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晚霞略有些淒涼,今晚的江風也有些清冷,夕陽拉出兩道長長的身影。


    漓江橋上。


    張若虛看著沉悶的少女,有些心疼,不過依然嬉笑道:“明天你有什麽安排?”


    少女低頭走路,沉默不答。


    張若虛看向遠山夕陽道:“你不說也沒關係。大不了我明天早一點起床,五點,不,四點!我就在你家樓下等你。若是你外出,我就跟著;若是你在家,我則可以向你請教。”


    少女停下腳步,江風吹拂著她的頭發,聲音軟糯道:“我明天要去打工,你不許跟著!”


    “打工?”張若虛驚訝一聲後,思緒便拉了現實‘對啊,他以前的經濟來源是孤兒院,肯定不夠,還有以後的經濟來源呢?’


    重生歸來,她更多知道年小鯉的未來,至於過去,年小鯉總是拒絕提及,故而,知之甚少。


    張若虛靈機一動,看著少女笑道:“我想請你做家教!一個小時一百!”


    少女皺起眉頭,有些惱怒,不理少年,徑直起步走去。


    張若虛則跟在身後,著急問道:“怎麽了嘛?”


    少女加快步伐,不滿地厲聲道:“我不需要你可憐!”


    張若虛茫然驚訝‘自己真沒可憐她的意思’,正想要跟上解釋,少女已經走出了很遠的距離,隻能喊道:“年老師,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啊!”


    看著下了橋頭的少女,張若虛隻能快步走上‘今晚的菜還沒買,晚飯還沒有著落,你可不能拋下我啊?’


    ……


    下了橋後,漓江路上,日暮西山,天漸昏沉。


    氣喘之際,兩道突然出現的身影把張若虛拽到江邊的林子裏,兩個粗壯的漢子,還有三個瘦弱、身體瘦黃佝僂的青年,一看就是經常網吧通宵打遊戲的混仔,都蒙著麵,手裏還拿著把蝴蝶刀和幾根伸縮棍,被圍住的張若虛,背後就是漓江,江水頗深。


    雖然前世練過自由搏擊,有著不錯的成績,但是現在身體素質還是太弱了,肯定要吃虧。


    張若虛不由自誹倒黴,嗬嗬笑道:“幾位好漢,你們是要錢,還是要命啊?要錢,我可以給你們。”


    一個粗壯的漢子昂著頭,鼻孔對著張若虛道:“小子,你要知道你碰了不該碰的女人,惹了不該惹的人物,今天我們就打斷你一隻胳膊一條腿,以後不許再靠近那個女人,事情就了了。你乖乖配合,免得傷得更重。”


    “他給你們多少錢,我給雙倍,甚至三倍。出來混,都是為了錢,何必走上犯罪的道路……還有,你們說的那個大人物是誰?我都不知道是誰,怎麽知道碰了那個女人。”


    張若虛一邊拖延時間,一邊退到河邊,他會遊泳,但都是遊泳館裏練的,這種野泳沒有什麽把握,如果被水草纏上則兇多吉少。


    其中一個佝僂青年對著粗壯的漢子道:“大哥,要不然我們要他這三倍的錢吧,可以夠我們瀟灑很久了。”


    張若虛則附和笑道:“對對對,我可以給你們現金,而且絕不追究。”


    誰料,那粗壯的漢子扯開衣扣,怒喝佝僂青年道:“知道這是什麽嗎?關公!忠義為先!背叛雇主以後還怎麽在江湖上混?別說三倍,十倍都不可能。”


    眼見情勢不可更改,張若虛找好最佳位置,脫下書包扔到柳樹下,扭了幾下腳腱,緩解緊張肌肉,淡然道:“我好久沒打人了,但是你們要找麻煩。”


    氣定神閑,泰然自若,有一副武俠高手的氣質,把對麵無人都愣了一下,這樣的人他們從來沒見過。他們打過多少人,要麽嚇到尿褲子求饒的,要麽四處亂竄逃命的,不過那些人下場都不怎麽好。


    另一個粗壯的漢子有些謹慎,對著拿蝴蝶刀的佝僂青年說道:“你上!”


