青溟洲,便將此劍贈送與她,而且此劍與月靈根功法相合。一柄呈漸變紅色,作為養劍,喚名:素意。劍合起名,作為養劍,最忌諱經常使用,‘素意’解釋為少欲節情,純真質樸。一旦使用,即是自然生吾意,無極生太極,劍之所指,即為必殺。


    荀老頭道:“年丫頭,兩柄靈劍可化為青紅兩隻手鐲,佩戴於身,素意之劍還能隱藏你的日月雙超靈根,變為普通的水火雙靈根。”在靈界,年小鯉就是因為日月雙超靈根被人追殺,凡界的修行雖然沒有靈界殘酷,但是遵循潛龍勿用,韜光養晦的道理,避免站在焦點處總會得益。


    年小鯉欣喜問道:“荀先生,張若虛有靈劍嗎?”其實她本意是想說,若是張若虛沒有,她想分一把給他。


    荀老頭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另一個圓白石上的張若虛道:“嗬~他用不著,再好的靈劍到他手上都是木棍。”


    張若虛也不惱,嗬嗬一笑,尷尬撓了撓脖子,隻覺得身體發癢。


    荀老頭轉頭看向年小鯉,笑道:“時間到了,老夫先走了,年丫頭,你好好修煉。”


    看著化為流光飛去的荀老頭,張若虛和年小鯉相視,張若虛不自覺尷尬一笑,現在的年小鯉已經知道修行的等級和境界,甚至能調用自己的金丹,是名副其實的金丹期強者,自然也能看出張若虛的境界隻是練氣一期。


    年小鯉撇了撇嘴笑道:“看來,你以後還需要我繼續教導呢!”


    張若虛也不掩飾道:“辛苦年老師了!”


    兩人笑意相視。


    年小鯉召出青淵劍,禦劍其上,對張若虛伸出右手笑道:“上來,我也帶你也飛一圈!”


    張若虛莞爾一笑,踩上劍身,這家夥才半個小時就能禦劍飛行,自己還是用的特殊飛行法器,她是直接禦物。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年小鯉很欣喜這種體驗這種感覺,本質上說,她是喜歡這種熟悉感,因為在這十幾年中,她對關於小時飛行記憶的感覺很陌生,覺得不真實,如夢一場。如今,重新體驗到這種感覺,就如同更靠近父母,或許隻有孤兒才能體會這種感覺。


    年小鯉帶著張若虛在十萬大山山脈飛行,速度要比玉浮萍快上一些,一則是青淵劍是靈界的至寶名劍,二則是一位天賦異稟的少女駕馭。


    兩人都麵露欣喜,直到年小鯉突然停了下來,呆滯地懸於空中。


    張若虛疑惑問道:“年年,你怎麽了?”


    年小鯉轉過身微微蹙眉,指著一個方向道:“張若虛,剛才我們飛過那條河,河邊的那座山是不是有一個三角形的洞口。”


    張若虛知道那座山,依稀記得有個山洞道:“嗯,不確定。我們過去再靠近看看不就知道了。”


    沒有遲疑,年小鯉帶著張若虛折返而迴,兩人落於洞口之處,張若虛拿出一枚靈石刻上熒光聖痕,照亮了周圍。


    年小鯉則有些激動,因為這裏很像當初父母離他而去的地方。


    “年年,這裏有什麽問題嗎?”張若虛道。


    年小鯉沒有迴複,而是快步走進了山洞,直到走到山洞的石壁之前,沒有了路,兩人同時停下,也都同時發現了異常。


    “這裏應該是設置了隔絕陣法。”張若虛接著道,“讓我來吧”,若是不知靈語開啟打開陣法,便以靈石變更陣法原本陣法的星陣,這也是需要天賦和慧根的,因為這要結合陣法的聖痕,聖痕與大道相合。不過這些在張若虛麵前都不值一提,僅僅片刻,張若虛重念靈語“開”,石壁之上就開出了一條通道。


    兩人徑直往裏走,是一處洞天,細微的月光可以照入,有清泉流動經過,而在洞穴中間是一棵桃樹,桃樹靈氣雲繞顯然非凡間之物,靈樹旁邊就是一個巨大的蛋殼。


    年小鯉看著熟悉的場景,走到蛋殼之前,有些微顫,這裏就她當時離開的地方,眼淚已經忍不住從眼角溢出。


    “父親、母親…”年小鯉跪在蛋殼之前,輕聲嗚咽。


    讓她單獨哭了片刻,張若虛才上前安撫,也慶幸這裏沒有留下其他信息,隻有一桃樹和一個蛋殼,若是讓年小鯉知道迴家無望,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年小鯉抱住張若虛,貼在胸前哭了許久才得以緩和。


    張若虛把蛋殼收進儲物袋中,正欲要離開,年小鯉輕輕地撫摸了那棵桃樹,那棵桃樹竟然演化成一把弓箭。


    兩人驚愕相視。


    年小鯉拿起弓箭,輕拉弓弦,並凝出一支靈箭。


    “帶走吧,以後這也是認親之物!”張若虛緩緩道。


    年小鯉點點頭,以青淵劍化為手鐲之法,將弓箭變為了一隻發簪。


    少年暗歎,果然是能一法通,即能萬法通的天才。


    返迴靈溪山,年小鯉的一直情緒不定。


    張若虛道:“年年,我已經在給你那裏通了雙向傳送陣,你到琉璃樓,默念我給你的靈語就能返迴。”


    年小鯉眉目低垂,顯得為難,柔聲道:“張若虛……我……我今晚能和你在一起嗎?……我怕這又是夢,醒來又不見了。”


    遲疑片刻,張若虛眼神柔情,緩緩道:“好,我們迴家!”


    返迴胡桃木之家,以及像以前一樣,分開洗浴,兩人在沙發躺,閑聊到了後半夜才各自迴房間睡覺。


    直到次日清晨,年小鯉如時醒來,打開張若虛的房間,看著四仰八叉睡姿的少年,才欣喜而笑,去做早餐。


    假期。


    白天,還是一直看書複習,這已經成為兩人的常態。


    晚上,吃過晚飯後,便前往靈溪山修行。


    自此靈溪山上,晚上多了一個人修行,一個練劍練法,一個學陣創陣。


    年小鯉學什麽都很快,不過本身的性情還是比較怯懦,不太喜歡打打殺殺的事情。荀老頭每日都來下棋,指導年小鯉修行也成了他的樂趣,一個頂級的老師和一個聰明的學生,教學起來,那簡直悠然自得,學什麽都像吃飯喝水那樣簡單。


    荀老頭卻沒有著急讓年小鯉突破金丹境界,因為在過去的十幾年中,年小鯉都是身體自主修行凝結出的金丹,根基不穩,有許多缺漏,還有自我神識以及精神力,這些都需要一一補全。一個強大的修士也不能隻懂得功法和功法戰技,還需要懂得丹藥、陣法、器物之理。


    有時,年小鯉也會來向張若虛請教陣法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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