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能記住牌,可我不會打牌,偶爾和兄弟們一起打牌,雖然大部分情況下我知道他們手裏都是什麽牌,可仍然輸得一塌糊塗。至於賭博,我更不會,也不會去參與。”我說。


    “怎麽可能?”海因裏茨覺得不可思議:“知道對方有什麽牌卻贏不了?”


    “因為我不經常玩,不會出牌的技巧,”我說:“這就象一個不會打仗的無能將軍,知道自己軍隊的情況,也知道敵人軍隊的情況,卻不知道怎麽擊敗敵人。”


    “啊,我的天,這太遺憾了。”沃克爾搖著頭:“如果您稍微訓練一下能發大財。”


    “我還沒想過要靠賭博發財,沃克爾先生。”


    快到訓練間隙了,我們一起去“視察”,利維斯中校陪同。


    考察隊的成員都和基地的美國大兵一起站隊訓練,隻是男女分開,男兵那邊由兩名美國軍官做教官,和一群美國兵一起訓練。


    女兵在另外一塊場地訓練,一名男軍官和一名女軍官做教官,都是以色列軍官,看到格蕾西、南納、艾達也都在裏麵,他們和十二名以色列士兵一起訓練。


    訓練的內容有跑操、翻越障礙物,還有一些體現團體協作的遊戲之類,據說三天以後就開始正式軍訓,要全副武裝進行實戰模擬演練雲雲。


    開始我擔心艾達那小妮子受不了,結果發現我錯了,這眼鏡妹竟然了不得,跑、跳、爬、翻越障礙也身手敏捷,而且體力極好,在單杠上作引體向上一口氣能作二十多個,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才明白,人家肯定也是經常參加體育鍛煉的,和國內那些一天到晚隻知道坐著刷手機的女孩完全不同。


    我們剛走到男兵訓練場那裏,那裏已經打起來了。


    那個巨人烏裏不知為什麽和一名美國兵發生了口角,那美國兵也足有一米八的大個兒。


    開始兩個互相推搡,烏裏身高力大,一把把那美國兵推了個大跟頭,美國兵急了,跳起來衝上去,對著尤裏左右開弓就是兩記擺拳,打在烏裏兩邊臉上,烏裏隻是晃晃腦袋,好像根本不在乎,突然揮起一拳向美國兵臉上砸去,美國兵用胳膊一擋,沒擋住,硬生生被砸倒在地,鼻血都出來了。


    美國兵急了,爬起來,往前一衝,雙手抱住烏裏的腰,想把他衝倒,可烏裏隻是往後退了半步就站住了,然後和美國兵扭打在一起。


    其他男兵都圍在四周喝彩、剛火兒。


    那兩名美國佬教官吹著哨子衝上去,把兩個人拉開。


    “都住手!”利維斯中校吼了一聲:“格裏森上尉,怎麽迴事?”


    兩名教官急忙立正,敬禮:“sir,沒什麽一點小誤會而已。”


    “這是軍隊,你們都是軍人,不知道團結的重要性嗎?”利維斯中校對眾人咆哮。


    道格拉斯也說:“我說過,大家要協同配合,和睦相處。以後不許再發生這種事情!”


    “yes,sir!我會教好他們的!”格裏森上尉答應著。


    這邊還沒搞停當,那邊女兵訓練場地上也打起來了。


    白俄隊的大、小波娃,和德國女兵埃妮德爾、法國女特工莫麗薩廝打起來,小波娃和埃妮德爾撕扯在一起,大波娃和莫麗薩拳腳橫飛,那個莫麗薩看著非常文雅淑女的樣子,可打起架來極其兇猛,尤其是頂膝踢腿,虎虎生風,踢在大波娃身上劈啪作響,她用的是“法式踢打術”;可大波娃顯然也不是瓤茬子,擅長空手道,而且她身高臂長,一點都不吃虧,幾個來迴,兩個人都鼻青臉腫、口鼻流血。


    那些以色列士兵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在一邊也是尖叫喝彩拍巴掌。


    南納抱著膀子在一邊冷眼看著,艾達躲在南納身後。


    一男一女兩名教官吹著哨子衝上去把四個人拉開,格蕾西也上前幫著拉架。四個都頭發散亂,口鼻帶血,還互相吐口水、叫罵、伸中指。


    我們急忙走過去。


    “立正!”女教官喊著,那些女人急忙站好隊。


    利維斯中校吼道:“你們又怎麽了?”


    兩名教官急忙過來敬禮,男教官說:“報告sir,一點小誤會,沒什麽,我們會處理好的!”


    “你們這裏也發生一點小誤會?你們商量好的嗎?”利維斯繼續吼。


    道格拉斯說:“卡普蘭中尉,這不是兒戲,我希望她們能團結一致,而不是說打架就打架!”


    “遵命,sir!”