    佝僂青年沒有猶豫,衝上來就是一腳正蹬,這是打架人常用的招式,既是試探,也有爆發力,進可攻,退可防。


    可惜前世張若虛練過怎麽對付這招,這招最大的弊病就是進攻時間太長,對付一般的普通人可以,而練過的人有很長的反應時間。


    張若虛眼疾腳快,側轉猛踹佝僂青年的腹部,用了最大力氣,就是為了減少一個敵人,那青年被踹飛數米後,直接倒地痛苦地捂著肚子。


    “張若虛,快跑!”一個焦急、驚慌的聲音從橋上傳來,正是折返迴來尋張若虛的年小鯉。


    “你過別來,快去報警!”張若虛喊了一聲後,自誹道‘我倒是想跑啊,可是被圍住了’,少女沒有帶手機,隻能急忙跑向路邊,請求路人幫忙報警。


    兩個漢子齊齊赫聲道:“一起上,今天一定要辦了這小子。”顯然,這是想要速戰速決,然後跑路。


    雙拳難敵四棍四腳,一番混戰,張若虛陸續被打了很多下,已經是多處淤青。


    在抓住一個佝僂青年後,用拉扯佝僂青年身體當做盾牌,以抵擋的方式躲避另外三個人的攻擊,佝僂青年也是成為了倒黴蛋,替張若虛抗下了多數傷害,痛苦的嗷嗷叫,悲慘不忍直視。


    這個方式雖好,就是太費力,不一會兒張若虛便手腳酸軟,逐漸虛脫。同時看得出來,在知道已經報警後,那幾個人都不敢下死手,這要等下跑不掉又把人重傷,他們是要負刑的,做個樣子給雇主看,這件事就算結束了。


    為此,張若虛卻是越打越勇,體驗了一把趙雲低配版的“七進七出”,接連踹翻了一個漢子和一個青年,而且都是朝著腹部踹去的,一擊命中對方就得倒地很久。


    正當時,年小鯉扛著書包就衝了進來,邊喊道“放開他!”,聲音軟糯,毫無殺傷力,像極了一個可愛的小孩。


    周圍也聚攏來一些群眾圍觀。


    看著跑過來的年小鯉,張若虛大喝道:“別過來!”迅速把佝僂青年甩進河裏,然後擋在年小鯉身前,腎上腺激素大量分泌使得張若虛感受不到疼痛,但是手腳卻忍不住顫抖,肩膀更是酸軟,這副身體的質量還是太弱。


    轉過頭去正要喝退年小鯉,卻被一個漢子當頭一棒,額角瞬間鮮血直流,年小鯉也被嚇在原地。


    周圍幾個好心群眾率先加入,橋上傳來刺耳的警笛聲,兩個漢子瞬間慌神準備逃跑。


    原本是五個人圍著張若虛,現在是被張若虛一個人圍著。


    最先被踹倒的佝僂青年終於艱難起身,憤怒已經讓他失去理智,拿起掉在身邊的刀具衝過來,兩個漢子和一個青年趕忙推開疲弱的張若虛準備逃離,拿著刀具的青年則趁機劃傷了少年的後背,鮮血瞬間浸染白藍相間的校服。


    沿著河岸樹林逃竄的亡命之徒,群眾不敢追上,隻抓到一個漢子和一個佝僂青年,還有一個在漓江裏遊泳。


    捕員迅速控製三人後,派出人員去追緝另外兩個逃走的兇徒。


    張若虛則被送往醫院,一路上沒有倒,隻是腦袋昏沉不想說話,隻聽見年小鯉在後背哭泣,其實少女是用手捂住後背的傷口止血。


    張若虛嘴角上揚,笑意腹誹‘這條臭鯉魚真是摳門啊,都不給叫個救護車!’


    晚八點,醫院。


    打了麻藥後,後背縫了十幾針,額頭上也縫了數針。


    張若虛坐在床上,恢複了精神,自誹道‘張若虛,你真的虛啊!’


    因為剛縫針的緣故,張若虛還沒來得及穿上衣。


    這時端著藥盤走進來一位護士,醫生交代幾句上藥的事項後,房間裏隻剩下兩人。


    上藥的護士嬉笑道:“哎喲,小帥哥身體素質挺好的嘛,一個打五個!”護士的聲音很好聽,很脆耳,戴著口罩,氣質溫婉。


    張若虛則苦笑搖搖頭:“你怎麽知道的?”


    護士嬉笑道:“送你過來的捕員是我哥,他跟我說的。”


    張若虛連忙問道:“跟我過來的還有一個女生,和我一樣穿著校服的,她有沒有受傷?”


    護士傾下頭,盯著張若虛的眼睛道:“這麽快就想你的小女友了,現在可是我給你上藥喂,你這樣說,姐姐我真的有點吃醋哦。”


    張若虛無奈地微微搖頭,閉上眼睛道:“你別開玩笑了!”說實話,被一個陌生異性這樣盯著眼睛看,還是清純白衣,有點扛不住。


    護士嗔笑一聲,她是覺得這個小家夥挺好玩的,正直身體繼續上藥,帶著些嘲弄的笑意道:“她沒事,在病房外麵,跟我哥哥做筆錄呢。她歸我哥,你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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