    我上前和卡普蘭握手:“卡普蘭中尉,又見麵了,非常感謝上次的救援!沒想到能再次合作。”


    “不客氣宇教授,那是我的本職工作,現在的訓練也是。”卡普蘭微笑著說。


    “這隊伍不好帶,”考帕拉抽著雪茄搖搖頭:“這裏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荷爾蒙過盛。”


    “是啊,”我說:“您作為總領隊,看到他們相處如此和諧應該感到欣慰。”


    旁邊那位女教官“噗嗤”一聲笑了:“沒想到宇教授這麽幽默。”


    我一愣,一看這位女教官,大概有三十歲,長方臉尖下巴,臉上都能看出來棱角,細眉毛,灰色的眼睛,高鼻子,有棱角的嘴唇上抹著淡淡的口紅,長相也很俊美,淺棕色的頭發腦後紮著個發髻,穿著一身黃綠色的軍裝,身體非常強壯,看上去像個摔跤手或拳擊手,卻透著一股成熟的風韻,很有禦姐的範兒。


    “哦,我們……見過嗎?”我滿心疑惑。


    “當然見過,您不記得了?”她又一笑。


    我腦子裏一轉,伸手一指:“凱斯勒,吉阿娜·凱斯勒軍士長?”


    “您終於想起來了。”吉阿娜笑起來,伸手和我握手:“又見麵了,宇教授,真巧。”


    “不好意思,上次您戴著頭盔墨鏡,我根本就沒看到您的臉,所以實在認不得,請原諒。沒想到,在這裏又遇到兩位熟人:卡普蘭中尉和您。”我說。


    “我更正一下,教授,”卡普蘭中尉說:“凱斯勒女士因為戰功卓著,上周她已經晉升準尉了。”


    “哦,祝賀,凱斯勒準尉。非常感謝您上次的幫助,我一直想當麵向您道謝的。”


    “不用客氣教授,您叫我吉阿娜好了。象卡普蘭中尉說的,那是我的工作,不用謝。”


    “我再重複一遍,”道格拉斯對女人們吼道:“大家要和睦相處,有什麽事情,協商解決,以後不許再打架,誰也不允許,否則立刻開除,滾迴國去!understand?”


    “yes,sir!”眾女人齊聲迴答著。


    第三天下午,利維斯中校帶著一名很英俊帥氣美軍中士,領著考察隊全體人員參觀基地,那位中士負責講解。


    看了士兵的營房、廚房、倉庫、機庫、車庫、軍火庫,他們有不少坦克、裝甲車、軍用吉普、軍用卡車和沙漠越野車,機庫是用來停放軍用直升機的。但是有些地方和倉庫區卻不讓看,大概涉及什麽軍事機密。


    在一間大倉庫裏,赫然擺放著五門大炮,上麵覆蓋著土黃色的迷彩布,利維斯中校讓士兵把一門炮的覆蓋物解開給大家展示。


    “哇!好大的大炮啊!”耗子說。


    “是m777重型榴彈炮,155毫米口徑的,一分鍾可以發射四發炮彈。”大塊頭說。


    “這位先生說得很對,它有4噸重,英國製造。”中士說:“戰爭期間用過幾次,戰爭結束就放在這裏了。”


    “哇哦,是我們國家製造的武器啊?能打多遠?”艾達問


    “它的射程約25英裏,小姐,也就是40多公裏。”


    “打得夠遠啊。”


    “射程遠是一方麵,主要是威力很大,”中士的語氣裏充滿自豪:“一顆炮彈就可以把半個足球場那麽大麵積轟成平地,能把那個範圍內的敵人都送去見上帝。”


    “我滴媽……”耗子叫道。


    “切!誇張。”旁邊的南納說了一句,伸手把頭上的墨鏡摘下來拿在手裏。


    “這不是誇張小姐,這是事實。您……”那位中士看著南納,突然愣了一下,臉上現出了驚訝的表情,但是一閃即逝,繼續帶著我們參觀。


    參觀結束,來到一排建築前麵,有三把遮陽傘,都圍著圈兒塑料座椅。


    我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南納一步跨過來,坐在我右邊,格蕾西挨著南納坐著,耗子、大塊頭坐在我左邊。


    我掏出煙,給耗子、大塊頭和格蕾西,他們都接過去,大、小波娃看見了,也走過來,坐在我對麵,我也遞給兩個美女煙,她們也拿過去,大家都點上抽著。


    “哇哦!中國煙草還是這麽棒!”小波娃噴出一口煙霧說,而且說得是標準的漢語。


    我一愣:“喲!原來你也會漢語。”


    “當然啦,我在中國讀了四年大學,當然會。”小波娃很自豪地說:“我就是在中國學會了抽煙,還找過中國男朋友。可惜我們國家的煙很難抽,嗆人,要不然我和波琴希洛娃也不會和那兩個打起來。”


    ——原來那天打架,是因為中場休息的時候大波娃和小波娃抽煙,坐在一旁的埃妮德爾指責兩個人抽煙嗆人,莫麗薩幫腔,言語不和,就動起手來。


    “你們二位是一個部門的?”我問小波娃。


    “不,宇先生,我是白俄羅斯軍隊的士兵,是軍醫;波琴希洛娃來自莫斯科,她也去過中國,不過不會說漢語。”


    我立刻明白大波娃應該是fsb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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